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飛手裡面提着桂春,可是心裡面卻是如同掉了十五桶的涼水,七上八下的怎麼也不能安穩,他用另一隻手暗釦一隻破盾釘,然後猛然一動下意識的卻回身看他後面有沒有人,可是當他回過身的時候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影子的存在,他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他一轉身要奔着刑法堂的方向飛去,可是一轉頭他嚇得媽呀一聲,原來竟然在他的臉對這臉有一個十分特殊的笑容在看着他,這可是驚壞了郝飛。
郝飛立刻向後翻騰去了數步,然後冷眼看着對面的那人,他大驚失色的說道:“是你,莫白,你竟然還敢來我紫龍宮。”
莫白微微一笑道:“我馬上就走,不打擾郝堂主的在空中翻滾的好心情了。”說着他一揚手。
郝飛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一般,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桂春竟然不翼而飛的到了莫白的手中,他,他是如何辦到的,郝飛臉上開始浮現出汗水,“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莫白笑道:“你是問我是如何跟隨你的步伐啊,還是問我怎麼救回了桂春呢?”
郝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見莫白摸了摸他左眉梢旁的那道疤痕道:“這可是一個秘密哦,等有機會我自然會告訴郝堂主,天色也不早了,也快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這麼一說我肚子還有些餓了,我就先走一步了,郝堂主我們再會。”說着也不理那吃驚的郝飛,一轉身就要離去。
那郝飛也是紫龍真人的弟子啊,在紫龍宮也是個堂主的身份,此刻也清醒了過來,喝道:“莫白,紫龍宮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日我就要爲我宮主報仇雪恨。”說着一抖手將手中那枚破盾釘直接對着莫白掃了過去。
莫白在空中一揮手竟然將那郝飛指過來的破盾釘給抓在了手中,笑道:“郝堂主,你是不是認爲我在和你開玩笑,你覺得憑你自己的本領能夠留的住我嗎?你就不怕我再找時間去你的脖子後面吹口涼氣嗎?”
郝飛頓時就覺得背後一涼,莫白哈哈大笑,帶着桂春飛離了紫龍宮,只留下一臉痛苦的郝飛。
啪啪啪,千年寒冰刺對抗這佛光劍在空中不斷的發出激烈的碰撞之聲,濺出數朵雪花,要不是蕭雪早將自己的靈力依靠着她的冰藍伊花加註在她的千年寒冰刺上,恐怕現在她的武器就要變得殘缺不全了,那佛光劍雖然短小,可是威力卻是異常的龐大,加之惡道人獨有的靈氣注入在它的身上,它本身還在不斷的吸取外界的靈氣,可謂是得天獨厚一般,要不是小魔女的納蘭紫瞳能夠幫助蕭雪提前的判斷惡道人進攻的方位,讓蕭雪能夠巧妙的用最靈巧的方式接下惡道人的劍法,恐怕這個時候她們早就是凶多吉少了。
無落花的頭腦剛剛有所清醒,可是忽然間就被惡道人與蕭雪這轟天震地的戰鬥散發出的靈氣給震的心血上翻,一時間竟然連站都站不穩了,小花心裡十分的焦急,只能用盡他最後的力氣去掏懷中那神盤令,可是手伸了進去卻再也沒有拔出來的力氣了。
小魔女的身子也是微微顫抖,別看她沒有直接的參與戰鬥,可是納蘭紫瞳的開啓實在是太過於消耗她的靈力,何況她開啓紫瞳的這種境界還沒有多久,本身就不是十分熟悉,現在只不過是在靠那雲罪大師傳給她的雄厚的靈氣在苦苦的支撐。
反觀惡道人佛光劍在手,可謂是如虎添翼一般,小寶劍上下翻飛已經快要將蕭雪逼入了絕境,此時的蕭雪才知道自己與這些玲瓏大陸上真正的絕世高手有差了多遠,在惡道人的面前,她顯得太弱小了,不過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敗,恐怕後面的納蘭馨兒與無落花都沒有好結果,莫白遲遲未歸,難道今日就要喪生在這裡嗎?想到此處蕭雪猛然的咬緊了她的牙關,雙眼閃出一陣寒光,那寒光的犀利竟然在一瞬間掩蓋住了佛光劍的光芒,連惡道人都爲止一愣,緊接着就見到蕭雪的嘴脣中滴落了一滴鮮血,那血的顏色並沒有那麼的鮮紅,反而好似有些冰舞籠罩在上面一樣,碰的一聲,那附在千年寒冰刺上的冰色伊花唰的彈落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滴鮮血之上,下一刻,那伊花如同瘋了一般快速的旋轉,那滴鮮血也隨着它的旋轉融入到了伊花之中。
伊花的顏色開始在逐漸的變化,惡道人也停下了手中的佛光劍,頗有意思的看着那朵伊花的變化,只不過從他的表情中就能夠看出來他在驚訝,驚訝以蕭雪這般的年齡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只聽他口中喃喃的說道:“會嫁衣寒冰功也就算罷了,可是沒想到在伊花門還有人能夠真的用出這滴血凝花的神功,只不過你的年紀還太淺,這個絕技發揮的還不夠理想,不過假以時日,你必定能夠成爲伊花門中的千古一人。”
“前輩果然是見識博大,蕭雪佩服,只不過不知道前輩能不能接下這不太成熟的一擊呢?”蕭雪的話音帶着些許的顫抖,她看着那朵已經停止了轉動的伊花,手中的千年寒冰刺猛然立起,只見一隻冰騰巨龍竟然在她的背後緩緩升起,卡啦卡啦的冰碎聲震人心扉。
在背後的納蘭馨兒吃驚的發現,原來這招就是曾經在那歸海城中與她的納蘭紫瞳硬拼將那酒樓夷爲平地的那一招,只不過現在的這隻冰龍比起當時的那只是更有氣勢,更加的讓人驚恐。
“滕王冰龍,娃娃,你真有意思,如你這樣的絕世天才,我真的都不忍心殺了你,如果你肯拜在我的門下,今日老朽就饒你一命。”惡道人心中微微的震盪,竟然有些憐憫之心。
“那前輩還會要神盤令嗎?”蕭雪冰冷的說道,她很少回開玩笑,也許她根本就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但此時的蕭雪卻已經徹底的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