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才第一次見她,但是卻感覺親切,很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兒。
“是。”
掌門都發話了,慕言自然不好在堅持,站在原地,看着玉千絕將人推走了。
出了大殿,元陽子就和玉千絕在聊天,也沒有告訴玉千絕該往哪裡走,她自己就輕車熟路的將他推回了他的住處。
見她居然這麼奇妙,元陽子微微愣神。
來到院中,玉千絕看見當年她親手種下的白木槿居然長成了大花樹,立馬笑了,停下腳步走了過去,擡手摸了摸白色的花朵。
元陽子看着玉千絕的背影,動作和神態,再聯想剛剛她說話的語氣,眸光微微一緊,激動之下喊了一聲,“月兒!”
玉千絕一聽,心裡微微一緊,將手慢慢收回,然後平復了一下情緒,將身子轉向了元陽子。
前世,她從八歲就跟隨師父學習,直到十七歲才下山,九年的時間足夠師父瞭解她所有的一切。
莫非她剛剛一時興起,竟然暴露了什麼,讓師父認出來了?
就在她緊張至極,元陽子漸漸看清了她的臉,眸光暗淡了下去,有些黯然的說道:“千絕啊對不起,師父年紀大了,將你認錯了。”
他最得意的弟子,他期望最高的弟子,早就喪生在二十一年前的那場政變之中,又怎麼會再回來。
看見師父眼中的暗淡,再聽到他說對不起,玉千絕心裡很不是滋味,強迫自己表現出很輕鬆的樣子,說道:“沒有關係的師父。”
元陽子聽到玉千絕的話,將滿是哀傷的臉看向了西夜帝都的方向,嘆息了一聲。
聽到師父的嘆息,玉千絕的心微微一酸,忍着想要掉眼淚的衝動,說道:“師父,外面太陽大,我推你去屋裡吧?”
一頭銀髮,滿臉滄桑。
她從來沒有見過師父這個樣子,從前的他是那麼的強大,讓世人敬仰,沒有想到二十年後,他成了這個樣子。
“嗯。”
元陽子緩緩的點點頭,收回目光,任由玉千絕推進了屋。
玉千絕將元陽子送回屋子後,元陽子對她說道:“千絕啊,爲師的腿腳不方便,理論知識可以教你,實踐你就跟着你三師兄吧。”
“好的,師父。”
玉千絕立馬恭敬的回答到。
見她這麼懂事,元陽子點點頭,說道:“你去吧。”
“是!”
玉千絕拜了一下元陽子,將他交給了樂施,就退了出去。
離開師父的住處,她往藏書閣走去。
她絕對不能讓師父這麼下去,他若是頹廢了,那天樞門可就真的完了。
現在唯一能讓他恢復的辦法,就是讓他重新站起來。
只有他站起來,天樞門才能立起來!
她前腳剛進藏書閣,慕言後腳就跟着走了進來,立體的五官有一股淡淡的愁緒,眸光深深的看着她,說道:“千絕,好久不見。”
看見他深邃的目光,玉千絕刻意和他拉開了距離,端着架子,嚴肅的說道:“慕言師侄,你應該稱呼我爲小師叔。”
她不想他給他任何希望,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