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莫白禮貌性的輕敲那尉遲二爺的房門,裡面閃着燭光,顯然尉遲二爺並沒有睡覺,果然不多時,那尉遲二爺就將門打開,他手中端着一本書,沒想到這爲鏢師竟然還是一位喜歡文墨之輩。
“哦,原來是莫兄弟與蕭姑娘啊,這麼晚了難道有什麼事情嗎?”顯然尉遲二爺對於莫白的到來有一些吃驚,雖然他們見過一兩次面,但是對於身負整個鏢車重任的尉遲東陵來說對於一些順路搭車的人卻是不那麼的關注,只要這些人的來路正當,沒有什麼歹心,那麼作爲很多時候都奉行着除外靠朋友原則的鏢局子來說,這只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莫白微微一笑道:“這麼晚還打擾二爺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我兄妹二人卻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您。”
尉遲二爺一愣,不過他爲人極爲的豪爽,何況在西關鎮這個治安十分良好的地方又快要到了他家門口,他自然也放下了一些心,當然祿伯對於這一對年輕人的評價在他的心中也起着關鍵性的作用。“二位請進,有什麼話,我們屋內詳談。”
莫白與蕭雪隨着尉遲東陵進入他的房間,尉遲東陵頗有客氣的爲他們倒上了茶水,三人落座之後,莫白這才說道:“二爺,我今日聽祿伯說這西關鎮是我們千萬幕雪城的最後一個打尖歇腳的地方,所以我十分的好奇,難道在這一路之上一直到幕雪城七八天的路程,就沒有其他的村鎮了嗎?”
尉遲二爺微微一笑,他看着這兩位年輕人,這個問題他以前也聽說過,那是因爲這些問話的都人都沒有來到過這幕雪城,也不知道過了西關鎮就屬於幕雪城的管轄範圍之內,這鎮裡與鎮外環境的區別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兩位有所不知,祿伯說的一點沒錯,那是由於這裡面的地理環境所產生的原因,出了西關鎮十餘里,我們就會看到一片浩瀚無比的雪原,也就是說從西關鎮出發之後,我們將徹底的踏進幕雪城的範圍,天氣會在一天之內急轉直變如果沒見過這種天氣變化的人恐怕會嚇的夠嗆,這一路上七八天的行程可謂是極爲的惡劣,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生存的地方,直到幕雪城以後,這種要命的天氣才方的好轉,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們福泰鏢局總是有機會出去外面保鏢的原因,因爲這段路可不是一般商家有勇氣走的路啊,哈哈。”
莫白這才明白,其實這道理也很簡單,恐怕這斷路就是傳說中的不毛之地了,但是過了這個段區之後,卻又能步入到一個新的段區,那就是讓很多人居住的幕雪城了。
想到此處莫白又道:“那敢問二爺,這條道路上有沒有什麼十分危險的地方呢?”
尉遲二爺一愣,問道:“莫兄弟你爲什麼這麼問?”
莫白淡淡的一笑道:“啊,也沒有什麼,只是我覺得如此的不毛之地,二爺您總是帶領鏢隊從這裡行走,一旦遇到什麼不懷好意的人,在這個天不管,地不管的地方,那不是很危險嗎?”
尉遲二爺深深的看了莫白一眼,他想從莫白的眼中得到些什麼東西,但是他看到的卻是莫白一臉的真誠,他自己知道這次雖然他們看似的保鏢回來,其實卻是不然,他們出去幕雪城是以保鏢爲名,其實卻是假託運一批貨物,而真正這趟鏢的意義在於,將那神秘的東西給運回來纔是最爲至關重要的,而如今東西已經到手,他可不想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有什麼差錯。“莫兄弟你的意思是?”
