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伸前往樓道里一看,發現很多穿着暴露的女孩子正蹲在門口,一個個雙手抱着膝蓋,每一個女孩的旁邊還有一個光着膀子的大老爺們。
一看這架式蒼海哪裡有不明白的,警察掃黃呢,於是對着電話說道:“碰上掃黃了!”
正規備進屋關門繼續和魯姝聊天呢,突然間聽到樓道里又傳來一陣嘈雜聲,其中一個聲音還挺熟悉的。
“同志,我們幾個人在一個房間打牌也犯罪麼?”
“打牌,打牌有你打那麼大的麼,你們這是賭博,老實一點!”
…………
蒼海轉身一看,這人自己還真的認識,也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學胖子李方。
“你怎麼在這裡?”
李方是從蒼海斜對面房間被揪出來的,擡頭第一眼便看到了蒼海,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實點,手抱着腦袋蹲下來”旁邊的警察喝斥道。
蒼海也挺好奇的:“我也正想問你呢”。
一看李方的架式,蒼海覺得這小子玩的挺開的啊,因爲警察從他房間裡揪出來的是兩男兩女,除了李方,另外一個男人也挺胖的,兩個女的從穿着打扮上來看一看便知道是小姐,只不過這兩個小姐衣着整齊,不像是別的小姐身上幾乎都只圍了一個浴巾。
“我過來進貨,跟幾個朋友玩了幾把牌,誰知道就被他們給拎了出來”李方笑眯眯的說道,一點也不見擔憂害怕。
一看他的樣子,蒼海便知道這人被捉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李方的警察則是說道:“你可以啊,人家叫小姐都是女票的,你們倆找小姐一起賭博,挺行啊!”
“警察同志,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就是朋友之間玩玩牌!”李方抱着腦袋擡頭衝着警察說道。
警察撇了一下嘴不搭理李方,衝着另外兩個蹲在門口的男女說道:”老實點,東瞅西看的做什麼呢!”
“要我等會去保你出來麼?”蒼海問道。
蒼海以前也保過人,知道這種事情不算大事,進了局子之後錄個筆錄什麼的,然後交一筆罰款就出來了,要不很多無聊的人怎麼說警察就最喜歡幹兩件事呢,一是抓女票,二是抓賭,兩樣都沒什麼危險。
李方笑着擺了一下手:“不用,關幾天就出來了”。
聽到李方這麼說,蒼海笑着搖了搖頭,明白這小子是不想出錢,準備在局子裡以蹲上幾天。
“你來市裡做什麼?”
李方現在還有心情關心蒼海到市裡來幹什麼,一下子坐實了他是局子裡的老客。
“我來租貨車,想租個廂式的小貨車,運一點兒東西去魔都”蒼海說道。
“嗐,我說什麼事呢,至於你往市裡跑一趟麼,你打趙長春的電話,讓他幫你借一輛不就行了,你要租廂式的貨車哪有這麼容易的,就算是在市裡也沒人租廂式貨車啊,要租也是帶着司機的”李方說道。
“別說話!”
李方說道:“同志,我是跟同學聊天,在助人爲樂呢”。
“你怎麼不跟你朋友學學,住酒店就住酒店,沒有你那麼多花花腸子”警察瞪了李方一眼。
李方笑嘻嘻的說道:“我也是好人啊”。
警察看了一眼李方:“好人,好人能贏四五千小姐的皮肉錢?”
“這怎麼說呢……”李方說道。
聽了這話,蒼海不由的有一種想翻白眼的衝動,這小子叫了小姐來賭錢就算了,居然還把小姐贏了個底朝天,就眼前的這兩小姐,一天下來都不一定能賺到四五千。
“喂,喂!”
蒼海聽到魯姝的聲音,於是把電話又拿了起來。
“我回屋了,真不要我去保你?”
“不用,不用,你回屋去睡吧,明天早上別忘了打電話給趙長春”李方衝着蒼海笑着擺了一下手,似乎覺得自己現在還挺光榮的。
蒼海拿着電話進了屋,關上門把事情和魯姝說了一下。
聽的魯姝直樂:“你這同學還真是個奇葩”。
蒼海苦着臉搖了一下頭:“誰說不是呢!”
“多大數額?哪個派出所?”魯姝問道。
蒼海道:“我哪裡知道這裡歸哪個所管,其實我也就來過一次,上次還是買泵的時候……”。
“行了,你囉嗦什麼,出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魯姝笑道。
蒼海出門找一個警察問了一下,然後說給了魯姝,魯姝聽了之後道:“我一個同學在那裡,我給他打個電話,看這事能不能幫上忙”。
等魯姝掛了電話,沒到五分鐘,蒼海便聽到了敲門聲。
打開了門一看,蒼海發現李方這個胖子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謝謝啊”李方進了門之後便衝着蒼海笑道。
蒼海很無語,見這貨進了門,關上房門之後才道:“你小子可真行!”
