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友認真的看着裴天虎,點頭說道:“的確,我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懷疑你大哥了,只是我當時沒有證據,直到我再次去了幕山派的時候,提出要重新奪得族長位置的時候,你大哥卻將莫白介紹給我,那是因爲他對莫白是十分的害怕,他不瞭解莫白究竟爲何來到了長白雪山,他不知道莫白是不是李蒼雪派來剿滅幕山派的使者,畢竟在前一段時間清虛派的突然消失,讓你大哥心中開始忐忑了起來,隨之天山派也因爲莫白的出現而消亡,他這纔想起了借刀殺人的計策,他聯合了趙大寶就是要趁着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以點火爲號,讓雪九原他們圍殺我們。”
裴天虎滿頭的大汗,他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大哥,感性的他還是喊道:“不可能,不可能。”
莫白卻笑道:“天虎兄,你們幕山派的高手有不少,可是你今日看看你帶來的這些兄弟,是不是都是你的嫡系呢,可有一人是你大哥的人,他就是要講你的勢力全部在這場戰鬥中去除,這樣他才能夠高枕無憂。”
裴天虎呆呆的看着他身後的這羣兄弟,果然如同莫白所說的一模一樣,他回身看着那已經不能夠動的大哥,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大哥你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嗎?”
慕紫嫣輕輕的一拍那裴天龍,裴天龍的身體猛然的一晃,他雖然可以動了,但是卻覺得自己的靈氣再也不能聚起一點點了,他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到裴天虎狠狠的說道:“大哥,你敢以父親的名義發誓,你真的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你說你敢,是不是?”
“我,我。”裴天龍頓時語塞,他知道大勢已去,即便今日那雪九原還有勝利的機會,可是他卻根本難逃一死了,“二弟,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父親,我只不過想要讓幕山派永久不處於被動之中,我這麼做有什麼錯嗎?我不想活的太累,這有錯嗎?爲什麼人一定要在逆境中呢,雪九原他已經掌握了雪山派絕大部分的隊伍,你也看到了就連那巡邏隊都是他的手下了,雪山部落三大隊都是他的人,我們還能夠與他抗衡呢?雪友還有勝算嗎?”他連續問出了四五個問題,卻無疑是在爲自己給一個解脫,找一個死的理由。
裴天虎不甘的閉上了他的那雙虎目冷冷的說道:“就因爲這些,你竟然都沒有將你的內心對我說明,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竟然連我都不信任,還將我的子弟都帶來了這裡,想要他們與莫白,雪友一起陪葬,我,我實在是無法原諒你,但是你始終是我的大哥,我不會看到你受任何的凌-辱的。”說着他猛然一抖他的手,將他的鬼頭大刀赫然的對着那裴天龍飛去。
撲哧一聲,裴天龍被他親弟弟射來的大刀之中腹部,他哎呀一聲跌倒在雪山部落之中,一代幕山派派主就此滅亡。
“哈哈,好,好精彩!雪友你果然厲害,竟然請來了莫白這樣的高人,我真的小看了你,不過你們今日的演出也就到此結束了。”就在裴天虎悲憤的時候,忽然間傳來一個蒼茫的聲音,只聽那人哈哈大笑,拍着手掌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年級約有五十多歲的老人,他一臉的青綠,鄂下短髯,卻是已經都變成了白色,他的背後站着幾百的雪山部落的族人,各個是整裝待發,一臉的嚴肅看着這羣前來雪山部落的外來人,雪山部落這麼的神秘,他們講這些外來的人都視爲最大的敵人!
