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恆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一個人說道:“虛渺見過法恆師叔,哦,原來師叔這裡有客人,弟子真是唐突了。”
法恆與莫白同時一轉身,卻沒有想到他們剛纔提到的人竟然不知道在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那虛渺向裡面看了一看,這才笑道:“原來是莫白師兄啊,不想你也在此處。”
法恆淡淡的一笑道:“是虛渺啊,莫白自然在這裡恐怕他是即你之後最爲年紀輕輕就可以領略大易經第二層的全部心法的人了。”
虛渺眼中一閃道:“原來如此,沒想到莫白師兄還有如此的機緣。”
莫白也是讚歎一聲,這虛渺看來也早就突破了這佛隱寺最強大內功心法,恐怕現在也已經在修煉那至高的第三層吧,果然是法恆大師口中稱呼的奇才啊。
“虛渺師侄原來是你啊,沒想到你也與莫白相識,如此倒好也省的我來介紹了,不過你今日來到我藏經閣是爲了何事啊,如果師叔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已經有三年未進入我這個地方了吧。”法恆大師心中自然是十分的開心,看來他對這位師侄極其的看重。
虛渺也是淡然一笑道:“的確啊,師侄已經三年未進入聖佛塔了,只是因爲師侄今日對大易經第三層的理解上有些偏差,故而還要麻煩師叔讓我重新複習一下那大易經第二層的基礎啊,真是慚愧,慚愧。”說道這裡他有些不自然的打了個佛號。
“哈哈,還能夠有如此的事情,真是讓本座沒有想到,我記得當時你可是在我這藏經閣一待就是三年,這大易經的第二層心法想來你都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卻如何還要來這裡看這死的東西呢?”法恆大師有些不明白。
“師叔說笑了,大易經博大精深,即便師侄能夠愚昧的將所有的經文強記於心,但是怎能如同親自在重新細細的拜讀一番有意義呢。”虛渺回答道。
“好,好,只不過今日我卻說了不算,你自然知道我藏經閣的規矩,而此刻大易經第二層的手書並不在我的手上啊。”法恆大師說道這裡對着莫白點了點。
莫白立刻一笑,將手中的大易經向虛渺遞了過來,“我已經看過了,師兄請隨意。”
虛渺打了個佛號道:“多謝師弟成全。”就在兩人的雙手碰觸那書的一瞬間,莫白忽然只覺得一陣渾厚的靈氣,而那靈氣催動的地方赫然是那大易經手書上的那隻左手,如此強硬的靈氣對着自己而來,如果自己要是不還手的話恐怕要吃了個暗虧,但是如果自己強行催動靈氣的話,那恐怕要受傷的就是這本古書了。
莫白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這個時候這虛渺前來偷襲自己,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莫白終究不是凡人,他微笑道:“手書珍貴,請虛渺師兄接穩。”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另一隻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攀住了虛渺的手腕之上,他們二人一隻手拉着那大易經的手書,另一隻手卻彷彿在握手一般,但是隻有兩人才知道其中的奧妙。
虛渺只覺得自己接書的右手所催發出去的靈氣竟然不知不覺中通過莫白的左手轉移到了他的右手,然後又給自己的左手給循環了回來,如此巧妙的循環之後,那大易經的手書赫然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虛渺讚賞了一句這莫白的應變的確快捷,就憑剛纔他那忽然的一動就來到自己的身邊攀住了自己的手臂,這一個微小的細節,卻已經足見他的靈躍功多麼的高超,在之他與自己較量靈氣,卻發現此人的靈氣是如此的醇厚,看來大易經第二層他竟然已經融會貫通了,這個男人簡直是厲害了。
不過更爲可怕的是莫白的臉上一直保持着一種自信的笑容,這種笑容在別人的眼裡看着是那麼的舒服,但是在虛渺的眼中卻顯得是那麼的痛恨,當然虛渺的臉色自然也一如既往的純真,絲毫沒有用任何力道的意味。
在旁邊的法恆大師看到此處,微微一笑道:“怎麼莫白你還不捨得將大易經手書交給虛渺嗎?”
