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金蘇明能調到市委當秘書,她不但把家裡的儲蓄都憋聯 一多半。還差不多給副秘書長家當了一年的保姆,她一向心高氣傲,那得需耍多大的勇氣,這隻有她自己清楚,這樣才搭上了當時市委副秘書長的愛人的線。只有她才知道上次金蘇明能調到市委多累!
當初她不顧父母反對,跟了金蘇明,至今父母都不太愛理他,這次聽說金蘇明調到市委了,父母親破天荒來到她那簡陋的宿舍來看望外孫。來了,一些平時沒跟她聯繫的同學朋友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祝賀的話說了一籮筐,真是讓她心花怒放,看來這些上你只要有了權位,就什麼都會改變的。
其實她還有一個沒說出口的理由。就是因爲政府辦秘書科的副科長張玉婷。張玉婷和她是同學,兩個人當年都是學校的兩朵花,兩個,漂亮的女性在一起,雖然明的兩個人是好朋友,但是暗中較着勁,張玉婷的男友付茂呂當時在學校很不起眼,付茂呂復讀了好幾年,高中差點“八年抗戰”才堪堪考上個大學,在學校裡也是成績不怎麼樣,當年金蘇明在學校是大才子,於曉梅和金蘇明在一起也是暗壓了張玉婷一頭,可是風水輪流轉,張玉婷和付茂呂畢業後兩人雙雙分在政府辦,而她和蘇金明則分到宣傳部,政府辦近水樓臺先的月。付茂呂只比她家金蘇明大三歲,付茂8前年已經破格提拔到市勞動局副局長的位置上,而張玉婷也成了政府辦的副科長,而他們兩口子還是一個普通科員,市裡關於張玉婷的事情是很多,她和來掛職的副書記肖羅明有一眼是全市機關幹部中公開的秘密,付茂呂也被人暗地裡譏笑爲“付帽綠”
雖然她對張玉婷兩口子用那種方式進步一直都很不齒,但是張玉、婷時不時的在她面前露出的那種優越感,讓她心裡非常的不好受,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幣裡馬上要分房子了。金蘇明正科級這次上不去。下一次不知猴年馬月了,張玉婷家的房子寬大豪華,而她家的房子還是破舊的宿舍樓。上次劉子奇倒臺的時候,於曉梅就勸金蘇明活動活動,但是金蘇明沒吱聲,結果當時市裡管得嚴,幾個跑官的不但官沒跑到。反而被處理了。她心裡還慶幸當時沒動,可現在不一樣了,曾書記已經早坐穩了位置,在她看來曾思濤那時候不過是做做樣子,現在坐穩了。恐怕也和別的一樣,別人哪裡知道呢?不過也值,調到市委確實不一樣啊,住房,車子,票子,面子,樣樣有了,要是再升一步,房子票子車子面子裡子什麼都會有,她的想法是張玉婷不過是搭上一個副市長。金蘇明要是搭上曾書記,那前途不是比付茂呂更加光明?只要能做官。那點投入會收穫更大的回報。至於怎麼和曾書記搭上線,她已經有想法了,曾書記畢竟和其他人不一樣。送錢太礙眼不說,還顯得太俗氣,何況家裡也沒多少錢,金蘇明有一塊祖傳的玉石,看樣子還值點錢。於曉梅想着是不是把這樣的東西給曾書記鑑賞一下。只是她多少有點顧慮,這玉石是金蘇明的傳家寶,到時候不會回跟她較真。
“你怎麼啦。怎麼啦,這點事都哭。”金蘇明不禁慌了。忙着拿紙巾給她擦淚,於曉梅一動不動任他忙着,好一會才幽幽的問道:“蘇明。我知道你愛面子,可是難道你就一輩子當個小秘書。被人呼來喚去的。你當初進市委的豪言壯志那裡去了??”