莫白微微一笑,他知道尉遲二爺已經產生了一些警覺,有些事情點到幾好,於是他說道:“啊,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不過在很久以前,我也去過一些很惡劣的地方,卻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夠與二爺你一起順利的進入到幕雪城中,我們好如祿伯所說的那樣可以開懷暢飲一番,那想必是十分美好的事情。”
尉遲二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莫白這才站起身子來道:“夜已經很晚了,莫白就不在打擾二爺您休息了,明日若是啓程的時候,還麻煩二爺讓夥計通知我們兄妹一聲,也好讓我們早點準備,不拖累鏢隊的行程。”
尉遲二爺點了點頭,邊答應着邊將莫白與蕭雪送出自己的房間,只是當莫白二人離開之後,尉遲二爺的臉上浮現了一種思考的神情,他多年的保鏢生涯與經驗已經告訴了他,這個莫白與蕭雪絕對不是普通人,即便那蕭雪說她是伊花門的弟子,但是也絕對不會那麼的簡單,但是如果他們二人是奔着自己的貨而來,那其實早就有機會下手了,爲何非要等到去那通往幕雪城的路上呢,到時候即便他們成功了,也將冒着十分的風險才能脫身,再說他們也不用這麼的透漏給自己啊。
尉遲二爺一邊把玩着他的茶杯一邊思考,忽然間他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呀,原來他們兩個是來提醒自己,給自己示警啊,想必他們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又怕我不信任他們,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通知我,這兩人真是良苦用心啊,只不過我們這次的行動十分的隱秘,那究竟又是在何處出了紕漏,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給發現了呢?”尉遲二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卻立刻下令,讓幾個心腹之人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邏,並囑咐他們去準備好十足的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出發,開往幕雪城。
第二日清早,祿伯揉着他的太陽穴醒來的時候,他本來想親自的去叫醒莫白與蕭姑娘,卻忽然發現二爺他竟然對着莫白的房間走去,祿伯頓時一愣,他跟了過去,就聽尉遲二爺與早已經起來的莫白說道:“莫兄弟,今日我們就要開往那‘不毛之地’了,雖然這一路上沒有什麼太美妙的景觀,可是卻是讓人覺得十分的奇特,不如我們這幾日就並肩而行,領略一下沿途的風光怎麼樣?”尉遲二爺特意將不毛之地的幾個字說的格外的重音,以便引起莫白的注意。
莫白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也好,也好,這幾日一直在馬車上坐着,也有些煩悶了,不如去呼吸一下這雪山下的清新空氣也好。”
看着二爺與莫白在一起頗爲相熟的樣子,祿伯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竟然有些凌亂了。
福泰鏢局,鏢行天下,威武難當!趟子手們又開始喊着他們的口號,然後將他們福泰鏢局的驃旗穩穩的插在鏢車之上,告別了這家客棧,開始對着西關鎮的西面出口而去,只是他們出去的時候都比來之前身上都加厚了衣衫,頭頂上也帶起了棉帽子,腳下也是厚厚的氈鞋,看來一切都做好了準備,就連那拉車的馬兒也都在腳下與身上綁好了不少的禦寒之物,可見福泰鏢局早已經熟悉了前方的這條道路的環境。
果然如祿伯與那尉遲東陵所說,只行了不過十餘里,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花,天氣也一下子變得寒冷了起來,要不是風不大,恐怕這羣人早就找個地方要喝點酒取取暖了,尉遲東陵看了看遠方的天色,心理面也是有了底,他呼喝着:“兄弟們,今天的天氣不錯啊,雖然有些小雪花,但是這並不能阻礙我們的形成,我們加緊腳步啊,然後到小荒溝的時候在搭起帳篷,今晚二爺給你們親自烤只羊吃,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們。”
那些趟子手頓時興奮的叫嚷了起來,然後腳下也加快了形成,莫白也起着馬行在尉遲東陵的身邊,而蕭雪依舊坐在馬車之上,她與祿伯壓在整個鏢隊的後半部分。
“二爺,這裡的天氣果然是奇特啊,看來隸屬與幕雪城的範圍之內是一點也不爲過。”莫白隨手抓落了一個雪花,那雪花落在他的手掌之後,竟然沒有立刻融化,反而是有些調皮的反轉了幾下,才漸漸的被人的體溫給消散。
“的確啊,幕雪城雖然不如玲瓏大陸三大核心城池那麼出名,但是再次偏安別地也算得上是一座繁華的城市了,而且這城中也分爲幾大修靈的門派,可謂是熱鬧非凡啊。”尉遲東陵打馬前行與莫白聊起天來。
“哦,那不知道這幕雪城又分爲幾個門派呢?咱們福泰鏢局裡面有沒有也在這幾個靈派裡面修煉的人啊?”莫白問道,他這幾日都沒有動用靈氣,過着一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雖然日子過得平淡,但是卻也十分的安穩,可是當尉遲東陵將話題扯到修靈門派上面去的時候,他不禁又起了一些興趣,或許能夠從這些靈派中打聽到那雪靈芝的一些消息也說不定,畢竟就連紫龍真人也只是說他聽說過有着種靈藥,他都不知道具體在何方,所以從尉遲東陵的口中多得到些消息還是比較穩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