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海梅這樣都叫了好多年了哪能一下就改口?雖然卿玉詩已經過來陪伴他好久了,但是他確實經常下意識的就失誤。烏海梅看了看她心裡有些納悶,她以前不是經常在她面前擺出長輩的樣子,現在卻怕叫老了?她還不知道,曾思濤早就將她們倆的輩分給拉平了。所以卿玉、詩才死活不願意烏海梅把他當成長輩。
“看電視不好,有輻射,這有今天的報紙和雜誌,有你想看的內容
烏海梅看着手裡的報紙。對着一邊的卿玉詩說道:“思濤這次到香港倒是出名了
卿玉詩撇了撇嘴,說道:“到了香港不先來看你,卻去出什麼風頭,太沒有良心了
“他不是打過電話了嗎,辦完事情就過來說着又撫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喃喃的說道:“寶寶,你爸爸到香港來了,要來看你了
“等會我得出去一趟,去個買些東西。卿玉詩看着烏海梅陶醉的表情,心裡酸酸的,聽着她說起曾思濤要來,她的心裡也很是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曾思濤,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烏海梅,她很想借故躲開。
“你昨天才剛去市買啊。”
卿玉詩愣了一下說道:“哦,有些東西昨天忘買了
“別去了嘛,思濤要過來吃飯呢,我這樣大着肚子怎麼做飯啊?還是麻煩卿,”
“打住,打住,我的好梅梅,你是我的剋星,我去做飯還不成嗎?。
烏海梅看着卿玉詩的背影,臉上的神情也變得似笑非笑起來,自從卿玉詩到了她這裡,只要一提起曾思濤,卿玉詩似乎就會條件反射,看來”
烏海梅想着自己的猜測恐怕多半是真的,這個曾思濤,真是太,或者自己還在其中客串了一把紅娘,不然兩人哪有這樣的機會,自己遠走他方,兩個人卻勾搭上了,當初自己真是太傻了既然走開走去還是這個結果,當初是何苦呢。
想想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小姨那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攻破的,這一點烏海梅深信不疑,這回可要好好審問審問曾思濤,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
曾思濤尚不知道烏海梅對於他和卿玉詩的關係早已經有點懷疑了。他擔心的不是烏海梅的問題。而是卿玉詩的問題,卿玉詩知道他和烏海梅的事情後,把他給罵得只差狗血淋頭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理睬他,但是她不理他,他卻要找她。因爲金錢雖然能買到很多東西,權力也能帶來很多東西,但是這些都取代不了親情,烏海梅一個人在香港待產,雖然身邊不會缺少照顧的人,但是卻沒有一個親人和熟悉的人,而他更是分身乏術,根本沒有可能去陪她。烏海梅也是希望卿玉詩過去陪她,但是卿玉詩還是找各種理由給拒絕了,曾思濤也知道這是在有點亂七八糟的。要是卿玉詩不知道還好說一點。但是知道了,這讓卿玉詩過去照顧烏海梅真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也只有卿玉詩最合適,所以這件事他還是得硬着頭皮去請卿玉詩出馬,不過最後在他的勸說下,還是來香港陪着烏海梅待產,這也很夠難爲她的了,只是這回見面卿玉詩會如何,他心裡真有點沒底。
一大早剛剛用完早餐,部長就沉着臉,把大家召集起來。
“看看,你們都看看,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部長把一疊報紙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曾思濤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大幅“玉照”微微一愣,部長說什麼壞了一鍋湯,那性質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昨天他根本就沒有對記者講什麼,香港不比內地,打個招呼,一般就不會報道了,這香港的記者報道他,他也無可奈何,這讓他有點無語,他完全是“被出名”了。周圍的人都很詫異的看着他,曾思濤的臉色有些難看,正欲看看是什麼內容讓部長這麼大光其火,部長拍了一下桌子:“不是這版,不關小曾的事,翻過來,我都被他們給氣糊塗了
大家忙翻到報紙的另一版,一看才釋然與他一起出名的還有西南某市的幾個地市的官員,報紙上,以很大篇幅報導了西南一的方的幾名官員在香港觀看脫衣舞表演,被拍了照片,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這些人被立即送回國內,現在恐怕正在接受調查處分。還有一個地方官員沒有經過相關部門的批准擅自接受記者的採訪,並且在接受採訪時,胡說八道,讓人產生一些不該臆想,
