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賓的出現頓時讓整個場面都爲之一亂,本來是已經計劃好,然後就要行動的事情,卻因爲曹阿賓的幾句話頓時停了下來,他固然不是十分的重要,不過雪山派這幾個字說了出來,卻是讓人心頭一震。
夏侯東也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該走還是不走,他不自覺地竟然回頭看了看那歐陽慶,卻忽然聽到嶽然說道:“曹兄弟,是我們怠慢了,既然你想去,那自然就可以跟着去,只不過這一次行動需要十分的謹慎,你的功夫不知道。”
那曹阿賓吱吱的一笑道:“嶽先生不知道這也難怪,我曹阿賓本來在雪山派中就是一個無名的小卒,但是既然我家李派主讓我來,自然不會給他老人家丟臉。”他又拿出李蒼雪的名頭,分明是壓這些人。
嶽然微微一笑,雖然面上露着笑意,可是內心卻是十分的不爽,但是他卻有不能表明身份,說李蒼雪見到他都像耗子見到貓一樣,更何況你一個耗崽子,不過他這一去要是在路上出了點什麼事情,必然打擊李滄雪派人到雪山挖寶的積極性,他眉頭一動道:“既然曹兄弟想去,那我等也不攔着,只不過這次行動卻需要計劃的十分的周詳,也需要裡應外合,一旦我們得手之後,還需要有人在外面接應,不知道曹兄弟做着接應之人委不委屈。”
曹阿賓道:“只要能夠幫助莫兄弟就好,至於分給我什麼活我自然是不會計較,嶽先生如此說,我自然領命,也好回去的時候與我家派主有個交代。”
衆人都點了點頭,然後那曹阿賓也不用別人吩咐,找到那馬車然後搖起了馬鞭,對着歐陽慶說道:“歐陽兄弟這裡你我兩人輩分最低,還是此間的主人,就請你與我一同在馬車外面趕車吧,你也好指引方向,天氣也不早了,也應該出發了。”儼然他曹阿賓變成了這夥人的領導者。
那歐陽慶也不多說話,將嶽然,夏侯東,蕭雪以及慕紫嫣四人請上了車子,他與曹阿賓坐在馬車外面,六人打馬前行奔往那小云山。
曹阿賓坐在馬車之上,笑着對歐陽慶說道:“歐陽兄弟你拜入到天山派多少年了,老哥我已經在雪山派一十二年了,可是早就聽說過你天山派大弟子歐陽慶的威名了。”
歐陽慶笑了一笑卻沒有說話,曹阿賓卻又說道:“哎,只是昨天在天山峰下的事情卻是有些不愉快吧。”說着他還乾笑了兩聲又低聲說道:“慕紫嫣那妮子長的不錯,頗有性格,只是手有點黑,歐陽兄弟你昨天可是沒少吃虧啊,咯咯。”
他的笑讓歐陽慶十分的不舒服,可是他卻依然沒有說話,曹阿賓眉頭一皺道:“怎麼,大男人還開不起這點點玩笑嗎?不就是讓一個娘們給揍了一頓嗎,這算的上是什麼大事嗎,想當初我在別情院,還不是被我的老相好給綁在牀上,將我好頓的蹂躪嗎,啊,哈哈。”
曹阿賓放肆的笑着,可是那歐陽慶就是不開口,曹阿賓這一下可是有些生氣了,他怒道:“哼,既然歐陽兄弟你瞧不起我們雪山派的人,那不說話也好,不過這下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是不是你得吩咐一聲啊,好讓我這個馬伕知道該如何的揮動鞭子。”他向前一指,果然出現了兩條分路,雖然雪山之中遍地是雪,但是卻也能依稀的分別道路的方向。
歐陽慶向左一指,那曹阿賓喝了聲,好嘞,卻偏偏打馬向右邊走去,歐陽慶一急立刻說道:“不是要你往左邊走嗎,你怎麼去了右邊?”
那曹阿賓壞笑了三聲,然後又撥轉了馬頭,對着左邊又走了回來,然後如同小人得志般的笑道:“歐陽兄弟,你不是不屑與我說話嗎?怎麼這次卻又忍不住了呢。”他笑了三聲之後,忽然轉頭看着歐陽慶,目光中灑出一絲的犀利,低聲問道:“咦,爲何歐陽兄弟你的聲音與昨天在酒席宴間的聲音這麼的不同呢?”
