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巴貝死死的看了看老三冷聲說道:“三哥這話還真有意思,如果父親什麼交代都沒有留下的話,那麼無疑二哥應該成爲巴家的新家主,那不光是因爲二哥年長,更是因爲這麼多年來二哥爲巴家所付出的一切,這塔干城大小政務,哪一樣不要二哥操心,沒有了二哥,我們如何能夠坐穩這塔干城。”
“你既然知道如此,還在這裡胡說些什麼!”三爺巴雁怒斥道。
“哼,我有胡說嗎?我早說過,九弟的家主地位是父親親口任命的,父親的遺願難道你要違背嗎?”七爺反駁道。
“你有何證據?”三爺反問道,他們這兄弟既然已經明瞭了父親如何的死去,仇也報了,如今就立刻轉變爲了爭位的地步,這老三巴雁乃是一個十分聰明之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老七與老九回來自然是勢在必得的事情,而在他的心中老二實在太過於的平庸,而那老五卻是可以利用之人,只要誰是家主,老五就會保護誰,他現在順利的將老二推上家主的位置,等到找個機會在將老二殺了,那麼巴家下面就會依舊延續兄長爲大的規律,那個時候他自然就有機會做上巴家的家主了,他可謂是算計的頗深,但是眼前卻要先扳倒老七與老九纔是正事。
“父親當時可謂是心力憔悴,根本不能夠書寫任何的遺書,但是父親的遺言,我與老九還有十妹卻聽的清清楚楚!”七爺斷喝道。
衆人不禁將目光都看向了巴金珠,因爲他們知道老七與老九自然是站在一處的,但是這十妹卻自小都是獨斷專行,不與任何的兄妹好,唯一能夠讓這丫頭覺得可以好上一些的就是老五巴朗夫婦,如今聽老七這麼一說,不禁都看向了她。
巴金珠冷冷的說道:“父親屍骨未寒,你們就在這裡爭起了家主的位置,你們還是他老人家的兒子嗎?你們這麼做該讓父親多麼的寒心啊!”
三爺走到巴金珠的面前,面色陰沉的說道:“十妹,這件事情是關乎我巴家生死的時刻,你萬不能夠有任何的含糊其辭啊。”
巴金珠一向認爲自己是十分果斷之人,最是煩人家說自己猶豫,她看了看巴雁那張充滿了陰沉與勢力的臉,又不經意的看了看九哥,發現九哥滿臉的傷心淚水,她頓時怒喝道:“父親就是那麼說的,說讓九哥成爲新的巴家家主,並讓七哥輔佐與他,重建塔干城的輝煌!”
七爺聽到這裡終於的長出一口氣,百般的設計,終於將這最後的不確定也搞定了,而那邊三爺巴雁的臉卻更加的陰沉了。“十妹,有些話說出口可是不能夠改變的,你要想好了,當時父親卻是這麼說的,你卻是聽到的?”
巴金珠豁然起身,朗聲說道:“你們誰當家主又能夠與我有什麼相干,這世界上之後父親對我最好,你們雖然是我的哥哥,但是卻總以爲我受到了父親的寵愛,而你們卻都是看不起我的,如今父親已死,寵我的人再也沒有了,我還有必要說任何的謊言嗎?”說着她一抖身子對着五爺巴朗說道:“五哥,這裡就讓他們去爭吧,你能夠帶十妹我去見見五嫂嗎?我實在是心情不好,想讓五嫂陪陪我。”
五爺巴朗心疼的點了點頭,剛纔十妹的一番話可謂是震撼了這個漢子的心,如今父親一死,他們兄弟竟然如同一盤散沙一般,他立刻點頭道:“十妹放心,我這就帶你去見五嫂。”他帶着巴金珠走到門口卻忽然說道:“幾位兄弟,無論誰成了家主,我巴朗在這裡發誓,必然會全心全意的輔佐新的家主,不會有任何的二心,如果哪位兄弟要是生了別的念頭,哼,可是別怪我巴朗翻臉不認人。”說着他一揚手,寶劍出鞘,刷的一下寒光一閃,將一塊桌角削斷,寓意自然不用說了,他將寶劍歸鞘,這才帶着巴金珠離開了偏廳。
三爺巴雁一臉是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經處於了被動,但是他卻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他對着二爺巴奔說道:“二哥,即便父親真的有此遺言,但是那個時候父親想來也因爲兄弟們先後死亡而傷心過度,是否已經發生了神志不清,而身邊只有老九在,所以他才託付給老九呢?這我們可是要仔細的想想,這塔干城如此之大,交給老九,他這麼年輕,是否能夠堪當重任呢?”
二爺巴奔的確是中庸之輩,他知道自己成不了家主,只能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卻那不了大主意,他不自覺的看向了老九,卻聽老七說道:“二哥,你說如今我們塔干城最爲重要的是什麼?最缺的又是什麼?父親的遺願又是什麼?”他連問了三個問題!
二爺一愣說道:“最重要的自然是要保留住父親的基業啊,至於缺什麼,我們巴家暫時還不缺吧,父親的遺願,這個,父親大仇以報,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吧。”
七爺卻說道:“二哥你說的沒錯,的確我們塔干城最爲重要的就是保留住父親的基業,但是如何能夠保留住呢,二哥或許此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你根本不知道此時我們巴家的情況,這一次父親帶出去的可謂都是我們巴家的精英,卻死傷大半,讓我們巴家的實力大損,如果想要恢復到父親鼎盛時期那必然要花費大量的錢財,而如今我們巴家還有多少錢呢?雖然我們巴家的家底殷實,但是一來我們要重新補充人手,而來還要給死去的兄弟的家屬給予撫慰金,這樣一來我們巴家可謂是錢財吃緊,沙漠鬼谷的黑道生意也算是就此終結了,如此一來我們又少了一大筆重要的收入,如此的此消彼長的情況下,二哥應該知道我們此時最缺什麼了吧!”
“錢,是錢!”一向認爲巴家十分富有的二爺此時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三爺卻在一旁說道:“老七你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倒地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