“國內有關方面要求也給與會的國內的官員都打了招呼:“不該講的不講,不該看的不看。不該摸的不摸。不該做的不做。”
部指了指那些報道道:“這個就是反面教材
“思濤,香港的媒體要求採訪你,你的意思呢。”
部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原來由於今天很多平面媒體報道了他,大會設立的諮詢臺外面聚集了更多的媒體記者,※驕港和世界華人世界有影響力的二家香港電視媒體也派山稍者。昨天讓這些記者沮喪的這個年輕人顯然對於如何和媒體打交道是頗有心得,並沒有看見他露怯,或者是回答不上來,可是回答卻總是很巧妙,衆多的記者實際上並沒有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今天又重新殺了回來。不過,大會的組織者顯然有所準備,並沒有安排讓這些記者進入裡面進行採訪,這些人找到組委會,要求對他進行採訪。顯然這既出乎主辦方的意料,也出乎帶隊的經貿部的部長的意料。
卓思濤有些爲難,想了想說道:“部長,這與會議的主旨不相符合。我看還是免了吧
雖然香港媒體的很多報道不會出現在國內的各大媒體上,但是曾思濤也不希望因爲自己,讓其他人黯然失色,讓這個背離了方向,或許只有在香港。才能體驗到什麼到媒體的厲害,在國內提問都是軟綿綿的。不可能那麼“不嚴肅”。曾思濤也清楚自己在香港。一定程度上可以說代表了國內官員甚至領導人的形象,開明更加現代,是曾思濤希望留給所有港澳以及西方媒體的印象。
但是這個時機很不對,這風頭不能出。其實參加洽談會的名流高官不少,比如說在同時開幕的“共和國投資政策研討會。上將表演講的入世席談判代表作了,應該纔是風雲人物。但最令香港媒體關注的無疑就是曾思濤這位國內最年輕的高官。甚至可以說。即使大會開幕特的出席也沒有曾思濤這麼具有轟動性。這其中的緣由曾思濤也是知道一二,雖說香港社會並不不心政驗。但對大陸高層變動還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這樣一位年輕高官,無疑身上披着一層神秘的面紗。他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是新聞的賣點。
部長點點頭,他也明白曾思濤的意思。曾思濤在諮詢臺裡面雖然沒有受到記者們的“照顧“但是記者們堵在門口,他想去看看烏海梅也得想想辦法才行,不然被狗仔隊的現行蹤。然後來個深度挖掘,那麻煩可就是不一般的大了。曾思濤靈機一動,來個迂迴戰術,先去看看在香港很有影響力的雲老,然後再去看烏海梅,來個金蟬脫殼。
王家在香港有些交情不淺的關係,並且都在香港商界舉足輕重的角色,當年改革開放之初,實際上就是這一批人率先帶頭進入內地的,後來關於香港迴歸的問題這些人在其中又扮演着極爲重要的角色。這些人夏天到國內的時候,王老爺子也會陪着他們和總舵手一起在北戴河度度假,交情非同一般,有些人的交情那是建國不久後就開始的。那時候西方對共和國進行封鎖,香港可以說是共和國很多急需物資都是通過香港搞進來的,當然這些人也從中展起來了,當年王老爺子負責經濟方面的工作,從那時起雙方就打起了交道。
曾思濤走進別墅,別墅並不顯得奢華,反而有些古樸的味道,在雲老的會客室裡,擺着不少古玩之類的東西。房間的佈置也是如此,造型古樸的吊燈灑下淡淡的光輝,黝沉厚重的檀木桌散着歷史的味道,黑色沙,黑色的小茶几,雲老先生的會客室給人一種極凝重而靜致的感覺。
雲老爺子看着身體還挺好的,身子骨看着很硬朗,曾思濤想起比雲老年長一點的王老爺子,現在的健康狀況可是不容樂觀。
“曾主任,老爺子身體還好蚓”
“老爺子講能吃能喝,還能思考問題。着說他就沒有問題,按照他老人家自己制定的標準還算好。
雲老還是叫晚輩的名字吧
雲老爺子點點頭,看樣子知道王老爺子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微微頜道:“都老了,想當初我和總舵手以及你們家老爺子在北戴河的時候,那時候大家相約迴歸後到香港,由我做東請他們到香港各處走走看看,最終沒有如願啊,總舵手就在迴歸前離去,真是讓人遺憾啊,總舵手留下終身的遺憾離去,你們家老爺子自然也是不會來的了。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敢折騰了,基本上就呆在香港沒挪過窩。都老了。”
雲老似乎有些緬懷過去的歲月,雲老慢慢幫曾思濤倒了一杯茶,雲老先生雖然九十多歲高齡,但那筋骨凸顯的手卻顯得極穩,極爲有力,並沒有抖動的跡象,放下紫砂壺,雲老先生微笑示意曾思濤品茶。曾思濤微微笑道致意:“謝謝雲老
“思濤,來香港觀感如何?”雲老先生微笑着問。
曾思濤笑道:“東方明珠,展日新月異,不知道我們內地城市什麼時候能跟上香港的步伐嘍
雲老先生微笑道:“天時地利人和,香港的崛起是偶然也是必然,內地大多數城市不具備這個條件。但是內地展還是很快的
曾思濤微微點頭:“這也離不開雲老您們當初敢於吃第一個螃蟹,敢於大舉進軍內地市場,纔有今日之局面。”
