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濤對於江明海的說法心裡很不舒服,這下面的人都招呼,他還是一個空殼子,這剛把吳嘉國家級基地申請下來,他的手就伸過來了,積極的謀求要兼任工業區的書記,讓本來是他曾思濤兼任分管的東西給弄到他手上去,這開會的時候又公開的拿財政撥款的事情來擠兌他,曾思濤也不想在吳嘉就這樣老被這樣窩窩囊囊的靠邊站着。曾思濤不想在這樣被架在半空中了,不管早遲,在吳嘉他總是要發出自己的聲音的,早一點只是在今後前行的路上增加一點難度。所以這次在會上也就開了火了。江明海可能也沒有想到曾思濤會這麼軟中帶硬的反擊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曾思濤一眼。
王梓霞還在吳嘉,這兩天就把王梓霞甩在賓館,兩個人也就是晚上一起吃吃飯,和以前幾乎沒什麼變化。曾思濤也覺得心裡煩悶,想出去走走,就和王梓霞說出去逛逛,王梓霞點點頭。曾思濤開着車,王梓霞見曾思濤沒說話,歪過頭問道:“你不高興?”
“是啊,一點也不高興。單位上都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王梓霞有點惑的看了曾思濤一眼,說道:“我那裡欺負你了?”
“你手都不讓我牽。”
王梓霞就不言語了。曾思濤也想試試兩個人牽牽手什麼的,找找感覺,不過一直沒有如願。
“你這回專門來談戀愛,可是談戀愛,那能不牽手呢,還有啊,要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出去玩啊,你這樣子怎麼成啊。”
在曾思濤提議下,曾思濤駕車來到吳嘉南河邊上,河邊有船,還有一些簡單的水上娛樂項目,這年頭也沒什麼好玩的項目,兩個人就在公園裡划船,然後兩個人開着小遊艇在河中穿梭,其實這小遊艇說是遊艇,其實就是一小船,曾思濤有時候故意搞出點危險動作,水花飛濺,王梓霞也害怕翻船,手緊緊的捏住曾思濤地衣服,曾思濤估計王梓霞是個旱鴨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在河面上轉了好一陣,兩個人才上岸。曾思濤把王梓霞拉下船,令曾思濤想不到的是王梓霞倒是和自己玩得津津有味,王梓霞看了看河面,對曾思濤道:“有點好玩。”
她說有點好玩,這些遊樂項目在她看來還不錯。曾思濤問她還要不要再去玩玩,王梓霞搖搖頭。曾思濤就和她走往河邊的竹林裡,這一大片竹林,正是年輕人談情說愛的地方,曾思濤看見別人手拉手親熱地模樣,看着王梓霞冷清地樣子,心中卻嘆氣,自己努力又有什麼用呢?她就那冷性子,看來就算結婚了也會是無性婚姻,掛個夫妻名份罷了。
曾思濤看見王梓霞也盯着別人的牽手處看,心裡一動,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有點霸道的就把她的手抓在手上,王梓霞掙了掙最後還是讓曾思濤牽着。不過很是不自在的樣子,彆彆扭扭地,一見人就低頭,好幾次都想把手給抽回去,只是曾思濤握得緊,沒有讓她得逞。
兩個人牽着手。沿着公園地小路走到上游地河邊。夕陽西下。粼粼波光河面。太陽像一個紅色地玉盤在粼粼地波光中搖動。景色美輪美。兩個人靜靜坐在河邊草地上。望着這副美景呆呆出神。各自想着心事。
坐了一會。曾思濤站起身。甩着石塊在河面上打着水漂。石塊在碰到水面後竟“蹦”了起來。繼續前進。然後又碰到水面又“蹦”了起來。又繼續前進。如蜻蜓點水般。美麗極了。
“好看。”
“要不要學學?很簡單地。”
王梓霞興致盎然地點點頭。曾思濤見她難得又這份興致。拾起一塊薄薄地石頭。身子微微蹲着。右手迅速地將石塊拋向水面。那石塊又像蜻蜓點水似地劃過水面。濺起一串小水花。曾思濤演示完畢。照料個薄石塊遞給王梓霞。王梓霞也學着曾思濤地樣子。將身子稍稍斜蹲着。用力把石塊向水面扔去。那石塊貼着水面行進了一段距離後才沉進水中。雖然沒有曾思濤地射程遠。但它畢竟沒有馬上沉入水中。
“我成功了!”王梓霞歡呼了一聲。
接着,王梓霞又扔了幾次,那石塊在水面“漂”的距離一次比一次遠,濺起地小水花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漂亮。
“好玩吧。”
王梓霞點點頭。
曾思濤笑着說小時候經常玩這個。兩個人就站在這河邊迎着微風說着話,眼看着天色卻是已經漸漸黑下來。兩人出了公園,曾思濤問道:“回去嗎?”
