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頭老虎一竄一撲,眨眼就掠過幾十步的距離,速度之快無與倫比,這刀疤臉只嚇得目瞪口呆,連一隻手裡拿着的槍也忘了舉起來,整個人完全都被眼前這幕不可思議的景象驚得傻了,根本做不出半點的有效反應。
沒有任何的意外情況發生,王禪的這一招虎裂牛直接擊中了他的胸口,兩隻虎爪一樣的大手向外泛出精鋼青銅一般的金屬色澤,只一接觸之下就是深深插進了刀疤臉的胸膛之中,隨後他左右一分,咔嚓一聲,這兩百來斤的大漢整個身體都好似稻草人一樣被扔上了半空,轟隆聲中砸落在地面上,但他整個胸口都已經被徹底的撕扯開來,骨骼碎裂,肝膽外露,人還在半空中就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同一時間,王禪雙手撐地,腰胯猛烈一擺,一隻右腿好似一根鐵柱子一般,瞬間撕裂空氣,發出嗚的一聲怪響,十三太保虎尾腳,正是一腳橫掃在了身後見勢不妙猛撲上來想要開槍的另一個綁匪腰上。
猛虎獵食有三絕,一撲二掀三剪,王禪這一招虎尾腳正是從老虎最後一招剪尾中演化出來的,以腿做尾,橫掃反踢,乃是對付背後敵人的最佳殺招,一腳中的,登時將那大漢踢得凌空飛起,狠狠撞擊在地面上。中腳之處,腰椎立即斷裂,粉碎性的骨折。
而這大漢也是命中當絕,人被王禪踢飛落地之後,仍是沒能化解這一腳橫掃的巨大力量,整個人又是貼着地面往後一陣翻滾,結果去勢太急,一頭撞在了後面石壁之上,額角頓時破開拳頭大小的一個大洞,渾身抽搐着,眼看也是沒救了。
“嗚嗚!嗚嗚!”這時候,被綁的像個糉子一樣的周林也已經發現了披着虎皮,站立起來的王禪,眼中頓時驚喜一片,身體連連扭動,口中發出急切的嗚嗚聲。
王禪呵呵一笑,大手在他身上一捏一錯,扯斷了繩索,隨後一把拽出塞在周林嘴裡的毛巾,順手也把地面上裝着自己大槍部件的帆布背囊拿在了手裡。
“真是不容易呀,周林本來這張虎皮是我給你帶來的報酬,可是今天我又救了你一命,這虎皮我可就要拿回去了,還有這寶貝可算是到了我手裡了。”一手拿起被雷老虎放在桌子上的大槍槍尖,王禪如同剛剛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滿臉都是興奮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山洞倉庫入口處猛的又衝進來一個人,如同旋風掃地,正是剛剛殺了最後一個劫匪大漢的孫長風。
此時孫長風身上鮮血淋漓,衣服也多有破損,想來是對付最後一個手持槍械的劫匪,他也花費了不少力氣,不過他身上的血多是那些被他殺死的人,濺到身上的,自己身上卻是沒什麼傷口。
他剛一衝進來,就看見披着虎皮的王禪,臉上就是一愣一驚,隨後又看到周林正在地上從身上一圈一圈的往下解繩子,眼中的神色頓時變得暴躁陰沉起來,有一種到嘴的肥肉被人搶了吃去的惱羞成怒。
惡狠狠的盯着王禪,這個孫長風突然伸手舉起一把手槍,大聲喝道:“放下你手裡的東西,舉起手來,我是警察!”
“我靠,周林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都把警察弄到家裡來了?不但老婆被人家勾搭的上了牀,連自己被人盯上都不知道,真是蠢到家了。”王禪一把掀飛身上披着的虎皮,向着拿槍指着自己的孫長風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好一個孫長風,你不但練得一手好八極拳,投身公門之後辦起事來竟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勾引良家成奸,如果我說的不錯,這一次周林被綁架也多半是出自你的鼓動和計劃吧!只可惜那傻女人被人蠱惑的不輕,如今連一條命都給搭上去了,還不知道自己只是你手中一個棋子!”
