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淪陷後,趙雲留下一部分士兵,不多,只有十餘人,他們的任務,是穩定城內秩序,只要等到長安派遣的官吏,就要追上大部隊繼續作戰。
守城,對普通士兵來說,是個好活計,不由擔心丟命,又能掙點過路費,可謂十分瀟灑,但對常山士兵來說,守城,是代表恥辱。
掃平天下戰亂事,保君萬里江山寸寸土!
對常山軍士兵來說,戰場,第一線,攻城戰,纔是應該出現的地方。以手中劍,斬敵人血,建立功勳,只有劍下亡魂,統計軍功時手中提的頭顱,纔是最大榮譽。
“殺!”
一座雄關前,趙雲手持亮銀槍,橫槍立馬,蒼穹染血,起風腥波!
“滅!”
一座郡城前,趙雲槍出隨風擺,萬軍齊出,蒼龍吟,虎咆哮,馬嘶鳴!
“戰!”
一處山麓前,趙雲提槍笑滄海,鮮血染身,忠義二字肩上刻,驚雷嗎,踏清風!
“降!”
一座都城前,趙雲握槍碎金鑾,生死江山,江山換代,蒼天霸血,羅可皇族淪陷!
“亡!”
一座孤城前,趙雲撐傘嘴輕笑,大雨滂沱,兵泣血悲,大唐旌旗,點綴羅可升龍陣!
“大唐國,趙雲,你贏了!請善待羅可王國百姓!”
城牆上,羅可王國最後一個將軍,用複雜的眼睛,注視城牆下方,那數萬撐着雨傘的士兵,心中悲哀到極致,短短一個星期,龐大的王國,就走向亡國的末路。
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在他身後,還有四萬士兵,但憑這點人,想抵禦赫赫有名的常山軍,那根本不可能。
“放心,本將可以保證,生活在唐土的百姓,不會有一人餓死,並遠離戰亂之苦!”趙雲大聲說道,十分真摯,讓人們聽後。莫名感到信任。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王主,末將來陪你了!”
將軍大笑,爬到城牆上,任由漫天冰雨,無情打到臉上,很冷,卻沒有心冷,似乎這場雨,在哀送末路亡國。
“鏘~”
戰劍拔出劍鞘,響起悅耳聲音,迴盪天際,一縷鮮血,從劍刃落下,滴在城牆上,被雨水稀釋,流向牆角,站在城牆的將軍,身軀開始傾斜,掉向城下。
“將軍~”
四萬守軍,嘴巴有點發幹,感覺心被捅了一刀,十分難受,紛紛跪倒在地,無聲哽咽。
“來人,好好安葬!”
趙雲滿臉欽佩,每個帝國,都不缺少死忠,而眼前的將軍,沒有被“翻江倒海”計劃策反,可見內心的忠誠。
幾名士兵,擡着一副擔架,上前收拾屍體,並深深鞠躬,表達敬意。
“咯吱~”
城門,隨着將軍屍體被妥善收起來,也緩緩打開,幾名副將,帶着守軍,在街道兩側歡迎,過了一會,大唐旌旗,插在城牆上,迎風招展。
至此,羅可王國,淪陷!
修正兩天後,大軍開拔,趙雲帶着常山軍,深入下一個國家,又是一場血戰,又是一場生死離別,又是一場分合霸者糾紛!
東線尚且如此,西線,北線,南線也是如此!
兵馬涌動,這十幾萬裡疆域,在廝殺中,渡過一個漫長冬季,所有百姓,都覺得每一天,都格外的長,一日三秋,度日如年,都沒這恐怖。
所幸,大唐國侵佔國家後,一系列惠民政策,讓億萬百姓浮躁,驚慌,害怕的心,慢慢平復。
長安,這座繁華城池,也進入擴建關鍵時期,幾乎是晝夜不斷工,因爲頭頂氣運海,無時無刻不在擴大,兩條氣運金龍,那頭較小的,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幾乎快要趕上正常的六爪金龍。
“看來國家晉級,也該擺上日程了!”
李唐看着頭頂,輕聲笑着說道,便找到一座假山,閉目修煉,形成一個靈氣氣旋。
在他閉目那刻,雨化田,滄瀾聖者,也盤腿坐在另外兩座假山,閉目養神,暗中警惕四周。
就這樣,一日又一日,到了一年的最後一月!
四支大軍,也達到五萬裡開外,消滅一百多個國家,轉戰幾十萬裡,從朔外傳來的戰報,都能感受森森戰意。
長安,也擴建到東西六十里,南北五十里,成爲可容納五百萬人以上的超級大都市,層層建築,星羅棋佈,人來人往,十分繁華。
但在開月之初朝會,一份奏摺,傳入朝堂,掀起巨大風波。
這份奏摺,來自嚴鎮永,在征伐莫邪王國時,遇到點麻煩,惹下一樁禍事。
原來,星宿軍打到莫邪王國都城萬劫城時,發現皇室貴族,在吃人肉,細細打聽,就查到奴營,看到被飼養的人族後,勃然大怒,居然下令,斬盡莫邪王國權貴。
本來,這個命令也沒啥問題!
畢竟打仗殺人,很正常,但錯就錯在,星宿軍殺戮上癮,把許多無辜百姓殺害,丟入血池中,吸收其精華。
這樣一來,在萬劫城耽誤七天,殺害的無辜百姓,居然多達一百多萬。
直到大軍開拔前,才被嚴鎮永發現,當即一紙奏書,寄到長安……
事後,就有百官入朝,請求處罰鄧禹!
“候主,大唐國乃禮儀之邦,鄧禹治軍不嚴,導致星宿軍,殘殺百萬百姓,必須給與嚴懲,否則《大唐律法》,豈不成爲一張無用的白紙。”
魏徵大聲喊道,聲音迴盪大殿,久久不散,這個一直抓李唐小辮子的大臣,終於把槍口,轉移到大臣身上。
“臣反對,臨陣換將,兵法大忌,貿然換將,會造成軍心動盪。另外星宿軍,一直是鄧禹統領,不管換誰去,都不能做到將兵同心。前線戰事吃緊,末將建議給鄧將軍記過,回朝再處置。”孟珙上前反對道。
“難道百萬百姓,就慘死不成?”魏徵瞪大眼睛,怒目而視道。
“非也!星宿軍殺的只是莫邪王國百姓,非大唐國百姓,候主的王旨,可還沒發佈,嚴格上說,莫邪王國還不是大唐國土。”孟珙淡笑說道。
“你……你這是助紂爲虐!”
“不!魏相你說錯了!我這樣做,是爲了戰爭勝利。”
兩人各持一方,差點打起來,讓大殿衆人,面露思索,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