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烈火龍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巴掌拍來,當場把他拍飛,一口牙齒被抽得飛了出來,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烈火龍一爬起來發飆,但,見到站着的人,當場噤若寒蟬!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死鳥樹族的族長烈驕陽已經站在了這裡,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但,她依然是赤金戰鎧在身!氣勢凌人,不怒而威!
在場的其他年輕人一見到烈驕陽,也立即是噤若寒暗,不由臉色煞白,雙腿發軟。不死鳥樹族所有弟子都知道,族長一向來都是極爲嚴厲,做事霹靂手段!
“去跪着,等一下再定你們的罪!”烈驕陽不怒而威,目光犀利無比,至尊之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此時,在場的年輕人,沒有一個人敢說不,都低着頭而去,沒有人敢不遵烈驕陽的命令。
“跟我來。”烈驕陽依然冰冷,徑自而去,也沒有多看燕十三一眼。
燕十三隻是笑了一下,悠然地跟着烈驕陽,慢慢地跟在後面,也慢慢欣賞着烈驕陽那包裹在赤金戰鎧下的美妙曲線!
烈驕陽把燕十三帶到了不死鳥樹族的深處,來到了一座古老的寶殿之中,這寶殿之中只有一個人,一個老者跌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這個老者穿着一身白衣,這一身白衣也不知道是洗了多少次了,洗得都變形了,都快破裂了。老者的額頭之上,有着不死鳥樹族特有的標誌,一株古樹,與烈驕陽不同的是,他額頭上的古樹標誌是黯淡無光!毫無光澤。
當烈驕陽帶着燕十三走近的時候,老人張開了雙目,不過,只是睜開了一點而已,他一雙眼睛還是大半地眯着。
“老頭,這就是我的夫婿!”烈驕陽的姿態,依然是冰冷,不過,沒有了外面的那種高傲與嚴厲,但,她說話依然是硬梆梆的,似乎是跟長輩賭氣的晚輩!
烈驕陽只有這麼一句話,既沒有介紹燕十三,也沒有爲燕十三介紹這個老人。
這個老人眯着一雙眼睛,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那麼虛幻,看起來像是一個虛影一樣,他眯着一雙眼睛,仔仔細細打量着燕十三,好像是在打量着一件貨物一樣。
老人在打量着自己的時候,燕十三也是在打量着燕十三,不過,這一打量,讓燕十三爲之一凜,因爲他捕捉不到這個老人的一縷氣機,連一縷血氣都捕捉不到。
如果是這樣,那麼,只有兩種情況,一,就是這個老人是一個凡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從來沒有修練過任何功法,甚至是連奠基心法都沒見過;二,那就是這個老人深不可測,遠遠超出了他所能及的境界!
毫無疑問,這是第二種情況。烈驕陽沒有帶他去見不死鳥樹族的其他任何長輩,只帶他來見這位老頭,這說明這位老頭在不死鳥樹族的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
老頭眯着一雙眼睛打量了燕十三許久之後,最後點頭說道:“好,好,好,眼光不錯,眼光不錯,不愧是我們不死鳥樹族的族長!”
烈驕陽被這樣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一股子氣堵在了心裡面。她選了這麼一個人族作夫婿,她還以爲老頭會怒得發飆,怒得抓狂,沒有想到老頭是一口讚譽,她冷哼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當烈驕陽帶着燕十三回到她所居的空谷洞天之時,只見烈火龍他們這羣年輕人已經是乖乖地跪在谷口。
而在一旁,站着不少的老人,這些老人都很焦急,時不時搓一搓手,看他們模樣,是烈火龍他們的長輩。
“族長,火龍他們年少無知,說話不知進退,他們並非是有意挑釁族長的威嚴。”一見烈驕陽回來,有一個老人立即上來求情說道。
烈驕陽依然是不怒而威,目光是冷冷在衆人身上一掃,依然冰冷地說道:“以下犯上,長老你應該知道如何懲罰。”
這個老人是烈火龍的父親,一聽到這樣的話,不由臉色一變!
“他們不尊的是駙馬,饒不饒恕他們,就看駙馬肯與不肯了。”烈驕陽說完這樣的話,徑自走入空谷。
“駙馬爺——”一聽到烈驕陽這樣的話,在場的老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烈火龍的父親烈長老一臉笑容,對燕十三說道。
在烈長老他們看來,燕十三不過是出身於弱小人族的小輩而已,又如何敢不賣他們這些老人幾分情面。只要燕十三不爲難他們,那麼,烈火龍他們就沒有什麼事情。
然而,烈長老他們的美好願望一下子破碎,他剛開口,燕十三就打斷了他的話,燕十三平靜地說道:“族規不可廢,鐵律不可怠,就按族規處置吧。”
燕十三這樣的話,頓時讓在場的烈長老他們幾個老人臉色一變!燕十三隻不過是出身螻蟻一樣的人族小輩而已,當上了傀儡駙馬,竟然不給他們這些老人一絲的情面!
