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您可能會感興趣!冰霜焚鼎!”
劉鳴聞言,轉過身看向她,帶着一絲驚疑道:“冰霜焚鼎?怎麼,難道你知道了冰霜焚鼎的下落?”
女子搖搖頭,回道:“我並不知曉其下落,但是這鬼麪人好像已經尋得了這冰霜焚鼎的秘密。這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這兩個月期間,我通過與鬼面砂的感知,模糊之中聽到他們話語間所提最多的一個詞便是冰霜焚鼎。而就在幾日前,從鬼面砂的劇烈波動中,我感受到了一個鬼麪人的死亡,且是被人強行滅殺!!”
“哦?竟有此事!”劉鳴似來了一絲興趣,只不過其面上依舊一片平靜。
“我等與鬼麪人暗中鬥爭數千年,竟頭一回聽說鬼麪人死在別人的手下,而據我瞭解這鬼麪人皆是性格剛烈,訓練有素之人,且對領導者是極度狂熱,忠心耿耿。”
“爲了避免被脅迫,道出鬼麪人的內部秘密,故而凡是遇到絕境時亦或者不敵對方時,便選擇自爆,從未有鬼麪人是死在他人之手。想不到這一次竟然是被人滅殺,倒是有點意思。那你通過感應可以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女子搖了搖頭,輕聲道:“鬼麪人將死之際,乃是鬼面砂感應最強的時候,只不過他臨死前出現的極度掙扎讓我無法獲得其生前的影像,只不過,我在他臨死的那一刻,特地留意了冰霜焚鼎的動向,知曉其已經獲得了焚鼎的秘密,只不過時間短暫,我無法解讀出來。”
“既然這死去的鬼麪人記憶中有焚鼎的秘密,那其餘的鬼麪人也應該同樣獲得了這份秘密。數千年來,我宗門窮盡物力與人力,苦苦尋找這失落的焚鼎,卻終是一無所獲。如今天助我也,讓我等以這種方式知曉焚鼎所在,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劉鳴的話語中似帶着一份自嘲,在爐火的掩映下,其面上明暗不定。
“這鬼麪人實力強悍,對付他們並不容易,且若是處理不當,只會是打草驚蛇,更是會與鬼麪人結下仇怨,您打算怎麼做?”女子低聲詢問道。
劉鳴袖袍一揮,再次轉過身去,思索片刻後,反問道“這鬼麪人活動的頻次突然加大,且全部集中在水渡門與蓮宗的附近,你覺得他們還會是何目的呢?”
女子明眸晃動,沉吟片刻後回道:“宗門之下,所附屬派系衆多,這水渡門的實力與規模均算不上特殊,然水渡門唯一的特殊之處,便是曜暝丹卷分卷的保存地。故而,鬼麪人的大規模出現,或許和曜暝丹卷有莫大關係。”
“不錯,正是曜暝丹卷!”
劉鳴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再次詢問道:“若是我抓到了鬼麪人,你可有何辦法讓他開口,道出冰霜焚鼎的秘密?”
女子聞言,再次躬身作揖,恭敬回道:“只要讓我出現在鬼麪人的身前,無論是死是活我都能夠獲得冰霜焚鼎的秘密!”
劉鳴再次轉過身,看向女子,面上出現了一絲微笑,目中卻是有一絲異樣的目光。
“舞兒,這些年來多虧有你的存在,我們才能夠與鬼麪人之間保持着勢均力敵的局面,否則敵在暗我在明,永遠處在被動之中,勢必會被讓對方有機可乘。”
說話間,劉鳴感嘆道:“這天下,當真是無奇不有,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你這感應鬼面砂的本領,當真是萬中無一。”
那被稱作舞兒的女子,面紗輕晃,輕聲回道:“此乃是舞兒分內之事。當初若不是您及時出手相救,舞兒早就死在了鬼麪人的手中,哪還會有今日。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
說話間,她似不願再提起過往,轉而回到焚鼎一事上,詢問道:“水渡門異變後,鬼麪人活動頻次陡然降低,想來也知曉了曜暝丹卷丟失一事。如今宗門內對丹卷的感應極爲微弱,一時間難以確定其位置,而沒有了曜暝丹卷作爲誘餌,又如何給鬼麪人設下陷阱?”
劉鳴緩緩走向爐鼎,其雙肩上的龍鳳似發出低吟聲,其乃是位列藥尊,更是有着九鳳御龍尊的稱號,身上的氣勢極近不凡。
爐火在他靠近之後,更加旺盛,將丹爐完全吞沒,一股灼熱的氣息瀰漫開來,只是劉鳴絲毫不在意,沒有覺得絲毫的不適,而圍繞其身軀的那三顆丹藥則白光大盛,似是受到了滋潤一般。
他將手伸進爐火之中,掌心處似有更精純的火光閃現。
“無妨。我們知曉其想要丹卷,而他們不知曉我們想要焚鼎。故而主動權在我們這一方!”
“既然鬼麪人想要丹卷,那我們不妨放出話來,已經探得丹卷的位置,正秘密派人前往。想來鬼麪人知曉後,一定會暗中跟隨,待我們到達目的地後,他們便會露頭,欲坐收漁翁之利。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要的是一網打盡!”
“只是,”舞兒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如何才能讓鬼麪人知曉我們的行動?”
劉鳴聞言,忽傳出了一聲輕哼,冷冷道:“再大的宗門,再嚴謹的地方,總是避免不了有內鬼的產生,我雖然不知曉其中究竟是何人,但想來也是參與宗門事物的一人。”
“這些年來,我宗門中的一些機密大事,總會被外泄出去,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這我們暫且先不作考慮,既如此,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只需稍微放出一點風聲,那鬼麪人自然便會乖乖上當,屆時說不定還可順藤摸瓜,查出這個內鬼究竟是何人。”
舞兒目光平靜,不知曉其心中所想。
而劉鳴則是轉身看向她,同樣看不出其心中所想,只淡淡詢問道:“你覺得誰來主持這次行動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