虛渺聽到此處纔將自己的靈氣暗暗的收回,暗罵一聲這個法恆簡直就是個白癡,竟然都沒有看出來自己與莫白在暗自的較量靈氣。
虛渺這麼一收莫白自然也不會在催動靈力,他將那手書輕輕的放在了虛渺的手上,卻忽然見他的另一隻就要收回去的手,忽然間偷偷的揚起了三個手指,只是這三根手指的扭動的形狀卻是那麼的奇怪,莫白看似若有若無的快速的對着虛渺直接的一彈。
那虛渺卻如臨大敵一般,立刻劃出了一個圓圈躲避了開去,那隻接下大易經手書的手自然也偏離了他應該存在的位置,大易經手書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只是虛渺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存在,莫白雖然只有手型,卻沒有任何的催動。
法恆頓時一愣,道:“虛渺你這是做什麼?”
虛渺尷尬的一笑道:“沒有什麼,只是弟子沒有接住罷了。”說着他擡頭看着莫白道:“莫白師兄果然是天縱奇才,看來以後虛渺要多多的與你親近親近了。”
莫白淡淡的一笑道:“只怕莫白沒有這個緣分在與虛渺師兄一同賞月了。”
法恆大師也終於明白這兩位之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發生,他有些鬱悶的看了看兩人呢,卻發現這兩個人的眼中只有對方,卻將此地的身爲主人的他給忘記的一般無二。“咳咳,你們兩個小子要是看大易經就抓緊時間,你們也是經常在這裡,也應該知道我藏經閣的規矩,無論是誰,只要到了時間,都不能在這裡繼續研讀。”說道這裡他一揮自己的僧袍,生氣的離開了這裡。
莫白與虛渺相視忽然大笑一聲,只是他們心中究竟在笑些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
二十天後。
或許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佛隱寺門前的僧人不知道爲何如此的勤快,莫白就連掃地的活都被搶的一般無二了,他與阮一鳴百無聊賴的坐在佛隱寺的門前,他們難道的這般清閒,尤其是莫白的臉上更是掛出了一番久違的笑容。
阮一鳴看着莫白有些花癡的表情道:“咦,怎麼莫兄弟你戀愛了?”
莫白幸福的一笑道:“是啊,我真的戀愛了。”
阮一鳴頓時一驚道:“不會吧,這裡可是佛隱寺,都是男人你怎麼可能戀愛呢,莫不是你勾搭上那個來上香的女香客吧,不對啊,我這幾日也沒有見到有姿色的女子啊。”
莫白摸了摸他那已經長出來的短髮,大笑道:“虛一大師你怎麼還是如此呢?難道這兩個月的佛經你白聽了啊,竟然還這般的齷齪。”
阮一鳴尷尬的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欣賞,純純的欣賞。”顯然他今天的心情也不錯。
“我去見過她了。”莫白忽然說道。
阮一鳴大叫道:“什麼,你偷會了蕭姑娘!”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莫白口中那個她是指誰,那種幸福的語氣,怎麼能是別人。
“不是吧,虛一大師你可是得道的高僧啊,怎麼能夠用出來偷會這樣的詞語,我們可是正當的戀愛,你知道的。”莫白笑道。
阮一鳴緩緩的坐了下來,忽然認真的說道:“這麼說你們已經真的決定要離開了嗎?”說道這裡阮一鳴不禁有一些的傷感。
莫白拍了拍阮一鳴的肩頭道:“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在佛隱寺的佛緣也終於要用盡了,昨夜我與雪兒已經商議好了,三天之後就離開佛隱寺,她的頭髮都已經到了脖子了在待在這裡也不太合適了,我也打算明天去與兩位神僧拜別,只可惜向同大師還沒有還沒有從對楓山回來,恐怕這一次我見不到他了。”說道這裡莫白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因爲他不但想要拜別那位看似冷酷,但是內心卻是十分火熱的大師,更想要知道伊花門那位玉致姑娘的主意倒地成爲了一種什麼結局,在這一點來說佛隱寺不得不可謂低調,如果要是別的地方,恐怕這消息早已經傳出了十萬八千里了,只是佛隱寺卻彷彿與世隔絕一樣,莫白絲毫不知道對楓山那天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
“恩,也好,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可以控制住七情六慾的人,你也做不到我的豁達,離開這裡也好,去與蕭姑娘過上一段最美妙的生活吧,外面的世界纔是屬於你們的。”阮一鳴說道這裡竟然有些哽咽,他是衷心的祝福。“小子,別忘了,無論你到哪裡,在這裡還有你的一個朋友,無論將來你有任何的事情,我阮一鳴水裡火裡都會第一時間的趕到!”