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噩耗傳至(兩章合一)

噗呲……噗呲……

剛剛還在打生打死,互相看不順眼的二人此刻卻無比平和地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生機流逝……

“第三個……第四個……”看着地上已然氣絕,逐漸變冷的屍體,陽炎冷漠着臉,默默數着,彷彿眼前流逝的並不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而只是兩個冰冷的數字。

感慨或許有,畢竟這二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天才人傑,他們本該有更加輝煌燦爛的人生,爲宗門所驕傲,名傳天下,光耀門楣,如今卻是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連入土爲安都做不到,更別說屍骨還鄉了。

但要說同情或者不忍,卻是沒有的。生死異地,屍骨無存這在武道世界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這也是絕大多數武者的歸宿,實力比人強,殺了人都是白殺,實力不如人,被殺亦是白殺,除了他們的至親愛人,沒有人會去同情、可憐誰。

這二人互爭互鬥,最終兩敗俱傷,被陽炎趁虛而入,要說冤枉,的確冤枉。但若易地而處,換了他們其中任何一人處在陽炎的位置,而陽炎則處在他的位置,那麼他也會做出和陽炎一樣的事情,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就該是陽炎了。

天才總是需要踏着別人的屍骨才能成長的,並不一定關乎個人恩怨,假如陽炎不選擇暗中偷襲,而是光明正大地跑出來對着衆人說“我要分一杯羹”,可想而知衆人會是何等態度,又會如何對待這個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傻子?

教訓驅逐?還是乾脆殺了?

天陽皇子的份量在這些天縱之子面前可沒有多重,更何況,因爲如夢姑娘的關係,他現在可是所有天才青少年的公敵,衆人若是知道他就是陽炎,那他將絕無辛理。

所以,殺死看似與自己無怨無仇,秋毫無犯的二人,陽炎半點愧疚都欠份,至於用的什麼手段……那就更加無所謂卑鄙了。

冷漠地看了地上一眼,陽炎白衣一閃,飄飄然轉身,不足片刻,這片隱秘的角落裡就只剩下了兩具寥無生機的屍體,絲毫看不出有別人來過的跡象……

隨着白影一起消失的,還有那株紅色的亭亭玉立的極品靈藥……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與名……

……

天陽皇朝往東跨越遙遠的疆域,有一座無比雄偉,金碧輝煌的,矗立於高山之上俯瞰衆生的雄城,延綿數萬裡,宛若一條神龍化作的城池。

城裡城外防守無比森嚴,城牆之上一隊隊金甲軍士行走巡邏,交接時格外嚴密縫合,當真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過去,強大的氣息,若隱若現的殺伐之氣顯示着不可侵犯的威嚴。

城中心,一座更加輝煌,高不可攀的宮城威懾四方,濃郁的皇威萬衆臣服,每每有穿着極爲華麗的富家子弟走過,都無不帶着無比崇敬謔誠的眼神望着這象徵着皇權的建築,腳步輕放,不敢喧譁。

一間金碧輝煌、霸氣側露的宮殿之中,一名金甲男子正一臉恭敬地半跪在地,低着頭,向主位上的威嚴人影彙報着什麼。

“啓稟聖皇陛下,陛下欽封徵西大將軍韓常前日來報,韓常遵陛下旨意點兵五十萬於前線陳兵列陣,日夜戰鼓轟鳴,演武練兵,寧津守將怒不可遏,數次嚴令我軍息鼓退兵,然我軍僅止列兵我朝邊境並未越線,守將雖怒卻不敢擅自發兵,挑起兩國大戰,於是心煩氣躁,經常拿下屬出氣,軍中怨氣愈重,加之我方大軍陳兵邊線,寧津守軍十分警戒以致夜不能寐,寧津百姓更是人心惶惶,整日擔心受怕,大將軍韓常斷言,只需略施小計,不出兩日,寧津城必破!”

