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看着薛繼忠和曹雲金,紋兩個東北幫的後起!秀狼狽嶄柑,朱後離開,又過了好一會兒,一直站着沒有坐下的謝敏終於面色凝重的開口說話了:“我常常聽到幫里老一輩的長老們聚在一切研討拳法,家師曾經說過,清末民國時候的幾位武學大家,晚年之時,雖然居家養老,含始弄孫,輕易不和人動手爭鋒,但幾十年的積澱昇華,往往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在無形中瓦解對手的意志,在精神層面上徹底摧毀對方的膽氣。就如同古代能夠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大元帥一樣,運兵入神。一場戰爭,往往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想不到,今天我是在這裡親眼看到了。”
“馮叔叔,一直說王師傅,拳法武功登峰造極,我們手裡也有你詳盡的資料,記載了你在國內到國外幾乎一切的戰例,當時我還不太相信。只道是人以訛傳訛,但今日親眼所見,這才知道,我謝敏從前當真是井中之蛙,王師傅的本事又何止是那資料裡記錄的那一點呀。”
這謝敏的武功修爲毫無疑問就是衆人之間,最高的一個,旁人還在細心揣摩原因,她卻已經猛然驚醒。想到了緣由。
王禪淡然道:“你我兩家原本就不是什麼朋友,你們這些小輩,不自量力,留在這裡,要給我一個好看,某家自然也不會留手。只是如今,形式還不分明,我也在等你們背後那些大佬的最後決斷,在此期間,雖不能真個動手,分出生死。但是小懲一番卻還是必要的。何況,你們本來的意願不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我的深淺麼?也好回去給貴幫幾個還在猶豫不決的老傢伙們,提供一個參考,看看我王禪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然後再來決定和我是戰是和。
輕輕的笑了一下,王禪的目光輕輕往上一挑,在那裡,涼亭的一處角落中間正有一物微微閃光,卻是一個體積極小的針孔攝像頭。卻原來東北幫這一系列的舉動,早有事先安排,一面叫謝敏幾個年輕人各出手段,因勢利導,不斷試探王禪,一面又以高科技的手段在這涼亭裡面安裝了只有針尖大小的攝像頭。進行現場監控直播。
到底是利益動人心,林家許諾給東北幫的條件實在是太好太大,如果不是王禪之前表現出來的種種,叫東北幫這個俄羅斯最大的華人黑幫,感到了巨大的危機。生怕王禪依葫蘆畫瓢,同樣再來個午夜飛頭的斬行動,涉及到了自家的性命安危,東北幫的高層領導人也絕不會同意馮九宮的建議,請來周林做中間人,居中調解。
不過,即便如此,東北幫也是改變不了平日行事的霸道風格,提前就按着自己的要求安排好了一切,再三試探。一旦王禪表現的不足爲慮。那他的結果肯定也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想要活着離開馮九宮的農莊,就和做夢一樣。
“我本來以爲王禪師傅你只是一個。純粹的武夫,依仗的不過是令人心驚膽寒的拳法武功,可剛纔一番話。卻是叫人對你的感官徹底改變了。原來王師傅不是什麼都不懂。只是專心武道,懶得分心罷了,因此行起事來,纔會開門見山,直搗黃龍。難怪你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功夫卻比我強了這麼多!!”