金蘇明也微微嘆了一口氣,“官大一級壓死人。”金蘇明想起了這句話。以前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到市委以後。這樣的意識一天比一天強烈。一天比一天明顯。他剛來市委的那眸子,欣喜若狂,他以爲他一輩子知足了,可是沒呆多久罰酒發現他算什麼,頂多就是一個小人物。任何人都可以使喚他,金蘇明有時候想想覺得很窩氣,可是他只能把自己的難受壓在心裡。在市委大院裡,他太卑微了,只有他受氣的機會。沒有他發脾氣的地方。
機關就是這樣,權力和權威纔有說話的份量,而且機關的人際關係微妙的讓人恐怖。金蘇明記得他剛來市委時,偶爾不小心在工作的時候發了句牢騷,結果都被傳到領導耳朵裡,特別是他的頂頭上司何開會時不點名地批評上,說有些年輕人驕傲自滿,要是不想幹,可以走人,任何一個地方離了誰地球照樣還會轉動。不要以爲多認識幾個字,就覺的自己很了不起,就覺得這個世界離了他,別的人就不能生存了。
“機關是個複雜的地方,在人與人的相處之中需要格外謹慎。”金蘇明記得有人說過這句話,所以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從那以後,他輕易不敢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說真心話。逐漸養成了看人行事的習慣。他需要等待機會,可是這一等就是好幾年他心裡不失落也是不可能的。
於曉梅見金蘇明若有所思的樣子,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我知道你有才,不屬於去幹那些事情,可是現實卻是很殘酷的,老百姓都有個順口溜: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只跑不送,暫緩使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你有才,多領導那裡親近親近,這樣你會比別人多很多機會,”
見金蘇明不語,於曉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真是身在寶山卻兩手空空,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於曉梅看見金蘇明這樣子,也沒有說下着的慾望了,這件事她去辦就是,辦好了,到時候他也不會反對的。
兩個人正說着,外面有人敲門,於曉梅開門一看,卻是付茂呂上門了。於曉梅心裡有些狐疑,雖然她和張玉婷是同學,金蘇明和付茂呂原來關係不錯,自從付茂呂和張玉婷當官之後。雙安的差距越拉越大,兩家人的往來就少了很多,付茂驀兩口子來他們加的時候屈指可數,她沒想到付茂呂今天竟然主動登門了,雖然不知道付茂呂是什麼意思來意,於曉梅還是趕緊招呼付茂呂進來
付茂呂一進門,就覺得氣氛不對,於曉梅一臉不高興,金蘇明一臉無奈。付茂呂笑笑說。“怎麼了,蘇明。是不是要我來勸架啊?。
於曉梅看了金蘇明一眼,又看了看穩成的付茂呂,心有不甘的叫道:“付局長”
“曉梅,你又來了,什麼付局長,你呀。老是喜歡刺我”
於曉梅聽見付茂呂這麼說,心裡還是稍微舒服了,馬上叫起學校的稱呼:“大付,你來得正好,你看你都已經是局長了,你的這個小學弟呀。這次機改革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你給他好好上一課,讓他學習學習爲官之道
付茂呂笑了笑說道:“是爲這事啊,後面的事誰知道。
蘇明是市委的文膽,這一回肯定是有機會的
於曉梅嘆了口氣說道:“機會是給老在領導面前走動的人,光知道埋頭苦幹,這年頭可不行了,大付,你說對吧。還是大付你能幹,我家這個呆子簡直就是個。榆木疙 。
“卑裡,哪裡
付茂呂笑了笑,笑着給金蘇明兩口子開解了一下,可付茂呂雖然笑着,可實際他現在的日子也難熬得很,他的靠山是原來分管黨羣的副書記肖羅明,因肖羅明年富力強,當時的市委書記劉子奇很快就要退了,大家都知道肖羅明本是市委書記的當然接班人。付茂呂靠着這棵大樹,前途似錦,沒想到肖羅明竟然不是姚日明這個老狐狸的對手,被趕出了隨周。眼見着姚日明要坐上市委書記的寶座,原來肖羅明手下的人個個自危,付茂呂就從天之驕子跌到地獄,幸好姚日明最終還是沒有能坐上市委書記的寶座,而是省裡空降下來的曾思濤做了書記,才讓他鬆了一口氣。肖羅明在省裡,對市裡還是有幾分影響力,曾思濤多少還會給點面子。可是前幾個。月肖羅明被交流道外省作了精神文明辦的一個副主任了。看樣子也是被完全邊緣化了,這肖羅明一走,他就成了沒有組織的人了。可是要想靠上一個關係也難。他自己也清楚,他這靠山是怎麼來的。他曾經聽說過他老婆的風言風語。