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
元弘成一臉憂心忡忡:“父皇,您感覺如何?”
“已經沒事了。”西臨帝接過宮女手中的蔘湯喝了口,這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朕這頭痛最近真是越來越頻繁了,御醫怎麼說?”
“御醫說皇上您這是操勞過度才引起的頭痛,皇上您爲了自己的龍體,能不能不要再操勞了?”薛皇后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關切與懇求,說着說着眼淚就跌出了眼眶。
“朕這不是沒事嗎,別哭了,朕看了心疼。”西臨帝擡後溫柔的替薛皇后擦着薛皇后臉上的淚:“朕答應你,以後不再操勞,有什麼事就交給太子處理,行了吧?”
“皇上,您可要說話算話!”薛皇后破涕而笑,然後嬌嗔道:“您好好保重龍體,臣妾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西臨帝臉上神色緩和下來:“朕金口玉言,說話當然算話了。”
一旁的元弘成低着頭,沒讓西臨帝看見他眼底的激動。
這段時間父皇雖然讓他幫忙批奏摺,但是這些奏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那些重要的奏摺父皇都讓他身邊的閔公公給挑了出去,他根本接觸不到深層的東西。
沒想到母后只略施小計就讓父皇鬆了口!
薛皇后服侍西臨帝歇下後,這才和兒子到了偏殿。
“母后,您還有事跟兒臣交待?”元弘成正處於興奮之中,根本就沒看到薛皇后眼底一閃而逝的失望。
“太子,傅致文暫時殺不得。”薛貴妃坐定,緩緩開口。
要不是接連兩個庶孫出事,她又怎麼會把希望重新寄託在這個目光短淺又衝動的蠢貨身上?
元弘成猛的擡頭:“母后,爲什麼那傅致文殺不得?”
薛皇后聲音猛的一沉:“太子,你若是不聽本宮的話殺了那傅致文,將來有你後悔的!”
元弘成知道自己母后每次用這種語氣訓斥他的時候,就是他犯下大錯而沒有迴旋餘地之時,臉色不由變了變,卻又心有不甘:“母后,您總得告訴兒臣原因吧?”
“原因?”薛皇后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你父皇說得還不夠明白嗎?那滄溟王特意在信中提到秦氏治好他病,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你覺得滄溟王不可能爲了區區一個傅致文而大動干戈,可萬一滄溟王就這麼做了呢?後果是你承擔得起的嗎?”
元弘成滿臉的不服氣,不過卻不敢出言頂撞。
見狀,薛皇后胸口怒意更甚,只是想到如今的身份,她忍了又忍,不想把母子關係弄僵:“太子,傅翰文和秦氏的本事你應該很清楚,那滄溟王一再給你父皇來信挽留傅翰文和秦氏,你覺得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
元弘成與傅家交過幾次手,當然清楚傅翰文夫妻倆的能耐了,咬着牙沒有開口。
薛皇后繼續:“太子,幸虧你之前聽了本宮的話在朝堂上那傅致文求了情,即便傅家知道你是假意,有了這份面子情份,他們也不會在明面上與我們鬧僵。
“這回我們放過傅致文,等那傅翰文與秦氏回來,我們再放低姿態,想那傅翰文和秦氏也不會不識相的一再拒絕我們的好意。”
他們一個是皇后,一個是未來的皇帝,那傅翰文和秦氏會知道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