笑着說道:“那是誇大了我們的作用了,還是總舵手川度勢啊,不得不讓人佩服“一我現在是宗宗倉倉的耍休凹生意的事情都讓他們去辦,雖然清閒,但是也好久沒到內地走走了,內地的展也是日新月異啊。說不定也有些城市快趕上香港了。”
聊了幾句閒話,雲老先生看了曾思濤一眼:“可惜,若普去了歐洲。不然真該讓他見見你”
棄若普是雲老的次子,雲家現在的掌門人。
曾思濤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想當向若普先生也請教一番呢,那只有下次了。”
雲老先生搖搖頭說道:“我讀過你寫的文章,也聽說過你在經濟上的一些看法,這些東西對於做企業的人來說很難得啊,我的意思是若普應該聽聽你對經濟上的一些見解,對他也有些幫助。你們年輕人多親近親近。”
曾思濤連忙搖頭,謙虛了幾句,王西北讓他來拜會這位雲老,顯然是希望在今後到了地方上,在地方建設上能夠得到雲家大力的投資支持,當然這樣的東西肯定是互利互惠的,雲家肯定也是在商言商,要有利可圖的。
曾思濤有些詫異,雲老先生說講的是他在京城見過的,但並未見諸報端,雲老這麼快就知道了?也可見其影響力。
曾思濤以爲雲老先生少不得會問問共和國上層的事情,畢竟像王家這樣的高幹家庭會對這方面有不少不爲人知的內幕消息,這對他們這些在內地投資的人是息息相關的,但是從頭到尾,雲老先生根本就沒提起過,甚至連一丁點暗示都沒有,看來是
雲老先生完全沒有表現出他商人的那一面。兩個人完全就是談古論今,看樣子,雲老先生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而曾思濤很喜歡和雲老先子相處,此時的他給曾思濤的印象就是寬厚長者”
能達成這樣的目的,曾思濤覺得這一趟香港之行也算是有所折獲了。至於另一個斬獲那就是不久就要出出生的寶寶了。
曾思濤從雲老先生的別墅出來,在街上兜了兩圈,沒現被那些狗仔隊跟蹤纔去了烏海梅的住所。曾思濤對於自己的緊張也有些好笑,畢竟像他這樣的人物比起那些明星來說還是相差很多。
曾思濤看到卿玉詩黑着臉來開門,還是微微笑了笑說道:“辛苦你了。”
說着便想拉拉卿玉詩的手,卿玉詩一躲,說道:“我可當不起你曾大少爺如此,我只是看在梅梅和孩子的份上,”
曾思濤笑了笑,男人在女人面前臉皮就是要厚一點,見卿玉詩這樣的表現,曾思濤心裡反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要卿玉詩沒有對他根本不理不睬,那說明這事情還是有迴旋的餘地。
曾思濤進了房間,烏海梅有點激動的樣子,迎了上來,卿玉詩根本就沒進屋就藉口到樓下去了。
“你可孫…”
話音未落,烏海梅已經靠過來,雙手輕輕摟住曾思濤脖頸,曾思濤忙托住她的身子,烏海梅噴出清新氣息地小嘴輕輕吻在了曾思濤嘴上,柔嫩的小舌頭伸逸嘴裡,曾思濤一陣意亂情迷,隨即舌頭就被烏海梅用力吸進她的小嘴中,用力地吸着,就好像要將曾思濤的舌頭吞下去,有些疼,但曾思濤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摟在懷裡,任由她用力吸吮,臉上熱熱地,沾上了烏海梅的淚水。“你看你,都快哭成個小花貓倆,都快當孩子的媽了還這般”
“這不是孩子她爹來了嗎?”
曾思濤輕輕撫摸着烏海梅隆起的肚子,眼睛裡充滿了柔情:“這傢伙調皮不調皮?有沒有經常踢你?”
烏海梅看着自己的肚子,點點頭,眼神也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着,良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
“我困了,要睡一錢”
曾思濤嘻嘻的笑着:“那我也陪你們倆睡。”
“你啊,算了吧,思濤,去看看你的小詩詩吧。”
曾思濤正喝着水,一聽這話一口茶水一下就噴了出來不說,還嗆着了,不住的在那裡咳嗽,好半天才直起身子。
“人家可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了我好幾個月,可不要讓人認爲我
烏海梅躺在牀上,頭微微已經轉過身看着窗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是個什麼意思。
曾思濤心裡有些苦,自己這是自作自受,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動物,卿玉詩來陪她待產,他和卿玉詩的事情,卿玉詩的異常烏海梅肯定能覺察得到,自己不過是有一份僥倖之心。既然烏海梅都講了出來,曾思濤想逃避這個問題也逃避不了。只有輕輕摟住烏海梅的身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一箭雙鵰啊,還嘆什麼氣。”
曾思濤沒說話,依然是一聲嘆息,手在烏海梅身上輕輕的揉着,表達着一種愧疚之情,這件事該如何和烏海梅說,這真是”
曾思濤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