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健這話很損!
這裡,只有肖諾不是單身的。那“奇怪的僻好”無疑是指肖諾剛纔的話——要小姐們把臉洗乾淨,不許化妝才進來。
這些女人們,若不化妝,估計也沒有多少個能搬得上臺面的。
“笑吧,笑吧,笑死你們!”肖諾憤然一樣衝了上去,對蔡子健一頓拳打腳踢!
蔡子健一頓大笑兼求饒。
結果——
在三個人的輪流夾攻,一路窮追猛打之下,把肖諾終於把早上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蔡子健一臉認真,拍着肖諾的肩膀安慰着。“諾,理解,我們理解你,真的,非常理解。你不必放在心上,當是不小心踩到****……”
哈哈!
說不下去了,三個人霎那間,一同爆發,笑得人仰馬翻!一點不留情面給肖諾。他們可以想像那情形,醒來發覺自己身邊躺着一個醜女人,不吐死纔怪!
這樣一來,也解釋了他今晚爲什麼對着小姐們發飆。
笑癱了!
過了一會,凱晨憶起了什麼,謂嘆道,“喂,現在咱們五缺一!蔡子康那小子最近在忙什麼?是不是看上了什麼女人?”
蔡子健神兒又來了,“說起我這個弟弟,唉!沒救了。中毒挺深的,這些天,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時回來笑得傻傻的。百分之二百,是戀愛了。”
“咦!”除了肖諾,其餘兩位反應超大。
肖諾沉默了,若他說出,蔡子康盯上了池蔓君,估計他們的反應會更大。
這一晚,肖諾喝了很多酒。
醉得癱倒了!大夥本來各自訂了房間,可直接上去睡覺的,女人也不缺,奈何,今天酒醉後的肖諾酒品極爛,嚷嚷着喊老婆的名字,更不許女人碰!
某個稍微清醒的哥們,唯有撥通了他家中的電話。
池蔓君搭着出租車而來。
她的風姿,無疑成了今晚夜總會裡,最耀眼的一道風景。引起無數目光,若不是“五大公子”中的女人,恐怕“色狼事件”免不了發生。
池蔓君進了包廂,沙發上只有肖諾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女服務員在照顧着。其他的三人,這時早已經去了某某房間快活了。
她輕抿着紅脣,淡然地蹲在肖諾跟前。
他闔着眼,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輕吟。
“回家了。”她輕輕說了一句,只是肖諾無反應。
在她轉過身時,肖諾的眼瞼動了動,眉頭也皺了一下。
大概是聽到她的聲音了吧。
池蔓君讓經理喊了兩個男服務員,把肖諾扶了起來,送到外面等候的出租車。若由她扶來,摔倒反而會弄傷他。
肖諾給人扶進了車廂裡,池蔓君也坐了進去。
她吩咐司機開車。
車一動,肖諾整個身子傾身她肩膀。
她微微一怔,趕緊扶着。
酒氣很濃,空氣都帶着刺激性了。
還有,他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熱熱的,弄得癢癢的感覺,身子也跟着一繃。她直覺就動手輕輕的,想把他的頭推開一些。
“蔓君……”
啊?微愣,小手一遲疑,他又靠近了她幾分。
池蔓君木然地不敢動,半晌,除了車在動着外,肖諾很安靜着。
沒醒嗎?她稍底着頭小心查看一下他的臉,酒後紅紅的,閉着眼。她疑惑地想,人沒醒怎麼會喊我名字?
到了家門口,司機停了下來。
肖諾很重,池蔓君在司機的幫忙下,才把他弄出了車子。他下意識地摟着蔓君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都在她柔弱的身子上。
司機走了,門口只剩下兩個緊靠在一塊的男女。
池蔓君微微蹙着眉,支持着他像山一樣重的身子。
怎麼辦好呢?她害怕自己一動,就扶不到他。若他摔倒了,她又應該怎麼樣把他弄進屋子。
若他還有一點清醒就好了,至少可以擡幾步,自己走走。
她一手摟着他的腰,抽出另一隻纖白的小手,輕輕拍打着肖諾的俊臉。
溫柔如春風的聲音,在肖諾的耳畔響起,“先生,可以醒一醒嗎?就醒一會,我們一起走進屋裡去。”
先生?!流汗!若肖諾清醒的,恐怕又要吐血。是大吐特吐的那種,生活了這麼多天,名字總應該聽別人喊起過了吧?!
事實,池蔓君對肖諾的名字,印象是不太深刻,直接喊出“先生”,僅是對男人習慣上的稱謂。
肖諾摟住她的手緊了一緊,下意識似的哼起一聲嚶嚀。
“我們進去了。”蔓君試了試,稍微移動了一下,想不到肖諾很配合,腳也跟着邁了一些。
她輕輕鬆了一口氣。
她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把他扶了進去,還算順利的,只是在開門時,差點把他摔了下來。
終於把他扶到沙發上——試着想把他放下來。
不料,他緊摟着連同她一起也給跌到沙發上。
因爲有人墊底,她摔着不痛。
而他只是悶哼了一下,但聽起來又不像是難受的。
“把我放開,我給你打着熱水洗把臉。”聽說人喝醉了,會吐的?他會吐嗎?上一次蒼蠅喝醉,傭人們就說,他吐了。
她很少照顧人,肖諾醉了,實話她也不明白應該怎麼照料。只是上一次蒼蠅醉時,她打電話就有人來照顧他。
她在一旁看着,學了一點。
肖諾像聽得懂似的,摟住她的手稍鬆了鬆。
她稍用力,就脫開了他的手。
拿來一個沙發枕,墊在他的頭下。
貌似這樣,對醉酒的人有利一點,不會讓酒精衝上腦門什麼的。
解酒的東西呢?
