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霍翰手中的酒壺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那酒壺中的殘酒一陣的亂濺,霍翰陰冷的說道:“你說什麼?。”然後他猛然的抓住了斯納的脖領嘶吼道:“你說什麼,敏兒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斯納差一點就被霍翰那強有力的手抓的喘不過起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敏兒她,她被花中獨行,也就是那個老店的大和尚抓走了。”
嘭的一聲,霍翰直接將斯納扔到了一旁,他直接從客棧的窗戶中飛了出去,整個人如同猛虎一般的對着那老店奔去,斯納緩了半天,才略微的減輕了剛纔的痛楚,他低聲惡狠狠的說道:“哼,這一次我到是要看看阮一鳴你如何能鬥得過霍翰這隻猛虎!”他自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盤,他意外見到了雷震雷總管從他那裡得知了花中獨行阮一鳴的消息,斯納自認爲雷總管就是爲了追蹤這個傢伙而來到東川小鎮的,如果自己能夠幫助雷總管抓到那花中獨行豈不是一箭雙鵰的事情,一來替自己報了一劍之仇,二來也可以在雷總管面前好好的露次臉,與公與私他都要鼓動霍翰去找那阮一鳴拼命,果然霍翰一聽到那大和尚的真實身份與敏兒被他擄走的時候,立刻就壓抑不住任何的情緒,直接追了過去。
斯納站穩了身子,看了看身邊那些已經喝多了族人,鄙視的一笑,然後也隨着霍翰的腳步追去,他自然要親眼見到他想要的事情。
老店之外,莫白與阮一鳴焦急的等到着蕭雪的消息,只不過那天字一號中除了放出絲絲的涼氣之外,蕭雪卻還沒有顯身,顯然斯納的春-藥及其的厲害,而小公主霍敏也是中毒頗深,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條猛虎猛然從外面奔來,嘭的一聲,就落在了老店的門外,他一擡頭就看到了莫白與阮一鳴,只聽他喝道:“你們兩個採花的淫-賊,我妹妹究竟是什麼地方,快把她放出來,要不然我一定要將你們撕成碎片。”霍翰的怒火已經衝到了頂門。
莫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一聲:“麻煩來了,阮兄,看來那個斯納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好對付,看來是他去霍翰那裡挑事了,只是他爲何知道你的身份呢?”霍翰的一聲淫-賊自然已經被莫白聽得真切。
阮一鳴也快速的說道:“是啊,沒有道理啊。”然後他猛然拍了一下腦子道:“我想起來了,莫非是這小子聯絡了鄭王爺的人,是他們告訴他我的身份的,這麼一說鄭王爺的人馬已經來到了東川小鎮,媽媽的,這可大大的不妙啊。”
那霍翰站在下面聽莫白兩人在房頂上嘀嘀咕咕半天也沒個動作,早就忍受不住了,他一抖身形直奔那房頂而來,這霍翰雖然身材魁梧,但是卻是極爲的靈活,就憑剛纔這一手可見他的靈躍功也非比尋常。
莫白一見他飛來,立刻說道:“也許此時正是蕭雪在屋子中給霍敏療傷最爲關鍵的時刻,可是不能讓這個莽漢破壞了。”
阮一鳴苦着臉回道:“我也知道,明日我們就要十之八九的面對鄭王爺了,所以還請莫大俠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就讓我去對付他吧。”說着一抖那袈裟直奔空中飛來的霍翰而去。
兩人在空中猛然接觸,霍翰橫的釋放出三招拳法,可謂是虎虎風聲,帶着陣陣的拳風直奔阮一鳴而來,阮一鳴也是不甘示弱,短刀也拔了出來對着霍翰就是六刀,六刀過後,他猛然在空中打了個盤旋道:“霍翰族長你動手要慢,你口中的淫-賊都在這裡,可見已經沒有人能夠對你妹妹造成了威脅,有事我們將在當面不必這麼衝動。”
可是霍翰那裡管得了這麼多,他一來今日變相的遭到了蕭雪的拒絕,二來又喝了那麼多的酒,加之斯納的一陣鼓舞,現在又不見到妹妹的身影,早已經亂了心智,只見他根本不理阮一鳴的答話,在空中赫然推出一拳,那拳頭變得碩大,直奔阮一鳴砸來。
阮一鳴在空中叫了一聲娘,他也看出來這霍翰的體靈功夫是多麼的厲害,橫着揚出一道刀光,只見那刀光與霍翰的拳風碰到了一處,就見那剛纔還犀利無比的刀鋒瞬間開始向回彈了過來,那是因爲霍翰的拳風實在是太過於的猛烈,竟然直接壓迫了阮一鳴的刀鋒反彈。
阮一鳴倒吸一口涼氣,如此的莽漢果然是厲害非凡,他動作極快在空中打了一個盤旋,避過那霍翰的拳風,只見背後的房頂瞬間被霍翰這一圈擊出了一個大洞,頓時瓦礫四濺,阮一鳴喝道:“霍翰你他媽的真是一個莽夫啊,就不問問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霍翰卻在空中大喊道:“還我妹妹,還我敏兒。”他心中此時只有他妹妹這一個心思了,其他的卻早已經忘卻到了一旁。
