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開不可否認,自己心動了,這是一個不可錯過的絕妙機會,可以畢其功於一役!
但如果楊九和絕塵仙子是做戲給他看,引自己上鉤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不是沒有,行差踏錯,就會陰溝裡翻船。
“你把去幽冥之地後的所見所聞都說出來,一個字一個表情都不能落下。”禹開對使者說道。
“是!”使者一絲不苟地全部說了出來,詳細得禹開幾乎可以構想出當時的畫面來。
禹開聽完他的講述,不露聲色,嘴角卻微微上揚,淡淡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這次你勞苦功高,朕不會虧待於你。”
使者大喜,拜謝道:“謝神皇陛下體恤!”
恭敬而退。
禹開終於忍不住大笑三聲,使者沒有說謊,如此大好良機擺在眼前,豈能不高興?
絕塵仙子,哼!自以爲可以獨攬大局,還不是有求於我?最終不過是爲我做嫁衣!
楊九,呵呵,這次也終於可以將你狠狠踩在腳下了,當日之辱,必十倍奉還!
“神皇陛下,什麼事情讓您這麼高興呢,說出來讓妾身也聽聽?”柔媚酥人的聲音聽得禹開虎軀一震,熱血沸騰。
一名性感妖媚的女子走了進來,勾魂的眸子媚眼如絲地凝視着禹開,酥胸半露,腰肢似水蛇一般扭動着,踩着一雙如玉赤足,搖擺翹臀如弱柳扶風一般。
但聞香風撲鼻,禹開伸手將美人攬入懷中,眼神灼熱地說道:“武媚仙子,偷聽別人說話可是不對的。”
“那神皇陛下準備怎麼懲罰妾身呢?”武媚探出香舌舔了舔嬌豔的紅脣,誘人犯罪。
禹開冷笑道:“當然是大刑伺候。”
衣裙飛舞飄落,一時間春色無邊。
許久之後,武媚香汗淋漓,潮紅的身體虛脫地趴在禹開胸口,婉轉酥柔地輕喘着氣,雙頰似火,眼神迷離,彷彿還在回味剛纔的極樂巔峰。
禹開歷經一場激戰後氣息依舊渾厚綿長,抱着滑不溜手的溫香軟玉,玩味道:“仙子的功力越發深厚了。”
“多虧了神皇陛下,尋常男子被人家這麼採補早就成人幹了,你就不怕麼?”武媚玉手撫摸着他的俊臉媚笑道。
禹開不以爲意道:“那須仙子的功力精進十倍纔有可能。”
武媚咯咯嬌笑,花枝亂顫道:“與神皇陛下合作,真是讓人家身心愉悅。”
“使者說的話,仙子都聽到了吧?可有高見?”禹開忽然正色道。
武媚道:“使者不可能撒謊,但不可全信,需叫人打探清楚纔可行動。”
“嗯。”禹開認同她的看法,問道,“仙子心中可有人選?”
之前派去的使者已經是先天高手了,這次打探虛實的人不僅要求實力高強,還需精通隱匿手段,這樣的人可不好找。
武媚眸光一轉,嬌笑道:“世上有美人計,自然也有美男計,絕塵仙子心高氣傲,她身邊的魔女還不好入手麼?”
禹開茅塞頓開,想到了一個人。
“至於楊九那邊,此人城府極深,他若真中了百花軟筋散昏睡不醒,妾身定可馬到功成,反之,必有詐。”武媚道。
“你?”禹開眉梢一挑,“你準備親自去?”
“還有我的師姐和師妹。”武媚笑道。
禹開在她豐挺上捏了一把汗,狐疑道:“你不會是想投靠楊九吧?”
武媚吃痛地蹙了蹙眉,嬌嗔道:“放心好了,人家只是詐降嘛,戲肯定得做真一點。”
禹開擰眉沉思,武媚忽然將小嘴湊了上來,他疑惑道:“你這麼快恢復好了?”
“人家不是說了麼?要假戲真做。”武媚媚眼如絲地說道,情慾綿綿將他包裹融化。
……
人族營地,迎來了一羣奇怪的女子,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千嬌百媚,卻是髮絲凌亂,衣衫襤褸,泄露的肌膚不是白雪般的白膩,而是觸目驚心的青紫色,不知被人如何凌虐過似的。
“你們是來投靠的?”當值的女校尉蔣曉箐一臉狐疑地打量着衆女。
“正是!”武媚臉色蒼白如紙,彷彿一朵遭遇暴風雨摧殘過後病弱不堪的嬌花,格外惹人憐惜。
“小女子和百花門的姐妹當日一戰失利後,原本投靠了西天界,藉助他們的戰士採補修煉,可誰知他們體質異常精悍,而且殘暴不堪,特別是西天神皇禹開,把我們折騰得死去活來,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逃出來就是想要投靠楊元帥的。”
她此話半真半假,西天界的戰士的確高大威武,勇猛異常,但百花門弟子也個個精通採補之道,不至於她說的這麼誇張,而且能夠快速增長實力,甘之如飴。
蔣曉箐看她們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信了一半,又問道:“西天界就這麼放你們走了?”
