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濤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胡思亂想着,想了一會也懶得再想烏海梅的事情,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曾思濤一邊無聊的翻着報紙,一邊想着烏海梅提供的包大恆的情況,曾思濤也是有些無奈,他現在到了企業,遠離了權力的中樞之地,有些消息來源不大通暢,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好去問綜合科的人,那裡也沒有他真正的朋友,要不是烏海梅,這樣比較詳細的消息他也無法搞到,包大恆在崇南地區和那裡的書記配合得很好,是個做事情的人,能和書記配合得很好,那就不是像李國光那麼太喜歡抓權的人,這樣的人來和王玉生搭班子,倒是好事,看來省裡是爲慶東的事情很費了一番腦筋的。
曾思濤對王玉生還是很瞭解,王玉生其實也不是一個喜歡撈過界的人,但是誰要把手伸到他的一畝三分地上來,那他也絕對不是個喜歡退讓的人,有人做初一他便做十五,你安分的守着你的一畝三分地上,王玉生一般也不會去動。烏海梅告訴的這些,曾思濤覺得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畢竟將帥不和,累死三軍,大家都討不了便宜。
曾思濤看了看四河航空的空姐的制服,制服實在有有些落伍了,美女之鄉,卻穿着土得掉渣的制服,這制服把這些年輕美貌的空姐們都糟蹋了,讓曾思濤想感受一把制服誘惑的計劃都落空了,地勤也好,空勤也好,服務質量實在是不敢恭維,不要說前世的空姐,遠不如他前世坐過的旅遊專列上“鐵姐”們的服務質量,心裡不由對四河民航的頭頭腦腦們狠狠鄙視了一番,想着他們怎麼就不學習學習國際航班啊,這可是四河的窗口單位,就這模樣還怎麼招商引資?看來有些東西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就像卿玉詩挖苦他們慶東的幹部一樣,話雖刺耳,不過也還是有幾分道理,要扭轉有些人的觀念還是任重而道遠。
登機後曾思濤旁邊坐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挺漂亮的,不過曾思濤被烏海梅的事情弄得有些心煩意亂,也就是看了一眼,這樣的小姑娘他也就看看,欣賞一下,沒想着去招惹。
他今天一大早爬起來,有些困,飛機起飛後,曾思濤就睡覺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推了推他才醒了過來,旁邊的女孩說了一句話,很生硬的炎黃語,連說帶比劃的曾思濤才搞明白了,大概她要出去一下。看她歉意的樣子,還有怪腔怪調的發音,曾思濤也知道了她的國籍――畢竟他前世瀏覽過不少那國的“教學片”,人稱“做人不識武xx,遍稱色狼也枉然。”也略略知道“小武”的事情,對於這樣的語言一點都不陌生。
這女孩雖然看着漂亮清純,不過桑拿國的風氣實在是有些糟糕,什麼援交,特別是有錢人和官員特別喜歡蘿莉,所以要找處女得到幼兒園了。女孩回來的時候坐到了位置上還一個勁的說着什麼,曾思濤也聽不懂她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能在旅途中邂逅一個洋妞,曾思濤還是來了點精神,只是有些遺憾的是他除了在“教學片”中學會了幾句之外,對於桑拿國的語言就只知道一句“撒喲那拉”,顯然那女孩的炎黃語水平也只是停留在“你好”“謝謝“這樣幾句簡單的話的水平,沒法溝通。
下飛機後那女孩還拉着一個翻譯模樣的女子一起過來向曾思濤賠禮一番,曾思濤也算是明白了她在飛機上的意思了,就是打擾了他休息了,萬分抱歉,女孩還不住的鞠躬,害得曾思濤很不自在。曾思濤臨走時那女孩說了一句話,翻譯笑着過了好一會才翻譯。
”你很高大英俊,簡直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
曾思濤的自尊心大大的滿足了一把,也不看看我是誰,咱這樣子就是專門揚我國威的。
出了機場的大廳,曾思濤就四處看,曾思濤在榮成機場給他說了,王遠說來接他,曾思濤看見王遠,招招手,王遠和以前沒什麼變化,曾思濤上車後,說先找個住的地方,王遠說先去家裡,家裡人等着一起吃飯。
