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慾天堂修煉極欲之道,歐陽純乃其中翹楚,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旅途之中御女無數,其中不乏頂尖美女,可以說他雖然四處獵豔,但能讓他一眼迷失的女子實在少之又少。
容貌是第一要素,卻非唯一要素,歐陽純追求的早已不僅止於美色層次。
一般的女子再漂亮,風流過後,也基本失去了興趣,從沒有哪一名女子能夠一直得到他的寵幸,迄今爲止最長的一個也才三年,如今也漸漸膩了。
歐陽純之所以被稱之爲色中惡魔,不僅僅因爲縱情聲色,畢竟人慾天堂的弟子不在慾海沉淪那還是人慾天堂弟子麼,更遑論他這樣風華絕代的天之驕子。
而是因爲他玩弄女子的手段太過悚人聽聞了,據說每年都有數百具不堪入目的女屍從他房間擡出去埋了,死法千奇百怪,無一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部死於巫山雲雨之時。
就連人慾天堂的弟子見了那些女屍都會噁心得好幾天吃不下飯,可以想象那是被虐待到了何種程度,然而死者臉上非但沒有痛苦之色,反而全是愉悅的春情氾濫。
足可以證明,歐陽純其實是心態極度扭曲了的,俗稱……變態!
他有爲人熟知的三大癖好,一是美女;二是與衆不同的美女;三是心有他屬又與衆不同的美女。
滿足這三點,歐陽純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得到,爲之瘋狂!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絕色的,有着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巾幗女俠氣質的,身爲王家一代頂尖妖孽人物王梓煬未婚妻的紫衣女子,極大的滿足了他那變態的心裡欲求。
歐陽純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怦然心動”,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全身心從血液到靈魂的極致沸騰,那種淹沒所有理智的慾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女俠可願與我春風一度?”歐陽純垂涎欲滴地說道,幾乎是撲上前去,像餓狼撲兔一樣眼冒綠光,一隻手拉向紫衣女子的纖纖玉手,另一隻手臂向着那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環繞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人羣都驚呆了,真不愧是色中惡魔,竟然直接無視人家未婚夫的存在就要強行將人攬入懷中進行蹂躪,這也太放肆了吧?
雖然紫衣女子的確漂亮得過分,甚至比楊九身邊的綠衣女子都不遜色太多,至少對比之下不會有螢火與皓月的強烈落差感。
而且那英姿颯爽的氣質,對一些羣體而言,更加惹人心動。
但是人家的未婚夫是誰啊,四大世家之一王家的妖孽天才,預測地榜排名十二的存在,而且人就站在這裡,你直接就動手動腳……是色迷心竅,還是壓根沒把王梓煬放在眼裡?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恰恰因爲如此,才使得歐陽純一顆色心無可壓抑,整個人像是積蓄了大量熔漿的火山,直接爆發了。
這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沒有人能想到歐陽純竟如此大膽,就連王梓煬都愣住了,沒有及時出手阻攔他。
紫衣女子也沒有想到,有王梓煬在,歐陽純還敢如此肆無忌憚,若是一般女子恐怕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魔手了。
她到底與衆不同,因爲一些緣故她對男子幾乎有着本能的提防,歐陽純乃是有名的色中惡魔,她又怎麼可能不加以警惕,歐陽純一動她就察覺到了。
她驚訝的是歐陽純敢當面出手,而不是驚訝他會當面出手,這其中差別極大。
紫衣女子雖驚不亂,整個人筆直地倒了下去,烏黑的秀髮垂落在地,身子平平地滑退了出去,行雲流水,翩若輕鴻,完美地躲開了那兩隻試圖輕薄的魔手。
一擊不成,歐陽純臉色更加興奮了,緊追不放,他就喜歡不聽話的,征服起來快感爆棚。
“你當我是死人麼?”王梓煬終於反應過來了,身影一閃擋在紫衣女子前面,臉色冰冷。
這種當面輕薄的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何況是他這種妖孽人物。
歐陽純獸血沸騰,壓根沒有罷手的意思,依舊直衝過來,王梓煬溫文爾雅的臉上怒意隱現,二話不說迎上前,與之大戰起來!
狂暴的能量風暴席捲開來,客棧內一道道陣紋大亮起來,纔沒有讓樓層坍塌。
二人對轟,挪移轉騰速度極快,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只能看到各色能量的碰撞,空間氣息狂亂不已,極其激烈,看得人羣大呼過癮。
這是兩位預測地榜前二十的頂尖妖孽的爭鋒,而且還是一怒衝冠爲紅顏,很快就會傳遍全城,成爲說書人繪聲繪色描述的故事。
但聽故事,哪有親眼目睹來得震撼?
這就是他們以後和人聊天吹牛時炫耀的資本!
