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寂龍念體在能流核心之核中地歷險

寂龍之念念體悠哉悠然地遊走在外部能流中,吸能化念,恢復狀態。寂龍之念沒有離開的原因是,它隱隱覺得此處的機緣未盡,恐怕就在那還未尋現的多渦旋之中。東奔西跑,上下翻騰,就是沒有尋得向內的新渦旋,只覓得一股不同於前兩次所知的渦旋,算是補償。寂龍之念念記此處後,就近入得屏障內,看來是要來一次大的休整。寂龍之念發現屏障的保護範圍似乎縮退了不少,難道與自己在屏障外的折騰有關?當然是脫不開干係。

念體現在身強力壯,有恃無恐,念頭朝那以前不敢觸碰的核心中的核心靠了上去。隨着距離的縮小,能感受到核心中的核心內部幾股能流的爭鬥仍在繼續,激烈程度不減。而且之前相對平衡的局面明顯發生了變化。三足鼎立之勢已不在,代之的是“二龍爭穴,一蛟潛淵”。寂龍念體由於近期成長迅猛,因而形成了對自己能力的盲目自信,還有就是太過於關注於核心內部形成的變化,疏忽大意,沒控制好距離導致與核心靠的太近。突然間,核心中那“潛淵之蛟”劇烈翻騰。念體方向的核心表層蕩起許多能流、能團,有的如分裂變形的腳蹼,寬薄不一,奇形怪狀。有的如濺起的水滴,撒佈飛揚。有的似捲曲扭漏的泥水簾幕等等。無論是何種形狀,都似乎在抓取、卷握,點點滴滴,片面塊巢都對着念體顯現出吸旋之力,施旋方向千差萬別。念體悚然驚覺,固本調流,竭力地抵抗。但是由於事發突然,加上吸旋之力的複雜組合,令念體不能及時有效地應對,也不知如何去擺脫掉吸旋之力。念體在胡亂抵抗中,漸漸地隨着核心表層濺起的能流、能團的回落而被吸旋着墜入核心表層之下。

寂龍之念念體此時倒也坦然,在外面遊走千遍也未發現的能旋所想達到的效果,竟在此地實現。雖然進入方式是萬萬沒想到的,但殊途同歸。隨着念體的被吸入,使得那股“潛淵之蛟”般的能流,興奮異常,繞着念體百轉千回,親切無比,彷彿如那被圍城困耗許久的守軍終於見到援軍帶着充分補給的情形。那“潛淵之蛟”對念體表現出熱情親切的原因,隨着勢均力敵的三分均衡狀態的重新形成,也不言自明瞭。相較於前兩次的入旋沉墜至內核,這處的能量流在念體附近,緩若靜波,漸遠漸烈,以至於能與另兩股核心能流不相上下,總體諧和。念體此次感受到的親切、熱情根植入體,如前面所收穫的淡然、普通、燥烈和躍動般,已化爲一種“屬性”。由於這第三次入核,除了開始受了些驚嚇外,總體過程太過平緩,令念體本身並無多少成長。

念感如此,轟然一震,剛剛重新形成的平衡,像是迴應剛纔的念感似得發生了扭曲。念體亦然。幾股能流扭曲後便是新的糾纏,錯綜複雜,擰麻花般糅合。念體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崩散之力,糅合之力。說來奇怪,承受了如此強勁的作用,本該灰飛煙滅的念體,安然無恙,但那種壓垮、崩離、揉組的感覺是那麼地真實,而且這真實持續了很久。念體的念韌等承受能力在“錘打”中緩緩增強,同時念體的構成物質也在悄然地蛻變,脫胎換骨,表象上卻變化不大,內裡本質已非前示,這纔是那大大的機緣。來的雖然有些晚,卻是甚是值得。

念體瘋狂地“吸收”成長之力,又過了些時日,念體從裡到外已達現在所能承載的極限。便轟然又至,空間及能流的異變得以恢復,但未至從前,顯然,它們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及不可言知的物息。內核的空間有所縮小,幾股能流的循環速度亦有減慢,原本對念體展現出親切、熱情的那股能流也與另倆股一樣生出了排斥之力。力雖不大,但表明了態度。念體感知到了排斥,卻無動於衷,因未想離開,也就沒做任何努力。它想再賭一下,看看究竟能發生什麼。卻不知,由於核心能流消耗,整流78號似乎已降能級,正被某一能流悄然鎖定。

寂龍念體在覈心內甚是逍遙,無憂無懼,些許期盼。那股排斥之力倒也沒有再增長,核心能流微不可察地出現律動,快速循環幾次,核心空間微縮一些。當空間被壓縮至寂龍念體感念到時已失去了近三分之一空間,同時律動也被覺知。核心能流不斷糾纏、扭曲、循環、加速,空間壓迫愈加明顯,念體再無先前的散漫,變得嚴肅、專注。律動加劇,念體感念核心空間已縮至容不下它,那種空間壓迫進入到念體內。甚是詭異。現在的情形是,核心空間連帶着核心能流在念體內逐漸坍縮,念體就那麼被核心空間所“視而不見”,念念在念體範圍內暢通無阻,念體外已無法感念。寂龍念體就眼睜睜感念核心空間壓縮至點,最後無蹤。念體發念在念體內尋久不得,便帶着愕然,無所適從,亦也歇了念。

恍然間念體在那歇念持續間,亦即無念狀態,若是在第三者視角來看,寂龍之念念體就那麼憑空消失。寂龍之念念體念頭再起迎來的是寂龍之念協和的愕然與剛纔所歷的不解。念體念察,整流78的外層激流也已無蹤,只有念體主體攜着寂龍外線殘體了立當空。念體歸入主體,主體感受到那小部分的凝實、堅韌、智慧,便與其固化融合,信息互通,漸漸地整個主體與那小部分“經歷豐豔”的念體已密不可分。“體質”也因它的迴歸同步提升,當然無法達到那小部分的水平。那小部分散佈在主體內,發揮着引領精進的核心作用。鎖定78號的那股能流也是茫然,目標無蹤,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將念線殘體當成了新的追逐目標。寂龍之念直覺鎖定者異常強大,是它現在所不能及,實力差距太大,念及於此,寂龍之念馭線和着念體發動混覺、緒覺及變覺,速度達到現能之極致,朝着外層雲撞去,一入五層,後面被鎖定的感覺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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