謝敏還沒有說話,在她旁邊的蘇繡突然嫣然一笑,朝着王禪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我行事,只憑意願根本。不願節外生枝。不知道這事情,你們到底能不能做主?若是不能,還是叫你們身後,那幾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看現場直播的人出來的比較好。時間不多,我身上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王禪哼了一聲。漸漸的已經沒了幾分耐心。
“我們幾個都在俄羅斯獨掌一方,一般的事情卻也能夠做出決斷,但是相關於西伯利亞整個,地區的開開採權這樣的大事,總還是要各自的長輩們做主說話的好。王師傅,你心性半點也受不得拘束,隨心所欲。真是令人羨煞,難怪在國內的時候,你練嶽破虜都敢抓來殺了。”蘇繡看着王禪,展顏一笑。
“嶽破虜?他還和你們東北幫有關係?。王禪眨了一下眼睛。
“關係肯定是有,但也不是多麼密切。當年家父之所以要從國內來到俄羅斯,漂泊異鄉,就是被這個嶽破虜千里追殺,一路趕過黑龍江的。當日,你在國內京城,大開殺戒。消息傳到這裡的時候,家父心裡也是十分歡喜,對王師傅你也很感激的“是這樣!你父親就是蘇寒山吧?”王禪聽到蘇繡這麼說話,輕輕點了一下頭,少頃過後,突然伸手將桌面上幾個空了的茶杯茶碗,全都拿了過來,一字排開,隨即囁脣吸氣。從左到右,張口朝外就是一吹。
王禪這一口氣吹得並不急,勁道看起來也不大,但是氣脈悠長,駭人聽聞,一口白氣從嘴裡要將出來,呼呼作響,彷彿三月春風吹過樹梢。可一口氣網一接觸到他面前兩三尺外的茶杯瓷碗的時候,竟是出來一陣陣如同山風呼嘯,長風動地一般的沉雄迴音。
就好像是萬?荒原上,平地捲起來的一場颶風。
眨眼之後,這白氣又是一變。輕輕飄飄吹在茶杯之上,刷刷刷”!一連串好像細沙流動的聲音傳入耳中,卻眼睜睜的只見到那三四個茶杯,被王禪輕輕一口氣吹得。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一分一分,如同沙堆的一樣,整個的吹成了一片細沙,整整齊齊的在桌面上堆成三個小土堆模樣。
王禪肺力強大,內中又孕育了兩道太白精氣,凝聚真勁,吹出一口氣來,雖遠不如太白精氣無堅不摧。卻也是另闢蹊徑,將內家真氣網柔合一的本性玩到了極致。只一口氣。就把幾隻茶杯返本歸元,吹成一桌細粉。
輕描淡寫漏了這麼一手功夫,頓時間整個涼亭當中盡是鴉雀無聲,只剩下一陣有一陣越急促的喘息聲。倒是周林,不明其理,看得雖然也有些驚駭,卻也並不怎麼心驚,他早知道王禪厲害的沒邊,莫說是這一手吹杯成粉的本事,就是再驚天動地一些,他也認爲理當如此
“話不多說,我這一手呵氣成風。吹杯成粉的功夫,不知道東北幫中是否有人也能做到?如果能有人照樣來這麼一手,我王禪轉頭就走,從此之後,再不和東北幫爲難。”王禪心中漸漸沒了耐性,便也不願意和人多做敷衍。
反正東北幫早就在這裡安裝了監控攝像頭,涼亭裡生的事情,說過的話,都會鉅細無遺被人觀察到,王禪就乾脆“仗勢欺人”在攝像頭下面堂而皇之的露了這麼一手“絕活”爲的就是要逼東北幫裡做的了主的人表態。
“王師傅的功夫,我等從前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簡直就是神技一般。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廢話。只請王師傅稍安勿躁,能在這裡多等片亥,幕繡這就去請示。”
“半個小時,過時不候。”王禪伸手拎起茶壺,也不管蘇繡幾個,人心中臉上是如何變色驚駭,只給自己和周林添了一被茶水,便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這人怕是要飾結金丹,立地成仙了!”
一間寬敞的會議室裡,一側牆上掛着巨大的液晶顯示屏,裡面一遍又一遍播放的圖像,正是方纔王禪口吐白氣,吹杯成粉時候的視頻錄像。
正對着顯示器的一側,連同滿面虯髯的馮九宮在內一共九個老人都是面色凝重,一眼不眨的盯着畫面上的王禪,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一聲長嘆,幽幽說了句話出來。
這九個人裡,年紀最輕的也有五十多歲,個個眼神明亮,精神耍標。說話的這人穿了一身寬鬆的唐裝。領下留了三縷墨髯,面如重棗。一對細長的丹鳳眼,端的是生了一副好相貌。
這人卻正是謝敏的師傅,蘇繡的父親。東北幫中權勢最大執掌鐵血堂的那位峨眉蘇寒山。而這在場的九個人自然就是整個東北幫中,最核心的九位大佬了。
“難道這個王禪的功夫就真的天下無敵了?連老蘇你也對付不了他麼?黃口小兒,口出狂言,竟然敢以區區一人之力,威脅我們整個幫派。簡直是狂的上了天了,我的意思是。他既然放出話來,我們東北幫人才濟濟,尤其是不缺好手高手。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做不到他那一手呵氣成風,吹杯成粉的功夫麼?”
