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朋友,張久生可不想輕易的放過蒼海,於是直接拿陸曉英和蒼海開起了玩笑。
“怎麼着,瞧這模樣以前你倆還有過一段故事?”張久生一邊說一邊嘿嘿的笑着。
蒼海搖了搖頭:“哪有什麼故事,最多也就是同事罷了,然後這位就出國了,現在傍上了一個老外,又回國來賺錢了”。
張久生聽了撇了一下嘴說道:“那是肯定的啊,現在嫁洋垃圾的可不少。有些女人眼瞎專門喜歡撿洋垃圾,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旁邊就有大學,也有外國留學生,有些女人見着外國人就走不動路,也不管是哪裡來的,反正只要不是中國人的長相,頓時就有一陣亂舔,要是我閨女扔河裡淹死算了,還特麼不夠丟人的呢……”。
蒼海瞅了張久生一眼:“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再說子來中國讀書的老外也不全都是垃圾,文一道不就不錯?”
“文一道那樣的還真不多,傻里傻氣的”張久生笑道。
提到了文一道張久生無力反駁了,這貨雖然長了一張外國人的臉,但是現在一口流利的土話,比他這個老西北漢子都標準呢,裹個白羊肚毛巾配上個大皮襖子,就現在他的膚色索真看不出來是個白人。
“他傻里傻氣的?”蒼海聽這話頓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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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久生剛張口,想說點什麼,突然間門簾子又被人給挑開了。
蒼海一轉頭,發現陸曉英站在門口。
“喲,怎麼啦,蒼海,咱們這麼久沒有見怎麼我感覺你有點兒躲着我啊,我又不吃人!”
說着陸曉英一扭腰直接進來了,張久生一看,立刻給人家讓了一個座位,陸曉英道了一聲謝之後,坐到了蒼海的對面。
“不是,我這是跟朋友一起過來的,總不能扔下朋友”蒼海把張久生當成了擋箭牌。
可惜的是張久生這小子根本就沒有這覺悟,不光是沒有這覺悟還似乎特別想探探兩人之間的真實關係,像不像剛纔蒼海說的那麼純潔。
在張久生看來,這麼漂亮的姑娘男人怎麼可能沒什麼想法,別說是一起共事了快一年,就說是看上兩眼,心裡也要小鹿亂撞的吧。
在張久生看來蒼海有想法那是肯定的,區別就是得手或者沒有得手!
蒼海不知道張久生的腦子裡想的什麼念頭,但是見他一歪屁股給陸曉英讓了一個位置,便瞪了他一眼,只可惜被張久生直接給無視了。
“您好,這是我的名片”張久生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卡片,雙手捏住了左右下角,遞到了陸曉英的面前。
陸曉英雙手接了過去,看了一眼之後,也從自己隨身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名片,送到了張久生的面前。
張久生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挺尷尬的,因爲上面全是英文,沒有一箇中文字。
“陸小姐哪裡高就啊?”張久生問道。
陸曉英說道:“我和我的先生開了一個設計公司,現在在國內發展,聽說這裡有個區要重新規劃,所以我們過來投標的”。
“哦!”
張久生一聽便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地方的改造了,對於張久生來說也想從這塊肥肉裡分潤一份,現在眼前坐了一個搶生意的,所以他便把剛纔的熱情稍微收了收,再漂亮的女人,在張久生的眼中也敵不過生意。更何況這位還和蒼海有點兒糾結。
“今天聽說我們的標被斃了,所以我們請了人吃飯,想了解一下,爲什麼在初審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們的方案很不錯,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呢……”陸曉英一邊說一邊好奇的望着坐在蒼海旁邊的鐵頭。
到底是在國外混過幾年的,看到蒼海帶個猩猩一點也不驚慌,滿眼全都是好奇,心中琢磨着:國內也可以養猩猩當寵物了?
蒼海無視她的目光,心下卻不平靜,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那個兩道彩槓就是她老公畫出來的啊!
當然了蒼海的對於攪和黃了她們兩口子騙錢設計方案是一點兒也沒有愧疚的,因爲就那方案連個屁都不值,好好做方案騙錢也就騙錢了,連騙錢現在都不用心,指望一張洋人臉就拿走幾十萬,蒼海不光是不愧疚還要鄙視這一對狗男女。
“標被斃了?”
張久生聽了很奇怪,因爲如果是陪標的話,初審肯定就被幹下去了,過了初審的標那都是有些能量的,最後肯定能混個設計費什麼的,最少也得有十來萬拿,現在還沒有到評標的時候突然就被斃了,這個事情可不多見。
“嗯,被斃了,說是新上任的魯市長說,我們的標根本就是個廢標,沒有按着他們招標要求來……”陸曉英說道。
蒼海這邊明白了,原來是魯言智親自上陣了,別看魯言智在市裡排名五六位開外,但是一但拿了正兒八經的規則出來,誰講話都不好使了。
卡住了招標要求,陸曉英兩口子根本就沒有達到,那肯定算是廢標,廢標的意思就是市裡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們。
“說你是廢標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蒼海有點兒聽不下去了,覺得陸曉英的抱怨有點兒搞笑。
陸曉英說道:“國外的設計就是這樣,沒有誰一開始的時候就拿出這麼詳細的方案來的,如果肯定了我們的方案我們還可以細化下去嘛,國內怎麼發展了那麼多年,還沒有和國外接上軌!”