王梓霞想了一下問道:“你想看電影嗎?”
“那我們去看電影?”
王梓霞點頭,曾思濤心下大樂,他來的路上提過看電影,她倒還是記着,那就去看電影,曾思濤到這世界還是第一次進電影院看電影,曾思濤開車七繞八拐地路上問了幾次才找到了電影院,把車停到院裡,兩個人到門口去買票。
王梓霞穿着白色的一身連衣裙,顯得更加的清麗脫俗,一到門口自然就成爲了焦點,惹得影院前的小青年吹起了口哨,在迪吧酒吧興起前,歌舞廳又消費不起,電影院、錄像廳、檯球室等地方歷來是街頭地痞流氓最喜歡逗留之地。
不過在電影院這樣的地方,多是成雙結對的,這些小青年也不會過分,曾思濤自不會去和這些社會小青年一般見識。買了張包廂票,又買了兩瓶飲料和一些瓜子之類的小吃,就和王梓霞進場,包廂在二樓最後一排,前面還有一排,在曾思濤的眼裡包間比較簡陋,但因爲是探出式樓體,和下面七八排的位置差不多,位置剛剛好。視野也比下面開闊一些。
包廂裡的座位就好像雙人沙發一樣,包廂座位不算寬闊,王梓霞就緊緊挨着曾思濤坐,聞着王梓霞身上淡淡的清香,曾思濤愜意地靠到椅背上,有清麗少女相陪,看什麼都無所謂了。
電影是最新上映的徐克執導的《滿漢全席》,曾思濤不是很喜歡進影院看電影,其實看什麼電影不重要,看是誰陪在你身邊與你一同觀看,如果手臂輕輕搭着女朋友的肩,傳遞着
地身體溫熱,攬着伊人入懷,那什麼電影都可以…
曾思濤其實就是想和王梓霞試着多相處一下,看看兩個人能不能找到感覺,電影開始後,曾思濤地手就去碰王梓霞的手,可是王梓霞卻是不理他,把手拿開了,曾思濤就故意往她那邊擠,這包間真的又點問題,沒多久前面的包廂裡傳來一陣唧唧咕咕的聲音,曾思濤這包間可以清晰地聽見,曾思濤暗罵前面的那對狗男女也太性急了一點吧,弄出這麼大動靜來了。
曾思濤也沒心思看電影了,腦子裡地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對狗男女的動靜上了。前面的動靜越來越大,曾思濤可以很清楚的聽見前面一對男女壓抑的喘息聲,曾思濤暗罵這對狗男女不會真的就在這裡辦事吧。心裡卻是有些火熱。曾思濤也摸索着牽到了王梓霞地手,緊緊的捏着,小手溫婉如玉,卻又微微冰涼,曾思濤地手在一剎那就好像過電一樣,不自禁抖了一下。
曾思濤感覺着那細膩晶瑩的肌膚,整隻手就慢慢握住了王梓霞地手,輕輕揉捏,忍不住還在她手心撓了一下,說:“癢,不要。”王梓霞想縮回手,曾思濤卻已經拉下包廂前的布簾,然後一伸手已經攬住王梓霞地腰,將她一下抱起,坐在了自己懷裡。
前面的那對男女估計聽見後面又動靜,也停止了動着,不過沒一會又繼續着。
“呀!”王梓霞低呼,曾思濤一隻手摟着她地腰,另一隻手微一用力,就把她抱住,曾思濤擁着她,手輕輕在她充滿彈性的背上,那種感覺,柔弱無骨,卻又偏生有些骨感,很奇妙的觸覺,曾思濤愛不釋手地輕輕在她背上移動,王梓霞再不懂世故,也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窘的臉通紅,想掙開曾思濤的擁抱,卻是根本掙脫不開曾思濤地懷抱。
終於,王梓霞臉紅紅的埋進曾思濤懷裡,任由曾思濤的手在背上撫摸,曾思濤瞥到胸前王梓霞妹羞極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曾思濤更是心下大快。雙腿上,更能感受到王梓霞臀部那柔滑細膩而又彈力驚人的肌膚,這樣抱着還真是舒服,曾思濤呼吸竟然有些急促起來。趕緊把雙腿拱起來,如果下面那玩意頂着她,驚嚇到她,就不妙了,這能夠抱着她挺錯。