人們緊盯着戰場,心情萬分激動,也許今日,兩位頂尖妖孽就要提前分出高下了。
一些眼力高明之人卻看出來這二人雖然戰鬥得異常激烈,驚天動地,實則都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就算施展的武技都是些尋常品階的。
顯然他們沒有要分出個高下的意思,人們的心願要落空了。
大戰沒有持續太久,歐陽純的獸慾在激烈碰撞中逐漸平息下來,理智重新佔據上風,一次對轟致使二人分開之後,他便停了下來,沒有再進攻。
“冷靜了麼?”王梓煬身上氣息依舊狂暴,卻也停了下來,眸光冷毅地盯着對方。
歐陽純“呵呵”一笑,拱手道:“王兄也知道我人慾天堂的功法特性,尊夫人實在太誘人了,一時把持不住還請見諒。”
好傢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自己的失禮推到了功法和紫衣女子身上,自己只不過是“把持不住”而已。
王梓煬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是一副儒雅之態,淡淡道:“拙荊蒲柳之姿,恐入不了賢弟之眼。”
“哪裡哪裡,尊夫人天姿國色,難得的是沒有一般女兒家的嬌氣,王兄真是好福氣。”歐陽純笑道,臉上的羨慕不似作假。
王梓煬不置可否地應了聲,眼神深處落下一絲陰霾,看樣子這個色鬼是真惦記上了卿玥,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王兄,你還未介紹一下尊夫人呢,小弟甚是好奇什麼樣的勢力能培養出如此美人?”歐陽純目光轉向紫衣女子說道,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淫慾之色。
紫衣女子冷眼不語,王梓煬大度地輕笑了聲,對着她道:“歐陽賢弟大抵不曾見過卿玥這樣的女子,故而失態,他已致歉,我們便不與他計較了吧?”
人羣聽聞此言更加佩服他了,這一句話不僅展現了氣度,順帶損了歐陽純一句,還誇讚了美人以博歡心,最後再秀一波恩愛,可謂一舉四得。
紫衣女子沉默了少許,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不鹹不淡地自我介紹了一句:“南境邵氏,字卿玥。”
人羣立刻在腦海中搜索關於南境邵氏的信息,很快搖了搖頭,南境隸屬東州之地,那裡宗門林立,世家勢力盤根錯節,武道極盛,但貌似沒有邵氏世家。
歐陽純卻是若有所思地笑了:“南境邵氏我曾聽說過,在當地不過二流的小氏族,邵小姐若是依舊計較大可不說,何必假借南境邵氏來迷惑我?”
人羣恍然,還真有南境邵氏,只不過一個小氏族怎麼可能和王家這樣的頂級勢力聯姻?
就算邵卿玥果真和王梓煬有苟且關係,也只能爲妾,但王梓煬介紹是可說的是“未婚妻”!
“賢弟不信也罷,總之,在邵氏客棧就得守規矩,賢弟莫讓爲兄難做。”王梓煬淡淡道。
“是嗎?”歐陽純嘴角一勾,行,我就跟你們講規矩!
冷笑道:“方纔王兄救下的那小子可是在這裡殺人了。”
邵卿玥看了正在突破境界的青衣少年一眼,環顧人羣道:“可有人見那少年在此殺人?”
歐陽純老神在在地笑看着她,衆目睽睽之下,楊九客棧殺人之事辯無可辯,雖然這些人曾經受過那小子的威脅,難道還敢得罪自己麼?
然而,一問之下,全場一片寂靜,沒有一人出來作證,鴉雀無聲。
場中之人不傻,一個妖孽少年,一個預測地榜十一的頂尖妖孽,一個預測地榜十二的頂尖妖孽,沒有一個好惹的,摻和進去極不明智。
而且,青衣少年楊九有殺人嗎?
有嗎?
當然沒有,葛重殺的人和他楊九有什麼關係?
但要這麼說,鐵定得罪歐陽純,這傢伙的心胸可沒有天賦那麼妖孽。
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目的已經達到,邵卿玥滿意地收回目光,看着臉色陰沉的歐陽純冷冷道:“沒有人見過那少年殺人,我卻親眼見證你要殺他,所以還是你壞了規矩!”
“那你要如何?”歐陽純直視她的目光,舔了舔乾澀的嘴脣。
面對那極具侵略性的邪異眼神,邵卿玥凜然不懼,一字一頓道:“請你立刻出去!”
空氣猛地一緊,人羣只覺得心跳加快,呼吸困難,這紫衣女子如此霸道的嗎?
竟要驅逐歐陽純出邵氏客棧!
歐陽純看向微微訝異的王梓煬,似笑非笑道:“這是王兄的意思?”
邵卿玥剛要說什麼,王梓煬便笑道:“我聽她的。”
歐陽純瞳孔微縮,周圍盡是倒吸氣聲,紫衣女子在王梓煬心裡份量這麼重麼,居然不惜與歐陽純交惡。
一時間,兩位頂級妖孽平靜對視,空氣劍拔弩張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轟隆隆!
突然有仿若火山噴發的靈元氣浪席捲開來,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二人的對峙,接着一股凌天劍意沖天而起,威壓天地,劍指四方,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