歐陽慶頓時就是身體一陣的搖晃,卻聽那曹阿賓彷彿瞭解似的說道:“哦,我知道了,定然是你昨天沒有泡到慕紫嫣那烈妮子,還被人家痛打一頓,晚上上了火,燒啞了嗓子,啊,哈哈,哈哈。”他再次諷刺般的大笑了起來。
歐陽慶這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苦笑的對着他點了點頭,卻忽然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說道:“趕馬車就趕馬車,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別人給你雪山派的面子,我慕紫嫣可是沒有那麼好的涵養,哼,別惹的我掀翻馬車。”
曹阿賓頓時對着歐陽慶吐了吐舌頭,輕聲說道:“得,還是好好的趕馬車吧,這冰天雪地的,要是走着去,恐怕要累死。”
歐陽慶見那曹阿賓不在說話,這才長出一口氣,只是他卻沒有看到那曹阿賓詭異的眼神。
終於行了中午的時候,夏侯東從馬車裡面探出了頭來,然後道:“大家出來活動活動吧,我們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等我們休息一陣,確定一下如何在小云山中行動的分工以後在啓程,等我們達到那裡的時候也快要到黃昏了,然後在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夜晚的時候我們就進小云山,開始行動。”
衆人聞言一個一個的下了馬車,歐陽慶也拿出了準備好的食物與清水紛紛分給衆人,可是他卻是一點也吃,曹阿賓也只是隨意的吃了幾口糧食,卻是一口水也沒喝,只是這等微小的細節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因爲他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夏侯東的話中。
“小云山分爲內雲山與外雲山,那內雲山就是雪山部落族人居住的地方,而外雲山卻偏偏是那雪靈芝生長的地方,雖然這雪靈芝是雪山部落的聖物,他們卻是不能時刻的看守,只因爲這雪靈芝生長的地方實在是不適合人羣的居住,這也是爲什麼他們雪山部落的人沒有將他們的居住建設在有雪靈芝的地方,這也恰恰是我們偷走雪靈芝唯一的機會,也算是老天垂簾莫兄弟吧,竟然如此珍貴的地方,卻有着如此好的地利!”夏侯東侃侃而談。
慕紫嫣對着夏侯東拱了拱手道:“如此來說,我替莫白多謝謝夏侯劍客了,一會兒還有勞夏侯劍客好好的指點指點我們如何在那小云山行事。”
嶽然在旁邊不爲人知的一笑,暗道,此女子果然有個性也比那蕭雪要主動的多,她後來到這雪山之上,而且是巧遇卻不想現在竟然是變客爲主,一下子就把蕭雪比了下去,看來蕭雪這丫頭的好日子不多了。
就見那夏侯東自傲的一笑,無論一個男人的年紀有多麼的大,是個什麼身份,被美女誇讚總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慕姑娘大可放心,只要我們小心行事,不被那雪山部落的人發現,然後把握好時機避開那些巡邏的族人,一切都會唾手可得,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卻是有些讓人頭疼。”
蕭雪立刻緊張的問道:“夏侯劍客,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紕漏不成嗎?”
夏侯東苦道:“只是這結有雪靈芝的地方卻是十分的寒冷,它在一個冰池之中,需要有人遊過那冰池纔可以,也正是有這個冰池的存在,它散發出來的冷氣才讓雪山部落的人不能再此長期的居住,這也是他們放心的原因之一,所以。”說道此處,他也沉默不語了。
蕭雪的心頭一動,道:“無妨,那冰池有我來下,只要幾位能夠幫我引得開那些雪山部落的族人就好。”
嶽然看了看慕紫嫣見她本來想要出頭可是聽到了這等危險又不敢說話,在看蕭雪卻是情真意切,肯爲了莫白去涉險,她纔是真正愛莫白的人。
夏侯東頓時又露出了笑容道:“如此一來就最好了,連着最後一個麻煩也消失了,那麼我們只要等到時機一到,然後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衆人又休息了一陣,這纔再次上馬,他們彼此在馬車中都閉上了眼睛,雖然夏侯東最裡面說的輕巧,可是誰都知道此行必然是十分的兇險,一旦被那雪山部落的族人發現,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那個時候免不了死傷,所以現在要儘量的養精蓄銳纔好,以備萬全。
那雪山太陽彷彿落下西山的時候特別的早,他們只覺得沒有走了多久,天色就漸漸的昏暗起來,只不過天雖然已經開始黑了下來,但是這些人的心卻開始越來的越明亮,忽然間那馬車一停,他們就知道已經到了小云山的外圍了。
只聽馬車外傳來曹阿賓那猥-瑣的笑聲道:“各位貴客,可以旅遊的地方到了,請下車吧。”可是他卻依然盤坐在馬車的邊上,看着他們一個個的下了馬車,他又說道:“那曹某就在此地恭候給位的勝利凱旋了,我也在這裡喂一喂這兩隻辛苦的馬兒,也好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們能夠飛奔回天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