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貴天成那充滿傲氣的臉孔,忽的變得格外的陰沉。他雙目傲然放光,緊緊注視着謝小楠那狠辣的眸子。
謝曉楠的雙目收縮,一臉古怪森然的表情且帶着一絲獰笑和張狂,無論誰,看到這表情都捉摸不透,都只會心生恐慌。可貴天成卻沒有恐慌。
一旁的墨羽飛也沒有恐慌。
謝曉楠緊緊注視着貴天成,突然一臉陰笑道:“怎麼,說好了要比劃比劃的,爲什麼還不出手?難道你還要我先出手?”
“我是主,你是客。主人本該讓客人先出手!”貴天成傲然開口,顯得極爲自信。
“很好,先來見識我的巨蟹手!”說這話時,謝曉楠的雙眼,欲要噴出火焰,他翻着猙獰的三角眼,和臉上抖動着的肌肉,顯示出更爲狠辣,也更加古怪猖狂之意。
剎然間,他獰笑的面容忽的一收。修長近乎尺許的雙手,突然五指各自彎曲,一根根粗壯的手指,在彎曲過程中竟然發出“嘎吱嘎吱……”的猶如鐵鉗般的劇烈迴旋聲,更可怖的是他雙手彎曲之形,竟仿若巨蟹身上的的兩隻巨爪,看在衆多市民眼中,目瞪口呆。墨羽飛和張阮也是一臉驚容。
貴天成內心一動,暗道:“果然是巨蟹區名動一時的巨蟹手!這功夫若要發揮出來,須修煉到六級武幻士纔可。想不到他真的是六級武幻士!而我纔剛剛達到五級。”想到這,貴天成眉頭緊皺。
眼見謝曉楠那巨蟹手,狠辣凌厲的隨着他身子飛旋而起,直擊向貴天成。他雙手併攏間,竟宛若巨蟹的兩隻巨爪,直夾向貴天成左臂。
貴天成雖有準備,還是吃了一驚。他的手下們,雖想竭力助主,可怎奈謝曉楠和貴天成,身爲兩大太子,若要交鋒,也輪不到僕從插手。再說,就算他們有心插手,謝曉楠那邊的僕從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謝曉楠身法太快,巨蟹手的招式更是古怪迅捷,如疾風探柳,只瞬息間,便已探到貴天成近前。雙手一夾,直夾他左臂。
貴天成扭身躲閃,謝曉楠似乎早有預料,身形也是跟着一扭,雙手再次一夾,伴着呼嘯風聲,和嘎吱嘎吱的滲人聲音,巨蟹手夾向貴天成右臂。
貴天成空有一身武功,此刻卻被先聲奪人的巨蟹手,給夾得不住躲閃,節節後退。
轉眼間,雙方已過了二十餘招,貴天成仍在不住躲避,卻無還手之力。看上去有些狼狽了。
謝曉楠的手下那神情冷漠的年輕人發出喝彩之聲:”我家太子馬上就可取勝,巨蟹手威力無窮不可擋。”
這下可氣壞了貴天成這邊的敲銅鑼的差役。差役氣憤回擊道:“我家太子只是故意忍讓,他若發威,莫說那巨蟹手,即便是更厲害的武功,我家太子也不會放在眼裡!”
貴天成一聽此言,精神爲之一振,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根絲帶,雖然看上去一根軟綿綿的絲帶,卻是武幻界的七彩武幻金絲帶。作爲他身上一根護身寶器,此刻與被動中,猛然想起,亮出來時,彩光耀眼,正好纏在了正在襲來的巨蟹手的左手上。
“七彩武幻帶”謝曉楠兀自一驚,脫口而出。
“不錯,正是七彩武幻帶。你怕了嗎?”說這話時,貴天成手上加勁,來回甩動下,纏住謝曉楠左手的金絲帶已鎖上了一個結。任憑謝曉楠如何掙脫,那鎖上的結,卻始終打不開。謝曉楠不禁也是眉頭皺起。一臉焦躁。
此刻,那敲銅鑼的差役臉上終於現出得意之色,撇嘴笑道:“終究是我家太子厲害,你們看,七彩武幻金絲帶把巨蟹手給鎖住了吧!”
在場其他的市民們籲出來一口氣,紛紛爲貴太子握拳喝彩。有的大聲歡呼。
墨羽飛和張阮,也是頻頻點頭,鼓掌示意。爲貴太子化被動爲主動的這一招,表示讚許和支持。
老實說,對於謝曉楠那狠辣惡毒之態,墨羽飛打心眼裡就十分的厭惡。即使貴天成不是武鬼新區太子,墨羽飛一樣會爲他喝彩加油。
可是,當墨羽飛接下來再看向兩個太子交鋒時,卻發現那謝曉楠,突然發狠叫力,目中露出猙獰。他伸過來五指微曲的右手,緊緊夾在鎖緊左手五指的七彩武幻帶的打結處,他用力一夾,隨着嘎吱嘎吱聲響,七彩武幻帶的結頭竟,生生的斷了開來。脫落於謝曉楠手指。七彩光暈頓時消散。
貴天成當場大驚,那敲銅鑼的差役,也是頓時啞然。
謝曉楠再次發出陰森猖狂的怪笑聲。眼神中更瘦詭異之極。這一下,大大出乎在場所有民衆的意料。墨羽飛和張阮也沒想到,巨蟹手竟可將武幻界寶器七彩武幻帶生生夾斷。果真匪夷所思。
“六級武幻士巔峰狀態的巨蟹手,一旦發威,可任意夾斷武幻界中所有寶器。你這七彩武幻帶,雖然不凡,但終究難抗我巨蟹手。”說到這,謝曉楠再次爆發出無視所有在場民衆的古怪猖狂的怪笑之聲。
這聲音聽在墨羽飛耳中,極爲的刺耳和不爽。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謝曉楠已是六級武幻士,而自己目前纔剛剛一級水平。
“簡直差的太多,否則我定要助貴太子擊退那謝太子!”墨羽飛心中暗想道。
凝目再看向兩位太子時,只見他們已化作一黃一灰兩團光影,飄忽不定,都是異常靈動,時而交纏打鬥,時而各自避退。看上去都是身法詭異,快捷無比。
貴天成雖然有些痛心寶器被折斷,可仍毫無氣餒之意,稍作鎮定下,便和謝曉楠戰在一起。
有幾次躲閃不及,貴天成左右臂和雙腿,竟都被謝曉楠的巨蟹手不同程度的夾出傷痕。露出條條血痕。眼看貴天成其勢非常不利,他的處境也異常的狼狽不堪。。
墨羽飛看在眼裡,有些焦急難安。畢竟他是武鬼新區的市民,而貴太子是武鬼新區的太子。愛國之心誰都有,墨羽飛拳頭緊握,牙齒緊咬下脣,不過內心仍在提醒自己:“你只不過是個區區的一級武幻士,而且還是鬼魂之軀,還未進化爲修士之軀。在如何的擔憂太子安危,若真上前助陣,難道還不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