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然笑哈哈:“其實也不是……”
“休想。”白炎宿眯着一雙危險的眸子,一口回絕。
葉非然嘴角彎起,笑的討好道:“你可以再想想。”
“不用想。”
白炎宿直接、果斷的拒絕。
葉非然眉毛一挑,嘴角勾出的笑容越發放肆,隨後她扁扁嘴。
總之,她打定主意的事情,一定會成功的,就算白炎宿現在不同意,不消幾天,她也會讓他同意。
第二日剛起牀,葉非然聽到有人敲門,睜眼,就見一條手臂將她狠狠的箍住,葉非然身子往上擡了擡,結果根本動不了多少,她看着旁邊的白炎宿,滿臉黑線。
“大姐姐,我進去了啊。”外面的小男孩兒大叫一聲,然後就要推門。
“喂,等……”葉非然這句話還沒說完,小男孩兒已經推門進來了。
他看見牀上竟然有兩個人,而且還是緊緊抱在一起的,小男孩兒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突然朝葉非然笑了一下,直接開口道:“爹爹!孃親!咱們家來客人了!”
葉非然已經無語的想罵人了。
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個小不點這麼機靈。
小男孩兒這麼一叫,再加上葉非然在下面狠狠踹了白炎宿一腳,白炎宿才悠悠轉醒。
白炎宿看着葉非然有些惱怒的面容,對着葉非然的臉頰親親啜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望着她。
葉非然沒有一點害羞,直接怒道:“趕緊滾起來,一會兒有人進來了。”
白炎宿微笑着眯了眯眼睛,道:“進來就進來吧。”
葉非然朝門外喊:“孩兒他媽,孩兒他爹,不要進……”
這話又是沒說完,孩兒他媽,孩兒他爹就已經站到了門口。
葉非然又是滿臉黑線,爲什麼她總是晚一步說話。
站在門外的男人和女人一臉詫異的望着兩人。
小男孩兒指着葉非然和白炎宿高興道:“孃親,他們倆像不像你和爹睡覺時候的樣子。”
小男孩兒童言無忌的話,讓男人和女人都羞紅了臉。
葉非然真是被這個小男孩兒逗笑了,隨後她面無表情的直接跳了起來,衣服反正都是沒有脫的,直接套上鞋子。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這人是?”
葉非然面無表情道:“不知道。”
男人一臉奇怪的看着葉非然,又轉眼看了白炎宿一眼。
此時白炎宿也已經坐了起來,長腿就橫在不太長的牀上,腳還空懸着。
小男孩兒此時卻高興的插話道:“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大姐姐的夫君,就像爹爹和孃親一樣。”
小男孩兒此話一出,女人和男人用揶揄而微笑的目光盯着兩人。
白炎宿直接套上靴子,興致很高的走到小男孩兒旁邊。
“不錯,小傢伙,你很聰明。”
女人和男人看着兩人的目光越發不同了,尤其是女人,竟然捂着嘴笑了起來,看着葉非然的目光也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意味兒。
等白炎宿直起身子,用萬分得意的目光看着葉非然的時候,葉非然只是走到小男孩兒面前,摸着小男孩兒的頭,故作嚴肅道:“不能胡說八道,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聽到了沒有?”
白炎宿突然一把勾住葉非然的腰,然後將脣吻在了葉非然的脣上,眉毛一挑道:“誰說沒關係的?”
葉非然一臉嚴肅的道:“對,咱倆有關係。”又將目光轉到女人和男人臉上。
“我是他的女僕,所以,服侍主人是我們女僕應盡的義務。”
葉非然故作真誠,一雙晶亮的眸子閃着萬分誠懇的光芒。
女人和男人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朝着葉非然點了點頭,同時眸中似乎有些同情之色。
現在葉非然倒是不在乎這些了,她現在要讓白炎宿答應她的要求,故意接近朱雀法王,取得破陣圖,就從現在開始!
白炎宿皺眉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說這些事什麼意思。
葉非然又對男人女人道:“這件事,千萬替我保密,不能說出去。”
男人和女人嚴肅的點頭,這種私密的事,他們當然是不會跟別人說的。
葉非然又將嚴肅的目光射向小男孩兒。
“你也得替我保密,小傢伙。”
小男孩兒看葉非然一臉嚴肅,以爲是什麼大事,抿着嘴,堅定的點點頭。
葉非然之所以要瞞着這家人,主要是不想讓這家人摻和進這件事情裡來,而且之後的行動也會順利,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等這一家人走了,葉非然和白炎宿還沒出去,就見卡地有些哀怨,有些頹喪的走了進來,隨卡地飛進來的是同樣垂頭喪氣的火火。
葉非然訝然,這一人一鳥不會這幅表情保持了一晚上吧。
葉非然倒是覺得挺對不住卡地的,拍拍卡地的肩膀,安慰他:“就當取個教訓。”
卡地更加哀怨的擡眸看了眼葉非然,他到底做錯什麼了,不就是嘲笑了一下這個女人,她用得着這麼整他?