金甲男子說到此處,面色平靜如水,一股肅殺之氣漸漸從他身上瀰漫而出,只瞬間,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彷彿來自修羅世界的殺神。

那是隻有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無數次戰爭,手上沾了無數血腥,腳下累累屍骨的狠人才能擁有的殺氣,陽炎如今的殺伐之勢在這位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甚至不能稱之爲殺氣,如他這種人,無需出手,只這股殺氣就能致人於死地,瘋狂而死。

但即便是此刻宛若殺神,那種印入骨子裡的恭敬都不曾減弱半分,他甚至不敢擡頭直視前方的那位。

金甲男子帶着滔天殺氣,伏地請道:“恭請陛下聖裁!”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朕欽封的正西大將軍,韓常這小子果然沒讓朕失望,他做得很好。”主位上的威嚴男子身着龍袍,一雙銳利的眼眸盯了他半晌,忽然撫掌大笑起來,龍顏大悅。

“你也很好。”他又補充道。

沒有說他哪裡很好,金甲男子卻是明白,因爲那韓常正是他引薦給聖皇陛下的,韓常表現得越好,他的臉上便越有光。

聽得聖上褒獎,他的頭埋得更低了,更加恭敬了:“聖皇陛下繆贊,韓常所言,還請陛下聖裁!”

“嗯。”聖皇陛下恍若未聞,笑着道:“司馬易啊司馬易,朕一直以爲你只會舞槍弄棒,上陣打仗,沒想到你還有識人之明,這個韓常……呵呵,若是換了別的將領,如此大好形勢下哪裡顧得及向朕請命,怕是早已只看得見爍爍軍功,迫不及待就舉兵攻城了吧?”

聖皇陛下是笑着說的,話語間更是滿滿讚賞,司馬易卻是不禁打了個寒顫,額冒冷汗:“微臣……惶恐!”

“呵呵,司馬元帥不必緊張,朕向來賞罰分明,今次你舉薦韓常有功,容朕暫且記下,待來日大軍凱旋,朕再一併封賞。”聖皇陛下襬了擺手,臉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金甲男子聞言心中雖然依舊不安,卻不自覺地微微一鬆,恭聲道:“爲陛下舉薦賢人乃爲人臣之本分,臣不敢冒功。”

卻是再不敢提韓常請命攻打寧津之事。

聖皇陛下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司馬易位居高位還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是那種沒眼力勁的蠢人,什麼話該說,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不能說,這些都是必須掌握的分寸。

否則,便是位極人臣,人頭落地,也只在傾刻之間。

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聖皇陛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便揭過此事,轉而問道:“血月皇朝那邊動靜如何?”

司馬易心中略寬,看來聖皇陛下不打算追究此事了,又或者時機未到所以暫時壓下,不管如何,這關總算是過了。

這時他才發現金甲裡面裹着的裡衣不知何時已被冷汗浸溼,頓時看向聖皇陛下的敬畏之色愈加濃郁了幾分。

聞言,司馬易壓下心中複雜難喻的情緒城,恭聲應道:“回稟聖皇陛下,血月方面出動了二十萬先鋒大軍,其中先鋒爲天玄境二重巔峰強者,血月如今炙手可熱的著名將領之一的陳挺,另有一名天玄境一重巔峰強者隱匿暗中,麾下普通靈元境武者逾萬,高階靈元境高手數百,以莫大優勢攻破鐵血城,守將嶽戰所部全軍覆沒,之後一路高歌猛進,連破十數座大城池,期間受到天陽方面一股精銳軍隊的牽制,以致血月大軍挺進速度變緩,到昨日攻破函谷關,已經挺進了天陽國新藍省境內,除此之外,血月方面另有八十萬主力大軍正朝函谷關開進,約莫再有不到一月就能抵達,領軍之人乃是血月國徵南招討使月恆。”

聖皇陛下靜靜聽着司馬易的彙報,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月恆……姓月,這可是血月的國姓,朕隱約記得十年前血月進犯天陽的那次,領軍元帥也姓月,呵呵,有意思。”

“陛下英明!”司馬易應時拍了一記馬屁,道:“陛下之智,普天之下能及萬一者無一人也,這月恆乃血月國親王虎王,因剿滅前朝餘孽有功獲此封號,乃血月國當今皇帝的胞弟,十年前領軍攻打天陽國的也是此人。”

“哈哈!虎王月恆!果然是他,上次功敗垂成,這次捲土重來要一雪前恥麼?”聖皇陛下莫名一笑,突然又道:“鐵血城嶽戰,此人朕也有所耳聞,據說是天陽皇朝百年難遇的領軍奇才,自出道起大小歷經千餘戰,未嘗一敗,陽皇將他放到鐵血城就任,就連他的岳家軍這樣的私人軍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一斑……這般戰死,倒是可惜了。”

“陛下聖明,這嶽戰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以微臣之見,若是拋開自身修爲來說,單論領軍才能,此人絕不在微臣之下,若能爲陛下所用,那可當真是如虎添翼,足可以坐鎮一方。”司馬易也是感慨着道,心下惘然。

“哦?我們的司馬元帥也有肯服輸的時候?”聖皇陛下有些詫異,還是第一次聽到司馬易這麼推崇一個別國將領,就連他特意舉薦給自己的韓常也無此殊榮,這個嶽戰究竟有多大的魅力令司馬易如此?

