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因爲他們知道這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唯有這當事者的兩位高人,卻依舊的那麼泰然自若,彷彿一點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在這個時候黑虎也退了回去,早有婢女丫環阿碧將黑虎先生的傷疤包紮好,然後黑虎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那頂小轎子,然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莫白,想來轎子中那人也知道莫白已經來到了此處,如今黑虎憑藉自己的實力力挫佛隱寺的三位法字輩的高僧,逼出了三大神僧,如果林老在能夠將這個長髮神僧向元也拿下的話,那麼恐怕下一站佛隱寺必將要大亂,三大神僧的另外兩位恐怕也不會出來應戰了,那麼試問整個佛隱寺還有誰能夠與這小轎之中的神秘主人比試一二呢,恐怕也唯有剛纔與向元大師一同出手的莫白了,看來一切的計劃都是那麼的順利,想來轎子中的那位姑娘也會十分的開心吧。
“大師說笑了,一皇這個名號小老兒卻是承受不起,當初也怪我年少輕狂,在江湖上胡亂的闖蕩,卻沒有想到得了這樣的一個虛名,正如大師你所說,你我這般年歲的人,還有誰會在意這樣的虛名了,無非是一些玲瓏大陸修靈的朋友給咱們幾分面子,我們卻不能拿着這個面子當做什麼無上的榮譽,有了這個稱號就能夠爲所欲爲,所以一皇從此不提也罷。”這一皇林老倒是十分的謙虛,要說當年他的名號那可是凌駕於整個他這一代人之上,可謂是那一代人的佼佼者。
無論是雲天派的枯枝大師,紫龍宮的紫龍真人,伊花門的銀花婆婆,還是落葉宗十三先生的師父梅若雨先生,還有現在面對的三大神僧的名諱,卻都要比這個一皇的稱號要矮上一頭啊,正道的首領亦是如此,就更不要說那些亦正亦邪之中的二星三惡,七奇人九大魔一類的角色了,只是林天奇卻明白雖然人人將他推崇到了最高的頂點,但是他卻永遠都有着挖不去的心痛,他不想被人們稱爲什麼一皇,他只想要重新挽回修靈林家的聲譽,只不過與他同輩的無然,還是後背的洛配天卻都已經走向了最爲正軌的一條道路,而林家卻惟獨剩下他這一個枯老頭子,卻根本再也沒有機會復興了。
直到林天奇遇到了羅剎門的門主玉修羅纔再次燃起他的復興之心,簡而言之只要玉修羅帶領羅剎門重出玲瓏並取得最後的成功的話,那麼這個新的玲瓏大陸的主人才能夠大筆一揮,金口一開,重新恢復修靈四大世家中林家的地位,這是林天奇最開始的想法,只是隨着歲月的蹉跎,在加上他對這玉修羅的種種觀察,卻發現他那想要重新恢復林家的心開始慢慢的有些消沉,反而卻有着要一心輔佐玉修羅的味道,當時他也大爲的不解,只是多年以後的今天他才知道,那是玉修羅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自己。
如今林天奇與黑虎一同來到這佛隱寺,冒着天下的大不爲,來佛隱寺前挑釁,無非也是爲了玉修羅那心中最爲重要的一件事情在做着努力。
“先生你竟然能夠如此的看得開還真是與我佛有緣,不如今日我們彼此就換干戈爲玉帛,這黑虎施主打傷我佛隱寺的衆人之事,和尚我可以倚老賣老的說一句,就此算是結束,至於帶來的這羣人也就自行散去吧。”向元大師淡淡的說道,只是他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卻是讓佛隱寺的衆僧人大爲的不解,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也不情願的看到這種局面的發生,只不過他們卻又能夠如何理解向元大師的深意呢。
林天奇淡然一笑道:“多謝向元大師的美意,我這個人雖然年歲很大了,也喜歡靜一點的地方,但是佛隱寺卻真的不適合我,所以這佛緣一事就此罷了吧。”
譁,這一下子衆人才明白這兩人高人的對話,看似平淡無奇,卻在每一句話中都帶着無限的深意啊,向元大師剛纔並沒有任何的退縮,反而是在無形中進行了攻擊,他雖然口上說是不計前嫌,放過這些來滋擾的惡人,但是卻實際的意思是要留下這夥人真正的帶頭之人一皇林天奇,讓林天奇長修在佛隱寺中,已抵消今天這些人所帶來的過錯,如此一來那佛隱寺的名聲與清譽必然全被搬了回來,這大師的心思可真是高不可測啊。
