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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不用拿話誆我。”秦福打定主意不回答關氏的問題。
關氏笑了下:“秦福,你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到這件褂子與小若的身世有關。”
經關氏一提醒,秦福纔想起自己白天的時候在情急之下對小若的身世提了一嘴,不由癱坐在地上,不過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秦福,入室盜竊,重者可判刑,不過如果你能將你爹告訴你的事說出來,我可以答應不送你去衙門。”關氏道。
秦福知道自己現在否認已經晚了,不由挺直了身子,堅定說道:“這事我可以說,但我必須當着秦小若的面說!”
他要一次性在秦小若那裡得到足夠他們母子幾個賴以生存的東西,爹說只要秦小若同意,他們母子幾個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守在一旁的漢子見秦福居然威脅起關氏來,不由怒道:“老夫人,別跟他廢話,讓我收拾他一頓,不怕他不說!”
關氏盯着秦福看了幾眼,笑了下:“動靜別鬧得太大了。”
那大漢一喜:“是,老夫人!”
秦福臉色驟變:“你們想幹什麼?你們要敢碰我一下,我到官府告你們去!”
“有人擅闖傅家大院還企圖殺人,我們就算將你打死又如何?”那大漢一臉狠戾的冷笑:“只怕你還沒到官府,你的名字和所犯之事的案宗就已經在縣太爺案上了。”
秦福不敢置信的看向關氏:“你們......你們這是誣告!”
大漢笑了起來:“誣告又怎樣,誰可以替你作證?”
關氏眼皮都沒擡一下,就像在聽人討論天氣一樣,平靜的端起茶啜了口。
大漢會意,當即扯下秦福外裳一塊布料塞進他嘴裡,將他拖到山腳下。
他不將人弄昏,爲的就是讓他感受一下身上的疼痛,讓他知道什麼叫害怕。
幾天後,小若再次收到傅靜文讓人送來的信,這次還多了一個布包。
如果說之前小若對秦安順這個便宜父親還有幾分留戀與惦念,在看完信之後,她心裡便只剩下了冷漠。
傅翰文見自己媳婦看完靜文的信後緊繃着臉,沉默不語,看起來很不對勁,劍眉不由擰了擰,走過去拿她手裡的信。
小若手一緊,猛的擡起眸子,在看清對方後神色微微一鬆。
“乖,信給我。”他柔聲道。
因爲關氏特意囑咐了顧通留下那個大漢不能聲張此事,所以這件事那大漢連顧通都沒有說,傅翰文此時也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
小若捏着信的手緊了緊,隨後又鬆開。
她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秦安順的親生女兒,這就怪不得他會不顧她的感受而把屋子和家裡所有積蓄統統都留給那烏氏母子幾個了。
她不否認秦安順對她這個養女是真心疼愛的,可是他竟然把她身世這麼重要的事告訴秦福,好讓秦福在需要的時候狠狠宰她一筆,這讓小若覺得不敢相信。
她奉養秦安順是她作爲女兒的本份,可他爲什麼要把她的心意放在地上踐踏?
他爲了秦福這個唯一的兒子捨命從軍她也能理解,可他爲什麼要把她的身世告訴秦福,讓秦福要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