蒼海回道:“國內有國人的規則,也有自己的國情,咱們和西方的價值觀生活方式都不一樣,辦事自然是按着咱們的習慣來,在中國辦事就得按着中國的準則,什麼時候國內還要講西方的準則了,那洋洋灑灑的五千年不是白忙活了,再說了西方的什麼東西也不見得都是好的!”
盡乎是懟人的話,讓陸曉英一下子有點兒懵了,她不是過來聽蒼海懟自己的,她只是覺得蒼海似乎認識魯言智,而且那天早上魯言智的第一大秘見了蒼海還挺親切的,就想着能不能讓蒼海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如果能關說一下那自然是最好的。
陸曉英可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如果是以前臉早紅的跟塊紅布似的,現在直接一點表情都沒有,泰然自若的聽着蒼海說完。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布簾子又被人挑了起來。
蒼海扭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大約四十五到五十歲之間,膀大腰圓的,身量也不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一看這人的神情和態度,蒼海便知道這位是個當官的,沒有辦法,國內當官的尤其是是個領導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
來人目光掃了一眼屋裡,無視的看了一眼蒼海,然後在張久生的臉上稍微停了一下,可能是覺得眼熟吧,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張久生了。
這位一進門就看明白了,屋裡的兩個男人都不是官場的,至於商人?又不雙馬,也不是省市裡那些大豪,他自然也就無視了。
最後目光落到了陸曉英的身上。
“陸小姐太不給面子,怎麼吃着飯還跑過來這邊了呢,要知道今天可是你請客,你這個主人不在,扔下我們這些客人這太好吧?”
這位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陸曉英,目光很放肆,像這樣的目光是個男人就懂什麼意思,估計要是沒有張久生和蒼海在旁邊,讓他和陸曉英單獨相處,這位說不準現在就撲倒在陸曉英身上了。
“許局,你看這話說的,我這不是見到了兩個朋友麼,過來聊一會,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陸曉英這邊衝着這位笑了笑。
這位一聽整張臉上像是開了花一樣,伸手在陸曉英放在桌上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那我們可等着你喔!”
說完直接轉身而去。
陸曉英等着這人走了,這纔對着蒼海說道:“沒有辦法,做生意什麼人都要應付!”
“許傳洋?”張久生說了一句。
陸曉英點了點頭:“你認識?”
張久生笑着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你既然投標肯定繞不過他們去!”
邊說邊心道:他我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他們單位的老大!
張久生現在真的是有點兒看輕陸曉英了。
什麼叫提着豬頭找不對廟門?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了,要找人你也得找關健的啊,隨意找這麼一個貨那不是白瞎功夫麼。
這位雖然好聽點人家叫許局,但是真正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這位在他們局屁都不是,因爲局裡的老大太強勢,弄的所有分局長什麼的都成了擺設,除了自己辦公室那一塊在局裡說什麼都不管用,整個就是一把手的一言堂。
而且這位許傳洋的名聲可不是太好,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色,背地裡的小新聞那是一段一段的,在他們局私下都傳開了,只不過大多各取所需,也會拍馬,所以現在都沒有出事。
陸曉英看來也不太喜歡和這個許局打交道,嘴上說着儘快去,屁股像是長在了板凳上似的,又在蒼海這邊坐了十來分鐘。
最後那邊又來人催了兩次,這才站了起來,先去了一趟廁所。
等着陸曉英出了門,張久生小聲的對蒼海說道:“這個人可不地道,你這位朋友說不準就着了道兒”。
蒼海道:“不會吧?”
張久生撇了一下嘴:“你真以爲這些人拿一張洋臉當回事?只要敢碰這些人的利益,他們就敢收拾人,被收拾的外國人可不少。況且你這朋友求到了人家頭上,那肯定是實在找不到人了……”。
聽着張久生這一分析,蒼海頓時覺得自己幸好沒有去當官,要不然能被人給賣了,愣是從一頓飯上就能推出這麼多東西來,這腦子都怎麼長的?
陸曉英走了回來,拿起了包,對着蒼海用盡乎於央求的語氣說道:“要不幫我去撐撐場面,反正你也認識魯市長的秘書……”。
陸曉英不是個傻子,她自然知道別人打的什麼主意,於是便想讓蒼海去一下。
“那咱們就去見識一下?”張久生道。
蒼海點了點頭:“你們先去,我去把鐵頭放到車上,別嚇着人”。
蒼海聽了張久生的話,覺得自己在不喜歡陸曉英,也不能眼睜睜看她出什麼事吧,加上張久生這邊一副笑眯眯的看戲模樣,終於點了點頭。
就這麼着,蒼海把鐵頭送回了車上,其實是送回了空間裡,等着回來的時候,跟陸曉英一起去法她定下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