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玲沒說話,卻能聽到話筒裡的喘息聲,曾思濤追|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於柳玲又嘆息了一聲才說:“沒出啥事,我睡不着。”
“怎麼,又出什麼事了?”
“沒呢,就是晚飯的事情,曾處長,我該怎麼辦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承擔不了啊。”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說吧。”
曾思濤明白這件事情涉及到那麼多人,想包也包不住,幸好沒出大漏子,但是這事可大可小,大的話連他都跑不掉,對此曾思濤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曾思濤拿着電話在那裡發呆。
“我也是好心,覺得大家都挺辛苦,能給大家吃好點就儘量吃好點,誰想到能出這種事情。螃蟹是久了一點,但是都是讓防疫檢疫所抽樣化了的,衛生標準完全在許可範圍之內啊,怎麼就能吃壞肚子呢?曾處長你說我可怎麼辦啊?我怎麼辦哪?”
這事曾思濤肯定也是要受到牽連的,但是接待工作還沒結束,並且曾思濤現在對於接待還不是很熟悉,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仰仗她,只好先安慰她:“你也別太着急,然後實事求是,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這種事情瞞也瞞不過去,我已經向鄭副秘書長彙報過了,鄭副秘書長也沒說什麼,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接待中不要再出任何問題。”
於柳玲說:“你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嚴肅追究……”
曾思濤一下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情要論責任,我這個處長是第一責任人,要挨刀,也是我先挨刀,有什麼事情還有我這個處長頂着,你怕什麼?你不要想太多了,把後面的工作幹好,早點休息吧,不要影響接下來的接待工作。這事我也有責任,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曾思濤明白她打電話地目地。就是希望曾思濤能幫他說說話。分擔分擔責任。曾思濤索性很直截了當地把話說明。曾思濤想着發生地事情。人也昏昏耗耗、迷迷糊糊折騰了好久才睡着了。
吃早飯地時候。鄭一泓又問他們:“昨天晚上地事情沒什麼影響吧?”
曾思濤清楚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把事情說嚴重了。說嚴重了對他跟於柳玲誰都沒有好處。就說:“不要緊。基本上正常了。”
當着於柳玲地面。曾思濤不好多說什麼。反過來還得主動承擔責任:“這件事情怪我。是我沒有工作經驗。沒有嚴格把關。………”
鄭一泓點點頭。嚴肅地交代一定要嚴格把關。把下面地接待工作做好。不能再出任何問題。
曾思濤吃過早飯趕緊到辦公室。首長出門視察去了。曾思濤也得開始忙。葉蕭真推門進來。坐了一會才說道:“處長你可真夠倒黴地。才接手就出了這麼大地簍子。
”
曾思濤自然清楚這事,苦笑了一下,不過曾思濤在心裡暗忖:這葉蕭真這般靠近自己又是爲了那般?……
接下來的時間總算是沒有再出現什麼子,雖然出了點紕漏,但是整個工作還是順利完成,拉肚子事件也沒被擴大,接待總算是功德圓滿,曾思濤的眼睛都熬紅了,看見車隊出了賓館曾思濤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拉肚子事件省裡肯定是要秋後算賬的,該來的總會要來的。他也不敢去找副書記肖楊波,找了那是自討苦吃,這事怎麼處理曾思濤也只有受着,看樣子這樣的事情影響基本就控制在辦公廳的範圍裡,不想外傳,辦公廳這樣的家醜肯定也是不願意外揚地。。
曾思濤在辦公室坐着就睡着了,直到於柳玲在外面招呼着曾思濤晚上的慶功宴一定要參加,曾思濤心裡也是腹誹:還慶功宴,狗屁個慶功宴,都要挨刀了,還慶功宴。
坐在對面的葉蕭真看了看離開的於柳玲,然後低頭輕輕說道:“在她前面地兩任處長都沒什麼好結果,要不是功虧一簣,她現在就是接待處的處長兼四河賓館地總經理了。這次說不定又要讓處長背黑鍋……”
曾思濤對於葉蕭真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一時有點懵懂,這話的意思是說於柳玲的能力不行,還是說於柳玲的心機深沉?功虧一簣?看來自己也是拉路虎了?
葉蕭真見曾思濤不說話,肯定地說:“處長不相信?我騙你幹嗎,不然老處長會病退?老處長才四十多歲。只是可惜,不說出了這事,就是不出這事,她是沒有希望升到處長那個位置了,她是自己不知道啊,呵呵……”
曾思濤看了看葉蕭真,平常看着她和於柳玲的關係還不錯沒想到會背後這麼說於柳玲,曾思濤其實清楚於柳玲可能對這處長位置有點想法,看葉蕭真說得那麼肯定,知道於柳玲肯定有什麼是拿不上桌面地,不然趕走了兩個也爬不上處長的位置?
