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鳴背靠着椅子神情有些複雜,說實在的要說讓一個人改了他的面貌,換了一身行頭就能夠讓他改了自己的本性,那簡直是癡人說夢的話,可是卻還有一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兩日他跟在莫白的身邊,竟然不自覺的讓自己的心性有些轉變,也沒有了那平時淫-動的念頭了,只不過這兩日剛要清洗一些,卻忽然被莫白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讓阮一鳴有些萎靡。
阮一鳴看着莫白點了點頭,顫顫的說道:“莫大俠,你這就不太厚道了,對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啊,我怎麼好意思去動手呢?”
莫白微微一笑道:“這不正是阮兄你的拿手好戲嗎?試問你這種風流場上的老手,要是對付一個不懂的情愛的女孩子是最簡單不過了。”
阮一鳴眉頭一挑道:“我算是什麼老手,要是老手也不能失敗的如此悽慘,還變成了和尚,哎,和尚可是不能夠採花的。”
莫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什麼時候說讓你去採花了,我只不過讓你去找到那霍敏探知一下他們是否真的是哲族人,是否與鄭王爺有聯繫,當然我與蕭姑娘行動起來都不太方便,而你的靈躍功又高,所以這個艱鉅的任務自然要交給你了。”
阮一鳴呼啦一下直起了腰,然後雙眼閃爍了一下道:“莫大俠當真放心讓我去找一個豆蔻少女去要寫情報嗎?”
莫白點頭道:“沒錯,我十分的放心,我知道如果那霍敏要真是與鄭王爺沒有關係的話,阮兄你也不會有什麼過多的舉動,如果她是鄭王爺派來探聽我們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單純的豆蔻少女了。”
阮一鳴瞭然道:“你說的沒錯,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打探。”
坐在一旁的蕭雪卻猛然站起了身子,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只見她從袖口拿出一粒藥丸對着阮一鳴冷冷的說道:“此藥乃是我伊花門特製的藥丸,你先將它服下,如果到最後沒有發生任何不對的事情,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阮一鳴頓時一愣,卻沒有想到這蕭雪並不信任自己,或許是因爲自己的名聲實在是不好,亦或者是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孩,看着自己要去對付另一個女孩有些不忍吧,阮一鳴想到此處也就釋然了,只是莫白卻一招手將那藥丸拿了過來,笑道:“不必了,雪兒我信得過阮兄的人品。”
蕭雪一愣,她看了看莫白,卻見到莫白的眼中充滿了堅定,她這才默不作聲了,阮一鳴心理面一陣的感激,他卻是出人預料的一出手將那藥丸奪了過來,然後又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粒藥丸,道:“蕭姑娘這顆我阮一鳴現在就吃下,等我回來之後沒有什麼不妥,再蕭姑娘賜我解藥。”說着他一張嘴就將那藥丸吃下,然後指着自己拿出的藥丸道:“這一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我要知道那小蹄子是故作清純,實際卻是奸詐的探子,我就喂她吃進去這顆,保證夠她好受。”說道這裡哈哈大笑幾聲,然後一開窗戶從天字一號跳了出去,在黑暗中三晃兩晃失去了身影。
莫白看着阮一鳴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笑道:“這阮兄想來早年是誤入歧途,被色魔袁鶴帶壞了,要不然定然也是一個好人。”
蕭雪也有些後悔的說道:“是啊,他也算是性情中人,如果此次真的能夠脫離那鄭王爺的圍殺,與他成爲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莫白拉着蕭雪的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黑夜,卻沒有人在重提剛纔那句;‘她是我的女人’這句話,他們兩個人已經不必說太多的言語了,只是手指尖的溫情就已經能足夠的說明一起了。
莫白與蕭雪同時陷入了一陣的沉默,對於這次與九襄城鄭王爺的恩怨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最爲荒唐的事情,自打第一面見到鄭王爺是一個修靈者的時候,莫白就已經知道了這個鄭王爺一定不會想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看他放任自己的兒子在修靈無家的種種舉動也能夠看的出他的城府,他唯一的兒子或多或少因爲自己而在無家喪了名,他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放棄,這才逼得自己與阮一鳴成了暫時的聯盟,來一起來開這是非之地。
黑夜開始瀰漫,那雨後的清新也開始浮現了出來,空氣中一股爽朗,卻沒有人知道暗藏洶涌,鄭王爺的人早已經分批的進入了東川小鎮,然後暗藏了起來,只是有些不巧的是,竟然沒有一人來到這個老店,所以也讓這雨後的黑夜格外的寧靜。
花中獨行阮一鳴如同一隻狸貓一樣在東川小鎮中不斷的穿梭,聞着手中剛纔還陳留霍敏的身上的特殊餘香,嘴角閃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三縱兩縱就飛到一間房屋的上面,雖然這瓦礫上面還有這雨後的潮溼,可是卻一點也不能影響阮一鳴激動的心情,他低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哲族的人在前行,彷彿他們也在尋找一間客棧落腳一般,看來他們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的離開。
阮一鳴倒是希望他們能夠碰到一些人,這證明他們是有這同夥,而這同夥極有可能就是鄭王爺的人,不過讓他很失望的是,那哲族的人找到客棧之後,也是如同平常一般的入住,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前來接應。
阮一鳴使用他絕命的靈躍功攀爬在哲族人休息的房間外,聽着裡面的探討聲,果然不多時就響起了聲音,只不過這些很顯然都是剛纔在老店的那幾個人的聲音,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外人,阮一鳴不覺得心頭一喜,看來這些人的確與鄭王爺沒有什麼關係,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隔壁的一個房間裡面傳出了一個聲音,只聽一個男人悄聲的說道:“敏兒,你看如此的好天氣,空氣清新,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也散發一下剛纔在那老店受那莫白的氣。”說話的竟然就是斯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