武媚悽楚道:“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是小女子謊稱詐降獲取情報,才得以帶着大家逃出虎口。”
蔣曉箐眼神一凜,凝視着她的眼睛:“你們是真心投效,還是詐降?”
“當然是真心的!”武媚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咬了咬脣,對着身後衆女道:“大家把衣服脫了,讓蔣校尉看清楚我們在西天界遭受的罪!”
蔣曉箐皺了皺眉頭,但事關重大,必須查驗清楚,於是沒有阻止,只是吩咐男性士兵全部轉身迴避。
武媚和百花門弟子乾淨利落地將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裙褪去,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毫不羞怯地赤裸着胴體任由一道道犀利的目光認真打量。
女守衛們仔細查驗過衆女的身體,剛纔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此時才明白她們經歷過怎樣非人的折磨,心中大爲同情,對西天界莫名多了一股憎恨。
“行了,都穿好衣服,容我進去通稟一聲,你們能否留下來,還得看付副帥的意思。”蔣曉箐面無表情地說道。
武媚等女急忙道謝,心中暗忖,這個校尉不問楊九,問一個副元帥,莫非他真昏睡不醒了?
還是說,這種小事沒必要楊九這個兵馬大元帥親自過問?
不多時,蔣曉箐回來,說道:“你們可以留下,但必須待在指定的位置,不得隨意走動,如有發現,以細作論處,聽明白了麼?”
武媚等人自然回答明白,而後隨着她進了營地,只敢裝作漫不經心地瞟了幾眼,現在還不是行動的時候。
照例,蔣曉箐將衆女安排在了火頭營,開始幾日,都有人專門盯梢,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百花門衆女只好老老實實地幹起了粗活,心裡暗暗咬牙。
不過她們發現一點很奇怪的事情,每日都有人煎同樣的藥,而且嚴防死守,絕不容許她們靠近半步。
之後,仍舊有人盯梢,但漸漸放鬆了許多,武媚趁機金蟬脫殼,用媚術迷倒送藥的士兵,換上他的衣服,端着散發着難聞味道的藥進了帥營。
她把頭盔蓋得很下,低垂着頭,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到白嫩的下頜。
“給我吧,你可以下去了。”水念予接過藥碗,淡淡說道,勺起一調羹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陽炎喝下。
武媚微微擡起頭,快速瞥了一眼牀上,又低下頭,躬身告退。
從始至終,水念予的眼神都不離牀上躺着的少年,並沒有注意她。
“他果然還在昏睡,可惜沒有機會接觸到他,否則就能知道真假了。”
“照顧他的綠衣女子多半就是使者口中的那位了,她能打傷絕塵仙子,我絕不是她的對手,但她守着楊九形影不離,如何才能找到機會?”
走出帥營,武媚滿腹心事,不知不覺竟然走偏了。
“站住!幹嘛的?”一道喝聲嚇了她一跳,趕忙回神。
武媚強自鎮定,模仿男子的聲音道:“回長官,小的是給元帥送藥的。”
“送藥的?送藥的來這裡幹什麼?”軒轅破冷聲質問。
“小的該死!”武媚急忙跪下,連聲哀求道:“小的見元帥一直昏睡不醒,心中擔憂不自覺走了神,走錯了地方,還請長官饒命!”
“哼!元帥的病情自有阿水姑娘這位醫中聖手操心,你一個送藥的管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念在你忠心的份上,這次就不治你的罪了,下不爲例。”軒轅破讓身邊一名士兵帶她回火頭營。
武媚更愁了,那位阿水姑娘醫術似乎非常高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治好了楊九,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盯梢的人馬上就要查崗了,她換回自己的衣服,一邊和其她人一起幹活,一邊苦思良策。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武媚故技重施,端着煎好的藥來到帥營,聽到裡面細微的交談聲,以她的耳力也只聽得隻言片語。
“阿水姐姐,你老實告訴本宮,夫君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這個……不好說,這種毒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只有八成把握可以讓他半個月以內醒來。”
“八成把握夠了!只要夫君能醒來,本宮就安心了。”
“阿水姐姐,你已經照顧夫君很多天都沒有合過眼了,今晚就讓本宮守着他吧。”
“沒事,我不累。”
“可我想和夫君單獨待一會兒,求你了,阿水姐姐!”
“好吧!殿下懷有身孕,切莫太過勞累了。”
“放心好了,本宮乏了就在夫君身邊躺着睡下。”
“行,那我走了。”
“嗯。”
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武媚下意識想躲開,但這樣恐怕會被發現,更加說不清楚。
她連忙先開口道:“阿水姑娘,藥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