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裡面的同事除了韓梅以外,全都不在,韓梅看到馮志,關切地問道:“小馮,機關宿舍樓漏水的事,解決得如何了?”
“韓梅姐,老王請了幾個師傅,正在加緊施工,只是中午的太陽太大了,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下午推遲下班。”馮志喝了一口茶,才把嗓嚨裡那份乾渴緩解了一些。
“這倒也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記得提醒這些工人,注意防暑。”韓梅想起一起細節,就耐心地向馮志交待。
談了一陣後,韓梅終究還是沒有抵住心裡的好奇:“小馮,早上科長找你有什麼事?”
在整個辦公天室裡,韓梅算是最關心自己的人,馮志在她面前,向來都是實話實說,當下也不拐彎子,把科長說的事跟韓梅說了,韓梅一聽,眼睛眨了幾下,若有所思地說道:“小馮,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和這個林大龍拉開距離,這事傳到領導的耳朵裡,對你影響不好。”
“韓梅姐,這林大龍其實本性並不是很壞,再說他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看在這同學的份上,我還真不好意思不理他。唉,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馮志想到這事,就有點苦惱,自己雖然參加工作,是國家幹部了,但如果一點也不理林大龍,這話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認爲自己當幹部了,瞧不起當初的同學。
“唉,說得也是,不過這事你要小心處理,千萬別因爲這件事,影響了你的前程。”韓梅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就勸說了一句。
中午回到家裡,剛走進寢室躺在牀上,母親蔣曉梅推開門進來,說道:“小志,你的同學找你。”
馮志一聽,急忙從牀上跳起來,走到客廳一看,卻見林大龍臉上堆着笑容,看着自己。
“是你?”馮志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林大龍。
“怎麼?老同學,不歡迎?”林大龍玩味地笑道。
“哪裡哪裡,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我家。”馮志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在說的同時,他走到茶几上,替林大龍泡了一杯茶。然後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林大龍。
雖然上午才被張科長敲打了一頓,但林大龍無論怎麼說,也是和自己同學一場,更重要的,是他通過二姐夫瞭解到這林大龍雖然成立了所謂的四海幫,但本性還並不壞,也沒有做個什麼不可饒恕的壞事。
既然他來到了自己家裡,自己這個主人,怎麼說也不能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嘴臉。
林大龍接過馮志遞過的煙,也沒有矯情,直接就叼在嘴上,並且迅速拿出打火機,替馮志點上。
馮志抽的煙,只是極普通的紅梅,至於紅塔山之類,一包也要八塊多,以馮志不到四百元的工資,還真消費不起。除非是專門拿去敬人。
其實就是紅梅煙,對他也是一種奢侈,可是辦公室的同事抽的最差的煙,就是這紅梅了,所以他也只有咬咬牙,抽起了紅梅煙,算是與單位接了軌,不過他平時並不怎麼抽,煙癮也不大。
兩人在客廳裡吞雲吐霧一會兒,馮志問道:“大龍,自從初中畢業後,我就很少遇到你了,現在過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混唄,在社會上的朋友的關照下,我搞了一個夜來香歌舞臺,勉強能維持生活。”林大龍說到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得意,他那個歌舞廳,雖然規模不大,但也養了十多個小姐,在城關鎮派出所長蘇朋宇的關照下,生意不錯,其收入至少是馮志這個才參加工作的大學生的十倍以上。
別看馮志初中時的成績,比自己好得多,但比起這錢來,他還真看不上馮志那點工資。
只是馮志的二姐夫鄭勇是刑警隊的得力干將,在公安局裡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自己和馮志拉好關係,說不定以後就會用得上。
馮志並不清楚林大龍心裡的算盤,不過,他知道在華夏國裡,凡是混社會的,都沒有好下場,政府對黑社會的打擊,從來都沒有手軟過,現在沒有動手,不等於將來不動手。
既然林大龍還認自己這個同學,有些話還得提醒一下,至於聽和不聽,那就看他的造化。
