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譚藻來了,七彩小熊巨巨雞排奶茶店的生意日益紅火。
原本七彩小熊的一大特色,就是趙移這個冷酷美男子,如果屬性爲腐,還可以欣賞一下他和老闆項蕭蕭的打情罵俏。
待到譚藻來後,收益直線上升,因爲由項蕭蕭來看,他好像自帶萬人迷屬性,天生就知道怎麼討人歡心——不止是女孩。
項蕭蕭大喜之下,讓他常駐店裡,也不用幹活,坐在櫃檯後面和顧客聊天就行了。
於是譚藻每天起來,就抱着一本書到店裡,一邊看書,一邊隨口和顧客談天,一天下來,書也看完了,老闆也賺翻了。
“我們七彩小熊,要是能夠多一點譚藻這樣的店員就好了,最好每個分店都能有一個坐鎮。”項蕭蕭開始暢想,“然後我就發財啦……”
只要譚藻不是勾搭項蕭蕭,趙移都無所謂,“那就找幾個來。”
“說的倒容易。”項蕭蕭翻了個白眼,“帥哥好找,像他這麼會說話的,身手又好的,不好找啊。”
在財迷老闆的策劃下,譚藻近日不但要“坐檯”,太陽好了還要到店門口的空地打個拳,吸引一下顧客。
趙移頓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身手好?”
項蕭蕭癡癡道:“簡直就是絕世高手……”
也許譚藻的武功在趙移看來不算什麼,他的天賦也的確平庸,但是之前他靠勤奮補拙,好歹也勉強能算得上高手,在這個世界就更是了。
而對於項蕭蕭來說,當對方的武功超過了一個標準後,他就弄不清對方的具體什麼水平了,大多數人也都是這個眼力。譚藻無疑已經超過了項蕭蕭所能評判的標準,在大家看來,他雖然沒重新修習內力,但拳腳功夫已經很牛逼了。
趙移像看傻瓜一樣看着他,“你就悠着點吧,出賣他的色相,等賀靈則回來了,我不會幫你的。”
項蕭蕭無所謂地擺擺手,“你那個十八代徒孫看起來乖得很,很好欺負的樣子啊。”
趙移呵呵笑了一聲。
的確,如果認爲能夠做上奉聖教教主的人真的很好欺負,那項蕭蕭就大錯特錯了。
他雖然能很好的認識到趙移的鬼畜程度,但是除卻趙移,他接觸的兩個教主是他從小孩帶起來的,很好揉捏,而賀靈則在他面前,不是因爲趙移在而收斂,就是對着譚藻露出癡態,因此他根本沒有把賀靈則放在心上。
譚藻是相當好說話的,而且他自認寄人籬下,理所應當要爲項蕭蕭辦些事情,因此項蕭蕭有求,他都是來者不拒。
項蕭蕭越用越順手,情人節這天,乾脆舉辦了一個活動。
購買xx杯奶茶,可以換得一張小羊貼紙,小羊貼紙有十二種,集齊十二種,可以換得譚藻的壁咚一個,附帶耳語“好喝咩”一句。
這活動竟然引發了購買奶茶的狂潮,不少人組團購買奶茶,逼自己的親朋好友同學也去買,好換小羊貼紙,當然也不乏土豪直接一個人買夠。
最可怕的是,只有當天購買奶茶,才能參與這個活動,這一天,不知道多少人喝奶茶喝到吐。
饒是如此,最後也有數十個人獲得了被壁咚的資格——有男有女,有直有基,年齡跨度頗大,其成分令人歎爲觀止。
就在七彩小熊巨巨雞排奶茶店,舉行了壁咚大會。
譚藻一個個咚過去,周圍圍觀羣衆爆發出陣陣尖叫,場面十分壯觀。
就連項蕭蕭自己也滿臉紅暈,頗有濫用職權上前的衝動,但是看着旁邊趙移的黑臉,他還是老實放棄了這個打算。
咚到一半的時候,賀靈則回來了——他緊趕慢趕計算着,是爲了過年,結果在情人節這天回來了。雖說賀靈則對這個節日不甚瞭解,但是經過旁人一番解說,他還是覺得應該和譚藻一起度過。
得知譚藻還在店裡忙後,賀靈則自然迫不及待的去接他。
結果目睹的就是譚藻咚咚咚別人。
賀靈則:“……”
賀靈則:“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化的賀靈則殺入人羣,把佈置好的裝飾全都擊碎,引發全場驚恐地尖叫,他大叫一聲:“我要殺了你們!”
