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內,神刀門的李神刀與快劍門的張先生終於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張先生疑惑的問道:“第一,那做局的人即便在賭,但是他爲何不用另一種更爲穩妥的辦法來讓我們對着妙海玉旗的事情做實呢,爲何要留出四個月的時間的漏洞呢,第二,我所見到的妙海玉旗的的確確是真品,那麼李兄得到的就是一個贗品,那麼他爲何會篤定李兄不會分辨出來呢?一旦李兄發現自己手中的是贗品,這個局不就瞬間破滅了嗎?”
莫白不回反問李神刀道:“李前輩,你不妨說說,你手中的那件妙海玉旗是贗品嗎?”
李神刀頓時搖頭道:“我的絕對是真品,這點我不會看錯,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興師動衆。”
張先生疑惑的看着李神刀,莫白這才笑道:“其實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那也就是爲什麼會出現四個月時間的漏洞呢,那是因爲這個做局的人,還要用着四個月的時間去做另一件十分關鍵的事情,而你們兩位手中的妙海玉旗去不巧的都是贗品。”
李神刀與張先生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那他究竟去做了什麼?”
莫白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去把真正的妙海玉旗去給到那個最關鍵的人物手中。”
張先生眼中一閃道:“一石三鳥,好歹毒的計策。”
李神刀也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對着莫白拱了拱手道:“還好有莫白兄弟你的出現,才讓我神刀門與快劍門沒有造成血案啊。”
莫白淡淡一笑道:“這也只不過是一件湊巧的事情罷了,只不過可惜張先生的弟子長尊劍姜笑卻意外的身亡,不過小子敢保證,他絕對不會是我的納蘭小妹打出的致命傷害,小子實話稟明張先生,納蘭姑娘其實是雲天派雲罪大師的弟子,更是雲盡大師的親孫女納蘭家的人,一身的修爲絕對是雲天正統,如果張先生回去能夠仔細查看姜笑兄弟的屍體,或許能夠有其他的發現。”
張先生對着莫白拱了拱手道:“多謝莫兄弟的好意,張某明白。”他話鋒一轉道:“李兄,看來你的神兵會還是要繼續的開下去啊。”
李神刀巍然的說道:“那是必然,我們不能讓那做局的人失望啊,要不然他也不會顯露出真身,只不過我們還要等到那真正得到妙海玉旗的人出現,才能夠將這件事情做得完滿。”
莫白由衷的一笑,三人相對一視,在這密室中達成了一種共識。
當胡風來到這李家莊神刀門的時候,他恰巧看到了張先生離去的身影,只見那張先生的衣服後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而且他渾身發抖,顯然是沒有討到什麼好果子吃,胡風在一棵大樹上剛剛坐穩,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哎,今夜真的是沒有好覺睡了,打發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只是不知道這位仁兄又有何指教呢!”
胡風在樹上拍了拍手掌道:“莫兄果然好耳力,只不過我確實是來湊熱鬧的。”說完胡風一飄身子從大樹上落了下來,走到了莫白的面前。
莫白笑道:“只可惜剛纔的熱鬧已經過去了,現在胡兄要是來,恐怕真的如你所說是湊熱鬧的,而不是看熱鬧的。”
胡風卻道:“的確我來的時候是奔着看熱鬧的心來的,可是現在也只能自己看自己的了。”
莫白忽然問道:“胡兄你認爲可以打到我嗎?”
胡風傲然道:“莫兄或許你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而我胡風也沒有你感覺到的那麼弱小。”說着他不覺得的摸了摸背後的軒轅劍。
“哈哈。”莫白忽然大笑道:“莫兄,你好敏感啊,不過你覺得張先生的劍能夠刺破我的身體嗎?如果我有事的話,現在恐怕不會這麼安穩的站在你身邊與你聊天!”
胡風被莫白的笑聲弄的一愣,那剛纔瞬間聚集起來的殺氣也爲之一頓,不過他仍舊期待着自己心裡的想法,他需要驗證:“或許莫兄的演技不錯,才能騙過張先生,卻騙不了我。”
莫白卻忽然問道:“胡兄,你可知道這裡要開的是什麼盛會?”
胡風不理解的說道:“神兵會。”
莫白莞爾道:“那胡兄還何必與我動手呢,我又沒有兵器在手。”
胡風上下的打量着莫白,真的不知道這位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心裡在想些什麼,莫白見胡風面露疑雲,說道:“胡兄,你認爲是神刀門想成爲玲瓏的第一兵家呢,還是快劍門想要這個名號,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都平安無事,偏要趕到此時呢?”