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旁敲側擊的問過張玉婷,張玉婷也是堅決否認,他也有些半信半疑,只是有一次。他出差提前回來,打開門,卻發現肖羅明的皮鞋放在客廳,的衣服扔在沙發上,他老婆的衣服和內衣從沙發到地板一直到臥室門口扔得到處都是,就知道肖羅明與張玉婷兩人在家奸弄,臥室門沒關,他輕輕地移過去,往裡瞧了一下,只見張玉婷全身赤裸伏在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身上。兩人的下體貼得緊緊的,卻不敢動。他當時腦袋一熱,忍不住就要衝進去,但想一想還是忍住了。悄悄退出屋,外面過了一夜,過不多久,他就被從政府辦的一個副科長提拔到區勞動局當局長,去上任前。肖羅明特地把他叫過去談話,對他的工作大加讚賞,要他好好幹,爭取做個隨周最年輕的副處,他那一刻真正體會到了前途似錦的滋味,而到了勞動局後他又很快嚐到了當官的滋味,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天天都有人請,送禮的也越來越多,而他又是前途看好的新生代,人家爭着拍馬屁、巴結他。老婆算什麼。只要有權什麼沒有,錢、女人自然就來了。付茂呂看通了,在他看來。只要能當上官,快點當上大官。就必須不擇手段,有錢拿錢,有關係出關系,而象他這種又沒錢又沒關係的,老天送給他一個漂亮老婆,而又被當前市裡三把手馬上就要當一把手的人看中,對他來講自是特大利好,只要利用好這關係,不捅破這層紙,他的前途是穩當當的了。他已每次回家前都要打電話告訴張玉婷,爲的是給她與肖羅明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當然他在外面也找了好幾個,女人,日常性生活是夠豐富的了。
但是這一回,他有聽人暗示過,組織部想把調到市總工會做副主席。他老婆張玉婷也聽到這樣的風聲,這不能不讓他緊張,他知道這對他來講意味着什麼,哪是一個,什麼地方啊,他要進去,一生的前途就算沒了。就像一個賭徒,把所有的錢都投了下去,結果投錯了,全盤皆輸
付茂呂很是不甘心,張玉婷更是不甘心,自從肖羅明交流道外省,張玉婷也在盤算她與付茂呂的處境。當初進市政府的時候她就是利用自己的美色,她是個權欲相當強的女人。她不但要讓丈夫當官,自己也想當官。所以當肖羅明幾年前到隨周當副書記不久就對她表示有那意思後。她即主動迴應。兩人很快就勾搭成奸。開始還有點偷偷摸摸,後來她丈夫付茂呂對她的行爲表示無言的支持後,她就越來越大膽了,肖羅明的家屬不在隨周,她實際上充當了肖羅明的老婆的角色,兩人做愛一個星期少則一兩次,多則三四次,肖羅明與她做愛的次數遠超過了付茂呂,肖羅明也沒有食言,不但在短短几年把她丈夫付茂呂從副科提拔到副處,而她也當上了市府辦秘書科副科長,本來要提她到正科外放的。組織部已經考覈了,但就在這節骨眼上肖羅明卻敗在姚日明手上,失意的離開了隨周,離開了四河,而她的美夢破碎了!
但熱不甘心,她還年輕,她還要爭取,而且她美貌依舊,這就是她可以依仗的本錢,這些上貪色的官多的是,肖羅明一交流到外省,市政府這邊就有人也開始頻頻的對他暗示,副市長餘小華就是其中之一,餘小華已五十七歲了,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已經幹了三年多,上升無望,有點得過且過的意思,有事沒事打電話叫她到辦公室去,讓她送個材料。複印什麼,可是她清楚,到了她丈夫付茂呂那樣的級別,即便是分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要提拔他,沒曾思濤點頭那都是不可能的,餘小華連常委都不是,恐怕就是保住他們眼下的位置都很作難,但是他也不能的罪餘小華,餘小華雖然不一定能幫上他們兩口子。但是企芷雀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她不想讓餘小華那麼容易就得遁,兇不能把他的慾望澆滅。虛與委蛇一陣再看風向採取行動,,
今天餘小華又打電話讓她到他辦公室去一趟,餘小華又老又醜不說,關鍵是很快就要退了,她不想太靠近,她本來想找借業推辭的,可轉念一想,餘小華雖然不是常委,但是也是這次政府機構改革領導成員之一,列席了常委會的,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探聽到些消息。
張玉婷剛敲門進去就聽見餘小華在那裡呵呵笑着。
“市長。什麼事這存開心啊。”伴着清脆的聲音。張玉婷閃了去來,隨後把門反關上。
“沒什麼。想着柳市長上午說的話就好笑。