只是那邊的一皇林天奇同樣也是人老奸,鬼老滑的人,怎麼會聽不出向元大師這別有深意的話語,他一開口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哎,如此一來還真是可惜啊,我本欲與林先生一同的參透佛法,參透這人世間的爭名逐利呢。”向元大師搖頭道。
“呵呵,大師既然有這如此的想法,我卻也不能就這般的草率拒絕,大師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在剛纔的規定上在加上一賭如何,只是我怕大師是佛門中人,要戒賭啊。”一皇林天奇微微一笑別有深意的說道。
“林先生我本是佛門清淨之人,早已經將賭這一門戒了多年,只不過既然我已經修煉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連頭髮都已經長了出來,卻也可以爲了林先生破一破這賭戒,只不過我這一賭卻不會白白的破掉。”說着他也不問那林天奇要賭些什麼,竟然回身對着主持法本打了個佛號道:“主持師侄,和尚我今天就妄爲一次,今日戒律院的法恆師侄不在,不過主持師侄你在這裡也是一樣的,回頭我與這位林先生的賭局無論是輸是贏,我卻都要按照佛隱寺的規矩懲罰我破除了這賭戒。”向元大師認真的說道。
“師伯,這。”主持大師法本剛要開口,就見向元大師揮了揮手,轉身對着一皇林天奇道:“現在和尚我已經破了戒那麼就請林先生賜下這賭局究竟是什麼嗎?”
“大和尚你果然是高義啊,本來我只佩服你佛隱寺的向色大師,不過他故人已去,但是此刻我卻又有了佩服的人,那就是你向元大師了。”說着林天奇對着向元大師深深的打了一個佛禮。
果然向元大師剛纔的舉動博得了衆多僧人的敬仰,這位在這些普通僧人中傳說的遙望不可及的師叔祖,卻一直以爲是高高在上的人,去沒有想到以今日向元大師的地位,況且還是爲了佛隱寺的事情而不得已違背了戒律,卻也依舊要讓主持方丈懲罰,如此的大義,如此的佛家修爲,豈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了的,不愧成爲佛隱寺最爲神聖的大三神僧!
莫白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在他心中一向不是以嚴肅態度對待自己的神僧,不覺得現在對這位神僧肅然起敬,莫白這一輩子雖然只活了三十一年,但是真正能夠讓他欽佩的人倒是極少極少,即便是那些與他成爲不世奇緣的高人們,他卻也至少與對方彼此的成爲朋友,但是真正這般敬佩的人,卻如同沙漠中的水一樣的珍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水卻是人生命中最爲重要的東西。
“賭局?哈哈,大師說的賭局我們豈不是一隻就在這其中嗎?我們只不過是要再上一些賭注罷了。”就在衆人都爲向元大師的高義而討論的時候,一皇林老再次開口了。
“賭注,對對,林先生說的沒錯,那我卻想要知道這賭注究竟是何,只不過林先生你既然能夠說出不讓我失望,這必然也是一件極爲讓我開心的賭注了。”向元大師別有深意的說道。
“沒錯,以往的賭注不是賭錢財就是賭物件,就比如今日我們來到這佛隱寺與主持大師下的賭注就是佛光劍,但是佛光劍雖然是寶貝,但是卻也是一個死物,還不足以成爲我們兩人之間的賭注,所以這一件賭注是活的。”說着他頓了一頓,聽到這佛隱寺的僧人一陣的喧譁之後,才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賭人!”
“好,好個賭人,真是別開生面的賭法,只不過我卻心中有着賭人的想法,不知道我們佛隱寺又有什麼人能夠入了林先生的法眼呢?”向元大師是什麼人,只是這林天奇稍稍說出一點線索,他卻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哈哈,大和尚,不是老朽我說句浮誇的話,在佛隱寺中也唯有三位神僧可以與老朽一同來賭着一局,明人之前我們就說暗話了,我們就賭我自己與你們佛隱寺的三大神僧,如果我贏了,那麼佛隱寺第三局卻再也不能出來其他的兩位神僧了,如果我敗了。”一皇林天奇冷冷的說道。
“那你一皇林天奇就永遠不要離開我們佛隱寺了,只能終日的聽我師兄弟三人誦經唸佛,卻再也不能夠有任何的殺虐之心,也不可以在作出任何違背玲瓏正道的事情。”向元大師忽然接道,他的口中充滿了無限的必勝之氣。
“沒錯,大師果然是聰明之人,我們就加這個賭注,你看如何?”一皇林天奇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