因爲白炎宿站在葉非然旁邊,火火都不敢靠近葉非然,雖然一直想靠近,但是又害怕,於是只得遠遠的飛着,一雙小黑眼急切的望着葉非然。
葉非然朝火火招招手。
“火火,過來。”
話剛說完,火火就興奮的飛了過來,直接鑽進了葉非然的袖口中。
葉非然將目光看向卡地,鄭重道:“卡地,從今天起,我是白炎宿的女僕。”
卡地以爲葉非然還在給他挖坑,緊張的趕緊擺手:“不不不,你不是女僕,你絕對不是女僕。”
葉非然道:“我是。”
卡地擺手:“不不不,不是不是。”
“我說我是。”葉非然鄭重道:“你一定要牢記這一點。”
卡地眯着眼睛,有些不確定道:“你說你是?”
“嗯。”葉非然點頭。
卡地皺眉,有些不明白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什麼主意?”
葉非然微微一笑,朝卡地道:“破陣圖肯定是在朱雀法王的手中,這裡所有人中,能接近朱雀法王的有誰?”
葉非然狡黠的眨眨眼睛。
卡地有些尷尬的咧了咧嘴,不確定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讓主子去應付朱雀吧。”
葉非然微笑着點了點頭。
卡地更加尷尬的看着葉非然旁邊的白炎宿,卻見白炎宿已經黑沉臉,一雙幽寒的眸中陰霾密佈,看起來極爲恐怖,仿若暴風雨後的寧靜。
突然,白炎宿冷漠又帶着些厭惡之意的開口。
“你還沒打消這個念頭。”
葉非然神色雖然有些愧疚,但是她十分理智的知道,這件事不得不做。
“我沒法打消這個念頭,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如果你有什麼辦法可以代替這個辦法的,我也同意。”
白炎宿陰沉着一張臉,彷彿隨時都會發怒,並且他的怒意,也許葉非然能承受的起,但卡地絕對承受不起。
卡地非常明白,讓白炎宿委屈自己做這種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的主子,他很明白,他從來不委屈自己,怎麼可能爲了這麼件小事委曲求全。
卡地神色尷尬,同時也很嚴肅鄭重道:“怪女人,你還是另想辦法吧,就算強取豪奪也是可以的,就這個主意,不行。”
葉非然看了眼卡地,又看了眼神色一直很不好的白炎宿,葉非然就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也是,像白炎宿這種人,不可能委曲求全的配合她演這種戲吧,她確實是有些爲難白炎宿了。
葉非然低垂了眉目,長長的睫毛微閃間,葉非然已經擡起了頭,她朝白炎宿和卡地微微一笑,笑容爽朗,帶着她向來的爽利和利落。
“是我有些強人所難了,既然不願意,那就按照卡地說的,用強硬手段吧,不過這件事我得親自出手,人多了反而目標大。”
卡地皺眉:“怪女人,你這是想把我們排除在外嗎?”
葉非然道:“我說人多目標大,我一個人反而好行動。”
白炎宿冷漠的冷嗤一聲:“所以你是帶着必死的決心去的嗎?”
葉非然挑眉:“誰說的,我肯定要從長計劃的,至少會有一半多的機率成功。”
白炎宿繼續不屑的冷嗤:“那另一半呢?不還是送死?”
葉非然皺眉,有些不高興道:“白炎宿,你到底幹什麼,幹什麼對我冷嘲熱諷的,本來做這種事就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你做什麼事是百分百成功的?”
白炎宿皺眉,一張臉也有些嚴肅的可怕。
卡地似乎看出了點兒什麼玄機,他們兩個人似乎重點不在一個地方,主子一般不會用這種口氣對葉非然說話,但是這次這種口氣,說明主子不只是生氣,還有些其他的情緒摻雜在其中。
難道是因爲怪女人不帶他一起行動他生氣,還是因爲怪女人不懂他而惱怒。
可是他自己現在有些暈,他也搞不清楚主子到底在想什麼了,一碰到葉非然,主子的想法他就越來越猜不透了,畢竟以前主子的情緒雖然複雜難懂,但都在正常線上浮動,現在主子的想法越來越脫離以前的軌道,他也越來越猜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