陽七突然軟垂不舉,既不是因爲不喜歡金小七,也不有問題,而是因爲金小七明天大宴上讓他提婚的那句話。
本來歐陽七胯下那尊“人間大炮”已經校正好了位置,準備去尋幽探秘,一覽春光,可金小七一提到結婚,他就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再與金香兒見面時,還不知是生是死,而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麼性解放、性開放的社會,如果此刻自己貪圖一時歡快去佔有了金小七的身子,那豈不是等於毀了她的一生?
自己已存了死心,何必再去玷污人家黃花閨女的清白?耽誤她的大好青春?
寧做色狼,不做禽獸啊!
有了這些想法,“良心發現”的歐陽七再也沒有心情去做令人蝕骨的“牀上運動”了。
他慾火來的快,熄的也快,無情的撥開了金小七握住自己下體的小手,從鳳牀上翻身滾下,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物。
此刻的金小七已經完全把自己看成了是歐陽七的人,她拋棄掉少女的一切矜持與嬌羞,準備奉獻身體,承受雨露,卻萬萬沒有想到歐陽七會中途“退出”。她呆呆盯看了歐陽七半晌,眼神幽怨,眼淚已順腮劃落下來,泣道:“七哥,小七哪裡不好了?你說你喜歡我,可又爲什麼不想要我了?”
“不爲什麼,我他媽最近走黴運,要是和你上了牀,恐怕會把晦氣傳染給你的。咱們這麼好的關係,我怎麼能忍心害你?”歐陽七用力搔着頭,心中悲嘆:“想當年老子在醫學院時,追求一個班花都要花費很大的財力心力和時間,把她哄上牀就更難了;可現在呢?堂堂一個身嬌體貴、豔如桃花的七公主主動向我投懷送抱了。我卻反而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娘地,造化弄人啊!”
“你這個大壞蛋,嚇了人家一跳,還認爲你是討厭人家了呢。七哥,你……你快上來呀……”起身來,把粉嫩如藕的右臂緩緩遞向歐陽七。
她畢竟是處子之身,裸身面對歐陽七時還是覺得羞澀不勝,坐起來時左手拿過一塊薄布巾遮攔住了下身和胸膛。饒是如此,發育良好的酥胸仍然露出了大半,顫巍巍的像是兩隻受到驚嚇的玉兔,那兩點色澤鮮豔的嫣紅豆粒也隱約可見。
金小七伸手作出邀請歐陽七“上牀”的舉動可謂大膽已極,也證明了她心中的確是喜歡極了歐陽七,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地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了。
看着伸到面前的纖纖小手,歐陽七覺得頭皮有點發麻,竟沒敢伸手去接,他擔心一旦觸摸到那隻十指如春蔥的玉手。自己剛剛纔減弱的慾火會再次灼盛起來。
猶豫了片刻,歐陽七沒有直言拒絕金小七,嘆道:“七公主,和你商量個事情怎麼樣?”
金小七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輕笑道:“大壞蛋,和我商量什麼?我連自己都可以給你,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歐陽七也想笑,可這時候卻實在笑不出來,正色道:“如果過了明天我還好端端的,那麼我一定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不但要和你在這鳳牀上顛鸞倒鳳,還會討你做我的老婆;如果明天之後你看不到我了,那你……你就做別人地老婆吧,同時請你好好關照搖光府,關照我的父母家人……”
“爲什麼你不在明天的大宴上向爹爹提婚?爲什麼明天之後我會看不到你?”金小七又驚又奇,問了兩個爲什麼之後。又道:“如果你娶了我,那麼搖光府以後也就是我的家了,你的父母同樣也是我的父母,我怎麼會不關照?要知道爹爹可是最疼我的,我要是成了你的……你的人,以後就沒人有膽量到搖光府去鬧事了,包括那個夏侯泰!哼,那個夏侯泰啊,倚仗着自己是七將軍之首,實力最強。平時傲氣凌人,他的幾個兒子我看着也覺得討厭!”
歐陽七笑了笑,知道金小七這麼說,那是完全向着自己了,只可惜自己恐怕是難以消受美人恩了。
“小七,我府上地人還在皇城外等着呢,我這就要走了。記住我剛纔和你說過的那些話……一定要記住啊!”歐陽七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金小七眼睜睜看着他轉身離去,直到他出了宮殿大門才陡然回過神來。想要下牀去追,身上卻無寸僂。又想宮殿外面還有侍女守着以及層層的皇城護衛戰士,自己一個堂堂公主自降身份去追一個將軍家的少爺,那成何體統?