“大龍,我聽人說你成立了一個什麼四海幫,而且還擔任幫主,很是風光,有沒有這回事?”馮志沉思了一陣,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呵呵,看來老同學的消息還挺靈通嘛,我這個老大,其實是鬧着玩的,是社會上的朋友給我臉上貼金,談不上什麼風光不風光的。”林大龍臉上帶着笑意答道,不過,那份自得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老同學,看來你被香港電視迷住了。”馮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地說道。
林大龍聽到馮志這話,不解地問道:“你怎麼這樣說。”
馮志悶頭吸了一口煙,彷彿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電視上的東西當不得真,這黑社會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政府打擊的對象,特別是我們國家,更不會允許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存在,別看現在這些人很威風,只要國家下了決心,其下場,我想你能猜到。”
馮志知道自己現在不管怎麼說,要讓林大龍放棄這當大哥的樂趣,其可能性都不大,但他還是想盡到自己的一份同學情。
雖然兩人在初中的時候,關係並不好,而且自己還痛揍了林大龍一頓。
“馮志,我這個四海幫,只是幫着保護這兩條街的老闆不受別人的欺負,又沒幹殺人放火的事,應該不算黑社會吧。”林大龍不以爲然地回答。
“這個很難說,作爲老同學,我勸你一句,還是儘早退出來的好。”馮志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看到林大龍並沒有怎麼引起注意,馮志也不好再多勸。
兩人又說了其他一些事後,這林大龍推說自己還有其他事,不顧蔣曉梅的邀請,起身離開了馮志的家。
這時馮維軍也回來了,聽到妻子說兒子的同學來過,不過留他吃飯,這人卻說有事走了,就問馮志這人是誰,馮志怕父母擔心,就推說是初中時候的一個同學,聽說自己在政府辦工作,順便過來看看。
馮維軍也沒有在意,不再多問,三人圍着桌子吃飯。
第二天下午,馮志跟老王說了一聲,提前下班,到車站接了從花溪鎮趕來的張竹雅,兩人直接回到政府大院的住處,馮志看着嬌豔的竹雅,再也按捺不住別後的相思,一把把張竹雅擁在懷裡,兩人滾落在牀上,纏綿了一陣,張竹雅推開馮志,嗔怪道:“馮志,放開我,一身全是汗,我去洗洗。”
“我幫你洗。”馮志嘻皮笑臉地在一邊說。
“去去去,誰要你幫我,不害躁。”張竹雅推了馮志一把,然後嬌羞地跑進了衛生間。
這時雖然是下午,但夏天的天氣炎熱,自來水管的水放出來,還是溫溫的。
張竹雅洗過澡後,穿着一件寬鬆的襯衣,邊用毛巾擦着溼溼的頭髮,邊對馮志說道:“你也去洗洗,你看你,一身是汗,差點把我薰死了。”
“遵命,老婆。”馮志輕聲說了一句,趕緊跑進了衛生間,張竹雅這時才聽清馮志所說的話,惱得差點追進了衛生間。
不過,當馮志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靠在牀上看書的張竹雅,那是再也控制不住,兩人很快又在牀上瘋狂了一回。
男女之間那點事,其實就像一層紙一樣簡單,在沒有捅破之前,那種神秘雖然吸引着人,但畢竟還沒有體會過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心裡雖有憧憬,但還不會有強烈的念想。
可是在初嚐了男歡女愛之後,讓兩個身體正常而又內心相愛的男女,再來一個發乎情止乎禮,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談。
馮志輕撫着張竹雅潔白如玉的秀腳,然後慢慢向上移動,張竹雅再也不能裝着若無其事,那雙原本泛着波光的眼睛,頓時變得更加水汪,彷彿一泓秋潭一般,馮志慢慢就溶入那漫天的柔情裡……
花開花謝,潮起潮落,伴隨着張竹雅一聲悠長的嘆息,馮志脊柱一麻,一種歡暢無比的感覺衝上大腦,然後就癱在張竹雅那光潔柔軟的嬌軀上……
晚上的時候,馮志帶着張竹雅回到家裡,蔣曉梅早上就知道張竹雅要來,所以特意上街去買了一條魚,馮維軍下班後也直接回到家裡,幫着妻子做飯。
馮志和張竹雅剛走進屋,蔣曉梅就笑着和張竹雅說過不停,弄得馮志只好進去幫父親打下手。
吃飯的時候,馮志把從明天開始,要幫張竹雅的妹妹補習的事告訴了父母,按照馮志的想法,這剩下的十五天,就讓張竹雅和她妹妹住在家裡,自己利用空餘時間,幫張竹娟補習數學,晚上自己住到單位上分給的房子。
蔣曉梅聽到這話,二話沒說,就一口答應,她對張竹雅說道:“竹雅,叫你妹妹不要客氣,到了我們這裡,就當是在自己家裡一樣隨便,這幾天讓馮志好好幫她補補,爭取明年考一個好的學校。”
“謝謝馮叔叔和蔣阿姨。”張竹雅乖巧的說道。
蔣曉梅對這張竹雅那是越看越滿意,她樂呵呵地說道:“竹雅,我們家馮志能遇上你,那是他的福份,今後如果這小子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馮志沒想到母親竟然這樣偏向張竹雅,在心裡高興之餘,故意裝着委屈地說道:“媽,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兒啊。”
張竹雅聽到這話,那眼睛調皮地不住向馮志得意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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