“此話怎講?”
“後臺要退了唄。”
曾思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這事誰都不怪,怪我自己,原來是務虛,現在是要務實,我一直都沒有進入工作狀態,出事是早晚地事情。工作沒做好,我也是有責任的,我地責任不會推給下屬,當然……我也不怕任何人。”
葉蕭真有些訕訕。曾思濤笑着說:“小葉有時間也多多指導指導我這個門外漢。”
“處長真是丞相肚裡能撐船。”
曾思濤相信於柳玲也不至於在這麼重要的接待問題上來擺他一道,把他搞下臺。這是一個偶然事件,這一點曾思濤覺得不會看錯。至於讓他這個處長給頂着,曾思濤當然要頂着,這御下,有時候就是要爲手下考慮,恩威並濟,才能站住腳,當然,於柳玲要是過分了,曾思濤也不是吃素地。
只是這個葉蕭真如此示好,也讓曾思濤暗生警惕,她家老子是辦公廳的領導,何必告訴自己這些?雖然曾思濤和省委副書記肖楊波一直都沒有聯繫,王遠的意思也是等一段時間再說,照理說絕大多數人應該是不知道他和肖楊波的關係,但是她老子在辦公廳,她肯定早就嗅出來了,她也許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背景纔會如此巴結自己,難道是她老子想靠上肖楊波這條線?曾思濤一想到這
些怏怏。
曾思濤沒心思去參加那上面慶功宴,坐在辦公室發愣,於柳玲又來催他,於柳玲說:“辦公廳地領導要參加慶功宴,那幫警察要我們賠他們的損失,晚上要搞個舞會,你肯定得出面才行。”
曾思濤站起來,這慶功宴他是要去的,不然對於領導就是大不敬了。就是上級要處分也得過了今天再說。
曾思濤敬鄭一泓酒的時候,鄭一泓也沒有臉色很難看,只是這些省裡的領導,胸中有溝壑,臉上是不會看出什麼的,曾思濤也不知道會挨個什麼樣的處分。不過看樣子反正是不會很嚴重。反正曾思濤和於柳玲就是賠罪,特別是對上那幫子警察地時候,曾思濤可是被實實在在的給灌了一通。警察,畢竟還是好說話,只要肯喝酒,還是好說話,加上焦興海和曾思濤這些天一直在一起,倒也處出了感情,所以灌了幾杯後,也就沒有再灌,給曾思濤解圍了。
“曾處長這幾天可是累得夠嗆,我們這裡的酒就到這裡。”
不過饒是如此,曾思濤今天也是喝得不少了藉口喝高了,躲了出來,不想差點和人碰到一起,看了看,不由暗笑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財政廳的廳長公子朱耀志估計也在這裡吃飯。
“曾區長……曾哥……您到省城怎麼也不說一聲?我給你接風洗塵啊。”
曾思濤笑了笑,這小子是裝傻呢還是真不知道他調到省委接待處了?他到省委接待處都快一個月了,這傢伙居然不知道?消息也太閉塞了吧?曾思濤也就是微微一笑。
朱耀志是真不知道曾思濤調到省委接待處了,朱廳長出國考察,朱耀志也到財經學院鍍金去了,這不,纔回來,大家給他接風洗塵呢。
“曾……曾哥,一直沒機會給您賠罪呢,一起喝一杯?”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朱耀志既然這麼低聲下氣,曾思濤也不想再折騰他了,何況他在接待處長這個位置上,和財政廳打交道的時候很多。
曾思濤跟着進去後,看見桌上除了寧大忠,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寧大忠一看朱耀志和曾思濤進去,呆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有點怯怯的喚了一聲:
“曾區長……”
曾思濤一掃桌上的衆人,還有幾個年輕的人,還有幾個女子模樣還算不錯,一個個正高興的相互灌酒。朱耀志少不得介紹一番,看樣子都是幾個衙內,看樣子都是省裡一幫子人地子弟,看樣子都還是有點身份,不過看見朱耀志和寧大忠那緊張小心的模樣,一個個都以爲這曾思濤的來頭有多大。曾思濤也笑着向在座的各位點點頭,坐了下來。
“躲酒跑出來地,實在是不能喝了,我就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吧。那邊還有事情。”
曾思濤敬了一杯酒,一大幫子人都在大廳,曾思濤跑出來躲一會,還是要回去的,領導沒走,他是不敢提前走地。喝完一杯,曾思濤的手機就響了,那幫子人在找他,曾思濤只好告個罪,出了包間,不過纔出門,曾思濤的手機又響了,曾思濤一看是卿玉詩打來的,卿玉詩的口氣不大好。
“我說,曾思濤你架子挺大的嘛,我家地電腦壞了,你到底來修不修?……這是用過人了,直接丟過牆?”