聽到蘇寒山突然從嘴裡崩出這麼一句令人驚心的話來,坐在他對面的一位老人眼睛立時就豎了起來,一番話說的好似雷鳴滾滾,直震得整個房間,嗡嗡亂響。
而同一時間,蘇寒山的這一句話也是叫整個東北幫高層集體失語,除了馮九宮之外,人人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蘇寒山是個什麼人物?相信在座的幾位都是感同身受,沒有人不是心知肚明。可就是這麼一位,可以震懾住整個俄羅斯地下黑暗勢力,令黑手黨幾大家族都聞風喪膽,殺神一樣的人物,再看了剛纔一段視頻後。居然是心悅誠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飾結金丹,立地成仙?這豈不是說。整個。東北幫,無人會是王禪的對手了?
王禪厲害是不假,總也只是一個人,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整個。東北幫幫衆幾十萬,從來不缺少敢殺敢拼的武功高手,沒人願意承認他們偌大一個幫派竟然是找不出一個人來可以抗衡王禪的。
更何況,蘇寒山作爲整個組織內部身手最厲害的一位核心長老,麾下鐵血堂,幾百人之衆,早已經在俄羅斯的黑道世界裡面,殺出來了名號。兇名在外。在俄羅斯這片廣大的土地上,不知道多少敢於觸碰東北幫利益的黑道勢力,都被蘇寒山一羣手下。生生斬殺。比起世界上其他國家裡面的華人幫派,甚至是美國洪門,東北幫整體上的實力更加強大,武風盛行,歷久不衰。
蘇寒山靠在椅子背上,靜靜的凝神注視,又把視頻重新看了一遍,隨後搖了搖頭:“內家功夫練到大成的境界之後,真氣可以隨心所欲透體而出,想要做到呵氣成風,一兩米之外殺人也不是行麼難事,但是王禪這一手功夫,卻是中正平和,浩浩蕩蕩,不以網強逞威,顯然就是直接從兩肺之中噴出來的一口罡氣。尤其厲害的還是,他這一口罡氣,其用若無,綿綿若存,能以柔弱包裹網強。並且隨時轉換陰陽氣力那是已經練通了骨髓之後纔能有的手段呀!說句實在話,這樣不動聲色,無形無跡間轉換網柔真力,我實在是達不到這種地步”
“一口氣裡轉換陰陽,吹彈之間。這樣的功夫在我看來甚至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武道了,而是介乎於拳法武功和傳說中的神通之間的本事。這個王禪。實在是太恐怖了!恐怖的令人指。”
蘇寒山皺着眉頭,又是一連三嘆。
直聽的在場的幾位大佬,一個個面面相覷,眼睛都是瞪得滾圓滾圓。這些東北幫的大佬們,年輕時候都也是逞強鬥狠,名震一方的狠角色。人人都有一手不爲人知的強橫功夫,雖然近十幾年來,因爲身居高位。早已經不用自己出手辦事,只高高在上運籌帷幄居中指揮,但是老驟伏楊,壯心不已,誰也都沒有把自己當成老年人來對待過,心中火氣都是不
就是那年紀最大,今年已經七十五六歲的蔣正方老爺子,年前出國到意大利訪友,被敵對幫派糾集了羅馬本地的黑手黨,一口氣派出來幾十號精銳殺手槍手,要把這老爺子徹底放翻。結果被七十多歲的蔣方正。以一人之力,藉着月色,以一夜時間,逐漸蠶食,天亮之後,幾十個殺手無一生還,雖然此役,蔣方正本人也是深受重傷,但事情過後,東北幫聲名更勝。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