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聽着玉銀心說出的這段上古歷史竟然覺得渾身那麼的不舒服,他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就是因爲這個時候雲天與玉羅發生的歧義!”
玉銀心點了點頭道:“沒錯,那個時候修靈者可謂是拯救了這個世界上的人,於是他們的話變得至關重要,對於那些有貪慾的人們,修靈者也開始演變成了兩種做法,第一種就是雲天爲首的修靈者,他們主張寬容,改過,想要給這些人一些機會,讓他們從新做人,雲天認爲這次洪荒野獸的攻擊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親人與財富已經給了他們相當大的教訓,他們會知錯能改的。”玉銀心頓了一頓道:“可是我的祖先玉羅卻認爲這些人罪大惡極,如果沒有他們當年的貪慾就不會引起這番浩劫,也不會枉死了那麼多的普通百姓,他主張要殺一儆百,將這些人統統的殺死,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並以此爲戒告之再有這樣想法的人,要徹底的放棄如此的貪慾。”
莫白點頭道:“其實他們兩個人的做法都沒有錯。”
玉銀心道:“是啊,寬容,理解是一種手段,他可以收買人心,讓人們被感化,而鎮壓,敬畏也是一種方式,這樣可以避免那些未來不可預知的麻煩,也會讓人感到害怕,對以後自己的言行都要謹慎,只不過當時因爲這兩個觀點,雲天與玉羅開始爭論,他們都認爲自己的方法纔是最爲正確的方法,於是一場屬於玲瓏大陸內部的爭鬥開始了,也就是因爲這場爭鬥,開始逐漸的改變了現在的局面,雲天的方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他們認爲只有寬容纔是最好的方式,於是在這場大戰中我的祖先玉羅落入了被動的一面,隨着雲天派的成立,我的祖先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組建了羅剎門與雲天抗衡,來維護自己的觀點,只是那些人們卻是永遠也不想死的,雲天的做法得到了他們的支持,他們開始幫助雲天,將我的祖先玉羅以及羅剎門趕出了玲瓏大陸,我的祖先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能來到了現在的墨玉嶺。”
莫白嘆道:“於是那羣被人們支持的靈派就成了正派,而羅剎門就被人們稱爲魔門了。”其實人間正魔兩道只是因爲人們的支持而決定的,或許支持魔門的人多了,他也就變成了正道,而反之正道就變成了魔門。
玉銀心點頭道:“但是我的祖先玉羅卻沒有辦法忘記這個痛楚,在他的心中這簡直就如同一把刀子插進了他的心臟中一般,畢竟他爲了玲瓏大陸的平安驅逐洪荒野獸付出了太多,最後只因爲如何處理那些禍端的人們竟然被趕出了玲瓏,這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最大的痛楚,只不過他初到墨玉嶺又要讓羅剎門的人生存,他只能將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墨玉嶺之上,直到他最後的一刻心中依然想着要回歸玲瓏大陸奪回那些屬於他的尊嚴,但是他卻沒有了力氣,這或許是他最大的遺憾,但是我們羅剎門卻沒有忘記先祖的教訓,數百年來我們三次進攻玲瓏大陸,最後一次也就是在六十年前的那次血戰,只不過可惜我們還是以失敗告終,但是這僅僅是另一次要回歸的開始而已。”
莫白感嘆道:“所以現在又是一個輪迴,經過幾十年的蟄伏,羅剎門又要重出玲瓏了。”
玉銀心將這段歷史告訴了莫白之後,然後再一次露出那種期盼的眼神,道:“莫白,現在你知道這段歷史,其實並沒有誰對誰錯,他們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所以這永遠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浩劫,除非有一方全部消散,但是這卻是太難了,所以我希望你這一次一定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玉銀心怎麼不知道莫白與這五大靈派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而且在這玲瓏大陸上他又認識那麼多所謂正道的奇人,如果到時候他們出山,那麼莫白會袖手旁觀嗎?而自己這邊對於莫白的牽動實在太少,太少了。
莫白再次伸出他的手,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去攬住玉銀心的腰,而是按住了她的肩頭,鄭重無比的說道:“我莫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靈者而已,我喜歡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樣的浩劫不會將我牽扯進去,即便我最後無可奈何的時候,我想做的也只有是將我所有的朋友保護起來,包括你。”
玉銀心看着莫白,竟然哭了起來,她哭的那麼的放肆,那麼的開心,莫白輕輕的幫她拭乾淚水道:“你不許哭,因爲你哭起來真的不漂亮,我喜歡你的笑,你的笑如同月亮一般的美麗。”
於是玉銀心就真的笑了,雖然她那彎彎的眼睛之上還掛着淚花,但是她卻真的開心的笑了,她哭也開心,笑也開心。
莫白忽然說道:“說了這麼多,你的口渴嗎?”
玉銀心一愣,她剛要將自己的玉石寶袋拿出來取水,莫白卻一按她的手道:“想吃瓜嗎?”
“吃瓜?”玉銀心又是一陣的不解。
莫白揮手一指道:“你看我們已經出了通源谷了,這裡是通往伊花門的路上了,已經開始漸漸有了農戶在莊家。”
“你,你該不會是要?”玉銀心呆呆的說道。
“爲你了偷幾個瓜又算得了什麼。”莫白壞壞的一笑然後就如同一片幻影一般對着一片瓜地飛去。
玉銀心看着莫白的身影不知道是何種的感覺,這世間上還會有誰能夠讓莫白去做偷瓜這麼荒唐的事,或許這件事情只有莫白爲她一人做而已。
那農田裡的大娘彷彿只覺得眼前一晃,她眼前的瓜頓時就少了兩顆,而變成兩塊銀子,那大娘頓時驚呆了,這兩塊銀子足夠買下兩百隻瓜。
莫白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他的手中果然拿着兩隻瓜,然後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兩個瓜,然後對着其中一個滿意的點了點頭。
玉銀心笑道:“你還懂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