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此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汪思泉和李英權是一夥的!
李英權應該早已經向汪思泉求救,此時汪思泉是來搶人的!
張俊說道,“張局,我有一些證據,希望把人交給我,這案子其實我已經暗中跟了很久,花費了不少的精力。”
汪思泉根本沒有理會張俊,對刑偵隊的張隊長說道,“把人帶走!”
“不行!”
張俊站上前來,他可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突發情況,一時不知道怎麼做。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就算張俊叫來的人是他的嫡系手下,但汪思泉在這裡親自坐鎮,他是公安局一把手,警察隊伍可是紀律部隊,服從命令是第一位的。
所以汪思泉的話,當然比張俊管用很多。
李英權被汪思泉的人帶走了,而張俊的手下只能在一旁幹瞪着眼看着,大家都認爲這成了一場鬧劇,而張俊很沒有面子。
雖然文寶集團的人也在周圍,不過誰也不敢採取過激行爲,這可是公安局門口,對抗警察那是自尋死路。
張俊立馬給林肅打電話,不過汪思泉不會等着張俊,李英權早已經被關進了一輛警車裡,不知道開去什麼地方。
林肅聽到張俊的彙報,當時就怒了,“張俊!我給你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嗎,我說過要用盡所有手段,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李英權如果不能控制在自己手裡,怎麼去破楊遠航的案子,怎麼查到背後的主謀,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突破口,怎麼就讓張俊給弄丟了呢!
張俊也是一臉的喪氣,說道,“林縣,是我不好,我沒想到汪局會介入到這件事情當中,原來他們纔是一夥的,汪局下了命令,我的人都不敢行動,就我一個人,又能成什麼事兒呢。”
張俊表達出了他的無奈,公安局可不是他說了算,誰介入進來張俊都可以拼一拼,但汪思泉來了,張俊說什麼都不好使了。
張俊見林肅沒說話,又繼續說道,“不過林縣,他們就算是一夥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算小,很多警察都知道了,那麼對於李英權來講,肯定會審查的,他們應該不敢包庇,就算他們找了替罪的人,我也可以從中再去找證據,把真相給還原出來。”
人已經被帶走了,張俊認爲汪思泉既然大張旗鼓的抓人,肯定會有下一步的行動,如果他們不分是非就草草結了案,張俊可以繼續追查下去。
林肅沒說話,並不是在生氣,剛纔已經氣過了,氣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
他現在在想一件事兒,汪思泉和李英權究竟是不是一夥的……
林肅說道,“張俊,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你桌上的紙條很可能是汪思泉派人放下的!”
“啊,汪思泉派的人?不可能吧?我覺得他如果要捉李英權,自己就能動手,爲什麼要借我的手,如果他們是一夥的,他絕不可能向我提供線索。”
張俊覺得有些不合情,這想法並不正確。
林肅說道,“所以,他們根本不是一夥的!”
張俊想了想,如果說汪思泉和李英權不是一夥的,那他倒是有可能向自己提供線索,不過,既然他對李英權瞭如指掌,那爲什麼又要引自己動手呢。
“林縣,如果是這樣,汪思泉早可以捉人了,爲什麼會在公安局門口搶人,還是有些說不通。”張俊搖了搖頭,走到街邊一家早餐店裡坐下。
“我是這麼想的,汪思泉應該早就察覺到你的動作,所以故意這麼做,就是想看一看誰在你背後指使,如果無人指使,你是絕不會介入這起案件的。所以,你的電話應該被人監聽了。”
林肅已經有了判斷,汪思泉這是一箭雙鵰,既把李英權捉了,又把張俊的身份摸清楚了,上回吃飯見這人有些囂張,在毛昌業面前也愛吹噓他是袁伯華的人。
如果是這樣,毛昌業和袁伯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當然,這些都是林肅的猜測,如果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離陽縣或是易北市的水,比想像中的還要深。
“林縣,那現在該怎麼做。”張俊也有些緊張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很快會有人來找我的,先掛了。”
林肅心裡想着,現在的局勢雖然不清晰,不過方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有兩夥人在做一些事情,而這兩夥人也許有矛盾,導致現在離陽縣的格局亂成一團。
不過張俊真被人監視起來了,那自己也在那些人面前暴露了身份,會有一些人坐不住的,或是警告,或是找自己聊聊。
李英權被帶到了離陽縣一個偏遠鄉鎮的派出所裡,關在一間小屋內。
汪思泉打開門走了進去,不過卻沒和李英權說話,他一直在通着電話,“領導,對的對的,人肯定被我控制了,沒問題,您那頭想談什麼事兒都成,對對,證據我掌握着呢,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汪思泉也只是一個行動者,他只知道上頭的人要談一些重要的事兒,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證據,把李英權控制起來。
掛上電話之後,汪思泉衝着李英權笑了笑,“李局,沒想到昨天還在局裡見面,今天你就成這副模樣了,呵呵。”
李英權自己是沒辦法逃脫的,所以也慢慢平靜下來,“汪局,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會被誤認爲是嫌疑犯,受到同事們這樣的對待。”
汪思泉坐在了一根凳子上,翹腿說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有些事情啊,可以大事化小的,楊縣長被你策劃出了車禍,其實是一起謀殺案,你可能是死罪,可能是坐幾年牢,這就得看你配不配合了。”
李英權一聽,能不緊張嗎,這可是死罪,他比別人都更清楚。
不過他是奉了上頭的命令這樣做的,一般情況他自然要死抗着,等着上頭領導去協調,如果抗不住,他也不能把死罪給頂了吧。
強忍着內心的恐懼,李英權說道,“汪局,話不能亂說,得有證據,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講的事情。”
汪思泉很平淡的說道,“貨車司機逃跑的路線我早就知道了,他現在就在我手裡,你說我能不清楚嗎,所以現在關鍵在於你,你想有什麼樣的結果,就看你怎麼做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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