藥嗎?現在哪裡找?
她上網查了一下,最簡單的是食醋。
廚房好像有。
不一會,她忙活着從廚房裡端出食醋,問題又出來了。
怎麼喂他喝?
他昏睡着,她喊了幾聲,輕摧了他幾下,也只是輕輕吟了幾聲,還喃喃的不知說着什麼。
她有點猶豫了,長這麼大還沒有喂人吃過東西。
“喝點東西好不好?”她把裝着醋的小杯,移到他脣邊,還伸出一隻手墊起他的頭。這樣喝東西容易點。
但是,這一次肖諾不配合。
怎麼辦啊?
“把嘴張開,好不好?”她柔柔說着,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到。
蔓君先把醋放在茶几,把肖諾再扶起來一點,半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身子很熱,是因爲喝醉的關係嗎?
“喝點東西,解酒的。可以嗎?”她再一次把食醋放到他脣邊。肖諾不配合,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這時,肖諾的眼睫毛顫了幾下,眼睛緩緩地睜開了,迷離的視線,像找不到焦距,稍擡起頭看了蔓君一眼,又合了起來。
什麼都沒有變,只是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如孩子一樣得到滿足般。
蔓君愣愣瞧着他,一時之間,倒忘記要趁他醒來時,讓他喝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好像又睡着了。
蔓君有一絲懊悔,小手又輕輕拍着肖諾的臉頰,“再醒一下,喝點東西解酒。”說着,她趁身拿起剛纔那一小杯食醋,移到他脣瓣。
“張嘴好不好?”她還是一籌莫展。
肖諾的脣微微啓了,霎時,她下意識地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他終於——
喝掉了一些食醋。
只是很不乖弄得衣服都溼了一片。
蔓君把他放了下來,想去弄點熱水給他清洗。
當她端着熱騰騰的一盤水出來時,在沙發上竟然見不到肖諾。
微微一怔,往周圍瞧了瞧,見他歪歪斜斜的身子,正往樓上走去。
蔓君一驚,若上樓時腳步踏空了怎麼辦?
“別亂走。”她連忙放下水,去扶住他。
肖諾醉眼惺忪,眯得僅剩下一條小縫,見到蔓君,嘴角純純勾起,淺淺一笑,“我想上樓……”找你。
話未完,他整個人很自然地往她身上靠。
“想上樓啊。”池蔓君很容易就誤會了他說的,“我扶你上去睡吧,要小心點。”她個人也覺得他應該回房間休息。
他頭枕在她肩膀上,輕嗯了一聲。
肖諾在蔓君的幫助下,慢慢地上了樓。
她原本想把他扶進客房的,但他趁身卻要往她的臥室走去。
雖然有一些遲疑,她還是把他扶了進去。
像在沙發上一樣,他倒在牀上時,又拉着她一起倒了下來。
只是這一回,她撞在他身上,他沒有哼出聲。
只是雙臂圈着她不鬆開。
“你鬆手。”蔓君稍顯一絲無措,覺得自己身子開始微微發燙着,難道是他身上的熱氣給傳過來的嗎?
“蔓君……”肖諾的俊臉往她的臉頰貼過去,無意識的蹭了蹭,像得到主人賞賜的小貓,滿足嗯了一下。
池蔓君眸子霎時波動了一下,目光很自然落在肖諾的脣瓣。
半晌,她緩緩的低下了頭,脣小心翼翼地覆上了肖諾的薄脣。她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然而,那柔柔軟軟的觸感——
霎時,把沉睡中的某人,某一種邪惡的**給挑了起來。
肖諾稍一翻身,即將她粗魯地壓在身下,星星點點的吻,紛紛落在她的眼睛、鼻子、臉頰、脖子。
蔓君稍愣然,一動也不敢動。
雙手不由抓緊牀單,新婚那一夜的畫面浮了出來……
那一夜,他也是喝醉了的,但人還是清醒的。
而這一夜,他似乎喝得更醉,甚至連人都不清醒!
……
次日,肖諾醒來,腦袋迷糊中瞧了瞧牆上掛鐘,竟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摸了摸昏悶的腦袋。
一夜宿醉,確實不好受。
驀然,他的神色呆滯中——
猛的低頭,蓋着一張薄牀單的身子,**裸的,什麼也沒有穿。
昨晚——那是夢嗎?!
肖諾心一慌,她人呢……
“池蔓君!”
他查看了一下,空蕩蕩的臥室,她去了哪裡?
肖諾趕緊翻起身,穿好衣服,衝出了房間。
“池蔓君!你在哪裡?”肖諾喊着,聲音在屋子迴盪着。
他慌神了,昨晚那不是夢……
沒有那麼真實的夢,醒來後,有事東西是藏不住的,那不是夢。
他用強了的……
他傷害到她了……
“池蔓君!出來。”他找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書房,音樂室,健身房,客廳,廚房,……空蕩蕩的沒有人。
本能地衝出門去,當握住門鎖的時候,肖諾頓了下來。
冷靜,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冷靜。
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是他老婆,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應該的。
她義務的,這是她的義務!
肖諾沒有開門,門是反鎖的,說明她還是家裡,只在某一個地方,他找不到而已。“池蔓君,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
“不許躲着我!出來,給我出來!”他的聲音在微微地顫抖着。
莫名的,肖諾心底很怕。
家裡,還有什麼地方他沒有找的?
他的視線一掃,結果擡頭望向天花板!
肖諾大驚!
樓頂——
相當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