“呵呵。”司馬易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道:“不瞞陛下,這些年來嶽戰領導的每一次戰役微臣手中都有記錄,其中涉及諸多奇思妙想的計謀和戰術,更有一些奇計,就連微臣初看時也是一頭霧水,直到後來方纔恍然大悟,非是微臣妄自菲薄,若在同等條件下,臣與他對陣,勝負僅在五五之數,更有甚者,微臣的贏面略小一些。”

“哦?”聖皇陛下這回是真有些驚訝了。

司馬易苦笑一聲,道:“此人之纔不僅於此,若說領軍方面,臣與他算是半斤八兩,那論治軍之能,臣萬萬不及也,其麾下岳家軍紀律嚴明,令行禁止,實是世所罕見,若非親眼目睹,難以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軍隊。”

聖皇陛下沉默了,這些都是可以查證的,司馬易沒有那個膽子說謊,也沒有理由特意捧高一個已死之人來貶低自己,只能說明那嶽戰是真有其才。

只可惜這樣的人不屬於他的皇朝,只可惜他……已經死了……

良久,聖皇陛下忽然笑了,笑着笑着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陰森森地道:“陽皇啊陽皇,這樣一個不世奇才不好好珍惜,居然放在那窮鄉僻壤抵擋那不可能抵擋的敵人,如此暴殄天物,簡直令人髮指!”

“那嶽戰是何修爲?”聖皇陛下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

“回稟陛下,此人突破天玄境不足一年,就……唉,據說此人年方一甲子,這等天賦實在令微臣汗顏,不止是他,連此人麾下大將,如牛霸、張先、王桂等人也無一不是名將之才,尤其兩位名爲楊在星和高衝的大將,楊在星曾經親率三百餘人正面衝擊敵軍十二萬人馬,七進七出,斬敵兩萬餘,其中將軍統領千戶百戶等不下一千,更是活捉了敵軍主將,可見其勇猛,同境之下不比嶽戰弱,而那高衝之勇猛更在楊在星之上,縱橫沙場所向無敵,只可惜此二人少年英逝,否則此番血月南下不會那麼容易,至少要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司馬易嘆息不已,嶽戰之智武雙全,楊在星、高衝之勇猛,無一不讓這位驕傲的大元帥佩服,卻是……唉!

“嶽戰、楊在星、高衝……嘖嘖,天陽皇朝果真人傑輩出,奇才一個接一個,這樣的人才若爲朕所用必將十倍於天陽,陽皇,人人說你英明神武,在朕看來不過是一個有眼無珠的昏君,這天下若是在你手裡那就真糟蹋了。”聖皇陛下嘖嘖兩聲,既羨慕陽皇能有這麼多奇才爲他效命,又惱怒他不能人盡奇才,這一個個的都英年早逝,簡直不能忍:這樣的奇才應該爲朕所用纔對!

“陛下息怒!”司馬易感受到聖皇陛下的怒意,急忙道,“天陽皇帝有眼無珠着實令人髮指,但據微臣所知,如嶽戰等人深受忠之一字所毒害,對那天陽國是死心塌地,那嶽戰更是在背後刺字‘盡忠報國’,這樣的人若是生在皇朝,自然是陛下之幸,平民百姓之幅,但他們卻是天陽國將領,若是不死,必成我等心腹大患,不可不除啊!”

聖皇陛下眉頭一皺,就要呵斥,但又忍住,因爲司馬易所言俱是事實,奇才當然人人都喜歡,但若這個奇才不僅不能爲自己所用甚至可能會與自己爲敵,那自然要儘早除掉的。

換言之,嶽戰這些人就算不被血月殺死,他日自己君臨天下,而這些人又不肯答應招降,那自己也必然要痛下殺手的,惋惜,卻不得不爲。

這個可能性還是極高的。

這麼一想,血月倒是做了件好事,至少朕不需要頭疼該留還是該殺的問題了。

聖皇陛下眉頭舒展開來,接着一嘆,只是其中的氣息淡了許多:“區區一甲子便突破天玄境,這個嶽戰當真是妖孽,拋開其他不談,單武道天賦這一項就比朕的那些皇兒不知道好了多少,唯一有可能在百年之內突破天玄境的也只有政兒和德兒,另外就要數成兒了,希望這一次試煉之地一行他能有所收穫,也不枉朕這般苦心栽培……”

