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曾經在雲間陣與雲天派都見識過這雲天鎖離大陣,但是當初給他的印象絕對與今日雲靈所主持的大陣不同,這雲天鎖離大陣彷彿是有着無限的殺機一般,比以前的陣法要犀利的太多太多了,這數百年來的大陣怎麼會在幾個月的時間之內有着如此的變化呢?莫白百思不得其解,聯想到雲靈今日突然來到這裡,莫白更感覺到奇怪,不過此時場中激戰正酣,他也不能多問。
惡道人在這雲天鎖離大陣之下變得狼狽不已,饒是他修靈多年可是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改變之後的大陣,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被困的如此的悽慘,想攻,攻不得,彷彿這大陣沒有一絲的漏洞,想逃更加的不可能,雲天鎖離大陣本來就是以防守著稱的,隨着自己的靈力越來越少,惡道人的心頭也是越來越荒,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付出血的代價恐怕今日是根本逃不出這種困境了,想到此處惡道人猛然的低喝了一聲,他手中的佛光劍赫然由那精光之色轉變成爲了黑色,一陣戾氣猛然從惡道人的身體裡面爆發了出來!
那佛光劍在也沒有昔日那種佛法無邊的感覺,反而卻如同一隻惡魔一般在惡道人的手中上下翻飛,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立刻讓雲天派的門人措手不及,佛光劍掃除的光芒也不在是剛烈的氣息,反而散發出一種片片的陰毒之氣,有兩個離着比較近的雲天派弟子不慎吸入了兩口,立刻覺得頭昏眼花起來,這纔是惡道人本身的看家本領化毒靈氣!
惡道人這一輩子雖然敗在過幾位高人的手中,但是他卻是從來沒有屈服過或者說怕過誰,但是當初有一人與他開玩笑卻將他嚇的半死,那個人就是四毒散人,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這位修靈不高的傢伙爲什麼可以與自己同稱爲三大惡人,他的確有着不尋常的手段,至此以後惡道人對於毒是十分的忌憚,但是光怕有什麼用,要懂得解纔好,如果能夠解開毒素,在利用他傷人呢?惡道人不愧爲天才,他竟然真的練就出了這一套化毒靈氣,也成就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
化毒靈氣一出,雲天派的大陣頓時有些凌亂,別看這大陣對抗對方的強烈攻擊根本不爲所動,但是卻也有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怕毒,因爲陣本是人所形成,一旦人中了毒,那陣自然發揮不了效果,惡道人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猛然抖索精神,奔着西方直接就衝了過去。
“惡賊你今天還想走嗎?”雲靈大喝一聲,只見她手腕一翻,一隻離弦小劍如同鬼魅般的對着惡道人的後心就飛了過去,只見雲靈的身體稍稍一晃,可見此劍對她的反噬也是不小,可是惡道人的身體卻直直的在空中掉了下來。
他不甘的睜着雙眼,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天心奪魄劍,它真的,真的存在!”這個叱吒風雲玲瓏大陸幾十載的惡道人竟然在這一劍之下斃命!
雲靈看着惡道人死去的身體,這才安下心來,但是卻覺得自己的靈氣彷彿被掏空了一般,這天心奪魄劍的威力的確太過於巨大,難道師父說如果不到十分緊要的時候一定不能夠動用,小魔女納蘭馨兒早就乖巧的將雲靈扶住,然後坐上馬車,找到一個紫川峽外面的小鎮,租了一個客棧的跨院之後才安頓下來。
當月夜升起的時候,雲靈只覺得自己的精神有所好轉,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這幾個月讓她不知道該不該想念的人。
莫白就坐在她的身旁,沒有任何其他的人,他那麼溫柔的看着自己,就彷彿他第一次那樣看着自己,就彷彿那在雲天派以天爲被,以地爲席的那一夜,“你來了多久?”雲靈坐起了身子,靠着牀頭問道。
莫白將她身前被子給她往肩膀上提了提才說道:“一直在你身邊。”
雲靈臉色一紅,卻緊接着說道:“看你的臉色,是否真的受傷了?”
莫白依舊那如春風的一笑道:“別管我,我沒事的,說說你最近怎麼樣?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雲天派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雲靈別樣的一笑道:“看來這世間上的確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莫白咳嗽了一聲,雲靈頓時一緊張,她將自己的身子向裡面挪了挪,然後低聲說道:“上來躺一會吧,我看你的身子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的好。”
莫白壞壞的一笑,然後就如同泥鰍一般滑入了雲靈的被窩,那被窩裡面好溫暖,莫白真的好想*的睡上一覺,雲靈將她的頭枕在了莫白的胸口,緩緩的說道:“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莫白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卻又不敢想我,但是今日我抱你在懷中,這豈不是比什麼都好嗎?”
雲靈欣慰的一笑道:“我從來也沒有想到過會和你有過什麼結果,也不曾想要你的什麼承諾,如你所說,今日真的比什麼都好。”
莫白低下頭輕咬了一下雲靈的脣,只覺得她的脣彷彿是天地間最爲美好的事物,他從雲天派這一路走來,雖然有小魔女時常在身邊陪伴,也感到無限的歡樂,也有蕭雪與她心有靈犀的溝通,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雲靈的這一吻。
雲靈生疏的附和着,他們這一吻傾訴了太多的情懷,久久之後,直到雲靈有些喘不上來氣的時候,莫白纔將她放開,“你知道我爲何來到了這裡。”雲靈忽然開口說道,雖然她還在享受這剛纔那甜蜜的一吻,但是她卻知道此刻最應該說些什麼。
“你還讓我猜嗎?”莫白也只有在這位姐姐面前才能如此調皮的說話。
“的確,你剛纔說的沒錯,雲天派的確是有所變動,只不過這卻是一件極爲好的事情!”雲靈顯然她的語調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