在過去的那個漫長年代,所謂的武林人士都是極度嚮往自由的,全都是標準無政府主義者,有組織成規模的打家劫舍的被叫做“綠林好漢”,連夜走千家的樑上君子也動不動敢自稱劫富濟貧的“俠盜”,還有給有錢人看家護院的保鏢,和穿山過河刀頭上舔血的鏢行鏢師,總之不論正邪那也都是江湖人的買賣,大家其實都是吃着同一碗飯,本質都差不多少,雖然也有恩怨情仇,但卻都歸屬到了人民內部矛盾的範疇內。唯有那些投身公門的江湖中人卻被以上這些人全然蔑視,統一的送了一些諸如“鷹爪孫”“六扇門”“鷹犬狗腿子”這些一聽就讓人覺得反胃的稱號。而究其原因者,其實就是雙方各爲其主,利益衝突的緣故。
關帝廟的老廟祝王大梁子按照上面的那種說法,那就是白山黑水間標準的綠林好漢,想當年日本人侵佔東北的時候,拉起一支隊伍,乾的也是劫掠四方的買賣,在關外一帶真有能令東瀛小兒夜半止哭的赫赫兇名。一生之中不知道殺了多少背棄祖宗賣國求榮的漢奸走狗,武林敗類,王禪耳濡目染之下,你還能指望那老爺子說什麼“公門人”的好話麼?
況且他最喜歡看得一本《水滸傳》裡,書寫的朝廷官員不是結黨營私就是草菅人命,上至皇帝下到官兵哪有一個好人。雖然解放以後,社會形勢早就不同以往,王禪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山下的派出所裡的警察公安,可二十幾年的認知畢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改變的,尤其是眼下孫長風自報門戶,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王禪心裡更是一陣惱怒。
綜合前後事情發展的經過,根本就不難看出這個孫長風是一直在利用周林的老婆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因爲兩情相悅戀姦情熱才導致出的這一結果。那個女人不過是他計劃裡的一枚棋子,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棋子自然就可以隨時放棄,所以在那女人被殺的時候,這個孫長風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懶得去看。
“這個人辦起事來,不擇手段,計劃周密,雖然是警察,可半點都不顧忌自己的身份,放在過去古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雄人物。”這就是王禪對於孫長風在這一瞬間裡帶着一點個人主觀臆斷色彩的評價。
“哼,我怎麼做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教!”孫長風面色陰冷,哼了一聲,隨即從懷裡摸出一張墨綠顏色的工作證,打開來對着王禪和周林的方向晃了一晃,大聲說道:“我是省公安廳緝*特別行動大隊一級警督孫長風。周林,你因爲勾結境外敵對勢力走私犯罪,已經涉嫌危害到國家安全,我有權逮捕你歸案,請你配合我的調查。”
“說,你上一次和海參崴的俄羅斯黑手黨做過什麼交易?那批走私進來的貨物放在哪裡?”
“原來你也是爲了那批文物和古董來的?”周林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長時間的捆綁已經讓他的手足麻木,氣血不通,這時候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這麼說,你倒未必是因爲公務來的。前段時間省城有位大人物曾經派人來和我接洽,想從我手裡把那批貨全都吃進去,可是我卻沒有答應。如果我記得不錯,那位大人物的家族勢力橫跨軍政兩界,是真正意義上的*,過去的十年時間裡一直都和我做着一樣的生意,只不過他是在沿海走私高檔的轎車,我卻在這裡弄些土特產品而已,而你也正是那一次之後被我僱傭的吧!你要是想抓走私的話,我這裡倒是可以提供給你一些這方面的線索,不如你去抓他吧!那可是絕對的大案,而我也算戴罪立功。”
周林的思維十分敏捷清晰,面對孫長風黑洞洞的槍口似乎連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只是雙眼直視着對方,侃侃而談,似乎對於孫長風的來意早已明瞭知曉了。
啪!啪!啪!孫長風突然收起自己的證件,狠狠的虛空拍了幾下巴掌:“到底是給人當老闆的,這份心思當真是玲瓏剔透,一語中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以前我倒還是小看了你。不過,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來也的確不是爲了公務,只是來幫朋友一個忙,希望周老闆也不要叫我爲難,否則到時候我一生氣,私事也就變成了公事,隨時都能叫你把牢底坐穿,你知道的我是有那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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