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與蕭雪在一個十分隱蔽的看着李蒼雪的動作,這個地方着實是不太好找,那雪山派的弟子也彷彿早就收到了李蒼雪的命令,警戒的十分嚴密,可是如果莫白想看到什麼的時候,還真的沒有他看不到的,尤其是蕭雪這樣的高手在一旁幫忙。
那李蒼雪手中的匕首不可謂不是一件利器可是他竟然費了三四次的力氣都沒有將那箱子中間的夾層給隔開,這有些讓他惱火,爲什麼那神秘的人要告訴他這個秘密,卻又讓他不能輕而易舉的拿到呢,難道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給別人嗎?忽然間李蒼雪想到了那神秘人與他的約定,在得到這箱子的三天後到幕雪城的雪神廟裡會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難道這個驚喜就是破解開着箱子的利器嗎?想到此處李蒼雪才知道那個神秘人的心思是多麼的縝密,他時刻都在牽着自己的鼻子走,比起他來,他與肖辰都只不過是人家利用的棋子罷了,想到此處他也終於明白了肖辰來搶奪這箱子的意義,那一定也是這神秘人在找完他的同時也去找了肖辰。
這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神秘人怕他不會聽的話,將他當做沒事找事的人,肖辰則是一個備胎,因爲神秘人早就知道了肖辰的野心,他必然與肖辰說過這箱子中有着可以控制自己生死的東西,肖辰纔會前來搏命的奪取。
好個厲害的神秘人啊,李蒼雪知道只有在雪神廟中才能解開這個謎題了,他鄭重無比的拿起那個箱子,打了一個屬於雪山派的口號,立刻雪山派的人開始井然有序的轉動起來,然後紛紛上馬,保護這他們的派主開始對着幕雪城的方向奔去,自然他們會帶着尉遲東陵與肖辰的屍體,他們會給尉遲西進一個交代,也會給幕雪城中的老少其他的修靈者一個理由。
莫白看着李蒼雪等人離去的背影,笑道:“果然這個箱子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被打開的。”說着他從背後竟然拿出了一隻短劍,自言自語道:“如果李蒼雪要是有它在手,或許就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蕭雪的目光一動,她纔看了莫白的手上的東西,她輕聲說道:“這是雲靈大師給你的嗎?”
原來莫白手上的竟然是那佛光劍,這是擊殺惡道人之後留下來的東西,本來莫白覺得應該讓雲靈帶走有機會在還給佛隱寺,畢竟這佛光劍是佛隱寺的陣寺之寶,當年被惡道人偷走直到今日,可是雲靈卻要求莫白將它帶在身上,必備防身之用,莫白知道這是雲靈在關心他,雲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有內傷在身呢,佛光劍乃是天地間至高的神兵,有了它在莫白身邊,雲靈自然會放心不少。
莫白對着蕭雪點了點頭道:“恩,是雲靈贈給我的,哎,當時我還說她太多心了,有你蕭姑娘在我身邊我會有什麼危險呢,何必拿着這佛隱寺的鎮寺之寶呢,卻不想今日或許會有別的奇用。”
蕭雪卻道:“這是雲靈大師對你的一番心意。”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雲靈與莫白之間定然有着一種十分特殊的關係。
想起雲靈,莫白不自覺的笑了一笑,然後摸了摸他左眉梢的那道疤痕,轉身對着蕭雪道:“看來我們也應該早點出發了,還好我這裡還一袋子清水,但是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了,如果我們不快點走,恐怕要餓上兩天的肚子呢。”
蕭雪撲哧一笑道:“怎麼你也怕捱餓。”
莫白笑道:“我也是人,自然直到餓啊。”
他們二人緩緩的走了出來,然後對着那被一把大火焚燒的福泰鏢局衆人的屍首拜了幾拜之後,才惋惜的離開,福泰鏢局的人自從出了幕雪城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命運,這並不會因爲一兩個人的出現而發生改變,莫白唯一能做的或許只能是還給他們一個公道,讓他們死的明白,可是卻不能挽救他們的生命。
人這一輩子總有些事情是根本控制不了的,還好莫白與蕭雪可以控制他們行動的步伐,在他們都覺得餓的有些難受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傳說中的幕雪城,但是他們還沒有進城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那幕雪城的*,那是一座浩瀚無比,高聳入雲的連綿雪山,莫白見過許多的名川大山,可是任何一座山也比不了這長白雪山。
它們與長白雪山比起來,簡直就如同一隻小鳥,而長白雪山就如同蒼鷹一般,她似乎已經不能被稱爲一座單獨的山峰,而是一片山脈,怪不得天山派與幕山派可以將這長白雪山分割出來兩個單獨的門派,看着個架勢即便在多上十幾個門派恐怕這長白雪山的山峰也會綽綽有餘,不過要想在這麼浩蕩的山脈中找到雪靈芝的確是太難了。
莫白與蕭雪相對無奈的一笑,然後就進入了這個依附在長白雪山下的幕雪城,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填飽他們的肚子。
幕雪城的氣候環境的確要比西關長路上要好上很多,這裡的空氣雖然有些寒冷,但是卻是新鮮無比,走在街道上的人們也分別喘着棉衣,一些有錢人則穿着貂皮,莫白與蕭雪兩人不多時就找到了一個叫做雪城飯館的酒樓,這酒樓的風格也與玲瓏內陸有些不同,在酒樓的外面沒有掛着什麼飯店的幌子,反而是掛着一些獸皮與鹿茸,這顯然是長白雪山上特有的產物,看來靠山吃山這條道理被幕雪城百姓運用的十分合理。
一進入這酒樓之中卻迎來一片撲面的熱氣,裡面的溫度與外面相差不少,一些男人的喝酒叫喊聲,一些女人的淺淺的笑聲頓時傳來,這裡不光有着酒菜的香氣,還有女人們頭頂刨花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那麼的讓人覺得親切,這裡纔是真正屬於人們生活的地方。
是生活,而不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