曾思濤有點訕訕,卿玉詩這話,讓人有點歧義,他那裡用過她啊?不過卿玉詩也極大的表達出她地不滿,慶東經濟開發區的事情曾思濤可是給卿玉詩打過電話,卿玉詩也是幫着聯繫了地,不過曾思濤到慶東月餘,還沒有上卿玉詩的門,一是烏海梅從四河離開,他是真有些不好面對卿玉詩,還有一個,他現在是接待處長,這知名度比較高,覺得老去卿玉詩那裡,孤男寡女地,怕影響卿玉詩的名聲,所以電話還是經常請安,卻是一直不上門。昨天就給曾思濤打電話,要他去給她修電腦,曾思濤一忙就忘了。
曾思濤一聽,也沒轍了,左右看看,嘀咕一句,“我正陪人吃飯,這個,改天成不成,你那機子老化了,改天配個新電腦給你賠罪好不好?”
卿玉詩一聽,這火氣就更大了,“我說曾思濤,你這改天要改多久?你把烏海梅給氣跑了,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就是喝電腦相依爲命,電腦壞了也不給我修修……”
“明天,明天,一定過來,明天週末放假。”
卿玉詩既然是電腦壞了,閒得慌,曾思濤當然是不敢怠慢的。
曾思濤出門了,屋裡地一幫子人看見朱耀志那麼小心恭敬的樣子,少不得旁敲側擊一番曾思濤的來歷。
“好像這個人是省委接待處的處長,我想起來了。”一個女孩說道。
“真的嗎?正的還是副的?我讀書去了,還不知道呢。”朱耀志也趕緊問道。
“正地,曾處長啊。
耀志,沒想到的面子還真大啊,接待處長都給你面子。“
朱耀志有些訕訕的一笑,這女孩是省公安廳治安總隊副隊長家的千金江曉雪,對於他和曾思濤發生的那糗事,也是知道的,朱耀志呆了一呆,不禁自言自語的說道:“又升了?”
“要是能一起吃頓飯就好了。耀志,你跟他關係不錯啊,好久約約,一起吃個飯?”
一邊的姚雲天說道,他老子在人事廳工作很想動一動,只是沒有門路,想起這接待處長認識的人多,說不定有機會搭上那條線,朱耀志搖搖頭,說接待處長那多忙啊,很難有時間的,實際是他連他自己能不能約曾思濤吃飯都說不清楚,那敢答應姚雲天?
朱耀志心裡琢磨着得趕緊給他老爸打個電話,朱耀志悄悄問了一下賓館地班,這事倒是真的,少不得先給剛考察回過的父親去了個電話報告一聲。朱廳長一聽,曾思濤給了朱耀志的面子,心裡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要他對曾思濤客氣點,他這個廳長其實比有些副省長還要吆喝,但是對於曾思濤,他是實在是不敢得罪。
領導幹部是沒有休息日地,第二天雖然是週末,曾思濤還是中午陪一幫客人吃過飯,完了之後曾思濤就趕緊走了,再不去卿玉詩家這個詩姨
發飆了,順便還可以問一下拉肚子事情會受到什麼
曾思濤去電腦城轉了一圈,按照最好的今年剛出來地最新換代的電腦給卿玉詩買了一臺。又買了不少新遊戲。才上了卿玉詩家。卿玉詩開門,臉上點着惱怒的樣子,實際曾思濤發現她嘴角還是有一點淡淡的笑意。
“我是不打電話你就不上我家的門了?擱哪裡吧,陪我說說話。”
“唉,我現在不是接待處長嗎,認得的人太多,老上你家,怕對你影響不好。”
曾思濤也只有如此耍賴了。
“哼,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卿玉詩難得地紅了一下臉,猶自嘴硬的說道。轉過了話題。
“工作怎麼樣?”
“不怎麼樣,接待首長出了簍子,等着挨處分呢。”
“哼,知道出簍子了?不出簍子恐怕就不會上我家地門吧。是不是又要我給你揩屁股?”
曾思濤一呆,這卿玉詩說話怎麼也這麼沒遮攔了?