聖皇陛下思緒紛飛,正想着就感覺到了外面有動靜,凌亂的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汗水滴落地面炸開的聲音,在皇宮尤其是聖皇陛下辦公的地方有這種動靜實爲罕見。

“嗯?怎麼回事?”聖皇陛下眉頭一皺,喝聲道,聲音以波紋的形式傳了出去,整座皇宮都震了震,宛若雷霆炸響,卻是心中微怒。

好在他略微明白可能有大事發生才導致如此,故而聲音雖大,卻未傷一人。

“稟……稟報陛下,魂閣守衛丁飲求……求見,說是有十……十萬火急之事。”門外傳來有些結巴的聲音,正是其中一位守衛在殿外的侍衛。

“魂閣?十萬火急之事?”聖皇陛下先是一怔,臉色忽然有些發白,眼中漸漸露出了一絲不安。

魂閣,顧名思義絕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裡存放的都是皇室中極爲重要人物的魂牌,當朝皇子公主等,只要不是那種特別不討喜的人,自出生起就會從靈魂中抽取一絲製成魂牌供養在魂閣中,由專門的守衛小心看管,稍微出了點差錯,那都是誅連九族的下場。

魂閣守衛本該呆在魂閣,如今這般匆忙地跑來求見自己這位聖皇陛下,還口口聲聲說有十萬火急之事,可魂閣裡面只有魂牌,能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除非……

想到這裡,聖皇陛下竟是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對着門外說道:“讓他進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位不可一世的聖皇陛下的聲音竟是微微有些顫抖,還有些微不可查的……慌亂?

“是,陛下!”門外侍衛應了一聲,接着只聽“吱呀”一聲,殿門從外向你打開,一團灰色人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滿身是汗。

“陛陛……陛下不好了!斯斯死似……四四……”那人來不及行禮,便大聲哭喊着,竟是結巴了起來,sisisi(拼音)了老半天都沒si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聖皇陛下心下一沉,雖然這魂閣守衛“sisisi”了半天憋不出人話來,但他是何人,心裡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司馬易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聖皇陛下的臉色,急忙低下頭去,就差沒塞進褲襠裡了,臉色發苦,蒼天啊,大地啊,我真的只是來彙報軍情的,絕沒有半點不懷好意,爲什麼我這麼倒黴,偏偏又碰上了這等事?真要哭死了。

他不蠢,甚至很聰明,從魂閣守衛求見他就感覺不對了,再見他那麼慌張的樣子,說出的話更是連司馬易都感覺心臟揪緊,聖皇陛下陰沉的臉色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測,這會兒心肝兒都在發顫。

天哪!

殃及池魚,殃及池魚,本官聽過說過看過無數遍這四個字,以前只感覺好笑,難道今天我司馬易就要親身驗證一番這四字成語了麼?嗚呼哀哉!

不要啊!

就在司馬易心中悲呼着咆哮着恐懼着時,魂閣守衛還在那“思思死四……”沒完,聖皇陛下終於不耐煩了,大喝一聲:“住口!”

司馬易渾身一顫,雙眼一閉,昏死過去了,那魂閣守衛也是猛地住口,恐懼之色油然而起,冷汗淋漓。

“好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朕仔細道來,莫要緩張,給朕說清楚來。”聖皇陛下深吸口氣,儘量平和地說道。

魂閣守衛和司馬易更加害怕了,在他們眼中聖皇陛下陰沉的臉色平和下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不知啥時候就會“轟”的一聲雷轟雨砸,天地變色。

魂閣守衛比司馬易更怕,因爲他知道暴風雨啥時候會來,他自己……或者說他將要稟報的事情就是那道象徵着暴風雨來臨的雷鳴閃電,一爆發,首當其衝受到傷害的就是自己,然而,他還不得不說,不說,更是往死路里走。

“陛比……陛下,大事不好了!思思死sisi……”或許是心理作用,到了這裡他又結巴了,死活不肯說出後面的話。

“死你孃的頭!”聖皇陛下爆發了,本來他就因爲那個猜測煩躁不已,卻因爲猜測還未證實不得不保持鎮定,心中正是五味陳雜之際,不可置信、希望、不安、痛心、憤怒不一而足,偏偏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在sissi個沒完,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怒從心中起,膽從腦中來,莫說爆粗口……

