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釋懷,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大家又開始有說有笑。
酒足飯飽後,姬如雪立馬站了起來,說道:“糟了,如果城內戒嚴,我們出不出的話,師祖和師父他們一定會擔心的。”
師父因爲樂林師兄都着急上火的流鼻血了,也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
聽到她這話,慕言和樂林也立馬嚴肅了起來,都怕門中衆人擔心。
見他們一個個難的,玉千絕輕鬆一笑,說道:“這個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一會兒就讓湯圓回去送信。”
湯圓要出城,絕對的簡單。
“湯圓?”
慕言和樂林並不知道湯圓是什麼,兩人立馬一臉的疑惑。
姬如雪笑着解釋道:“湯圓是千絕的寵獸,很可愛,關鍵通人性十分值得信賴。”
如雪和湯圓明明就是一對冤家,一見面就開鬥,此刻卻見她這般誇獎湯圓,玉千絕立馬笑出了聲。
這兩個冤家,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樂林一聽姬如雪的話,立馬來了興趣,看着玉千絕說道:“小師叔,快把它叫來我看看。”
連如雪都覺得好的小獸,到底有多可愛。
“好!”
現在這裡的人都是自己人,玉千絕也不藏着掖着,翻手就把湯圓從墨玉世界裡給揪出來了。
湯圓一出來就興奮的撲倒玉千絕懷中,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發現屋裡來了兩人陌生人,它立馬閉上嘴巴,看着玉千絕。
見它這麼乖,玉千絕笑笑,摸了摸它的頭說道:“沒事的,他們都是我的師侄。”
湯圓一聽,立馬來勁兒了,說道:“主人我跟了你這麼久,那他們是不是該叫我師兄啊!”
“噗!”
姬如雪一聽瞬間就笑的捂住了肚子。
慕言和樂林卻滿臉的驚訝的看着湯圓。
湯圓聽到姬如雪笑它,立馬不高興了,貓臉一皺,說道:“也不怕把你的牙笑掉!”
這個粘人蟲真是討厭!
見湯圓這樣,姬如雪沒有生氣,笑的越發厲害,說道:“大半個月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逗啊!”
“閉嘴,再不閉嘴,信不信我抓你!”
姬如雪一直和它爭寵,它一看見她就生氣,更不要說她笑它了。
湯圓皺着臉,小爪子舉了起來。
見狀,姬如雪也來勁兒了,往玉千絕身後一躲,說道:“你來呀!”
見它們兩個冤家又要鬧起來,玉千絕說道:“好了,說正事!”
聽到她的話,一人一獸立馬消停了下來。
湯圓乖巧的蹭了蹭玉千絕說道:“主人,你說吧?”
主人知道它在修煉,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把它抓出來的。
樂林見湯圓果真通人性,笑着走到它面前說道:“我們有個任務交給你。”
見樂林平視自己,而不是俯視,湯圓對它印象頗好,眼睛微微發亮,說道:“什麼任務啊?”
樂林從來沒有見過會說話的妖獸,也是第一次跟妖獸說話,見它迴應自己了,特別興奮,明明快三十歲的人了,卻笑的跟個孩子一般,說道:“讓你送回天樞門送信。”
對於他的表現,湯圓很淡定,自從跟了主人,它都經歷過多少次這種驚奇的目光了。
將小腦袋一擡,看着玉千絕問道:“主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管被人說什麼,最後還是要主人說送,它纔會去。
見湯圓在捍衛自己主人的權威,玉千絕莞爾一笑,說道:“是的,你今晚連夜出城,回去告訴我師父元陽子,就說人已經安全救出,等風聲過後我們就回去。”
早送到,師父師兄他們早安心。
“主人,我去了他們萬一不信我怎麼辦?”
湯圓有所顧慮的說道。
畢竟在人族的領地,除了召喚師,能接觸到妖獸的人不多。
它這麼突兀的去了,萬一他們不相信,那不就誤了事了嗎?
樂林見湯圓這麼聰明,對他很是放心,立馬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木牌,說道:“你把這個戴上,他們就會相信你了。”
這個是天樞門的信物。
“哦!”
湯圓看見有信物,立馬把頭伸了過去。
見它這麼可愛,樂林立馬將木牌戴在了它脖頸上,對它說道:“小湯圓,那就拜託你了。”
湯圓擡起小爪子拍了拍胸脯,說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然後看向玉千絕說道:“主人,我去了。”
“嗯,小心一點。”
玉千彎腰摸了摸湯圓的小腦袋。
感覺到了主人的關心,湯圓眯着眼睛蹭了蹭玉千絕的手,說道:“主人放心,我走了!”說完轉身立馬就走了。
見湯圓跳上屋頂,片刻就消失在了夜色中,樂林好奇的看着玉千絕問道:“小師叔,你從哪裡弄來這麼一隻可愛的小東西?”
據他所知除了召喚師,這麼高級的妖獸是不可能依附人族的。
他這麼一問,玉千絕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司空寂的臉,嫣然一笑說道:“一個好朋友送的。”
慕言聽到她說好朋友的時候,眸光微微一動,想到了那個爲她一擲千金的男子,心裡突然微微翻酸,有些不是滋味,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困了。”
玉千絕聽到慕言說困了,對小梅和梅娘說道:“快去收拾一下東廂那邊的客房。”
小梅和梅娘一聽,立馬應了一聲,“是!”然後快速走了。
她們走了之後,玉千絕對慕言如雪和樂林說道:“時間倉促,你們就將就一下,需要什麼,明天我出去買。”
樂林是很隨遇而安的人,微笑着說道:“這裡比起大牢舒服一千倍,我不需要什麼,我先去睡了。”
姬如雪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用以前住的房間就好,明天見。”說完,惺忪着眼睛走了。
“慕言,你呢?”
玉千絕含笑問道。
“我也不需要什麼。”
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很滿足了。
聽到他的話,玉千絕說道:“那就晚安了。”說完,也走了。
慕言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目光微微閃動,清雋的身影變的有些落寞,也緩緩的走出了花廳。
擡頭他看看天上的月亮,腳尖一點,青衣掠影越上了屋頂,靠在了瓦獸之上。
他現在真的好懷念,他們初見的那一天。
知音難覓!
手掌一翻,拿出了一架古琴,對月緩緩的開始撥動琴絃。
寂靜的夜,涼涼的月,雲兒半遮着星辰,加上孤獨的琴聲,有一種落寞悽清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