餘小華眼睛盯着張玉婷曼妙的身材,眼裡象耍噴出火來。張玉婷身穿一件黑底綴白點左側開衩的套裙,行動時修長白嫩的大腿時隱時現,胸前雙峰高聳。兩個圓尖的肉包隨着高跟鞋的韻律上下抖動,秀麗的面容配上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嘴角輕啓,頓時滿臉含春,風情盪漾。張玉、婷知道自己這樣的打扮對男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張玉婷一聽,心裡一動,上午柳市長的話?那就是常委會上的講話了,餘小華雖然和柳市長不大對付,可是餘小華一般也不會這麼說市長的,是不是暗示自己,想給自己偷電消息,套自己歡心?張玉婷心裡想着,嘴裡卻裝作秀,事樣的說道:“柳市長也會說笑話?他可是全市第一最嚴肅的人。”
張玉婷笑着走到餘小華的跟前,左腿輕彎,雪白的大腿露出好大一截,張玉婷看見餘小華一雙眼睛都不夠使了,又想盯胸又想看腿,全身血流急涌,眼裡的慾望流露無遺,好一會才微微擡頭說道:“沒什麼,他說這次機構改革要象八三年搞嚴打一樣強調紀律,改革方案不能泄密,否則要追究責任,你說好笑不好笑,現在是什麼年代,還要搞得這麼神秘
餘小華擡頭盯着她,張玉婷的眼光不象以往那樣避開,反而迎了過來。與他的眼光纏在了一起。
“是嗎?我聽說每到研究人事問題時常委們都愛上廁所,會還沒散,外面就知道了,是不是啊,犬市長
張玉婷笑着嫵媚的看了看餘小華,眼睛放了一點電。
餘小華也笑眯眯的看着她:“你這個小張,看你說的,”
“這次有什麼精神?”張玉婷臉上笑意盈盈,眼裡一絲曖昧的光芒直向餘小華拋來。餘小華直象吃了蜜一般,臉上卻裝作正經狀說:“你看,你就想要我破壞紀律了是不是,你可不能把我拖下水。”
“餘市長。你就說說嘛,我保證保密
“你這不是讓我爲難嗎?”餘小華把椅子一轉。面向張玉婷,張玉、婷知道這老色鬼是欲擒故縱,說不得也得要給點甜頭,微微彎腰好讓餘小華能看見她白哲豐滿的胸脯,瞄了他一眼說:“說大聲了怕別人聽見,我這樣不會有別人聽見,您跟我說說常委會的事
張玉婷一邊聽着肖羅明講述常委會的精神,一邊緊張地分析着她與丈夫面臨的形勢。聽餘小華說起調整的情況非常嚴重,張玉婷心裡也想着:看來這次曾思濤是要來真的了,而她與付茂呂作爲肖羅明的人有可能成爲這次改革的犧牲品,如不盡快採取行動,可能後果不妙,而要避免被動,就要找靠山,但她與付茂呂現在根本沒有可靠的靠山了,可這個餘小華恐怕還是根本就不能保證能保證他們的位置。他們要使勁
統
所以得到這個消息後回家就和付茂呂商量,張玉婷跟餘小華虛以委蛇,不願輕易下注也是有她的想法的,柳鋼模原來救和肖羅明不對付,當初就是他和姚日明聯手把肖羅明感觸隨周的,自然不會理睬她,餘家山太正統。恐怕要靠上很難,而顧珊秋是女性,看樣子也不好打交道,何況隨周眼下是曾思濤當家,按照她的想法爭取能夠搭上曾書記這條線是最好的。只是她和於曉梅有所不同,想是利用自身的優勢,曾書記年輕火旺。妻子又不在隨周,雖然有不少大姑娘願意獻身,不過也沒聽說和那個有緋聞,至於已婚的女人一般都望而卻步了,張玉婷卻不這麼想,是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她可不相信曾書記就是聖人,她一直很注意觀察曾思濤。發現他在那些成熟美麗的女性身上停留的時間遠超過那些青澀的少女。張玉婷自忖自己今年也才二十七八。正是女人最絢麗的時候,雖然是已婚之人,但是男人們常說“不會玩的玩婊子,會玩的玩嫂子她容貌身材不比那些姑娘差,已婚少婦侍候男人的本事可比那些姑娘家強出不知道多少,那些大姑娘沒機會。別人不敢只代表着放棄機會,不代表着她就沒機會,像曾書記這樣比較年輕的人說不定就好這一口,不的不說,女人細膩的心思認真起來有時候真的是有些可怕,張玉婷對曾思濤的觀察倒是挺準確的。
只是曾思濤的位置太高了,她雖然也見過曾書記,卻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找不到機會就要想辦法創造機會,只是她一時也沒有想到創造機會的法子。就讓付茂呂先到金蘇明那裡探探口風
很多和金蘇明和付茂昱兩家一樣都在積極的活動着,市裡的這樣的不正常的情況。曾思濤很快就察覺到了,這次機構改草實際只是小動一下,下面的人緊張也正常,因爲人永遠比位置多。僧多粥少,這是由供求關係的不平衡形成的,想保住位置的,想借這次機會升遷的,都粉墨登場,追求進步無可厚非,但是曾思濤發現有人在暗地要扇陰風點鬼火,故意把這次本來控制在小範圍內的調整弄得草木皆兵,如果有些人太不安分,借這次機構改革弄點什麼,那就是很有問題了。,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