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朕爲難大唐國,到底對不對?從大國外交來看,惡交一個強國,乃不妥的做法。但朕的心中,有一種錯覺,李唐遲早有一天,會成爲朕的阻礙。”
夏帝站在老者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氣息收斂,如一個文雅的後輩,在與尊敬的長者閒聊。
“既然是威脅,就要盡在剷除,你還是帝子時,就明白這一點,爲何當上帝主,卻過分在意對錯呢?”
老者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長長的發須,慈眉善目,如鄰家老爺爺,甚是和善。但要是有半步武賢在屋內,就會發現老者身邊,充斥着浩瀚法則。
老者半米內,任何物質,都化爲虛無,那是方領域,是脫離萬國大陸掌控,而單獨存在的空間。
他說的話,也十分有內涵!
夏帝以前,只是個帝子,還不是太子,這就說明夏帝的帝位,不是正統的繼承,而是用不正當的方式獲得。
可能是謀殺,兵諫,弒父,殺兄……
九龍奪嫡,大夏帝國上輩嫡系成員,唯有夏帝一人耳!
“老祖,以前不懂事,才肆無忌憚,現在朕每次想起那件事,都是滿心後悔,許多時候,夜不能寢,總擔憂朕的皇兒,會重蹈覆轍!”
“人越老,地位越高,肩負的重擔越多,就越容易憂患得失,不過話又說回來,與大唐國博弈,是朕認真思考的結果。”
夏帝幽幽說道,想起千載前,他突破半步武賢,而發動的政變,讓中大陸天空,血雨傾盆,延綿半月有餘。
“記住,爲帝者,心中不允許有遲疑,不允許有後悔,即便是必殺之局,也要提劍衝出去!你劍指的方向,就是帝國鋒芒,從起點出發,抵達終點。”
老者面色嚴肅,一股霸氣,又席捲而出,一雙眼睛,沒有老年的垂暮,反而充滿年輕人的鬥志,比夏帝的帝王之氣,還要恐怖。
“夏帝,你要是這幅心態,就算再過一萬年,也休想突破武賢,與大唐國博弈,是有不妥之處,卻無對錯之分。”
“明白了嗎?”
一句句話從老者口中吐出,讓夏帝陷入沉思,不斷反省自己,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己突破武賢千載,修爲一直沒有進步。
如今看來,是自己心態,出現問題……
“老祖,請你放心,朕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橫掃八荒,問鼎至尊,纔是朕的帝王之道!”
過了一會,夏帝睜開雙眼,堅定的說道,濃郁的帝王法則,比先前強大數倍,何爲帝?
吾的心意,就是國家旨意!
“嗯,明白就好。妖祖那老傢伙,也應該來了!你作爲人族領袖,一定要搶在妖帝前面,突破武賢,揚人族榮譽。”
老者滿意說道,聲音愈發縹緲,當話說完後,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妖帝嗎?永遠不可能超越朕,以前不能,未來更不可能。”
夏帝喃喃自語道,收斂自身氣息,撤掉陣法,龐大的神識,席捲錫光城,把全城的佈局,清晰記在腦海中。
此刻!
錫光城外,妖帝也尊敬對着一道身影,不過他的氣勢,與夏帝相比,要威嚴許多!
妖族,生存環境惡劣,叢林法則,適者生存,弱者淘汰,每一頭妖獸,都是經歷無數廝殺,才能活下來。
與妖族的激烈競爭相比,人族就像象牙塔!
一個時辰後,妖帝面前的身影,消失不見,留下一句話,迴盪天空:“記住,妖族能從上古,一直傳承至今,靠的就是爭!”
爭!
爭取!
與天爭,與地爭,與時間爭,與人族爭,與萬族爭!
現在,與大唐國爭!
能夠爭取勝利,在博弈中擊潰大唐國,就擁有葬龍城,也擁有葬龍山麓的統治權,還有更大機率,找到祖龍傳承……
次日!
呼蘭河城上空,萬里無雲,一支十萬鐵蹄,出現城牆下方,讓城牆上的守軍,面露警惕,還有點緊張,宇文拓四兄弟,還有司馬翼,都站在城樓,目視下方。
“城上的人聽着,大元皇國宗主國,大唐國候主特使到來,還不打開城門,恭迎特使入城?”
衛青騎着一匹棗紅色戰馬,走到軍隊前方,看着宇文拓,厲聲說道。
而宇文拓等人,也面色凝重,看着城下騎兵陣營中,那特別顯眼的兩道身影。
伯牙,一身白衣,瑤琴懸空,散發傲然神色,遺世獨立,隱約而聞琴之音。
滄瀾聖者,一身青衣,劍負後背,十分瀟灑,似有劍,似無劍,文武提筆研墨,劍客提劍見血。
“大哥,要開城門嗎?”
宇文忠凝重問道,因爲他發現,自己看不透那青衣劍客的修爲。
他可是半聖後期,能一點氣息都看不透,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青衣劍客,是一尊武聖。
“不能開,沒有陣法保護,以武聖的速度,能瞬間抹殺我們。呼蘭河城,被我族經營兩千多年,佈置許多陣法,普通武聖,也能抵擋一二,只希望聖使,能早點到來。”
宇文拓說道,拿出一節骷髏,潔白如玉,上面佈置玄妙符文,散發着黑氣,顯得很詭異,嗜血而兇悍。
“聖使,請求援助,十萬骷髏,已經準備好!”
在衆人注視下,宇文拓運轉神識,對着骷髏骨頭說道,然後雙手用力,夾雜億萬力道,把這節骨頭,捏爲粉碎。
“唰~”
一抹黝黑能量,從粉碎的骨碎中冒出,很是神奇,帶有浸骨的寒意,撕開出一條空間裂縫,消失不見。
“衛青將軍,宗主國特使到來,我本該下城迎接,但有件事,我要說明白。邊關軍團出動幾十萬軍隊,協助將軍攻打鷹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合作,講究利益共享,辛苦一場,憑什麼鷹盟的領地,沒有我們的份。邊關百萬將士,很不服氣,衛將軍此舉,與仗勢欺人,又有何區別?”
宇文拓雙手撐在城牆上,大聲質問道,迴盪城樓附近,讓許多邊關士兵,都露出憤怒,委屈的表情。
“憑什麼?”
一個年長士卒,大聲吼道,眼中充滿憤怒,手握着兵器,青筋鼓起。
邊關軍團,連中央朝廷的命令,都愛答不理,何曾受過如此委屈?
這一句話,就像點引燃藥的導火索,讓許多士兵,都跟着大喊,十人,百人,千人,萬人,幾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