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鳴面色蒼白,他百般設計的最後一擊也落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左臂,卻依然沒有算計過這老奸巨猾的色魔袁鶴,而自己之所以失敗竟然是因爲那鄭王爺對自己的瞭解,他恍然明白,自己這次來九襄城是爲了貪圖那鳳凰公主的美色,但是王城鄭家怎麼會允許自己這般的妄爲。
鄭王爺是什麼人,雖然他不是修靈者,卻有着天下最大的權利與財富,只要有這兩樣在想知道什麼事情不容易,自己的這些絕學,恐怕人家早就明瞭了,所以今日自己這般的算計,卻根本早在那袁鶴的預料之中,想到此刻阮一鳴哀嘆一聲,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自己爲了鄭家的鳳凰公主而來,最後也要死在鄭家的瞭解之上。
花中獨行阮一鳴活了三十五年,何曾有過如此失落的時候,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是準備受死的前奏,袁鶴很享受阮一鳴這種表情,剛纔自己也是十分的危險,這小子怎麼說也與自己相處過五六年,還是有一定的感情,只是這種感情在利益面前卻是那麼的不值一提,袁鶴諷刺的說道:“一鳴啊一鳴,你還是太過於年輕了,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來殺你,現在你已經用盡了全部的招數了吧,即便是死也無怨無悔了吧,或許你還有些遺憾,就是沒有一親鳳凰公主的芳-澤,不過這不是問題,早晚有一天大哥會幫你實現這個心願的。”說道這裡色魔袁鶴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淫-邪之氣。
就在這一瞬間,莫白的手指猛然一動,蕭雪心頭一動,與此同時一隻寒氣無比的狠狠的刺進了袁鶴的後心之中,袁鶴直到死臉上依然浮現着得意的笑容,或許蕭雪的這一擊實在是太快,快的有些離譜,竟然讓袁鶴沒有一絲的反應時間,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噗通一聲,色魔袁鶴死在當場,蕭雪則大口的喘着粗氣,要知道這一擊蕭雪已經蓄勢已久,早已經將所有的靈氣都佈置在了這一擊之上,可謂是耗盡了她的心血,如今一擊必殺之後,一種莫大的疲倦席捲而來,只是她冷眼看着那同樣吃驚不已的花中獨行阮一鳴,心頭一驚,仍然強撐着站在原地,只是冷汗已經出現在她的俏臉之上。
花中獨行阮一鳴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死中得活,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接着那洞外的飄灑過來的月光纔看清那個被自己奉如天仙般的冷美人竟然是殺了色魔袁鶴的恩人,他不覺得長大了嘴巴。
下一刻莫白從蕭雪的背後緩緩的走了出來,身形有些釀戧,但是他還是用那雙溫柔的手扶住了蕭雪,莫白的手雖然不算太大,但是此時卻已經給了蕭雪足夠的溫暖與安全,蕭雪強撐着沒有倒下,二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如同風中的蠟燭一般,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花中獨行阮一鳴按着自己的左肩頭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抖右手,刷拉一下那短刀就如同聽話的孩子一般會到了他的手中,蕭雪看到這個場景立刻心裡一緊,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舉起了千年寒冰刺,看着這個同樣是採花賊的男人。
花中獨行臉上冒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看來兩位都已經受了重傷,雖然我實在是猜不出究竟這世上還能夠有什麼人能夠同時傷了你們兩位,而我阮一鳴也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卻也懂得做人絕對不能恩將仇報,不過這裡着實的危險,無論是打傷你們的人,還是派人來殺我的鄭王爺,如果在短暫的時候得到不他們想要的消息,那麼必然還會派出第二批的人馬來殺我們,所以當下的緊要是我們快速的離開這裡,不過我看二人也不是太方便,那麼我就在洞外守護一個時辰,等你們稍稍的調息之後才行動,至於這一個時辰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就要看運氣了。”說着就要對那洞外走去。
莫白卻忽然說道:“阮兄,你就不必在洞外守候了,色魔袁鶴一死,你在九襄城就變得更加的危險了,還是快些離開吧,至於我們二人不用你擔心了,而是否是救你也在兩說之間,你只要理解成我們也是爲了自己就好。”
阮一鳴一愣,問道:“你們不相信我?呵呵,也是,我花中獨行阮一鳴是什麼人,你們剛纔做的沒錯,如果讓那色魔袁鶴看到蕭姑娘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尤其你們還受了傷,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但是我阮一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色魔袁鶴就是爲了殺我而來,碰到你們就是意外,所以你們救了我這事情算是做實了,我還就有這樣一個壞脾氣,說了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說守護就守護,誰也不能要我做別的事情。”
這時只聽蕭雪輕聲的說道:“一個男人想就這麼報了救命之恩,真是可笑,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爺們,就做一些更加大的事情來報恩。”
這,莫白也是一愣,卻沒有想到蕭雪忽然這麼說,他救下阮一鳴自然有着很多層的意義,其中自然有那阮一鳴剛纔所說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但是卻也不想讓這阮一鳴留在身邊啊,畢竟自己負了重傷,蕭雪的狀態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他們留在身邊的這人是一個採花-賊啊!