剛剛趕到的斯納見到這個瘋狂的場景,不覺得得意的一笑,他可是知道這位哲族族長的功夫,尤其是在這種失去了心性下,那更是瘋狂無比,斯納躲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偷偷的觀察這此時的局面,霍翰接連的攻擊已經讓阮一鳴有些吃不消了,只能靠着他高超的靈躍功不斷的來變幻着戰局,以便拖延時間等到蕭雪將霍敏治好,只要霍敏一出來,那自然什麼事情都天下大白了。
莫白反倒是在房頂中穩穩的坐着,只不過他的眼睛卻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溜到了那黑暗處。
嚶的一聲,霍敏終於喘上了一口氣,她渾身大汗淋漓,本身的衣服已經不能在穿了,她甦醒過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一乾二淨,頓時驚恐的叫了起來,下意識的抓起了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裸-露的身軀給包裹起來,無論是在怎麼強悍的女子,卻也有着最原始保護自己的衝動。
霍敏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種涼氣在不斷的旋轉,那轉動的滋味讓她好生舒服,只不過現在她卻沒有什麼心思去理會這種舒-爽的感覺,她偷眼向外面看去,只是一下子就驚呆了,這不是那莫白的房間嗎?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是裸着身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霍敏在努力的回憶,自己聽了斯納的慫恿來這裡找莫白的麻煩,卻沒想到莫白是世外的高人,自己累的脫力而走,然後就被斯納攙扶着走進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後來斯納好像給自己吃了一個什麼藥,然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任何的東西了,只是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斯納呢?
就在霍敏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有人輕聲的咳嗽一聲道:“你終於醒了,這裡只有莫白的衣服,你先穿上吧,然後打起精神來去外面制止你哥哥那瘋子般的舉動。”
霍敏猛然一驚,然後她就看到了蕭雪的身影,一身白衣的她顯然有一些疲憊的感覺,臉色也沒有第一次見到她時候那麼的豐-潤,反而是越加的蒼白,霍敏弱弱的從蕭雪的手中接過一件淡藍色的長袍,給自己穿在了身上,這纔敢輕聲的問道:“聖女姐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心中的困惑着實不少。
蕭雪也知道如果不將這件事情與霍敏說個明白,她也不會就心甘情願的出去阻住她哥哥的攻擊,蕭雪看着霍敏,快速的說道:“你來這裡要羞辱莫白,卻累的脫離,大和尚看你被斯納抱走,就知道那斯納沒有懷什麼好心眼,果然斯納給你餵了一顆春-藥,大和尚他拼命將你從斯納的手中奪了回來,然後帶到了這裡,我用本門的內功將你身上的邪火去除,這就是以往的經過,至於你哥哥爲什麼來這裡搗亂,想來是聽了什麼人的謠言,只是你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就趕快去阻止他的胡亂行徑,至於我說的話你信與不信,你自己去判斷吧。”說着蕭雪將那天字一號的窗子打開之後,冰冷的說道:“霍翰,你妹妹就在這裡,她是否完好,你自己來看!”
霍敏她本就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雖然蕭雪說出的話有些讓人跟不上節奏,但是她卻也猜出了個一二,但是其中到底是不是如同蕭雪所說她一時間也不能判斷清楚,只不過這一切卻要等得大家心平氣和的時候才能講清,她聽到蕭雪這麼一說,立刻撲到了窗前,也喊道:“哥哥,快些住手,我在這裡,敏兒沒事。”
這一聲如同草原黎鷹般的叫聲,立刻射-入到了霍翰的腦中,他猛然一清醒,那最爲熟悉的聲音不就是妹妹敏兒的聲音嗎?他虛晃幾招,然後猛然的向那窗口一看,果然就看到了妹妹的身影,他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然後幾個起落來到了那窗口,只是當他看到妹妹身穿一身男人的衣服的時候,又開始了懷疑,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霍敏,還有在一旁站立的蕭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