曾思濤暗暗叫苦,他也就是帶了一點慶東的特產,今天他的行程被烏海梅完全打亂,本來還想和劉芸一起去挑選點禮物的,結果烏海梅要送他去機場,什麼都沒買成,曾思濤要王遠去一趟商場,王遠直接就否定了,笑着說,飛機本來就完了一點,到到市區還要一段時間,再去商場就更晚了,總不能讓他家裡人等着吧,這話讓曾思濤無語,他哪有資格讓王遠家裡人等着他吃飯,王遠開着車直接到了地方,一個沒有門牌號,門口兩扇大鐵門,旁邊一個小屋裡有人站崗有人的一個四合小院,下車後曾思濤隨着王遠走了進去,客廳里布置得很簡潔,幾個沙發,除了工作人員,家裡也沒幾個人,王遠的爺爺,王遠的奶奶,王遠的媽,還有王遠他父親在開會在家,妹妹在學校讀書沒回家,王遠的奶奶基本上就是圍着他爺爺,相夫教子照顧好孩子和他爺爺的生活,很少公開露面,一個慈祥的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曾思濤,王遠的媽看着還比較嚴肅一點,不過見了曾思濤也是很親熱。王老爺子曾思濤也在電視上見過,真人沒有電視上那麼嚴肅,挺和藹的樣子,看見曾思濤站了起來,笑着招呼曾思濤坐下,曾思濤看着眼前這位慈祥的老人,想起境外媒體對他的評價,他從來不是炎黃的一號或者二號,但是不管是那一任領導人對於他的意見都是非常重視的――沒有人不會面臨問題和麻煩,即使他數次因爲不同的看法而遠離權力的中心,但是最後還是會回到權力的中心上,他是一個能解決任何麻煩問題的“超級能手”。正是由於由於作爲解決問題的能手取得了成功,所以才能使他的政治經濟方面的思想充滿生機活力,可以說,炎黃的改革開放,他是一個默默的奉獻者,更多的時候他甘願作爲一個協助者的角色,但是沒有人會忽視他對於炎黃所作出的貢獻,也沒有人會忽視他發出的聲音。
王遠的媽拉着拉着曾思濤的手,說那時候曾思濤還不會走路,現在都長大成人了,語氣難免有些唏噓,王老爺子笑着說曾思濤比他爺爺長得好看,王遠在一邊直笑,說現在不能這麼說,好看是說女孩子的,男的現在都是說帥。
工作人員沒有在一起吃飯,吃飯也只是家裡人,也沒有工作人員幫着盛飯呀什麼的,飯菜其實很簡單,只是營養的搭配比較合理而已,王遠知道曾思濤平常飯量很大的,吃飯像打仗,看曾思濤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就對他家老爺子說,曾思濤很能吃的。
“能吃好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能吃就更有力氣幹工作,上我們家總不能讓你餓肚子,敞開肚皮吃就是,管飽,多吃點。”王老爺子用筷子指了指。
曾思濤原來也對於這樣的高級幹部家庭充滿了神秘感,這樣的小院就代表着身份,還有一隊警衛,以及不少的工作人員,其他的也很平常,這裡的很多東西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王遠家裡的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肅。
吃過飯,幾個人就坐在客廳說說話,王老爺子沒有慣例是問他下面發展得怎麼樣,存在着什麼問題,只是說着家常,問着他爺爺的情況,說起他爺爺還比他小不少,卻先去了。幾個人怎麼舒服就這麼坐着,很隨意的坐在那裡,當然曾思濤除外,他還是有些緊張。
然後問起曾思濤的工作,曾思濤就把廠裡的情況講了講,老爺子也很有興致,幽默的說解放戰爭的時候,前方什麼都缺,急需各種物資,他也當過廠長,笑着說大家都是廠長,可以平起平坐了,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曾思濤也覺得放鬆了不少,曾思濤知道他是不想讓他太拘束了。
王遠也和他爺爺開開玩笑,一家人其樂融融,其實曾思濤知道很多領導人都不讓子女住他們身邊,曾思濤估計王遠大伯一家的慘死還是給他們一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王老爺子就讓兒孫全和他住在一起,也是給老人一種慰藉吧。
老爺子聽說曾思濤很快就把工廠扭虧爲盈了,連連說不錯不錯。聽說曾思濤也還沒女朋友,笑着指着王遠,讓曾思濤不要向王遠學習,都老大不小了還不結婚。王遠的母親看着老爺子說過兩天讓王遠去相親,王遠苦着臉,顯然是很不情願,曾思濤也覺得好笑,這樣的條件還要去相親,簡直是沒天理了,估計是王遠不願意被套住。
有工作人員來提醒他該休息了,曾思濤也就趕緊告辭。
王遠送曾思濤去找住的地方的時候,曾思濤笑着問王遠,怎麼不自己找,還要去相親?王遠也很無奈,說一直沒找着合適的,這不父母急着想抱孫子,爺爺奶奶都喜歡小孩,更想有個曾孫,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見面完全是家庭式的,幾乎都沒有談起工作上的事情,也刻意沒有提起他父母,可能也是想到曾思濤現在就是一孤兒,怕他傷心,所以纔會特意營造這樣的氣氛,一個高級領導幹部家庭能爲他這樣考慮曾思濤覺得就是仕途上不幫他也值了,這樣的感覺讓曾思濤覺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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