聖皇陛下現在殺了這人的心都有了。

“現在,把你要說的一字一句給朕說清楚來,無論說什麼朕都不殺你,但若有一個字沒說清楚,朕就要你的腦袋,兩個字沒說清楚,朕就將你抄家,女眷統統貶入賤籍,打入教坊司任萬人品嚐,若是十息之內沒說出來,朕就誅你九族,聽到了嗎!”聖皇陛下眼神冰冷,暴虐之氣左突右出,一言不合殺人抄家,現在的他完全做得出來。

“是是是!小人……小人這就說,保證說清楚!”魂閣守衛嚇壞了,磕頭如搗蒜,急忙保證道。

“一二……”聖皇陛下已經沒耐心聽廢話了,直接就開始數了,極快,都不帶停頓的。

www•тTk án•℃ O

魂閣守衛嚇得那個叫魂飛魄散啊,顧不得爭辯十息不是這麼數的,也不結巴了,眼睛猛地一閉,將自己要說的話倒豆子一般嘩啦啦說了出來:“四……四皇子殿下的魂牌碎了!”

ps:6000餘字大章節,累死我也,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林外溪流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王破軍第四百六十五章 狗急跳牆第九百三十一章 赤練岩漿第八百七十六章 生死角逐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神機妙算第六百六十九章 得與失第六百四十八章 御賜婚事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饕餮聖經第八百四十三章 不自量力第二十八章 再度啓程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天外飛劍第三百零四章 合作第九百二十二章 寒潭奇遇第四百一十五章 追蹤而至第七百五十二章 滄海一粟第七百五十七章 人去樓空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雲宗的災難第一百四十五章 陽炎回宮第八百五十章 四尾靈狐第七百九十四章 風情尚可第三百六十四章 思琦之殤(下)第一百五十一章 本皇子說有,你就有第二百一十八章 衝出重圍第五十章 太上長老第四百零三章 人微言輕?第六百八十九章 新的格局第九百九十章 斬絕世!第六百四十六章 鬼面之緣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斷崖第三百八十章 從未有過的殺機第三百六十四章 思琦之殤(下)第七百九十九章 穿上衣服第六百六十四章 軒然大波第四百一十五章 追蹤而至第四百三十二章 皇子監軍第六百一十四章 和平政變第五百三十八章 戰至最後!第九百七十八章 天道符痕第六百一十章 鐵證如山第七百六十五章 殺不了你,還是不敢殺你?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第二十四章 淬體七重第二百六十九章 攻城始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強敵入侵第六百三十章 徹底決裂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走,那就死吧第八百一十三章 天驕雲集第七百七十八章 懸賞自揭第四百七十八章 朱雀入侵第一千零九章 山窮水盡第五百三十四章 以命相博!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攻山之戰第六百二十五章 圖窮匕見第四百三十九章 鼓聲起!第四百三十二章 皇子監軍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陽炎VS姬無憂第六百四十四章 戰魂成形第九百二十三章 天降者第六十八章 激戰第五百四十二章 夜下黑袍第五百八十二章 水出芙蓉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盼君歸來第五百二十七章 流血的夜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雲宗的災難第七百四十二章 討個公道第五十六章 風之勢第六百九十五章 念予彷徨第四百一十八章 一點醉第八十四章 決斷第九十五章 殺伐之氣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風雕降臨第九百零六章 一步一階第七百九十八章 一位故人第四百一十六章 殺雞儆猴第五百零四章 局勢逆轉第一百四十三章 山雨欲來(下)第六百三十二章 皇恩浩蕩第五百零七章 月無辰之怒第二十七章 冰若言第一千零二章 月盈之危第七百七十七章 最恨僞君子第九百零四章 這是……見鬼了?第四百五十三章 強敵來襲第九百六十五章 筆下見真章第一百四十五章 陽炎回宮第九百一十八章 超級黑馬第一百二十三章 目標,太陽!第四百四十九章 不守信用第四百零九章 魔宗聖子第二百六十六章 戰爭序曲第二十九章 鳳凰虛影第七百二十一章 不懂規矩第九百四十四章 不同尋常第二百零九章 投石問路第四百四十六章 進城第五百六十一章 “大滅絕術!”第三百三十五章 背鍋之王第四百六十七章 好戲上演第五十四章 絕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