“還不按族規執行!”空谷之中,傳來烈驕陽冰冷的聲音。
烈長老他們臉色很難看,但,不敢說不字,而烈火龍他們狠狠地盯着燕十三,烈長老他們不敢違抗,拖着烈火龍他們下去了。
燕十三隻是笑了笑,進入空谷,空谷寶殿之中,烈驕陽高踞上首,坐於寶座之上,烈驕陽宛如是一代女皇,氣勢凌人,至尊之威騰騰,她就像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讓人畏懼。
燕十三走進寶殿,只是笑了一下,在烈驕陽的對面大馬金刀一般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烈驕陽居於高位,看着燕十三,犀利冰冷,氣勢凌人,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你呢?”燕十三躺坐在大椅上,直視烈驕陽那一雙美麗的鳳眼,風輕雲淡,那怕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在他眼中看來,也是普通女子而已。
烈驕陽鳳目一凝,綻放出璀璨的寒芒,而燕十三隻是溫柔笑了笑,孰視無睹!
“烈驕陽!”好一會兒,烈驕陽收回了凌厲無比的目光,徐徐地說道。她依然是氣勢凌人,高不可攀。
“烈驕陽,這可是男人的名字。”燕十三笑了笑,而烈驕陽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是氣勢凌人,冰冷威嚴!
“燕十三。”燕十三不在乎烈驕陽是怎麼樣的姿態,他只是笑了一下,神態寧靜,以最細膩的目光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高傲如鳳凰!不讓眉須!最後,燕十三給眼前的女人這麼一個評價。高傲如鳳凰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如鳳求凰,不過,烈驕陽與鳳求凰又不同,鳳求凰那只是貴氣的高傲,可以說,鳳求凰是女人味十足,細細品味,讓人神醉。然而,眼前的烈驕陽,是一種霸氣的高傲,宛如是一個皇者,似乎,烈驕陽是忘記了自己的女兒身,她只是把自己看作是一個強者!一個皇者!
“看什麼!”燕十三如此細膩打量,烈驕陽冷冷地說道。她既沒有身爲女子的嬌羞,也沒有女子的矜持,她是冷視燕十三,宛如皇者一樣。
燕十三文靜一笑,溫柔地說道:“身爲丈夫,好好品味自己的妻子,那是應該的,不仔細品味,又怎麼知道自己的妻子適不適合自己。”
燕十三這樣的話,讓烈驕陽爲之目光一寒,但,並沒有發怒,她冷冷地說道:“好好呆在這裡!族中每月會給你發俸祿!”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當然,燕十三並不是一個聽話的人,更不是唯妻子是瞻的丈夫,更何況,他還沒答應做不死鳥樹族的駙馬。
而烈驕陽也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所以,這天之後,燕十三沒有見到烈驕陽的影子,燕十三也沒有去過問烈驕陽去了哪裡,他就留在不死鳥樹族之中,整天在這萬里廣闊的祖地中閒逛!
對於燕十三這麼一個外人,不死鳥樹族的人當然是有意見,但,有意見也無可奈何,現在燕十三是貨真價實的族長夫君!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對於這一樁婚事,不死鳥樹族上下都保持着緘默,這並不是因爲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而是誰都無法改變烈驕陽的決定,誰都無不能反抗烈驕陽的命令!她是一族之長,除非她的命令有違族規,否則,不容置疑!
這也看得出來,烈驕陽在不死鳥樹族有着絕對的權威。
不過,烈驕陽的權威也有被人置疑的時候,也有人不遵守她的命令之時。當烈驕陽閉關出來的時候,發現燕十三不見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一閉關,燕十三就沒有在這個家裡呆過,整天在外面閒逛,甚至是宿夜不歸!
聽到這樣的事,讓烈驕陽一腔怒火,她當上族長以來,還沒有人敢反抗她的命令,現在燕十三竟然把她的話完全當作耳邊風!這實在是把她氣得不輕!
當烈驕陽找到燕十三的時候,只見燕十三正躺在一株古老的枯樹之下,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在這枯樹之下曬着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