不光是莫白有着愣了,阮一鳴更加的吃驚,他死死的看着蕭雪,問道:“蕭姑娘你是什麼意思?”
蕭雪淡然的說道:“我們此去要佛隱寺,你既然已經看出我們二人都有傷在身,這一路上也多有不便,你就護送我們去到佛隱寺就算你報恩了。”
莫白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的冷汗,沒想到蕭雪竟然這般的大膽,這分明是引狼入室,只是如此的情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得不說有時候蕭雪還要比自己超前。
佛隱寺?一路護送?阮一鳴一臉的痛苦,“這,這。”阮一鳴口中不斷的猶豫。
“怎麼男子漢大丈夫說出來就做不出來了嗎?哼,阮一鳴你難道還想繼續留在這九襄城打什麼鳳凰公主的主意嗎?你真是閒命不夠長了,這次鄭王爺都能夠找到色魔這樣的人來對付你,他還有何不能做出更過於離譜的事情,你難道認爲你還有機會在單獨的面對鳳凰公主嗎?你們之間早已經不再有任何的可能了,反倒是你在我們的身邊,還有多活一刻的機會,鄭王爺總不能追殺你到那佛門聖地吧。”蕭雪軟硬兼施的說道。
這一下花中獨行的確有些猶豫了,他癡癡的說道:“只是我有傷在身啊,更何況我這副樣子,想來鄭王爺已經早就給我畫下了肖像,下了海捕文書了,即便跟在你們身邊也不見得能夠活着出了九襄城的地界,到什麼佛隱寺去。”
蕭雪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然後扔給花中獨行阮一鳴道:“這是我伊花門的療傷聖藥,對於你這種外傷來說可謂是藥到病除,你大可不必在意你的傷勢,至於你的摸樣卻真的要改一改。”說着她一指那地上的色魔袁鶴道:“他的這套行頭就不錯,渡緣這個法號也是不錯,你不如就扮成一個和尚吧。”
莫白看着蕭雪服氣的要命,已經多久沒有見過蕭雪這種霸氣了,只是他忘了蕭雪一直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只是在他的身邊一直被他保護,漸漸的失去了一些她自己的特性,現在莫白有傷在身,蕭雪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自然此時已經不能再有任何的退卻了。
愛,果然是一種很偉大的東西,給人莫大的勇氣。
花中獨行阮一鳴一臉的痛苦,此時的蕭雪已經不在是那個最初見到天仙般的形象,阮一鳴現在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這個冷-豔的女子,他媽的,妖孽!
天空有些微微的發亮,蕭雪這才送了一口氣,這一夜總算是平安的度過,莫白的怪病沒有再次發作,只是被銀寒打的那一掌還是傷勢頗深,饒是莫白修爲深厚,此時也是臉色蒼白,而自己因爲與無亦云的激鬥,又搏殺了色魔袁鶴,更顯得有些體力不支。
不知道何時阮一鳴將自己剃了個大光頭,要想做和尚自然要做的專業,不能光有袈裟然後一頭的黑髮啊,只是他自己給自己剃頭卻總是有些地方照顧不到,此時的頭卻像是狗啃的一樣,讓人覺得可笑異常。他面露苦澀的看着莫白與蕭雪,才緩緩的說道:“你們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像是和尚嗎?”
莫白微微一笑道:“像,只是像剛出家不久,而且引你入佛門的那個聖僧定然不是一個剃度的高手。”
阮一鳴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尷尬的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忽然他眼中一閃,想起了一個壞主意,他別樣的笑道:“如果能夠讓蕭姑娘給我剃度的話,想來我這個和尚是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