胡風笑道:“這也許就是一種機會吧,有些事情到了時間自然就要發生。”
莫白點頭道:“胡兄,你說的不錯,但是這件事情的到來,絕對不會是你心中的那件事情,對於李神刀與張先生來說,天下第一的兵家已經不在是他們所追求的事情了,那麼這神兵會還有什麼意義呢?”
胡風終於明白了莫白的意思,他有些醒悟的說道:“莫兄,你是說這其中有詐!”
莫白讚賞的看着胡風道:“不過這件事情如果胡兄運用得當的話,胡兄不但不會有任何的損傷,還會藉此事件將你的歸海城變得更加的牢靠。”
胡風瞳孔一縮,已然明白這莫白已經分析出自己爲什麼來到此地的原因了,好個厲害的莫白啊,他第一次對着莫白有些恭敬的說道:“還請莫兄如實相告。”
莫白神秘的說道:“那還要請胡兄幫忙啊。”說着他將自己的嘴脣對着胡風的耳朵輕聲了幾句,胡風的面色一陣的變動,不過到最好他還是很滿足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莫白一拱手道:“一切就靠莫兄掌控了,胡某現行告退。”
風起了,莫白嘴角一笑,看着遠方的黑夜,轉身回到了別院之中,這一夜發生的事情的確不少,但是卻不妨礙莫白可以做個美夢。
許大步履不爽的從外面回來,臉上寫滿了抑鬱,他一進入到房間,先是大口的喝了一口水,彷彿要壓下自己的憤怒一般,然後狠狠的說道:“太他媽的可氣了,沒想到那胡風竟然是如此沒膽的人。”
上官清一臉的陰沉道:“怎麼,事情不順利嗎?”
許大壓低聲音道:“胡風去到李家莊神刀門的時候,張先生好像剛被莫白打敗一般,而那麼莫白竟然沒有受了一點什麼傷害一樣,而且他們好似相談甚歡,最後竟然還耳語了起來,屬下看來他們一定已經勾結到了一起,媽的,真不知道那莫白有着什麼樣的本事,竟然三言兩語就讓胡風投敵了。”
上官清反而不以爲然的說道:“如果莫白這麼容易就被擊敗了,我反倒覺得無趣了,對了,二兄弟將東西取回來了嗎?”
只見許二文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鄭重無比的捧着一個紅色的珊瑚海,一看此物絕對是價值連城,他一邊捧着一邊說道:“清公子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給了那個手指殘廢的傢伙,不是暴殄天物嗎?”顯然他對於上官清要來通過此物拉攏四指琴帝的事情不太滿意。
上官清卻莞爾一笑道:“失去了胡風已經夠了,我們卻不能再失去了平一辰這個貪財的傢伙,何況他來此地也是有所目的的,要是不拿出點真東西,怎麼能夠讓他聽從我們的指揮呢?”
許大武一搖摺扇道:“莫白雖然有了胡風與神刀門的支持,我們這邊也有快劍門與他抗衡,再多了四指琴帝兩邊的力量也近於平衡,這樣纔有得玩。”
上官清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道:“等到我們玩到疲憊的時候,那羣神秘嘉賓也就可以顯出他們的原型了吧,到時候纔是真正好戲開始的時候。”上官清的眼中散發出一陣陰狠毒辣的光芒。
月夜,大風,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李家莊外的一個山頭之上,她遙望着李家莊,但是心卻只在這莊裡的一個人,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冰冷的風吹過她的臉龐,並沒有讓她感到寒冷,反而有些一絲的舒適,玉手中那隻如劍般的武器冰冷的悄無聲息,彷彿也知道此刻它的主人在思念一般,風過,衣飄,劍冷。
忽然間她覺得背後彷彿走來了一個人,冷傲的她剛要轉身拔劍,卻忽然感到那股氣息是如此的熟悉,那是一種別樣的溫暖,可以與她的寒冷融合的溫暖,她雖然只與這種感覺接觸過一次,但是卻已經再也忘不了,在寒洞之中,就是這個人救了他的性命,也等於救贖了自己。“玉姑娘,你也來了。”白衣女子沒有轉身,卻已經道出了來人的姓名。
“咯咯,當然了,這裡有這般的好戲,我怎麼可能錯過,不過我卻沒有想到蕭姑娘你竟然下了對楓山,來到這李家莊。”玉銀心依舊笑道。
“是啊。”蕭雪簡單的回答道。
“咯咯,蕭姑娘莫不是也是爲了他而來的吧?”玉銀心來到了蕭雪的身邊,雙手放在背後,然後彎腰擡頭,俏皮的看着蕭雪。
蕭雪的臉色依舊蒼白,只見她的嘴脣輕動道:“爲什麼你要用也這個字呢?”
“啊,啊,哈啊。”玉銀心花枝招展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