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聖心祖佛支援,西大陸戰場,也陷入僵持階段,經常可以看到幾十尊武聖大打出手,恐怖的能量,把沿海地區大陸板塊,打沉十幾丈。
“今天夏軍怎麼沒來攻擊?”
寒山,有一座佛廟,名爲寒山寺!
這座寺廟,是佛宗分支,也是抵禦大夏帝國入侵前沿陣地,戰略位置重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稱號。
聖心支援前線,就駐守在寒山寺內,盤坐雪線,山下桃花灼灼,山上菩提無葉。
“回祖佛,我也不是很清楚,往常這個時候,夏軍的確要攻擊!”
寒山寺主持說道,臉上充滿疑惑,夏軍的反常舉動,恐怕有大事要發生啊!
“你去打探一下,再封鎖方圓十萬裡海域,禁止出入,一旦發生夏軍蹤跡,立馬上報。”
聖心掐着手指,背後霧氣升騰,前方雲捲雲舒,一些地方,甚至飄下雪花,十分神奇。
“是,祖佛!”
寒山主持行禮,轉身離去,每邁出一步,就出現數十里外。
步含乾坤,咫尺天涯!
咻!
茫茫海域上,劃過兩道流光,速度十分快,在和空氣摩擦中,產生巨大漣漪,把下方海浪掀起,高達數十丈。
很快,西大陸輪廓,已經清晰可見!
“夏帝,佛宗底蘊深厚,遠離世俗,佛祖勢力強大,連我都看不透,你確定要搶奪西大陸龍脈?”
突然間,兩道身影停下,站在左側的夏絕蒼,看着西大陸,目光復雜。
他的思緒,彷彿一念之間,回到無數年前。那時候,他朝氣蓬勃,意氣風發,在拜師學藝時,結交了“他”。
“你好,我叫夏絕蒼!”
“你好,我叫周邵天!”
兩人初見,在茫茫人海中,相識相逢,一個緣字,讓他們結下友誼。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師兄了!”
“師弟周韶天,見過師兄!”
梧桐山下,綠意盎然,兩個身穿灰袍的少年,風華正茂,一起做功課,一起修煉,一起品讀詩書。
“夏師兄,隔壁的胖子欺負我,嗚嗚……”
“師弟別哭,師兄給你報仇去!”
那一天,他們第一次打架,還見了血,師傅罰他們樹下思過,大雨傾盆,落在兩人身上,打溼衣衫,大手拉着小手,散發着溫暖。
“師兄,你居然也喜歡師妹,你……”
“師弟,你聽我解釋!”
漸漸的,兩人長大了,明白了愛,梧桐樹下,他看見心碎的一幕,摔袖離開。
後來,他出家成佛,忘記紅塵!
後來,他娶了她,建立帝國,庇護人族!
…………
“老祖,你煩不煩啊!搶佔龍脈,我勢在必行,你就算不幫忙,也別拖朕後退,行嗎?”
夏絕蒼的思索,夏帝並不知道,他只覺得很煩,他不明白,區區西大陸,爲什麼能讓縱橫大陸萬載的老祖忌憚?
是老了?
還是沒用了?
“你……”
夏絕蒼面色微變,從那段回憶中掙脫出來,欲言又止,最後化爲一聲嘆息,在心裡面想道:“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去吧!夏帝是她的後輩,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應該不會下死手的……”
雖然這樣說,但夏絕蒼心中,卻沒有多少信心。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時間穿梭,他還是以前那個少年嗎?能在那顆梧桐樹下,大喊一聲“師兄”嗎?
師兄,這個稱呼,他已經有一萬多年,沒有聽到了!
…………
“她來了!她的血脈,在呼喚我!”
大乘寶殿,佛祖睜開雙眼,看向遠方,一縷縷金光閃耀,十分璀璨。
“轟……”
碧藍海洋,瞬間變爲金色,一隻巨大眼眸,看着夏帝,夏絕蒼兩人。
這雙眼睛,充滿着複雜情緒,有憤怒,有懷念,有憎恨,還有羨慕,不甘!
“是你嗎?師……”
夏絕蒼看着天空,面露激動,“師弟”二字脫口而出。
“別說了!那個稱呼,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去了!”
冥冥聲音,從天穹傳下,震耳欲聾,可怕的聲波,佛語如龍,使虛空大面積崩塌。
“找死!”
夏帝眼睛一瞪,身爲君王,豈容他人挑釁,右手握拳,轟然打出,血煞帝王法則,霸道法則,加持拳頭上,破滅萬物。
“轟!”
拳如龍,戰九霄!
“不要……”
夏絕蒼面色大變,剛要阻攔,就看到天空巨眼,被夏帝打碎,化爲滿天光點。
“噗!”
佛祖猛然閉上眼睛,噴出一口金色鮮血,兩行血水,從眼眸中流出。
疼嗎?
佛祖捂着胸口,有一點痛,坐下金蓮,似乎感應主人受傷,釋放出強大生命之力。
“連她都不是我的,她的血脈,又是什麼東西?我已成佛,當斬斷紅塵,西大陸乃我立道所在地,任何人都不能破壞!”
“大道,我要成爲真佛,普渡天下……”
調理好傷勢後,佛祖睜開雙眸,流露出絲絲殺戮,大聲命令道:“西大陸祖龍隱匿之地,可找到?”
聲音迴盪空無一人的虛空,變爲一道光波,穿透時空,傳遞出二十餘萬里外。
一名身穿白色僧袍的和尚,精神一震,急忙回覆道:“回佛祖,已經初步確定,祖龍在三寸山!”
“佈置萬佛大陣,屠龍脈!”
佛祖面色平靜,口吐金蓮,融入殿外雲海中,頃刻間,千萬宮殿浮現,每一座宮殿內,都飛出十萬大佛,駕馭祥雲,飛向三寸山。
…………
“夏帝,你……你性子怎麼那麼急呢?”
無垠海洋上,夏絕蒼指責道,花白的鬍子,不斷抖動。
“老祖,你和他究竟什麼關係?”
面對憤怒的夏絕蒼,夏帝面色不善,沉聲反問道,他有一種感覺,那隻巨大眼睛與夏絕蒼,肯定有關係。
“唉,本來有些事,我是不想告訴你,但他既然出手了,那他的身份,告訴你也無妨!”夏絕蒼穩定情緒,苦聲說道:“他的輩分,因該是你的師叔祖!”
這句話,不亞於一枚深水炸彈,饒是以夏帝的心境,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
“這算啥啊!”
夏帝愣了愣,無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