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十字路口,便是那人流如織的市集。
倆人遊走於其中,聽着陌生的語言,看着無數面孔的喜怒哀樂。
衣衫襤褸的乞丐,就躲在一座青樓的門口不遠處,渾身破爛,等着尋歡作樂的大爺們賞點零錢。
青樓門口左右倚着兩名遮住半邊面孔的女子,纖細的腰肢露在外面,盈盈一握。
左右憑動,都是妖嬈無限。
然而,在這樣熱鬧的市集裡,江子涯和壬晴兒卻是那樣的孤獨。
因爲那些人看不到他們倆,沒有人與他們互動,也沒有人和他們打招呼。
哪怕江子涯已經在青樓門口轉了三圈。
觀衆們看着視頻內的一切,一個個說不出的震撼。
他們現在確認,這絕不是什麼劇本。
因爲,那些活靈活現的人,就那麼與江子涯和壬晴兒交織在一起,然後透體而過。
甚至無法分清,是江子涯他們倆鑽過了那些人的身軀,還是那些人鑽過了他們倆的身軀。
乃至於,他們甚至覺得,在那樣的場景裡,虛幻的應該是江子涯和壬晴兒,而那些談笑風生的人羣,纔是真實的。
江子涯用手滑過身邊一個女子的身體,具體部位不可描述。
沒有絲毫手感,就是空氣,那手掌啥也沒摸到,直接透體而過。
觀衆彈幕:
“哈哈!江扒皮在耍流氓,哈哈!”
“這貨膽子是真大,要是我在那,現在估計早嚇哭了!哪有心思摸女人,嘖嘖,他後面那女人屁股好美!”
“印第安納江還是有點傻啊!嘖嘖,浪費了大好地方!”
“樓上啥意思?”
“現在已經確定,那就是幻覺,幻影,好像4D電影,摸是摸不到的,但是能看到啊?而他旁邊就是青樓...你們懂得?”
“我去,兄弟大才啊,一語驚醒夢中人,哎喲,我咋沒在那裡啊!江扒皮啊,你快醒悟!”
“祈禱江扒皮沒臉沒皮一點,鑽青樓裡去看看,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穿越古代青樓!”
“樓上兄弟理想很豐滿嗎?相當大茶壺?”
他們聊着,身處虛幻之中的江子涯舔了舔嘴脣,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晴兒啊,這地方真假難辨,但是總有天亮的時候,咱們找個地方略作休息,務必要保證安全隱秘,畢竟咱們不確定那些狼是不是真的!”
壬晴兒忙點了點頭,心裡話,她現在已經很累了。
“江,那我們去那面的城樓藏謎如何?畢竟地勢高!”
江子涯猶豫了一下,“咳咳”兩聲,說道:
“複雜環境對我們更有利一些,我覺得咱們先去那裡面找找看!”
觀衆們聽到江子涯這句話,頓時歡呼,大聲吶喊:“江子涯,你就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
壬晴兒到底單純,到現在那眼睛始終看的都是街邊的水果和食物。
甚至不時的用手觸摸一下那些食物的幻影,她渴!
所以,一直沒注意江子涯所指的房子到底是幹啥用的。
於是悶着頭跟着江子涯走進去。
這一進去可好。
裡面是亮堂堂,金碧輝煌的一個大廳。
有多大呢?怕不是上千平米。
中央一片空地,四周全是桌椅和尋花客在飲酒。
那空地上也沒什麼舞臺,就是一張紅色帶着絢麗花紋的厚地毯。
幾名女子正在那圓形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隨着妖異的音樂和節奏,那些舞娘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
江子涯大搖大擺的走到地攤中間,左看看右看看,雙目簡直應不暇接。
尤其是這清晰度,連那舞娘胸口上的細微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別說他處。
壬晴兒羞紅着臉,在那氣的直跺腳,然後看着地毯上那幾名舞娘身上的盪漾,在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着衣服的32C,突然有些自慚形穢。
“難道,江喜歡大的?”
小丫頭的思維又跑偏了。
江子涯看了一會舞蹈,越看越揪心,越看越失落,所謂看得見摸不着,熊熊烈火盡徒勞。
於是貓着腰,招呼壬晴兒道:“咱們去內院看看去!”
廣大觀衆齊聲吶喊:
“大江大江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永遠知道我心底,想看的是蝦米......”
其實他們誤會了,那是因爲江子涯想看。
“死大江,內院還能有啥,你個大色魔!”
壬晴兒發飆道。
江子涯一本正經,雖然依舊貓着腰,但是表情很嚴肅,說道:
“晴兒,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要學會放下,放開,開放......這些雖然是幻影,但是我們依舊有着一定的莫名危險,所以不要胡思亂想!”
壬晴兒一聽,憋屈道:“這...明明是你胡亂看,還說我胡思亂想!”
江子涯邊帶路往內院走,邊教育道:
“聖僧亦可背果女渡河,看似親密,然而河邊放下便了,你要學會放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快跟我走!”
壬晴兒嘟着嘴跟在後面,嘟囔道:“放下,放開?那你還貓着腰幹啥?哼!”
後門出去,便是一個精巧的花園。
滿月映照之下,似乎五彩亦可見。
泉眼叮咚,繞過假山,在一個不大的池塘停駐,裡面似有紅色鯉魚緩緩暢遊。
難以想象,在這大漠西域之地,竟有着江南水鄉般的美景。
跨過花園,便是一排裝飾華麗的房屋,還沒到門口,那靡靡之音便已入耳,催動着人的心絃狂跳不已。
江子涯也光棍,仗着反正是幻影,你也看不見我,於是大膽的朝着一扇門走過去,想要來個透牆而過。
“咚!哎喲!”
這貨捂着腦瓜子罵道:“咦?竟然真的有門!”
說罷,大手一推,那門應收而開。
房內不下十盞燭光,照的本就金碧輝煌的房間愈加耀眼。
那裝飾着黃色綢緞的古老木廂牀之內,正傳來急促的女人叫聲,伴隨着黃色綢緞的牀簾顫抖着,搖晃着......
江子涯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對着壬晴兒說道:“你在這裡站着別動,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
說罷,左手反握尼泊爾狗腿軍刀,蔫悄來到黃綢廂牀邊上,右手彈出,輕輕掀起那柔軟細膩的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