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簡直太囧了。
長孫蘭芷下意識地攤出手:“解藥。”
孫墨生這才意識到臺上還有一個人,像看怪物一樣看向長孫蘭芷:“解藥?不過是些強力黏物罷了,回去用水洗洗便是,哪用得上什麼解藥。”
孫墨生揮揮手,那幾個魁梧大漢又端出了十個盤子,金燦燦的灼人雙目。
小鬍子站在臺上,對着憤怒的人羣喊道:“搶到假金子的,可憑藉它們換取等量的真黃金!”
這回輪到長孫蘭芷看怪物一般看向孫墨生,這個人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剛剛戲弄完衆人,現下就想着用黃金來補償?
人羣中無人敢上前領取“真黃金”,他們都怕了,生怕再上一次當,那可就糗大了。
小鬍子無奈,只好拿起一個金錁子,輕輕地咬了一口:“你們看,這是真金。”
小鬍子話音未落,衆人羣起而搶之。
孫墨生笑得更大聲,那笑聲讓長孫蘭芷覺得毛骨悚然。然而這一回,孫墨生沒有再惡作劇,衆人換取的的確是真金。
“好了,該到咱們了。”孫墨生看向長孫蘭芷,他的眼神裡透着玩味,看得長孫蘭芷只想往後退。
……-
錦心站在臺下,得知臺上那位美男子是北唐第一首富孫家五爺後,當即便想爬上臺去拉着長孫蘭芷往行宮逃。
尚在趙國公府時,她便聽過這位孫家五公子的斑斑劣跡。在這位孫家五公子的諸多人生志向中,只有玩樂纔是他真正在乎的,只要有樂子,他纔不會在意對方的身份地位。
當孫家老爺病逝後,這位孫家五公子就成了孫家五爺,捉弄旁人的手段更是刁鑽古怪、層出不窮,這讓被耍的人防不慎防,唯一的辦法就是聞風而逃,或可免遭其害。
“公子,我們還是走吧。”錦心好不容易纔擠到長孫蘭芷的身旁,拉住她的衣角,像
是懇求似的勸長孫蘭芷速速離去,可還不等話說完,她的另一隻手卻被人突然擒住。
“這位姑娘長得不錯,隨我回府做個侍妾如何?”孫墨生笑得肆無忌憚,嚇得錦心傻在當地。
還沒等錦心回過神來,孫墨生就輕輕勾住錦心下巴,手掌在她的臉上迅速遊離而過。
待至錦心回神,她的臉上已經多了個巴掌大小的黑印。
孫墨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面鏡子遞給錦心:“姑娘,你線下的模樣可比剛纔好看千百倍,這都是我的功勞啊!”
錦心下意識的伸手去擦,卻怎麼也擦不掉。她以爲自己被毀了容,眼淚盈眶,泣不成聲。
孫墨生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長孫蘭芷將錦心護在身後,狠狠地瞪着那個笑得花枝亂顫的男子:“你到底想怎樣?”
孫墨生笑道:“我想怎樣?我不想怎樣呀!”
長孫蘭芷氣得恨不得立馬喚來千百隻鳥兒將他啄死,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竟生的這般頑劣性子。
“你不想怎樣,爲何要將她的臉弄成這樣!”
孫墨生聳聳肩:“我不過是想逗逗她,沒有惡意的。”
他特意提高了音調,沒有惡意這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長孫蘭芷深呼一口氣暗示自己冷靜,眼神遊蕩在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如同一把匕首,刺了千百次。
孫墨生見此情景不由裝起無辜來,指了指長孫蘭芷:“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怕。”
長孫蘭芷一陣惡寒,如果可以,她真想立馬撲過去將這個人五花大綁然後抽上幾鞭子。
“來來來,我們來玩第三關。”孫墨生示意小鬍子取出一個盒子,“你猜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猜對了我便認輸。”
他笑得很是肆無忌憚,那姿態就好像在說:你猜啊,你猜啊,就是不讓你猜中!
長孫蘭芷嘴角抽搐,尼瑪,她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麼破人破事!她怎麼知道盒子裡放的是什麼!
孫墨生衝着長孫蘭芷又是搖頭又是撅屁股,他興奮的模樣別提有多歡快了。
“算
你狠!”長孫蘭芷恨恨地一拂袖,帶着錦心便下了臺。
末了,孫墨生在她背後喊道:“金子!十兩金子!哈哈!”
“不是一兩紋銀嗎?”
“你不同,你認輸的話就得拿出十兩金子!”
長孫蘭芷咬牙切齒地從腰帶上解下那塊玉佩,論價值足值幾十兩黃金。
“給你!”長孫蘭芷猛的一轉身,將玉佩朝孫墨生的臉上投去。
孫墨生紋絲不動,一排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他的面前。
片刻後,他接過長孫蘭芷投過來的玉佩,在眼前晃了晃,隨手就揣進袖帶裡。
隨後,他還不忘揮手向長孫蘭芷打招呼:“恕不遠送,手下敗將!”
長孫蘭芷聽孫墨生這樣說,差點採空,幾乎就從最後一級臺階上摔下去,還好錦心及時從旁扶住了她,避免長孫蘭芷當着他的面摔個嘴啃泥。
此仇不報,非蘭芷!
……-
回到行宮後,長孫蘭芷找來所有治療皮膚病、蚊蟲叮咬的藥膏,一門心思地想要除掉錦心臉上的黑印。可用盡所有的方法卻怎麼也消不掉。
最後,只好帶着錦心喬裝改扮溜出行宮,找到一個大夫家裡。
大夫看過之後,以無比奇怪的眼神看着長孫蘭芷:“這位姑娘怎會將這種東西塗到臉上?”
長孫蘭芷答道:“什麼東西?那是被人不小心塗到臉上的。”
大夫顯然不相信,他搖搖頭寫下處方:“誰會那麼不小心將春藥‘留情’塗到她臉上?難道你不知道它有多麼貴重嗎?”
長孫蘭芷聞言大驚,嚴厲地問道:“你說什麼?春藥!”
尼瑪,春藥啊!
孫墨生那傢伙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天天拿着春藥守候在路上,專門將這東西塗到人家小姑娘的臉上??
大夫耐心解釋道:“此物名喚‘留情’,不比其他春藥。其藥效其強,且遇光變黑.若是接觸到人的肌膚,那便會轉換成極強的黏狀物,只有使用雞血才能除去。只是,‘留情’極爲貴重,又有誰捨得拿來塗抹臉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