“大壞蛋歐陽七,氣死我了!哼,明天晚上的大宴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就去搖光府親自請你!”金小七身子躺倒在牀上,眼光盯着牀頂,氣乎乎地喃喃自語着,忽然間想到剛纔與歐陽七的激情一幕,尤其最後那一刻漫延到全身的無
時,雖然殿內無人,卻也羞的臉頰通紅滾燙,如泥鰍被中,用被巾蓋住了那張桃花俏臉。
歐陽七手持玉腰迅速出了皇城,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的牛風、牛雨、牛雷、牛電四人見七少爺悶悶不樂,都沒敢主動上前打招呼,前後簇擁着他向回走。
“不回府了,到七色樓去。”歐陽七仰天吁了口氣,隨口道:“少爺我今天心情不好,去找金香兒尋歡作樂散散心。他***,那妞兒把我整慘了,可我歐陽七也不是軟杮子,任由她隨便就能捏扁!”
牛風、牛雨等四人面面相覷,心中大樂,都想:“哈哈,聽七少爺這話,似乎那天晚上她和金香兒進行了連番大戰,費精耗力的,可不是被整慘了?”
五人抄近路趕往七色樓,轉過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裡時,走了百十步遠,迎面來了三名路人,各自用黑紗遮面。看其身材便知都是女子。
歐陽七的目光漫不經心的在三人身上瞟過,只覺中間那名女子地身材有些熟悉,“咦”了一聲,忍不住向她直視過去,沒想到那三名女子身形如彈丸般彈射而起,如鬼似魅般地掠到了身前,攔住了歐陽七五人的去路。
“啊,是你……”歐陽七與中間那名女子的目光在這一瞬間相觸,驀地裡腦中靈光閃現。脫口驚呼出來。
“你”字還未落音,中間那名女子右手五指箕張,閃電般抓住了他的右臂,低聲:“跟我走!”帶着歐陽七身子沖天而起,躍到了街邊的房頂上,兩、三個起落間,兩人已掠出十幾丈遠去。
這一下變起倉促,牛風等四人竟都沒來得及阻攔,不由大驚失色。四人本想騰身掠起去救歐陽七。沒想到餘下的兩名女子同時出招,每人擊出兩道綠芒襲向牛風四人。
兩道綠芒出手,分別幻化成巨大的銳利貓爪形狀和尖長的羊角形狀,拖帶着綠色芒尾,以劃、撞之勢厲嘯而至。
“天,是高級戰士!”牛風等四人見對方兩女擊出地綠芒已能幻化成形,知道她們是擁有四層無限聖氣地高級戰士,自己地三層聖氣根本無力與之硬抗,只得移身橫掠,狼狽躲開。貓爪、羊角狀的綠芒餘勢如虹。擊在牛風等四人身後拐角處的厚厚石牆上,那石牆轟然倒塌。
石塵瀰漫中,牛風四人凝目看去,對方兩人竟已不見了蹤影。
“他***,七少爺被擄走了,咱們快追啊!”牛雷氣急敗壞的跺腳哇哇大叫。雙膝微屈,就要拔起衝上房頂。
“不要追了!”牛風怔怔望着上方屋頂,嘆道:“剛纔走掉的兩個女人都是高級戰士,先前擄走七少爺的那人實力也不會弱了,憑咱們四個人,別說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也是白白送死!”
“那你說怎麼辦?咱們就這樣回去了,主人會饒過咱們?”牛雷雙眼瞪得滾圓。
牛風在四人中年齡最長,遇事沉穩冷靜許多。思忖道:“那三人沒有當場刺殺七少爺,只是將人擄走,我想他們必有所圖,所以七少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咱們現在最好速回搖光府,把這事稟報給主人知道。再者,七少爺現在算是君主眼前地紅人了,他若知道七少爺在國都城內被人擄走,必定震怒無比。極有可能會調動皇城內外的戰士協助咱們搖光府搜尋七少爺蹤跡,這樣總比咱們四個人盲目追尋的好吧?哼。對方實力再強,終究只有三人,也難敵搖光府與皇城的千百戰士!”
牛雷道:“好,那你和牛雨回去報知主人,我和牛電去追那三個娘們。”
牛風知他性子急躁,恐怕攔他不住,只得道:“你們去追的時候要留心點,一旦如果發現了對方的蹤跡,先不要輕舉妄動,立即回來通知一聲,我們會趕過去支援。”
牛雷、牛電點頭稱是,飛身上了屋頂,向着剛纔三女消失的方向急追過去。牛風、牛雨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搖光府.