“嘿嘿,對了,給人家打個電話,謝謝人家”李方一屁股坐到了屋裡的沙發上。
蒼海這邊於是給魯姝又撥了電話,李方感謝了一下魯姝之後,這才又掛斷了電話。
“怎麼想借車你不跟我說呢”李方抱怨說道。
蒼海道:“這麼點小事我想哪裡用麻煩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蒼海便在心裡琢磨自己是不是該弄一輛廂式的小貨車,要不以後這賣瓜老是租車也合適啊。
“都是老同學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李方說着便掏出了手機,幾個電話一撥,便幫蒼海把廂式小貨車的事情給解決了。
“這裡最高的星級飯店也會有人突然間查房?”蒼海隨口說了一句。
李方應聲道:“誰說不是呢,原本以爲這裡安靜一些,誰知道還是碰到了警察。反正啊也習慣了,咱們這裡可不是沿海,人家沿海那邊一般高級的酒店都不查了,咱們這邊不行,時不時的得來一趟,估計這酒店背後的老闆有點兒不識相,沒有上供,要不然也不會搞什麼突然襲擊,好傢伙你看到沒,一個沒跑掉,全都被逮起來了,估計十來輛車子都不一定裝的下,你瞧好吧,明天晚上準上新聞”。
“行了,不扯這個了,你的貨拿到了沒有?”蒼海可不樂意跟他扯這個,剛纔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罷了。
李方道:“都說定了,明天早上人家把貨給送到我那裡去,我跟着貨車一起走”。
“要是不擔心貨的話,咱們明天早上一起回去吧,我開車來的”蒼海道。
李方聽了點了點頭:“貨有什麼擔心的,那明天早上你叫我”。
“行嘞!”蒼海答應了下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李方回屋去了,蒼海躺到了牀上繼續和魯姝扯,又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睡覺。
睡的正迷迷糊糊的,突然間又被一陣雜音給吵醒了,睜開了眼睛聽着聲音是從樓道里傳來的,於是蒼海帶着起牀氣來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間便聽到一個女人像殺豬一樣的乾嚎聲。
伸着腦袋出去一看,發現一個四十歲的婆娘正坐在約幾米遠的門口,不停的嚎着,而她面對的房間門卻是關的嚴嚴實實的。
旁邊還站了一個大堂經理一樣的人,正在不斷的勸着乾嚎的婆娘。旁邊還站着兩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年青漢子,但是這仨人都沒有敢動這婆娘,全都一臉尷尬的望着坐在地上的婆娘發愣。
”我說你們這什麼酒店啊,上半夜掃黃,下半夜有人嚎,這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沒有等蒼海發話呢,旁邊一間房間裡有個客人走出了房間,衝着大堂經理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大堂經理立刻道歉。
“快點弄走啊,這都什麼事兒,以後再也不來你們這破酒店了,住菜市場都比你們這裡清淨”另外一個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客人也說道。
“對啊,對啊!”
“對不起,我們現在正想着把她勸走”。
“我不走,我不走,特麼的胡東來你是今天把我弄走,老孃明的就去拆了你的家,各位老少爺們給我評評理啊,我們家那東西正的這屋裡摟着一個小妖精睡呢,你個天殺的啊,我對你這麼好,你還在外面有人啊,我不活啦……”。
這婆娘乾脆坐下來了,盤着腿坐在房間的門口一邊擺着腿一邊繼續幹嚎着,一邊嚎一邊還說,說的還挺利索的,就像是出殯時候那些專業哭手的花式哭腔似的,居然還帶着韻味。
“這人是誰啊?”
大堂經理很尷尬的望着婆娘說道:”老闆娘,您在這也不是個事情啊,要不您……”。
啪!
大堂經理還沒有說完,臉上便捱了婆娘一巴掌:“胡東來,你給有滾遠一點!還不是你手下的騷狐狸勾引我當家的,說不定就是你指使的……”。
蒼海算是聽明白了,這家酒店的老闆睡了一個女服務員,現在被正室逮到了。瞧這一晚上都是什麼破事啊。
“這特麼的都是什麼破事”。
有些客人罵罵咧咧的說出了蒼海的心聲。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的嗚嗚的警笛聲,看樣子剛走沒多久的警察又一次回到了酒店裡。
蒼海搖了搖腳,回了房間關上了門,這一次他不睡在房間裡了,直接進了空間,躺在了草地上睡了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