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選擇避身所的位置,是在仙人掌旁邊還是梭梭旁邊的問題,倆人爭吵了足足三分鐘。
最後還是胡婷勸架,倆人才折中,既不睡仙人掌旁邊,也不睡梭梭中間,而是離那幾堆植物十來米遠,幹沙子裡做了一個避身所。
這一幕,讓觀衆哭笑不得,但是又覺得很奇怪,這麼點小事情,爲什麼倆人都不依不饒呢?
哪怕到了現在,避身所已經弄好,江子涯和壬晴兒也是相對無言,似乎都沒消氣。
突然,正在挖沙子補南牆的壬晴兒身形一晃,手捂額頭,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種突然來的頭痛,就像一根針扎進腦子裡,疼的她差點叫出來。
但是,這疼痛來得快,去的更快,只是一瞬,痛感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身體莫名的疲倦,渾身無力。
看到壬晴兒身形搖晃,江子涯就在旁邊,橫跨一步,一把摟住壬晴兒的腰,焦急的問道:“晴兒,你怎麼...哎喲!”
話說一半,江子涯一捂胸口,摟着壬晴兒的右臂突然無力鬆開,就覺得心臟絞痛,整個人甚至疼的彎下了腰。
壬晴兒身體剛纔是靠在江子涯的臂彎裡。
這時候,江子涯一收力,小丫頭纖細凸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順帶把疼的彎腰的江子涯砸的一起滾在地上。
壬晴兒這個時候頭痛已經過去,只是身體無力,見到江子涯疼的嘴脣都有點發紫,不由得急忙撲過去,一把抱住江子涯,焦急的問道:
“江子涯,你怎麼了?江子涯,你別嚇我......”
一邊說着,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滾出了撲簌簌的淚珠子。
江子涯這心痛,也是一瞬,轉眼就好,剩下的也只是疲累無力。
這時候勉強笑着說道:“哎喲,真特麼怪了,心臟突然刺痛一下,你剛纔怎麼回事,嚇壞我了!”
壬晴兒踩着眼淚,抽着鼻涕,嘟囔道:“我剛纔也是突然一陣頭痛,直接站不住,但是現在好了!”
“這什麼情況?天太熱了?算了算了,趕緊弄點吃的,吃飽了睡覺,晚上再說!”
江子涯把這一切,歸咎於天氣太熱。
似乎除了這一點,也實在沒有其他的原因可找。
倆人就着鹽水,吃了一些貝肉乾和馬鹿肉乾。
還別說,味道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可惜沒有牙籤,有點塞牙。
江子涯有點心悸,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第六感很靈敏,一旦有危險靠近的時候,總是有這種身體上的不適。
當脊背的汗毛莫名豎起來的時候,江子涯下意識的擡頭望遠,嘴裡的貝肉都忘了咀嚼。
大漠一如往常,昏黃而刺眼。
乾燥,死寂。
“到底是什麼情況?”
壬晴兒看到江子涯吃着吃着,突然擡頭,變成雕塑一般,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你在看什麼啊?天天看這風景,我現在一見亞麻色就想吐!”壬晴兒嘟囔着,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哇,你看這天氣有多熱,那遠處的索索草,眼見着就枯萎了......”
“納...尼?”
江子涯莫名蹦出這麼一句鳥語來,這纔看到,在他們遠處,那剛纔雖然蔫吧,但是還是綠色的索索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
緊接着,挨着的一顆仙人掌竟然也開始萎靡。
而且,那一路上稀疏的綠色,竟然挨着排的開始快速枯萎,一路蔓延,就好像被火燒了似的,奔着江子涯和壬晴兒的位置席捲過來。
“臥槽!”
江子涯突然靈光一閃,腦子裡想到這是個什麼東西。
當下急忙爆了一句粗口,身形猛地站起來,也不管擺好的食物被他踢得散落在地。
一把拽過來工兵鏟,一手把馬鹿皮的水囊拽到倆人身邊,然後一鏟子把馬鹿皮水囊砍開,裡面的水嘩啦啦散落而出。
噴的倆人全身都是。
壬晴兒被江子涯的舉動嚇了一跳,看着他臉色似乎因爲恐懼而傻白,行爲又像是失心瘋,把倆人橫渡沙漠的最大依仗直接廢掉。
“江子涯,你幹嘛?你瘋......”
瘋字剛出口,就被江子涯一把撲倒,倆人滾進灑滿了水的地下避身所內。
雖然只是個沙坑,但是卻有一米左右深,江子涯用馬鹿皮水囊裡的水,把倆人的身上淋透了不說,還把周邊的沙子也淋溼了不少。
倆人一倒進沙坑裡,江子涯就不管不顧的開始往倆人身上倒弄沙子。
用工兵鏟左右連鏟,連腦袋都沒放過。
最後一縮手,把手也拽進沙子裡,用手撐住鼻子前面,一個小空間,對着緊貼自己的壬晴兒說道:“別動,動了就是死!”
壬晴兒不明所以,但是對於江子涯,她只有絕對的信任,知道必有因果。
小丫頭身上的衣服溼透,那棉麻的衣服,本來也不厚,這一溼身,可真是和沒穿一樣,緊緊貼在身上。
最讓她心跳臉熱的是,江子涯是撲着她倒在沙溝裡。
這空間本就不大,又被江子涯折騰了不少砂礫下來,倆人現在是面對着面,側臥摟抱在一起。
那東方女孩子完美的32C就頂着江子涯的胸口,呼吸之間,感受着彼此的氣息。
“你...心跳好快!”
江子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你...你的也好快!”
“啊?是嗎?可能是剛纔疼的...”
這東西就不能想,尤其是身體健康的江子涯。
剛纔是着急救命,所以一門心思都在給倆人做保護,但是現在只能安靜等待的時候,卻可以慢慢品味思量。
這一想,身體就敏感起來,每一個點的接觸,都能清晰的感觸其溫度形狀,於是乎......
壬晴兒窘!
無論男女,被棍子頂着,肯定都窘!好吧,男人應該更窘!!!
窘迫的時候怎麼辦?
絕招就是轉移話題。
“咳...大江,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什麼危險嗎?”小丫頭一邊說着,也得用手在嘴邊撐開個空間,否則一張嘴,就進沙子。
江子涯悶聲悶氣的聲音傳過來:“有風,外面有可怕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