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庭仙道 156.心意定,一生所學化金書
他大量購買各種材料,這些材料都是合成材料,效果不下於天材地寶,在物質層面上,器修還是很有一套,但船的核心卻是破虛之舟,一個以天魔核心打造衍生出來的破虛之舟,在莫閒的爐鼎之內溫養了幾十年,早已成熟。現在所煉,只不過爲它增加外圍,莫閒本身就是煉器大師,現在又受了器修的知識,手法越發神妙,對於法器,器修世界本身就有二種,一種是工業化大規模生產,另一種卻是私人所煉。
莫閒的飛船走的是私人所煉的路,他煉製的飛船分爲二層,裡面的核心是破虛之舟,而外面卻是飛船,可以分離,外部飛船中,莫閒購置了智能傀儡,日常工作,甚至一些探測活動,完全可以交付給傀儡,莫閒這樣做,是在他走了之後,船能繼續向外行駛,能正常地發回信號,也算對仙盟一個交待。
他做事不喜歡留尾巴,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在綠星的軌道上煉製飛船,期間林黯然來了兩次,她想和莫閒一起走,但莫閒婉言謝絕,她很不高興,她已進階元神期,莫閒對她說,她入了元神期,可以做出更大貢獻。而跟他走,完全沒有前途。莫閒這麼做,一方面是爲了完成先師的遺願,另一方面,他天性中之中有着冒險的成份,他不希望林黯然也跟他學。
林黯然無聲地走了,帶着黯然神傷的心情走了,從此多了一個冰美人。莫閒只能祝福她,他實在不想留情,他確定的自己的目標,那就是心向大道,他不想分心。
莫閒在這三年中,他的煉器術集兩個世界的成就,終於完美無缺的融合在一起,他重新審視自己的幾件法寶,發現其中還存在不足,又煉製了一番。
在此期間,他的化身終於進階逍遙,逍遙的路與傳統的路不同,這是一種極力發展的物質力量,甚至到了頂峰,動念之間,調動天地靈力,形成法域,它甚至比還虛還強大,因爲它將物質的一方面的理髮展到頂峰,它若再前進一步,便是突破物質,進入真正的大道領域,對大道來講,路有無數條,而格物之道由古修的易之道發展起來,其輝煌超越易道。
當莫閒進入逍遙,身邊兆景終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雙螺旋光柱沖天而起,無數的生物似從遠古走來,天演錄開始演化,從無機物開始,似乎歷史在重演,生物無限的可能在一一在眼前重現,一個人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從有形到無形,甚至連無生命的物質都成了妖。幸虧莫閒是在太空中,而不是在星球表面,就這樣,他的兆景亮徹了星空,輝光照徹數十萬裡,完全將飛船包容在其中,飛船在一瞬間活了過來,居然主動的產生了智能,算是一種奇特的妖。
許多逍遙修士都將目光投向了他,見到是莫閒,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莫閒決心已下,修士要遠比常人固執得多。一般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於是紛紛送來祝福,莫閒輝光一收,兆景隨之收縮,化爲一張生命圖譜,莫閒心中一動,飛出一圖,正是他的化身在以前所收的白澤圖,兩圖合在一起,光出千萬白毫,一隻只異獸好像活了過來一樣,從圖中傳出陣陣的吼聲,穿過真空,傳入他的耳中,這法寶已經進階爲靈寶,真正成爲化身的本命靈寶,歸入體內。
空間一動,穀神出現,把手一拱:“恭喜道友,得證逍遙,道友想做一個開拓者,未免大材小用。”
“我意已決,星空是我的歸屬,穀神前輩,就不要勸了。”莫閒還禮。
“你既然做下了決定,我也不勸了,但你在走之前,是否能留下自己所悟?”
“當然,我一身所學甚雜,我從焚陽術起家,後來在童儒風手下改修了天演錄,可惜童導師看不見我的今天,再隨束勃見識天體物性學,再後來穀神前輩的指導下,是我人生的最大轉折點,創世紀計劃史我深入萬靈學,今天成就與此密不可分。我要走了,但我所學的體悟當然要留下。”
“你準備留多長時間?”穀神問到。
“留三個月,在這期間,我會用心將我所學記錄下來,給有志於此的人留下一點指引。在算學、物性和萬靈方面,我會用大法力,集成書本,翻我書者,書中真意自然會有所領悟。”莫閒說。
“那就多謝道友!”穀神動容,他知道莫閒所說消耗法力而成書,那是一種高深的法術,功行不到,是需要損失自己的心神而爲,更重要的是,一旦成書,此書就是無上傳承之寶,莫閒這麼做,是對他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所做的一些補償。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莫閒笑着說。
“那我就不打擾了。”穀神一笑,身形隱去,莫閒看着他消失,知道他來的是投影,他看着眼前巨大無比的飛船,畢竟不是工業化生產所出的飛船,整個飛船有一種奇特的美感,沒有一絲突兀的地方。莫閒知道,就是一個元神修士跟它比,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它畢竟成了妖,身上各處隨時可以射出各種能流,它已有智能,不過莫閒在它的智力裡面做了手腳,畢竟它是由莫閒意外生成,天演錄的兆景生成智能,本身很難叛變。
莫閒還不放心,又與之心靈相通,利用它靈智初開,灌輸了不能被叛人類的信念。
莫閒進入飛船,他答應了穀神用大法力凝聚書籍,他先坐了一會兒,等等身心調整到一定狀態,在此狀態下,他已經忘了自身,只有一個念頭不忘,那就是他的事,在他身邊,緩緩開始閃現輝光,外界能量蜂涌而入,與他身邊光輝相融入,化成一個個符籙,不停的地跳動,這些是他所學所悟,從他身邊跳起了金塊,在法力作用下,形成的一張張金紙,符籙落在紙上,像一個個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