“不需要,大不了挨個處分,降一級,這這工作也就是侍候人,也就是一和式的人物,就是一拍馬屁地職位,有啥前途?……我可是沒打算求人啊,只是你要是不介意那些瘋言瘋語,我倒是願意經常來。”
曾思濤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着卿玉詩,“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這麼個清麗脫俗地女人就這麼白白的糟蹋青春實在是有些可惜。
“你知足吧,你那個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省裡不管怎麼爭,不管怎麼鬥,關你什麼事?你那個位置就是左右逢源的位置啊,誰都不得罪……還誰都可以交結。資源,你現在就是要利用手上的資源,廣交朋友……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結識那些部門的辦事的,對你將來幫助會很大。”
這個曾思濤清楚,真正的省裡地大佬,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靠上去的,再說他在省裡已經靠上了肖楊波,其他的省裡的大佬他不敢走得太近,結識這些手裡有些權利的,將來辦事就會方便很多。
“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對這個工作就是打不起精神。對了,昨天你說什麼就是和電腦相依爲命?多出去走動走動吧,老這麼窩在家也不是個事啊,典型的宅女?”
“什麼宅女?”
曾思濤這次醒悟過來,這年頭還沒有宅女一說,趕緊說道:
“就是成天呆在家裡,一個人封閉起來地意思。”
“有人來看我啊,唉……只是來了就是恭恭敬敬的,把我當祖宗供起來一般……唉,梅梅走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梅一說起你就流淚不止,你你……是不是把梅梅給禍害了?……”
曾思濤義正言辭的回答道,只是就差那麼一點點就真的禍害了,曾思濤心裡真是有些後悔。
“我是那樣不負責的人嗎?……梅梅現在在那裡了,電話都不給我來一個。”
“哼,還給你來電話?唉……你可把梅梅給害苦了……梅梅出國了……”
聽見烏海梅出國了,曾思濤一呆,出國去了啊。輕聲嘀咕道:“唉,千萬不要被那些捲毛鬼子給禍害了啊!”
“你纔在接待處長上幹幾天,嘴巴怎麼就變得這麼……梅梅是那樣的人嗎?!一顆心還是放不下你,不然幹嘛跑國外去?……”
“唉,聽說有男朋友了,不過好像梅梅不大喜歡……你自己不珍惜,怪誰?……”
曾思濤聽說烏海梅都有男朋友了,端着的杯子頓了一下才舉到嘴邊,這話題說着有些憂傷,看着有些慵懶的卿玉詩,曾思濤很快就轉了話題:
“……還要經常出去走走……一個人這樣哀苦,呆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詩姨,你也該找個男人了……”
卿玉詩一聽曾思濤這麼說,臉上一紅,瞪着眉目:“你……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這有什麼?這個社會不興貞節牌坊了,心裡又他就夠了,你過得幸福,他在地下才開心……”
“算了,懶得跟你說了。你呢,有女朋友了吧?好久帶來看看吧。”
“沒呢,要不你給我介紹個?”
“哼,你身在花叢中,還要我給你介紹……哦,對了,你們那上面四河賓館地那什麼女老總,可是省城有名的一枝花,你也不要被她給交際進去了。”
曾思濤點點頭,對於於柳玲這樣的女人,就是再漂亮曾思濤也沒有把她斬落馬下的意思,不過要是卿玉詩願意,倒是可以考慮。曾思濤看見卿玉詩,覺得身子有些發熱,不過覺得一個女人能有如此癡心,倒也是值得尊敬。
“知道,交際花唄。”
“你得注意點哈,身在花叢中,常在河邊走,可不要溼足啊。四河賓館可是不大太平地地方,不要在那裡栽跟斗,栽那樣的跟斗我是不會給你幫忙地。
”
“我和你一樣,籬笆扎得緊,野狗鑽不進,我可也是守身如玉……”
曾思濤平常到沒有這麼口花花的,曾思濤中午喝了不少酒,話真的是不少,卿玉詩呆了一呆,品出了曾思濤的話的味來了。不過撇了撇嘴。
“我是真不想在那裡幹了,你知道爲什麼現在賓館的生意好嗎?呵呵,當官地都不願意回家啊,你知道人家怎麼形容機關大院?……形容機關大院成了寡婦村了。估計要是有一猛男一番掃蕩,哈哈……”
不過想起卿玉詩是寡婦,他也是有些像顯擺一下,這話有些犯忌了,不由有點歉然的看了看她。這時候還沒有寡婦村一說,但是很多領導已經開始在外面流連忘返了。曾思濤覺得今天酒喝多了,這說話不帶門了,不想再說了,趕緊說把電腦安裝好,回去陪劉芸和吳依霞是王道。
卿玉詩看着他,看得曾思濤有些發虛……
“對不起……我沒別地意思啊,我是覺得我這個接待處長……對不起廣大的婦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