這人一進來,只覺得雪友渾身一顫,他似乎對這老人有一些的害怕,莫白在他的背後輕輕的按了他一把,然後從他的背後走了出來,輕聲說道:“有我同你一起賭着一把怕什麼,何況我們還有殺手鐗呢。”
莫白這一句話雖然簡短,可是對於雪友來說卻是無限的鼓勵一般,只見莫白向前走了幾步,朗聲一笑道:“多謝前輩誇獎,我們這般的雕蟲小技簡直就是譁衆取寵了,只不過抓出幾個內奸而已,卻不敢在前輩面前獻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就是這雪山部落中真正掌握實權的人,雪九原雪族長吧。”
那雪九原哈哈一笑道:“小子,不要以爲你可以用這種語言就讓我們雪山部落的人互相之間產生隔膜,我叫做雪九原不錯,但是卻不是雪山部落的族長,族長是我的大哥,他也纔是雪山部落志高的權威,而我只不過是爲他將有些煩心的事分擔一些罷了,就比如我的侄兒他一不小心認識了一些玲瓏大陸上雜七雜八的人物,想來我雪山部落破壞我們族人之間的感情,這等的宵小我自然會替我大哥代爲打發的。”
莫白暗道一聲這雪九原不愧是老謀深算,要不然也不能隱忍這麼多年,纔剛剛發難,只不過他這一次可謂是準備充分,要不然也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如此的囂張,雖然他嘴裡面說他只是爲那老族長出點力氣,但是卻沒有不知道他此時在雪山部落的地位,那已經超越了一人之下的程度,只不過因爲有雪友公子的存在,他纔沒有將那族長的位置奪了過來,可是今日他卻是有些勢在必得的意思。
莫白在看着雪九原,雪九原也同樣在看着這位年輕人,他雖然在裴天龍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這莫白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覺得一個年輕人會有如此的能力,那天山派雲野天只知道貪圖享受,他吃虧也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這次的虧吃的太大了些,不過此刻他在看着莫白果然是有些意思,就憑他剛纔戳穿那糧倉中的事情,洞悉了自己想法這件事情,就足見他的智慧的確是高於常人,不過今日這個勾結外人,破壞部落的罪名可是死死的給雪友扣實了,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只要自己將局面控制住,那麼雪友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失去人心,他的大業也就可以到來了。
莫白微微一笑道:“我們是雪友公子請來的客人,而雪友公子是雪山部落族長的親子,也就是下一代的族長,那麼他請來的朋友怎麼能夠算是宵小之輩的。”
雪九原冷冷一笑道:“朋友來了我們雪山部落固然歡迎,只是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見到如此全副武裝,滿帶殺氣的朋友,而且還是這麼多人,還一上來就死了兩個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我雪山部落隊長級別的人物,如此的朋友我還真是不敢苟同。”
雪友頓時氣憤的說道:“趙大寶勾結匪類,陷害我父親導致我父親現在癱瘓在牀,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難道我清除部落中這樣的大逆不道之人有錯嗎?只是我的能力有限,請來莫白幫忙,這也沒有什麼錯。”
雪九原卻有長輩風範的說道:“友兒,你還是太過於年輕了,如果你真的掌握了什麼關於趙大寶陷害我大哥的證據,自然可以拿出來,然後通過我,通過我們雪山部落的長老與隊長,我們共同的商議該如何做,如果趙大寶真的是大逆不道的人,我們雪山部落自然會嚴懲,搏殺隊也不是擺設。”
雪友冷哼一聲道:“只怕我有什麼證據也是枉然。”
雪九原卻微微一笑,不解的問道:“友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說我們雪山部落不是什麼朝-廷,也不是什麼大的門派,但是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只要有人犯了事情,我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要一併的處之!”他話中有話,暗指即便是你雪友也不例外。
“你!”雪友明知道一切事情都由這雪九原來操控自然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都是萬難的,他終究年輕,不如雪九原的經驗豐富,城府之深幾句下來立刻沒有話應歸。
莫白來到雪友的面前,對着雪九原說道:“既然前輩認定我們是前來破壞雪山部落的匪類,那麼不知道前輩想要如何的對待我們呢?”
雪九原哈哈一聲大笑道:“朋友來了我們雪山部落有好酒。”忽然間他目光一閃,雙眼放出一道光芒道:“敵人來了我們雪山部落也有好槍!梅兒,來,你與範宏帶領護衛隊拿下這羣惡徒!”
他雙眼死死的看着莫白,可是身後卻沒有任何的動向,他頓時一愣,回身看着那護衛隊長範宏,發現範宏也迷茫的看着他,這時候雪九原才發現,他的兒子雪梅爲何不見了!要知道他的這個兒子一向是辦事毒辣,有這樣可以‘誤殺’雪友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只是此刻他竟然不在這裡,雪九原就覺得一愣,因爲今日的事情就在他們早就已經計劃好的,斷然不會有任何的差錯啊,可是這麼關鍵的時刻雪梅竟然偏偏不見了!
莫白看着雪九原微微一笑道:“咦,怎麼雪前輩你的手下怎麼不聽你的指揮啊,難道他們要兵變不成,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或許他們知道了誰纔是他們真正的族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