……
流金國七大將軍之一搖光將軍的七子、揭皇榜入皇城爲七公主治病並且即將被授予大藥師資格的歐陽七被人當街擄走,生死不明……
這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地,一時間整個國都城鬧的沸沸揚揚,全城百姓私下裡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擄走了眼下國都城內炙手可熱的大紅人歐陽七,擄走他又是意欲何爲。
不出牛風所料,流金國君主在聽到歐陽七被擄的消息後,當即下令抽調數千名各個等級的戰士協助搖光府尋找解救歐陽七,一面在國都城外方圓百里的範圍展開地毯式搜索,一面在城內挨家挨戶地進行詳查。
除了搖光府的人外,對歐陽七失蹤一事格外關注的還有居住在鑄師街的師芝
住在皇城內的七公主。師芝妙雖然焦急萬分,但人習,無法脫身,七公主卻不受約束,她在宮殿裡等不到歐陽七的任何消息,最後索性改了男裝,叫上幾名高級戰士陪自己一起出皇宮,加入到浩浩蕩蕩的尋人隊伍當中。
牛風、牛雨四人當然也沒閒着。他們知道七少爺的愛好,於是在城內的賭館、酒坊、花樓間進進出出,希望能在這些專供吃喝玩樂的場所找到些關於七少爺地蛛絲馬跡。
……
街道上被擄前那一瞬間的眼神交接,歐陽七已經猜出擄走自己的女子就是七色樓的金香兒。
令他大爲驚奇的是,這個外表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居然有着這麼一身神奇的武技。尤其是她現在施展的這種飛行武技,足尖輕點地面,身子即高高向前彈飛而起,雖然沒有自己那個世界裡流傳的輕功那樣姿勢瀟灑,動作多變。但躍起之高、速度之快,卻遠非輕功可以比擬。
被金香兒挾在右臂之下,在國都城地一間間房頂上忽起忽落,飛速前掠,歐陽七心裡並不覺得如何驚慌恐懼,只是想到自己被她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對待,實在大大有損男人地雄風氣概,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自己色迷心竅想上她的牀?否則也不會喝下她的十日散毒藥受她鉗制了!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否則也不會這麼任由她來擺佈了。
他初時只覺猶如乘風駕雲,很是愜意。但隨着金香兒飛縱速度的加快,口中鼻中被忽嘯而過的癡風灌滿,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媽的,跟老子見面就用這種方法?小娘們明擺着給我下馬威啊!這口窩囊氣實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對天發誓,要是現在能打得過小娘們,拼着體內的毒發作了也要狠狠教訓她一頓,不把她先奸後殺就不算個純種男人!”歐陽七心中又氣又惱,如果不是張口就會被風灌滿,他已經開罵了。
不覺間兩人竟已遠離了國都城,進入山區中。歐陽七雖然不懼生死,卻不知金香兒要把自己帶往何處,心想萬一這小娘們和那天樞將軍地女兒夏侯桃一樣是個心理變態,把自己帶到深山老林裡虐待折磨一番,那可就不妙了。
如果換成溫順乖巧的葉兒、調皮可人的師芝妙、嬌羞嫵媚的七公主,歐陽七絕對會高舉四肢歡迎她們來“虐”。可是被一個想害自己的女人“虐”,縱然這女人美如天仙,那也只能膽戰心驚,樂趣全無了。
男子漢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啊!
“不會!一定不會的!小娘們還要利用我去刺殺君主,在沒達到目的之前,她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歐陽七如此安慰自己。
穿過一片葬葬林海,過了幾處深澗懸崖,金香兒帶着歐陽七縱落到一處山谷中,在幾間破舊的石屋前頓足。不多時風聲響動。與金香兒一起出現在國都城裡的那兩名女子也如飛燕歸巢般自空而降。
“歐陽七,你不用害怕,我和兩位師傅帶你來這裡並無惡意。”金香兒拉下了罩在臉上地黑紗,露出那張足以令所有男人爲之心動的絕美臉龐。
另外兩名女子也點了點頭,隨手將黑紗摘下,竟是兩名年逾六旬的老婦。因爲修煉聖氣武技的緣故,兩名老婦除了額頭眼角有些老年紋之外,精神氣質看上去都極佳。
這兩名老婦一個叫古蘭英,一個叫古月俠。原是一對錶姐妹,四十歲時把人族的無限聖氣修煉到第四層境界。取得高級戰士身份,一同被老君主招入國都皇城守護後宮。後來皇城內發生大變,現任君主金聞天殺掉老君主取而代之,隨即血洗皇城,欲將老君主一族滅門。金氏兩姐妹拼死保護當時還有襁褓中的金香兒公主逃出國都城,十多年來苦心孤詣將她養大,併合力傳授她聖氣武技。金香兒十歲時才得知自己地身世以及揹負的血海深仇,自此苦修聖氣武技,年僅十六歲就達到了高級戰士的水平。按理說她與金氏姐妹是主僕關係,但金香兒得她們養大授藝,感激戴德,便一直尊稱她們爲大師傅、二師傅。
“沒惡意?沒惡意你們採用暴力手段把我擄來這裡幹什麼?難道要請我吃飯喝酒泡女人?騙你的大頭鬼去吧!”臉,目光中滿是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