大家還以爲是暴徒,頓時落荒而逃。
原本還想遠遠圍觀的羣衆,在看到賀靈則徒手把七彩小熊巨巨雞排奶茶店拆了後,哪裡還敢繼續圍觀,生怕殃及池魚。連旁邊店面的商家,都嚇得哭着跑開了。
說是拆,就是真拆,牆都被打碎了。
項蕭蕭目瞪口呆,“我靠……犯得着麼?什麼仇什麼怨啊!”
趙移卻點了點頭,“看來他心境有所增長。”
項蕭蕭:“這他媽也叫心境增長?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趙移:“他若是心境還如從前,現在就不是拆店,是殺人了。”
項蕭蕭不寒而慄,“不愧是奉聖教教主……”
趙移一臉得意。
“你笑個屁啊!都是你的錯!”項蕭蕭怒道,“回頭給重新裝修的事就交給你了!”
趙移陰測測道:“你敢去和他本人說嗎?”
項蕭蕭:“……不敢。”
譚藻抱着一個綿羊抱枕,慢吞吞地走到項蕭蕭旁邊,“老闆,實在對不住。”
項蕭蕭計算了一下,今日的營業額估計也就夠重新裝修,剛好不賠不賺,而且說到底是他的錯,於是忍痛道:“不關你的事……不過你還是拉住他吧,別砸了,我已經看到有人報警了……”
譚藻搖了搖頭,進店安撫趙移,“教主,撒完氣了嗎?”
賀靈則:“沒有!”
譚藻:“官府的人要來了,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賀靈則:“不避!”
譚藻沉默片刻,道:“過不過情人節了?”
賀靈則頓了一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手上已經停下來了,“我考慮一下。”
譚藻微微一笑,牽起他的手,把綿羊抱枕塞給他,“送給你。”
賀靈則臉紅了紅,“那我就把自己送給你吧……”
譚藻:“……”
賀靈則說完,扛着譚藻就跑。
譚藻:這到底是誰送誰啊!
項蕭蕭:“……”
趙移:“他恐怕是聽到警車鳴笛聲了吧……”
不多時,果然項蕭蕭看到了警車,他拍了拍頭,“得了,又得跟警察解釋一下,是我們家腦子有問題的親戚乾的……”
趙移:“……”之所以趙移會“……”是因爲,這個理由當年項蕭蕭都用在他身上,初來乍到時,他也曾經像賀靈則一樣,幹過鬧市拆屋之類的事,後來片警看到項蕭蕭都會問,你們家親戚腦子好了麼,最近沒看犯事兒了啊。
至於賀靈則,他扛着譚藻一路飛奔,到了兩條街之外,路人看到他們倆這個造型,都開始吹口哨了。
他將譚藻扛到了市中心,今晚有很多人在放河燈,但只看河上的點點光亮,竟與另一個世界無異,與千年前無異。
他們在黑暗中,攜手坐在河岸,自然回憶起從前的事。
在奉聖教,因是深山之中,每逢佳節,若要放燈,都是在聖湖中放,然後河燈會隨着水流下山,一眼望去,就像山中有一條星河,那景象,也是極美的。
賀靈則抱着譚藻,先時的氣已然消了,“我與師兄見過了,我告訴他你一切都好,師兄說那就行了,只要你過得好,他就放心了。”
譚藻心中一片暖意,他所牽掛的,如今也無外乎是師兄和賀靈則了。他靠着賀靈則,只覺無比滿足。
賀靈則猶豫片刻,又道:“下次不許和項老闆去做那種事了……”
“好,不去了。”譚藻微微一笑,“你不在的日子,我看了些書,過些日子可以去找工作了。”
賀靈則哼道:“不做也行,我養得起。”
“不要,”譚藻捧着他的臉一口口親下去,“你的錢是你的,我賺錢來養你。”
賀靈則頓時像被引燃了一樣,一把將他壓在草地上,在臉上亂啃一氣,譚藻也不阻攔,兩人黏黏糊糊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