曾思濤也不敢再進一步,就這樣抱着,在她背上輕輕摩挲着,聽着前面的春戲,前面在一聲壓抑的嬌吟聲中,終於歸於平靜,這地方估計太刺激,前面那哥們沒堅持多久。電影也結束了,燈亮起來,曾思濤這才趕緊把她放下,看她窘迫模樣,曾思濤見她沒有橫眉冷對,嘿嘿一笑:“小霞,這就是談戀愛哦……”
王梓霞低着頭,也不說話,不過也不讓曾思濤牽她的手了,曾思濤見她憋屈的樣子,心裡的煩悶也一掃而光。出了電影院,上車的時候,王梓霞準備直接坐後座去了。曾思濤看了看她。示意她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來。看見王梓霞有些不甘心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笑着說道:
“是不是覺得我很壞?要和我保持距離?“
王梓霞歪着頭看着窗外,曾思濤還是不死心,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不壞,我們前面那對狗男女纔是壞人。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以我不對你壞一點,你就不愛我啊……”
王梓霞還是不說話。曾思濤側過頭看了看王梓霞,也覺得自己有些太孟浪了,輕聲問道:“真生氣了?”
曾思濤見她不理自己也覺得沒趣。
回到吳嘉大酒店的時候,曾思濤覺得有些餓了,下車的時候問王梓霞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王梓霞點點頭。曾思濤就領着她去對面的擔擔麪那裡,這面未到不錯,又收拾得很乾淨,所以曾思濤早上就不耐煩吃賓館提供的早餐了,基本上早飯就是在這裡吃,和老闆、老闆娘也挺熟了。老闆娘原本臉色有些陰靈,看見曾思濤兩個人走了過來,還是笑着說道:
“喲,小哥子,這是女朋友?你也太摳門了吧,怎麼也該請你女朋友到好館子吃一頓啊,嘖嘖,小哥子,你福氣不錯喲,女朋友就像畫中的人兒一般。”
曾思濤笑着點點頭,拉開沙灘椅讓王梓霞坐下。一邊說道:“兩碗,一碗少麻辣味。”
“我不餓。”
“不餓也吃點,吃得胖乎乎的最好。”
曾思濤掏出煙遞給老闆一支,笑着問道:
“生意還不錯,怎麼你們兩口子愁眉苦臉的啊?”
“唉,這是小本生意啊,這個月開始,稅錢和城管的費用又漲了,兩個人這麼辛苦,臉工資錢都賺不回來,正聯繫在南邊打工的親戚朋友,聯繫好了,就把這兒關了。“
”又漲了?漲了多少?”
“一個月漲了兩百。生意不好做啊,不但雜七雜八的各種收費多,還有些來吃白吃的,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家裡還有老的,娃兒正上高中,都等着用錢呢。”
去南邊打工去,聽說一個月也能剩個五六百,兩個人一個月也有一千多,比這兒開面館強。”
曾思濤的心情有些沉重,這兩口子可以說是起早摸黑,其中的辛苦曾思濤自然知道,何況味道真的不錯,要是在別的地方,要不了幾年,估計就發財致富了。城管不歸他曾思濤管,但是稅務歸他管,這肯定不是個別現象,肯定帶有普遍性,城市如此,農村恐怕也就更嚴重,要是在自己的任上發生“王懷青”事件類似得出事情,他是真沒臉見人了,這事必須要引起高度重視了。
“怎麼稅漲這麼高啊,照說像你這樣的小生意,即使不給你免稅,生意再好,一個月也就兩三百的稅吧?現在一共繳多少?”
“一共五百多,我們沒關係啊,諾,對面那賣電視的那麼大的生意,也才繳六百。”
曾思濤點點頭,老闆娘說起來也是有些慼慼焉,把兩碗麪端上來,王梓霞嚐了嚐,對曾思濤說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