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只是平常的一天。
可是對於牽扯到暴力拆遷事件的所有的人來說卻是極爲不普通的一天。
泗、劉、厲三家集體協商以後決定對雷紹華進行集體開火,通過各種途徑施壓,力圖讓雷紹華身敗名裂。
而趙家,位於省委別墅區趙士前的別墅書房裡,沈倩茹緊繃着臉在和趙家如今的第一人,前國家軍委副主席趙熹萊商談着事情。
“這個李家康還真是一身正氣,倩茹,你退出江南省吧,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不然外公也要把你攆出去”,趙熹萊神色嚴肅,即便八十八歲的高齡了,也面色紅潤,口齒清晰,虎目裡神采十足。
“外公,我爲趙家犧牲的還少嗎?就算是我錯了,你難道打算再逼我一次?”,沈倩茹倔強的說道。
“混帳,你……”,趙熹萊氣急敗壞,伸出手就要給沈倩茹一巴掌,可手伸到高處卻又無力的收了起來。
“倩茹,要這麼多錢幹什麼?這些年外公補償給你的還少嗎?”,趙熹萊道。
“這是我應得的,如果你一定要我退出,那我就遠走高飛,從此再也不回華夏”,沈倩茹冷漠的說道,淚水順着臉頰流淌下來,然後深深地看了趙熹萊一眼,轉身離去。
“啪”,趙熹萊惱怒的一手拍在桌子上,心裡卻是無可奈何,想起當年的事情,一股愧疚之感升起,只能把這件事情給應承了下來。
別墅寬大的客廳裡,趙雨彤緊張的在等候着沈倩茹的出來。
李家康遇險的事情,是今早她才知道的,尤其是聽到泗清清替李家康擋了一槍的事情以後,心裡更是五味雜陳,第一反應就是泗清清爲什麼要替李家康去擋這一槍?這完全就是替李家康去死,如果沒有任何感情糾葛,趙雨彤不會相信。
沈倩茹的腳步聲打破了趙雨彤的沉思,趙雨彤快步上前,道“姐,爺爺答應了嗎?”
“不知道,也許我只能遠走高飛了”,沈倩茹哽咽的說了一句。
“不會的,姐,看我不去教訓教訓李家康,他這是幹什麼”,趙雨彤一聽,心裡的火也竄了上來,立刻就衝了出去,找李家康算帳去了。
……
趙雨彤氣喘吁吁的來到李家康所在的商務套間的門口時,用力的拍響了房門,連帶着心裡的疑惑和憤怒全都發泄在了房門之上。
沉悶的拍打聲音迴響在安靜的走廊裡,遠遠傳遞。
“嘎吱”一聲,李家康打開了房門,怒氣沖天的趙雨彤直接奪門而入,指着李家康罵道“你爲什麼要整我姐?我姐哪裡虧待你了?和解難道不好嗎?”
“雨彤,你在幹什麼?這是政治,不是過家家,我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李家康平靜的說道,對於趙雨彤的心情他也很理解。
“政治,政治,你們都是些政客,眼睛裡顧着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有沒有顧忌我的感受?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我都承擔不起”,趙雨彤哭喊道。
“對不起,雨彤,我做不到”,李家康動容的茸茸肩,道。
“李家康,你個滾蛋,當初你進派出所沒有我爸這個省委書記護着你,你早就被下了,沒有我哥的投資與配合,你那個破村支書你能當下去?沒有我姐,昨天你就被雷動給修理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傷害我?”,趙雨彤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伸出手就來廝打李家康。
李家康渾身巨顫,想要爭論,可是卻又無力的閉上了嘴巴,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了一個答案,所以只能任憑趙雨彤在自己的身上發泄。
“哧啦”一聲,狂怒的趙雨彤撕扯開了李家康的忖衣,她看見了讓她不敢相信的事情,一個緋紅的嘴脣印子印在李家康的脖根處。
趙雨彤驚呆了,自認爲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直接冷漠的說道“李家康,難怪你要這麼的無情,難怪泗清清會替你擋一槍,你們都睡在一起了,爲什麼要這樣騙我?”
“神經病,胡說什麼?我和泗清清什麼都沒有,還有不是我無情,而是法不容情,你姐雖然不知道,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那麼就要負責”,李家康強鎮着內心的驚異,還是如實的說道。
“我是神經病,你繼續編吧,當我瞎了眼,你去做你的正人君子去吧,你這個政客,眼裡只有你自己,你是最自私的”,趙雨彤如同喪失了生氣一般,行屍走肉一樣,走了出去。
“雨彤……”,李家康走過去拉住了趙雨彤的手。
“別碰我,我們需要冷靜冷靜,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趙雨彤甩開了李家康的手,淚如泉涌,飛奔出去,只留下李家康站在原地,一地惆悵。
“到底怎麼了?女人都是這樣敏感嗎?”,李家康憤怒的踢上了門,走到了浴室裡想要洗個清水臉,卻猛的發現鏡子中的自己脖根上有着泗清清昨天留下的那一個印記。
“原來如此”,李家康瘋一般的跑了出去,跑到門口,卻發現馬路上川流不息,趙雨彤的身影卻無影無蹤,習慣性的想要掏出電話,卻發現褲袋裡空空如也,手機已經被刀疤臉給踩爛了。
唯獨那車流嘈雜的鳴笛聲如同怪獸一般嘶吼,在無情的嘲笑着李家康。
回到套間裡,李家康心情跌落谷底,矇頭就睡,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願腦袋一片空白,可惜,記憶如同流水一般涌入大腦,憋足了勁在折磨着李家康。
……
江南市中心的豪臣一品小區裡,A棟三十三層的豪宅裡,龔生武垂低了腦袋,哭喪道“莎莎,你可得救救哥哥呀,雷動這個王八蛋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各方施壓,我這個哥哥只怕也要跟着倒黴了”
一道倩麗的身影背對着龔武生,青絲盤旋高聳,肌膚雪白,一身黑衣緊緊的裹住那倩麗的身形。
“哥,你都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冒失?我怎麼救你?”,良久以後,豪宅裡響起了一個略帶疲憊之意的清脆之聲。
“莎莎,你給王書記一個電話,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龔生武儘管語氣委婉,可是臉色卻陰沉如水。
“哥,這個電話我不能打”,女人斷然拒絕。
“白莎,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怎麼能夠上的大學,是我把你供出來的,要不能有你今天的樣子?”,龔生武立馬恢復了他的本性,無情的說道。
“你……”,白莎渾身一顫,站了起來,S型的身板前凸後翹,黑色的真絲褲子把臀部裹得滾圓,即便是龔生武這個哥哥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莎莎,哥哥知道不對,以後一定不犯錯誤了,就幫哥哥這一次吧”,龔生武換上了一副嘴臉,走了過去,討好的說道。
看着眼前的白莎,鳳目柳眉,鼻樑高挺櫻桃小嘴,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座塔,根本就是如同碉堡一般,人人都想攻下。
“唉,好吧,這是最後一次”,白莎無力的應了下來。
“我就知道莎莎對我最好了,也不枉咱媽死前對你的囑託”,龔生武得到肯定答覆,有些心猿意馬,心裡的邪火竄了出來。
一個人的獨處,白莎拉開窗簾,看着臣服在自己腳下的江南市,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京都的電話號碼。
一時間,江南市的官場原本緊促的局面立刻平靜下來,一切只因爲來自京都的一個電話,讓泗、劉、歷三家的合力一擊打到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