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愣神,司空寂眸光微微一動,放下茶杯,說道:“要我再說一遍?”
“不用不用,我是想這大半夜的,也沒有什麼人在,少主你就歇息歇息吧,這看公文的事情還是留着明天吧。”
你冒充帝成風,也不用把人家的公事一起辦了呀!
要不要這麼敬業!
司空寂聽見她的話,嘴角一勾,笑了,但是這笑卻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接着,就聽他說道:“你這話聽着不像是在關心我,倒像是再損我!”
見他聽出了自己的話外之音,玉千絕乾笑兩聲,道:“我自然是關心少主,少主今天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事情哪有一天能做的完的。”
你不休息,總該讓我休息啊!
騎了一天的馬,打了一天的獵,全身又酸又疼,她站着都能睡着。
不是她嬌氣,是他無理取鬧。
大半夜的又沒有外人在,這麼勤政給誰看。
看見她這麼言不由衷眼中帶怨的樣子,司空寂嘴角的笑意變大,故意裝作什麼也看不出來,搖搖頭,說道:“我不累!”
玉千絕:無語到了極點。
合着剛剛的話全部都白說了。
鬥了這麼幾句,她心裡的緊張都被怨氣給沖走了。
此刻心裡對司空寂極度的不滿。
可是再不滿又能怎麼樣,誰讓他比自己強呢!
自己強不過人家,可不就要聽他使喚,任由他指揮。
這麼想着,她自覺的不再說話,默默的走到書案旁跪坐下來,拿起墨石開始研磨。
司空寂看着她隱忍的模樣,不知道爲什麼心情居然大好,暗自笑笑,提筆開始揮墨。
玉千絕對於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主動把繼承人的位置讓給弟弟,對於月司空寂在公文上寫什麼,她是一點都沒有想要去看,認真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子夜時分,是人最容易睏倦的時候,而司空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飽滿,目光專注的看着桌案上的一本本公文。
玉千絕怕自己會睡着,被他藉機又罰,立馬起身給司空寂添茶倒水上點心。
做完這些,她還是覺得困,見他額頭有汗水,立馬找了一把扇子,在一旁給他打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玉千絕雖然努力的讓自己在狀態中,但是因爲賬內太安靜太安逸,又加上司空寂一隻看着公文沒和她說話,她扇着扇着,眼皮就不自覺的合了起來,身子一歪往前倒去。
她沒有看見,就在她的頭快要磕到桌角的時候,司空寂立馬一把扶住了她,然後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抱起來走向自己的牀榻。
站在賬外的令羽看見投在帳上的一雙人影時,眼中浮起一絲落寞,緩緩的低頭背過了身去。
看見令羽的表情,玄風嘆了一聲,立馬對他說道:“老大,你去那邊巡防吧,這裡留我一個人就好了。”
他也是年輕人,也知道動情這個詞,看見老大求不得又放不下的樣子,替他難受。
“不必了!”
令羽知道玄風是爲了他好,但是他絕對不會爲了自己的私情,而置少主的安危於不顧,先前的錯誤不能再犯。
見他說的那麼堅決,玄風不好在說什麼,擡頭望天,又嘆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爲何物啊!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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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玉千絕醒來看見自己睡在司空寂牀上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蹭!”一下,就坐了起來。
她腦子裡此刻是一片空白,對於昨晚自己是怎麼上來的,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