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東明不光藏品豐富,而且大都是精品,寧拂塵看後,百感交集。
難怪他能出五億元買下一個價值一億元的雞缸杯,看來區區幾個億,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光是這架子上的明代官窯瓷器,只怕便超過十億了,心目中真正看重的東西,又豈會擺在博古架上任人蔘觀?
“可惜翟先生雞缸杯沒有提貨出來,否則這次便能欣賞到國寶重器了。”劉斌一路看得眼花繚亂,卻仍不知足道。
寧拂塵看着這滿屋珍寶,一邊請教翟東明。
翟東明對寧拂塵十分好感,自是知無不言:“其實所有古玩藝術品,都具有他的時代特徵,商周時期,開始有了陶器和青銅器,春秋戰國時期的藝術品,就是在商代晚期的青銅器基礎上,加以演變,不過紋飾更加精美細膩了。
你看這螭龍紋,商代是這個樣子,比較粗獷,戰國就規整了,漢代的,你看,到了明清時期,基本上只剩下一種意象了,已經看不出是螭龍了。”
寧拂塵以識海記憶翟東明的古玩知識,自是過耳不忘,再結合自身神識優勢,看古玩絕對不會打眼了。
這時,汪鳳茗過來道:“大家歇會吧,我準備了一點宵夜,大家先吃點東西吧。”
走近餐廳,寧拂塵不由暗歎,不愧是豪門,就連一個簡單的宵夜,都準備得如此豐盛。
桌上不光有澳洲龍蝦,鹿筋,人蔘等,竟然還有兩瓶八幾年的拉菲。
翟蓉蓉打開拉菲,馬上走過來給寧拂塵倒上一些,然後端着酒杯過來道:“寧先生,謝謝你救命之恩,敬你一杯。”
“翟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來,謝謝你。”
喝上幾杯之後,翟蓉蓉有了三分醉意,舉起酒杯癡癡地看着寧拂塵:“寧先生青春年少,事業有成,向你學習,幹。”
寧拂塵知道她已經醉了,也不在意,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電話,寧先生,你把電話告訴我,我想你的時候,打你電話。”
“蓉蓉,你醉了,走吧,早些休息去吧。”汪鳳茗見翟蓉蓉有些語無倫次,急忙把她帶進房間去了。
翟東明卻道:“是呀,寧先生,我們是該交換一下電話纔對。”
寧拂塵有些惶恐了,急忙把自己的號碼報給翟東明,兩人交換了號碼。
天京事了,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由於劉斌和許未之還要在天京逛古玩市場,寧拂塵只好一個人提前回了寧城。
居然又得到了一顆元神珠,真是意外之喜。這顆元神珠和上一顆有點不同,並非五彩天珠,而是一枚三眼天珠,不過裡面散發的淡薄靈氣卻一般無異。
寧拂塵神識探入元神珠,果然裡面也有一個寧氏先人,所言與寧家塢元神珠中人相差不大,沒什麼實際價值。
寧拂塵退出元神珠,暗想,要湊齊這些元神珠可真不易。
該處理青花釉裡紅大缸了。
寧拂塵從戒指中取出大缸,用竹片把缸裡外的油漆刮乾淨,一幅細膩的工筆山水出現在這口大缸上。
一條紅色的細線,引導人從山口進入,直達幽深。
青花大山的底下,卻有一行小字:崑崙山下,鯉魚江邊,地獄之門,留待有緣。
寧拂塵仔細看過之後,地圖已經烙印在識海中了。
崑崙山下。
唉!好久沒有去看何婉芸了,也不知她現在在崑崙山下修煉得怎麼樣了。
不行,現在就得去看看她。
一旦想起何婉芸,一種莫名的情愫便油然而生,寧拂塵便恨不得馬上飛去崑崙山。不過,白天御劍畢竟不方便。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寧拂塵祭起飛劍,一路風馳電掣,直奔崑崙山。
晚風中,寧拂塵彷彿隨風飄拂,忽然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正是那天在飛機上排除故障時的感覺。
當時正準備好些領悟一番,卻被衆人拉上了飛機。
風勢!
把自己融入風中。
風就是我,我就是風。
寧拂塵的神識無限放開,全身靈氣也散開,全身放鬆,放鬆,再放鬆。
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重量,寧拂塵試着收回了飛劍。
發現自己並沒有往下掉落,而是像一片雪花,在空中飛舞。
不需要御劍飛行了,可以御風飛行了,寧拂塵心中一動,身體往上攀升。
周圍風勢似乎知道了他的意圖,便隨之往上。
往左,往右。
寧拂塵的神識感應着風勢,上下翻飛,自由自在。神識在風中愈散愈遠,風中一些細微的聲響也清晰入耳。
唯一的缺點,御風飛行沒有御劍飛行快,畢竟飛劍是一件靈器。
不久,寧拂塵終於完全掌握了風勢,能夠隨心所欲在風中漂浮了。
御風飛行雖然爽,可也有他的缺陷,比如要向北方去,風卻往南方吹的時候,怎麼辦?
逆風可以飛行嗎?
寧拂塵試着改變方向,迎着風前行。
果然有些難度,不過完全可以飛行,並不會因爲逆風而往下墜落。
要是沒風怎麼辦?
御風飛行,要借風勢,假若沒有風,無勢可借呢?
那就造勢!
風小的時候,寧拂塵的速度慢了下來,突然,寧拂塵雙掌向後一拍,一股強大的狂飆噴薄而出,寧拂塵借勢飛了兩三裡遠,心中甚爲欣慰。
無勢可借,可以自己造勢。御風飛行,就是騰雲駕霧呀!
寧拂塵正在風中演繹各種飛法,神識忽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崑崙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